第62章 我听到过这个声音
姜筠此时面色复杂的看着云槐,思考着该不该现在拿起罗盘对她检测一番,但又顾及到她也许会反应剧烈,干脆没有说话。
锦旃站在一边,喃喃道:
“那,你是云槐吗?”
见他们听了镜子两字都沉默不语,云槐喘息重了起来,小心回道:
“我我不是吗?”
“你照过那面镜子吗?”
姜附在一旁问,发现房间内腾起了一股热浪,自己感觉不对却不知如何抹除。
“没有!”云槐肯定道。
这时候,窗边的玫瑰枝开始了疯长,像是有了灵智攀绕上窗户,在屋里巡视了一圈,直冲云槐而去。
姜附见姜筠在原地双眼放空,吼道:
“姜筠!”
锦旃见玫瑰枝根本没有想要避开姜筠的意思,爆发出一道灵力,拉了她一把摔倒在桌子边。
慌乱的场面里,玫瑰枝在云槐面前犹豫一霎,转而扎进了云槐脚下地面。
地面缝隙中有一团黑气想要挣脱玫瑰枝的攻击,却被有手臂粗的玫瑰枝紧紧缠绕,不断缩小,渐渐将黑气化作手掌大小一个花苞。
它将花苞绕在自己的藤蔓上,缩回窗边摇晃了一下。
“它是不是在炫耀?”
于金咽了咽唾沫,直勾勾地看着玫瑰枝。
“嘶——”
姜筠终于恢复了清醒,却觉得自己手肘屁股都格外疼,打眼一看发觉自己和锦旃都坐在地上,自己的脚还结结实实压在锦旃的肚子上。
自己明明上一秒还在想要拿出罗盘,怎么会到地上?
锦旃脸色很是难看,强忍着身上被桌角磕碰到的痛,挤出了声音:
“姜筠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姜筠扶起锦旃,给她输着灵力,纾解起她身上应该会淤青的痛处,思绪飞转。
“你在玫瑰枝上做了什么?”
姜附复原了地面的破损,发觉房间内热浪退去,脑海中是姜筠刺破手指的样子。
姜筠被这样一说,看向玫瑰枝,觉得手指一疼。
手指尖虽然有刺痛,却早就没有了痕迹,可是自己对玫瑰枝毫无印象。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筠没发觉,房间中已经没有半分阴邪气,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只好对着姜附传音道:
我不记得了。
一旁的云槐心底劫后余生的喜悦腾起,见几人都看着姜筠发呆,想要摸上宝石联系那人帮自己溜走,却发现本该有宝石的地方只剩下一个镶嵌留的坑。
“是你们!是你姜筠!是你抢了我的生辰礼!”
云槐灵力汇集在手中,一掌劈开困住自己的屏障,伸手朝姜筠抓去。
谁知才碰到姜筠拿着罗盘的手,就被狠狠弹开,嗡嗡声开始在耳边反复。
她抱头摔在地上,见到桌子下,那颗宝石孤零零躺在那好生可怜。
就当自己要伸手勾到的时候,云槐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云槐?云槐!”
是锦旃的声音,她在妨碍我拿回我的宝石,是属于我的。
云槐想要集中注意力时,发现房间内所有人站在了自己眼前。
我就要拿回来了!
“你站在那发呆了好久,姜筠用法器探过,刚才玫瑰枝把你身上那鬼气抓住了!”
云槐缓过神来,有些不解,正想走去桌子旁边,低头见到了那颗镶嵌在腰带上的宝石。
……
“你说,我发呆了好久?”
“可是我刚才明明是要去找回我的宝石……”
姜附上前撤了那道屏障:
“抱歉,玫瑰枝吓到了你我们也没想到,只是你说你要到桌子旁……”
“你一直站在原地啊。”
锦旃说着,仔细看着那块宝石。
“你能把它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云槐站在众人面前,有些不舍却还在害怕,手微微颤抖着想把宝石扯下来。
姜附手中玉简却在这时亮了起来,甚至发出了声音:
多谢你的玫瑰。
是一道富有生命力的声音。
“是姜月檀的声音。”
姜附将玉简拿在手中,观察良久,对几人说:
“我要把它震碎,这玉简中可能也有问题。”
“我听到过这个声音,只是……”
锦旃着急,对着她升高了声音:
“你快说呀!”
“我我在山谷里听到过,这声音微调微扬,我还奇怪她想要炫耀什么。”
姜附把停下了想要毁掉玉简的动作,对云槐问道:
“你听到她在说什么了吗?”
“她好像是在说秘境,说要是飞升不了,之后的世界也太破旧了。”
众人一凛。
姜附似乎明白了什么,怪异地看着姜筠。
姜筠觉得有些不自在:
“看什么!都去休息,云槐你和我们回去。明日去山谷不就知道了。”
陈甘和锦旃都有些不懂:
“那玫瑰枝是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都没反应!云槐她和姜筠都怎样了?”
姜筠觉得他们此时模样都有些好笑,拿出留影石给每人刻录了下来。
“姜筠你又记我的傻样子!”
云槐还站在原地,见他们生动地吵着,突然感到羡慕。
“我们走吧。”
过了没多久,姜筠走来拉起了她的手腕,身下亮起。
三个人都出现在了姜筠的房间。
姜筠的多人传送法阵才学会,头一次用,三个人都觉得胃里有些翻涌。
云槐恍惚间摸到了张床,坐了下去,喘着气。
“你不会调息吗?”
姜筠见云槐久久没恢复精神,倒了杯茶水递给了她。
云槐有些好笑:
“我我当然会,只是……”
“不对,我刚才要害你们,你们现在带我来这,对我态度温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你做的是南杏的床。”
姜筠正惊讶自己竟然可以不受阻碍的说出她的名字,就看到云槐轻轻摸了摸床边,喃喃道:
“所以她是真的信任你……”
锦旃觉得奇怪: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说了许多次,没人要伤害你们。”
“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她警惕心重,绝在自己床边一定会设机关毒药。”
“她的床,不管和谁一起住,在哪里住,都会设些机关禁制,从来没改变过。”
姜筠回忆南杏的态度也觉得奇怪:
“为什么你会笃定是我经常害她遇险?她这样谨慎,一次遇人不淑,就该远离我了。”
云槐却坚定道:
“这是我们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