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
第二天，顾盼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和沈归的电话竟然通到了两点。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顾盼回忆了一下昨晚，她本来是有那么一点伤心的，但是一想到钱的事情，又感觉好像没有那么伤心了。
最后，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也不知道自己跟沈归胡言乱语了一些什么。
这沈归也是，她都睡着了，怎么不挂电话啊？
也不知道是他也睡着了，忘了挂断电话，等到手机没电话了才挂，还是什么。
顾盼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简单吃过早餐，顾盼就去学校了。
今天，月考成绩要出来了。
一进教室，就瞧见了程海沣。
程海沣依旧是那幅又害怕她，但是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以前顾盼还想着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缓和一下这同学之间的关系。
但是现在，她看着这同学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她觉得还蛮爽的。
她朝着程海沣吹了个口哨，然后插着兜，从他身边走过。
程海沣：“……”沈归跟她在一块混，不混坏才怪！
早上的早自习，沈归没有来，下了早自习后，沈归才出现在教室里。
顾盼小声问：“你早自习怎么没来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了？”
“不是。”
“我早上看到，我俩通话通了四个多小时，你不会是两点多才睡吧？”
沈归没有回答。
“我昨晚上困死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说了些什么玩意了。”
沈归将书包里面的书拿出来后，转过头，瞧了一眼她。
“你说，你要好好学习，考过我。”
顾盼眨了眨眼：“我这么远大的志向，都给你讲啦？”
沈归轻笑一声。
顾盼看到他笑，“啧啧啧”出声。
虽然吧，他们都损失了五千块钱，她损失的是比五千块钱要更多的钱，但是，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不是？
经过一晚上，顾盼觉得自己看开了不少。
不过，在看到课代表拿卷子回来时，顾盼又短暂地想要逃避一下现实。
她刚站起来，赵铃就激动地转过身来，抓住了顾盼：“盼盼，你可太牛逼了。”
“啊？”
“我刚刚路过英语老师的办公室，你，英语149！差一点点就满分！”
英语149，这可是十分逆天的成绩了，英语组的老师都在说这个事情。
赵铃的声音清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顾盼考了149。
“可以啊，顾盼，知道你英语厉害，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就是啊，你英语怎么学的啊？我看你平时好像也不怎么背课文。”
顾盼没怎么特意跟人交朋友，但是，坐在她周围的，除了程海沣，其他人对她的感官都还挺不错的。
他们偶尔观察过顾盼，顾盼基本上不背课文，但是，英语老师挺喜欢她的，她的英语口语很好，经常叫她起来回答问题。
但是，大家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考149啊！
满分才150呢！
这1分，估摸着是老师不想让人得满分，故意扣得。
也就是说，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变态，可以把英语考成满分啊？
顾盼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从一帮好奇的同学那里脱身出来。
英语能考这么多，她不是很稀奇。
她比较想知道，这数学和物理咋样？
这可是她觉得老头疼的科目了，虽然跟沈归对了答案，但是，她还是不太确定自己考的如何。
她看到沈归出现在了讲台边，数学课代表手里面拿了一张卷子，应该是沈归的卷子。
而沈归，却在那一叠卷子里，在找别人的。
顾盼呼吸一滞。
不会是在找她的卷子吧？
还未等她出声阻止，就看到沈归已经抽了一张卷子出来。
顾盼下意识蹲下去。
蹲下去后，顾盼才有些懊悔。
她蹲下来做什么？
不就是一个数学吗？至于吗？
不至于。
但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不想面对呢？
顾盼想不明白。
她蹲着，桌子将她遮盖住。
但是，沈归刚刚瞧见她了的。
他拿着卷子，走到了顾盼面前，停了下来。
顾盼看到了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鞋，再往上，是沈归的大长腿。
顾盼直接仰着头，对上沈归的脸。
“你先告诉我，结果是好，还是不好？我跟程海沣，谁考的更高？”
“我没看程海沣的。”
“那我的呢？”
沈归垂眸思考了一下。
“如你所愿。”
顾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来。
“真假的？”
“你之前说，愿望是考过130。”
顾盼猛地点头。
“所以，130几？”
“135。”
顾盼高兴地吹了个口哨。
“可以啊，我这么棒啊？”
顾盼拿到自己的卷子后，重点看了一下卷子后面的大题。
前面的选择题，她知道自己错了一个，填空错了一个，后面的大题呢，她确定自己都写完了，但是最终的结果呢，就总是跟沈归的答案有些出入。
她还以为自己错了不少呢，没想到，她的思维是对的，给了她步骤分，但是，她的结果算错了。
好几道题都是如此。
不过，顾盼已经满意了。
她从试卷上抬起视线来，和程海沣的视线对上。
“呀，程海沣，你考了多少？”
程海沣一看顾盼这样子，就知道她考的应该还不错。
再加上她英语考了149……
程海沣感觉一阵危机。
“你别得意，还有其他科目没有出来呢。”
程海沣最擅长的是物理，只要他物理高顾盼几十分，那他就赢定了。
程海沣看过顾盼做物理题，简直是一塌糊涂，让沈归教，完全是浪费沈归的时间。
要是她这次，物理考个二三十分，那可就丢人了。
顾盼可不这么觉得呢！
这一次她做物理题的时候，贼有自信了。
之前沈归给她讲题的时候，顺便给她补了补基础。
她以前做物理题的时候，要么空着，要么乱写几个公式。
但是上次月考，不管做没做对吧，反正写是写完了的。
就是不知道写的对还是不对了。
有了数学给的自信，顾盼也在期待着物理的成绩。
程海沣比她还着急，物理课代表跟他关系不错，物理课代表一进来，他就急着去找物理课代表要卷子。
他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卷子，然后笑了一下。
顾盼一看他这表情。
“完了完了，沈归，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考的挺好。”
沈归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程海沣。
“他的物理成绩，一向不错的。”
“啊，这个时候你不安慰我吗？你是不是向着程海沣的？”
沈归没理她的戏精发作。
他出声道：“你不是跟我对过物理答案，你的分也不低。”
“对哦，”但是顾盼还是担心，她捂着心口，道：“我这要是没考好，可就砸了你的招牌。”
沈归：“……”
顾盼跟沈归插科打诨了一会儿，还没等到程海沣翻她的试卷，老刘就过来了。
“这月考各个科目的试卷都陆陆续续发下来了啊，你们看看你们考的那个试卷，都考的什么样子啊？”
刘铭这么一说，大家可都紧张起来了。
考的不行啊？
“个别同学，考的还是不错的。”
说完，朝着顾盼还有沈归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顾盼等老刘的视线转移走之后，她悄悄地挪到沈归身侧，问他：“你说，老刘刚刚是不是在看我？”
沈归抿唇，没有吭声。
“肯定是在说我，你那么厉害，还用他特意指出来？”
沈归握拳轻咳一声，道：“顾盼同学，你是不是紧张了？”
这话戳中了顾盼这个皮球，肩膀一耷拉，就跨下去了。
“是的，好紧张的。”
本来就吊着一口气，要是程海沣看了她成绩，把成绩告诉她了，她倒是心里面踏实了。
但是吧，老刘这突然出现打断了，她这里面有点不上不下的。
偏偏老刘还是个碎嘴子话痨，不走也不发成绩，搞的顾盼心里面有种一口气吊着，不上也不下的感觉。
沈归见到她这一副丧皮球的样子，扯了扯嘴角。
然后，他侧过头，去问了一下前面的陆正。
前面的陆正听到沈归的话，一脸惊奇地看了一眼顾盼，但最后，还是跟沈归比了个ok。
沈归可是好不容易才求人办一回事儿，那他可得给他办妥了。
陆正发挥他的人脉资源，在三分钟后，得知了顾盼的成绩。
陆正写了纸条，丢给了沈归。
沈归的手指撵了纸条。
顾盼又像个幽魂一样凑了过来。
“你刚刚悄悄摸摸地，跟陆正说了什么？”
顾盼说完这个话，又盯着陆正拿回来的纸条。
直觉告诉她，这纸条应该跟她有关。
不会是什么情书之类的东西吧？
顾盼狐疑地看着他。
沈归倒是没想到她会往情书上猜。
他问：“这是你的物理成绩，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