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咬牙切齿
夏夜的风理应显得格外的凉爽，但在今晚却异常的阴冷，一阵一阵的在耳旁轻语，诉说着一篇篇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约在晚上八点半左右，老孙头从昏迷中醒来；与之前不同，他声音变得沙哑又缓和了许多。
此时我和三叔正在恶狠狠的盯着他。
吓得他一下子坐起身来，连忙往墙壁边靠了上去。
虽然是邻村的人，三叔也常常和他聚在一起喝酒，也算有一点交情。
三叔面色铁青，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响亮。
“说吧，怎么回事。”
老孙头低下头，弱弱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前天上山去挖草药，到了第二天晚上感觉全身不舒服，还伴随着一阵阵头疼和恶心。
时常梦见一个长相怪异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满手都是血。
直到今天醒来我就看到了你们，其余的我啥也不记得了。&34;
”三叔，这不会是~~~。”
没等我说完，三叔突然朝着我咆哮起来。
“闭嘴。”
我没有再说话，我从来没见过三叔发这么大的脾气。”
此时三叔的脸色变得愤怒，眉毛几乎要立了起来。
“好啊好啊，好你个老孙头，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说完三叔便拿起旁边的木棍狠狠的向他的大腿挥去。
“说不说？”
“三爷，别打了，我说，我说。“
“这事都怪我，一时色迷心窍。”
说到这里，老孙头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眸子里也开始闪烁了泪花。
“那天中午，我上山去砍柴，因为天气比较燥热，于是就到山顶去找一点水喝。
没想到刚好遇见了刘寡妇带着她家女娃在那洗澡；于是我便色心大起。
放下手中的草药，直奔泉水中央跑去我也没想到这娘们还挺有脾气的，便一把抓住她女儿作为要挟。”
说到这里老孙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事成以后，谁知道这娘们拼命挣扎，我就失手用镰刀割破了她女孩的喉咙，最后将她拖到岸上，警告她不要将此事声张。”
三叔听到这里，早已怒发冲冠，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在旁边恨得咬牙切齿。
三叔一阵怒吼道。
“然后呢，你把她怎么了？”
“谁知道她宁死不从，还咬了我一口，还嚷嚷着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当时正在气头上，便朝着她的脸划了一刀，鲜血直流。”
“我哪见过这场景啊，便匆忙向山下跑去。”
我强压着愤怒，问道。
“那柳树上面的绳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娘们着了什么魔了，等我缓过来，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准备上山毁尸灭迹。
谁知道刚走到村口，便在村口的杨柳树下看到她上吊自杀了，她的女娃正靠着柳树，一双圆睁睁发白的眼睛正盯着我。”
“当时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我见四下无人，便找了一片空地将他们母女草草埋葬了。
&34;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嘴角已经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边上流的血凝固，将她的头发变成一块一块的；
我强忍恶心将她们母女俩扛到坑边。打扫完血迹，正准备埋的时候，看着那两双大眼睛还一直盯着我，心里直发怵。”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悔恨。
“我用双手不断的将她们的眼皮扒拉下来，可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用；最后我只能闭上眼不断的将土一点一点的往坑里倒，直到完全消失。”
说完他抱头痛哭，身体开始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她们。
“我没想杀她们。&34;
&34;我没想杀她们。”
“闭嘴。&34;
三叔大声怒斥道。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老孙头擦干了眼泪，调整了一下呼吸。
&34;回到家之后，我反复的睡不着，”
我大喊了一声。
“做了这种不是人的事，你能睡着吗？”
三叔示意了一下我不要打断。
“差不多到了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我听见了一断断的敲门声。
当时害怕极了没敢去开门，后来又听到嘎吱嘎吱的开门声，我吓得蒙在被子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只听见一大一小的两个脚步声向我床边走来。”
“一直到声音停止我才敢冒出头来。”
“我以为她们走了。”
“可当我缓缓的揭开被子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刘寡妇和她的孩子正站在我的床边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刚想大叫，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叫不出声来。“
“此时刘寡妇说道：老孙头，还我和我孩子的命来。”
“说罢便伸出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正当我感觉快要死的时候，一阵鸡鸣传来，我便昏倒了过去。”
“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了。”
三叔沉思了一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三叔，冤有头债有主，他本来就罪有应得，我们还帮他做甚。”
三叔捋了一下胡子说道。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个女鬼怨气极大，要是不处理好的话不止是这个该死的老孙头，还有那群无辜的乡亲们该怎么办。”
“三爷你要救救我啊，不然她会把我弄死的啊。”
一边说着，老孙头一遍在床上做出了跪拜的姿势，双手拉着三叔的袖口忍不住的颤抖。
三叔抓住了他的手扔了出去，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呸，你这种人就该死，留着也是为祸人间。”
三叔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这毕竟也是和自己喝了二十几年的老酒友了，又怎么忍心让他就这样死掉了呢？
我看着这老头这副模样，再联想起他所做的事，并没有半分的怜悯；反而觉得这个人十分可恶。
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三叔发现了我的动作和神情，便说道。
“小凡，忍住。”
“这种人上天自然会收拾他，咱们应该想的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