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寅哥,床没了<!>
怎么可能就是知道呢?
又不是带预言家!
黄鹤庭再接再厉,把问问题进行到底:“还有我逮虾户,你是怎么知道它被抓到盛世华庭去了?”
接触了两次,黄鹤庭相信这个人确实不是他老爸人,但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南江市怎么会有这么一号人呢?
且还查不到任何信息
从老远地方跑来南江?
总得问出点什么才不算太亏。
黄鹤庭继续哔哔赖赖。
顾寅脑阔发疼,渣攻一号怎么这么多问题,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黄鹤庭。”顾寅叫黄鹤庭名字。
黄鹤庭一愣,觉得顾寅身上气场变得有点严肃。
顾寅:“你不需要对我好奇,我对你也没什么恶意,只要你不侵害到谢奚,我就不会威胁到你。”
“”黄鹤庭脸上表情慢慢扭成一团,半晌,咬着牙骂了一句:“草,情敌!”
顾寅笑出了声:“随你怎么想吧。”
黄鹤庭不爽,怒道:“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老子至少要睡一次谢奚!”
顾寅捏紧方向盘,语气淡淡:“你大可试试看。”
黄鹤庭炸了毛:“你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我!”
顾寅:“哦是吗,那恭喜你,现在有了。”
黄鹤庭眼睛一下子红了。
要不是现在车速太快,他们赶着去找谢奚,他一定要再跟顾寅打一场!
黄鹤庭终于安静了下来,顾寅舒了一口气。
但他忽然想到了一开始想问黄鹤庭正事。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半张残破深黄纸条,顾寅递给黄鹤庭,问:“认识这东西吗?”
这事是个大事,怕说不清楚,出门之前顾寅从垃圾桶捡出了一角纸条带出来了。
黄鹤庭疑惑地从顾寅手里接过纸条。
长长深黄色纸条,有被撕扯过痕迹,上面还有黑色诡谲动物图腾,以及朱红笔锋画了些什么。
黄鹤庭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不明觉厉:“这是啥啊?”
顾寅:“你不认识?”
黄鹤庭迷惑,摇摇头反问:“我应该认识吗?”
顾寅抽空认真打量了一番黄鹤庭表情,发现黄鹤庭表情不似撒谎作假。
咦,渣攻一号作为第一个揉过小白兔人,居然也不知道这部分背景内容吗?
难道是暂时还不知道?
顾寅不禁沉吟,觉得事情比想象中棘手了。
按照顾寅推断,这应该是小白兔继父麻烦缠身后,走投无路,选择了更加没法回头一条路:去寻求了黑色社会力量帮助。
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解决事故和危机,没有办法,继父耐不住高压,看不到东山再起希望,最终带着谢奚母亲一起自杀,留下小白兔一个人在世界上承受绝望。
大抵是因为被黑色社会力量逼没办法,小白兔才把自己交给了黄鹤庭。
顾寅:“”
看来这股势力藏得挺深,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
昏暗房间里,小白兔身影浮现在顾寅眼前。
顾寅很难想象一个小白兔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会觉得全世界男人接近他都是因为想睡他。
更难以想象他那么讨厌和男人相处,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拿自己身体做交易寻求保护。
旁边黄鹤庭突然啊了一声:“我草!!”
“???”顾寅被吓了一跳。
黄鹤庭捏着手中纸条,小心翼翼把纸条对折再对折,折成小小一叠。
黄鹤庭表情变得凝重:“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顾寅:“你知道什么了?”
黄鹤庭:“怪不得你都知道。”
顾寅:“?”
黄鹤庭:“怪不得你这么厉害,能打得过我。”
顾寅:“?”
顾寅觉得黄鹤庭现在在想东西应该和他想不一样
黄鹤庭郑重地把纸条收进了口袋。
面露不解,黄鹤庭望向顾寅:“但是有一点我没太想通。”
顾寅嘴角抽了抽:“哪一点?”
黄鹤庭问:“你车技怎么能好成这样?这水平,都快赶上正规赛车手了,你们那地方应该没有赛车那些设施设备吧?”
顾寅眨了眨眼。
“你们那地方”是啥意思
不等顾寅给出解答,黄鹤庭自己豁然开朗:
“哦我懂了!你现在开车,用不是我们这个世界本事对不对?我就说,老子开车技术已经顶好,怎么会有人比我还好!”
顾寅心里咯噔一声,猛踩一脚刹车,紧紧盯着黄鹤庭看。
黄鹤庭被顾寅脸上表情吓到了,神秘地压低了嗓音问:“不能说出来吗?身份?”
顾寅放柔声音,笑得非常和善迷人:“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呢?”
黄鹤庭拿出收起来叠好深黄纸条,举到脸庞,脑袋一歪:“崂山道士?”
顾寅:“”
顾寅简直给这个脑回路跪了!
!
这货是个什么人间奇行种!!!
黄鹤庭举着纸条,双眼闪亮:“这个符篆能给我吗?”
稳住情绪,顾寅看了眼导航,离西口公园已经很近了。
不要跟奇行种计较,顾寅重新发动了跑车。
见顾寅没说话,又突然把车开得就差飞起,黄鹤庭有点激动:“能不能给我画几张完好能用符?要多几张把车开得这么快?我出价十万块钱好不好?”
顾寅又好气又好笑:“好你个头!”
“果然不行吗要崇尚科学,不能宣传封建迷信,我懂我懂。”怕顾寅会把“符篆”拿回去一样,黄鹤庭失望着赶紧把纸条收起来。
过了会儿,黄鹤庭心痒难耐,不死心,又问:“那能不能帮我预言?就是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这个应该可以吧?昨天你就帮我预言了逮虾户事,现在你也知道谢奚人在哪里,肯定是可以。”
顾寅突然对黄鹤庭家庭环境产生了好奇和怀疑。
到底是什么样教育,能把好好人教育到这么中二?
黄鹤庭期待:“可以吗?”
顾寅一言不发,保持神秘感。
黄鹤庭凑到顾寅身边,竖起一根食指,表情特别真诚:“一个问题一万,行不行?”
顾寅:“”
终于到了西口公园烂尾楼,老远,顾寅就看到了停在楼前黑色轿车。
顾寅七上八下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他没有猜错,确实是这部分剧情提前了。
原书里,渣攻一号关着小白兔乱来了几个月后,东窗事发,又被他那个掌控欲极强老爸知道了。
趁着某次黄鹤庭出门,黄鹤庭老爸让人把小白兔绑架到了这个烂尾楼,上演出了特别狗血一段剧情。
在这部分剧情里,小白兔惨遭和一群人不可描述。
不忍猝读。
顾寅脸色有点不好,匆匆下了车。
黄鹤庭跟着下了车。
看到停在前面黑色轿车,黄鹤庭脸色也很难看:“黄鹤楼?”
这名字
因为这部分情节太/淫/乱/糟糕,顾寅当时没怎么仔细看,囫囵着就略了过去。
顾寅问:“你兄弟?”
黄鹤庭很不屑一顾:“谁跟他是兄弟,他就是我老爸收干儿子之一。不过他算是比较受宠,后面改了我们家姓以及和我一个辈分中间字。”
高楼上突然发出声响,顾寅两人抬头,都被看到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
谢奚和一个男人同时倒到地上,两人都只差一点点就要从毫无遮拦八楼掉了下来!!
顾寅神情骤变,拔腿就往烂尾楼楼梯跑。
黄鹤庭吓傻了,没料到看到这么刺激高危一幕,脑袋里一片空白。
顶楼两个人不知道是在打架还是在干什么,突然又都不见了,但紧接着,一堆碎小乱石欻欻直往下掉。
黄鹤庭张大了嘴,反应过来,也赶紧往楼梯跑。
脚刚碰到台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到黑色轿车车顶,掀起大片尘埃,发出了震耳欲聋声响。
黄鹤庭定睛一看,“我草,这他妈还有椅子!?黄鹤楼这煞笔是在顶楼办party吗!”
夏日暖阳刚好从过道小窗中斜斜穿透。
阳光穿过顾寅骨节分明手指,锁孔转动,咔嚓,泼满油漆门被顾寅推开了。
空旷清冷小客厅映入眼帘。
没有多余家具,白墙黑地,两种最简单色调就是这间出租屋里全部。
顾寅心情越发差,拔下钥匙招呼谢奚:“进来吧。”
倒反客为主起来了。
谢奚没动,微微低垂着头,脚尖前正好是一线阳光。
“不带哥参观参观?”顾寅嘴上是这么说,人已经进到一间屋子了,“那哥可自己动手找东西了。”
说罢自发在出租房里穿梭,找进厨房,翻翻找找,从一个柜子里翻到了把还算顺手铲刀。
“ok,工具到手。”
拎着铲刀出来,顾寅把两臂袖口向上挽,从门边开始一路向下铲除墙壁上纸条。
铲刀刮墙声音并不好听,刺啦刺啦。深黄带字纸条伴随着这种声音一张张脱落在地,越堆越多,很快层层叠叠铺满了楼梯,就像深秋枯萎黄叶。
然而铲刀没能把墙壁刮干净,有些纸条粘得紧,四角坚守着防线就是刮不下来。顾寅弄了好一会儿,两只手换着来,胳膊都酸了也没法把它们全都处理掉。
顾大爷多少年没干过这么重体力活了,累出一身汗,成果还就这吊样,气得他把铲刀往地上一丢。
丢了还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才蹭蹭蹭走回最上层。
缓了口气,顾寅一拍额头:“是我傻了!我不该刮墙,我应该买漆。”
买桶白漆把墙重刷一遍不就完了么!
谢奚目光扫过楼梯翻卷残页,慢慢向上,最终停留在顾寅身上。
顾寅也不怕脏,昂贵西装裤直接坐上楼阶,就地歇了起来。
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弯着腰,很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想着想着胸腔里闷火烧得更旺,气得解开领
带拽下,埋头擦手上汗和灰。
修长颈项暴露在谢奚眼里。
柔软发尾下面,漂亮曲线,吞进了衬衫。
谢奚眸光微动,落在顾寅左侧后颈。
顾寅左边肩颈相连那处,有一颗小小痣点缀在白皙皮肤上,磨蹭着衬衫,忽隐忽现
抬脚,谢奚进了屋。
顾寅闻声转头,看到小白兔不见了。
顾寅:“”
卧槽,这小子
不过还没来得及感慨,谢奚又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默不作声递向顾寅。
小白兔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但顾寅闷火心一下子软化了不少。
接过水,顾寅看了谢奚半晌,一肚子话想问想说,可还是什么也没说没问。
哪怕是递来一瓶矿泉水,这也能算是小白兔第一次主动在示好了。顾寅不准备太过紧逼,不然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想到小白兔一边让自己离他远点,一边又愿意把自己往住地方带,没准就是想用这些吓退自己。
这大概也就是没有同学愿意接近谢奚原因。
可顾大爷怕过谁?
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顾寅收拾好情绪,抬头对谢奚扬起笑容:“没事儿,晚点咱们把墙重刷一遍。”
——
打扫完楼梯上狼藉,顾寅以为他跟小白兔关系算是稍进了一步。
谁想,刚在客厅坐下,小白兔从卧室里面走出来,冷淡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顾寅:“”
实惨。
兔子到底是兔子,领地意识太强了。
无家可归顾大爷犯起了愁,他要怎么跟小白兔说自己其实是准备住下来呢。
再说外面被糟蹋成那样,小白兔处境肯定很危险。
这一部分内容书里没有,但顾寅这下明白渣攻一号为什么能得手了。渣攻一号应该知道外面是什么势力,且他有能力帮谢奚摆平。
顾寅说:“哥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太危险。”
主要是刚穿进书里,顾寅二十六年人生积累全没了,不然哪有黄鹤庭啥事,他分分钟带走小白兔搬到安全舒服地方。
现在,他反而还得暂时半依靠着小白兔
谢奚一点也不委婉:“你,想在我家住下来?”
声线凉薄,尾音压低,是个人都能听出话里赶客味儿。
顾寅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小白兔是真特别嫌弃他!
谢奚眼神转变成在公交车站前谈论到女厕所事件时那样,意味深长看着顾寅。
顾寅嘴角一抽,试图辩解:“不是”
门外传来砰砰捶门声音:“要死啦!老娘这门是怎么啦!快开门!”
谢奚面色微变,看向防盗门方向。
顾寅问:“谁?房东吗?”
谢奚抿紧了嘴唇,垂下眼睫,长密睫毛颤动着。
肯定是房东。
顾寅叹着气起身,这事儿怎么一件接着一件,连个喘气机会都不给他留。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有问题要勇敢面对。”顾寅说着,开了门。
但他没让房东进门,而是自己走出去,把门带上,笑脸迎人:“房东吗?你好,我是租你房子人表哥。”
房东是个化了浓妆中年大姐,此刻满脸惊恐状摸着被油漆泼得乱七八糟防盗门,见到有人出来,抬头看,看到不是租户,而是自称表哥人。
这一看,眼睛都看直了,视线从脸往下挪。
顾寅解开了衬衫最上两颗纽扣,笔直锁骨半露着。
笑笑,伸手把纽扣扣上一颗,顾寅指了指门,说:“附近南江大艺院,小孩儿最近痴迷行为艺术,非要往门上改造改造,我这正教训他呢。”
房东大姐一听,笑开了花:“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学艺术,能理解能理解。”
顾寅说:“你放心,房子里面没有乱搞,这门我也会给你恢复原样。”
房东大姐忙点头:“哎呦好说,毕竟当初我就是看这学生一看就是正经好学生才把房子低价租给他。”
顾寅维系着温润微笑,问:“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房东大姐:“还真有点事。”
顾寅:“嗯?”
房东大姐:“表哥你结婚了吗?”
顾寅:“”
房东大姐眼神期盼,竟然在认真等待答案。
嘴角一抽,顾寅随口胡答:“结了,我们很恩爱,谢谢关心。”
眼神从期待跌到到谷底,房东大姐变脸一绝,也不笑了,说:“学生呢,我跟他谈房子事。”
顾寅都震惊了,大学生都不放过吗?
把手往门上一摁,顾寅说:“跟我谈就行了,小孩儿刚被我教训了一顿,生闷气不想搭理人。”
房东有点失望,但也好好说起正事来:“是这样,这房子当初租出了半年,学生当时缺钱,我心地善良,只收了他一个月房租,剩下说房租到期交房时候再收。”
顾寅:“现在房租到期了?”
房东大姐:“对啊,不然我来干嘛!”
顾寅无语了。
租房竟然还能这么操作,小黄文恐怖如斯。
房东大姐:“咱们是接着租呀还是搬走呀,这钱结一下呗。”
顾寅:“现在就结吗?”
闻言房东大姐双手往腰上一叉:“啊?!那不然呢?!”
顾寅:“”
小白兔必然是缺钱缺得要死。
顾寅瞟了一眼楼梯墙壁,心说还好在房东过来之前把墙壁处理了一下,不然这房东肯定直接赶人了。
但顾寅现在也没有钱。
沉默三秒,顾寅摘下手腕上表在房东面前晃了晃,低声说:“实不相瞒我刚刚创业失败,财产正在公证,不方便结现钱,你看我这表放你这做个抵押行不行。”
表是镶着一圈钻rolex,特别好认。
房东大姐亮着眼睛接过表,小心放在手里摸摸看看:“这表看起来还挺新啊。”
顾寅面无表情:“就是新。”
他以前爱好不多,也就喜欢收藏点东西,腕表是其中一种。
房东大姐拿着表转了转,举起来迎着光试图鉴定,有点不确定地问:“这表是真货还是高仿啊?”
顾寅脸一黑:“你可以找个商场去鉴定,再说我这表就是暂时做个抵押,等过两天资金周转开了你还得还我。”
房东大姐笑开了花:“哎呀不急不急,年轻人就是好,有创业精神。那这表先放我这里吧,等你钱能周转开了让学生打我电话就行。”
把表套上自己手腕,房东大姐喜滋滋下楼了。
顾寅:“”
虎落平阳,腕表都拿出去抵押了。
顾大爷多少年没过过这种狼狈日子了。
拉开防盗门,小白兔已经不在客厅。
顾寅走到卧室门口,见房门虚掩,门缝里面看不到亮光。
这小兔子在干嘛?被挫折人生打击到自闭了?
顾寅赶紧推开门。
卧室里没亮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谢奚站在床头衣橱前面。
他正在换衣服。
破烂白t脱了一半,没完全脱完,缠绕着小臂,贴在前身腰腹。
门被推开,谢奚维持着这种姿势,侧首望向房门。
他人被黑暗包裹,昏暗就像一层细腻角膜,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皮肤,漂亮得像高寒孤地挺拔生长松杉。
“”
顾寅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僵在门口。
淡淡扫了眼顾寅空下来手腕,谢奚平静地说:
“顾寅,你是不是想和我睡。”
偷窥狂贴紧了收银台。
昨天他被黄鹤庭发现,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现在看到顾寅找来,心态有点崩。:,,,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