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堪回首的过去4
感动之后依然要面对生活，亚当帮助亚尔维斯贩卖玩具的行为得到了阿拉善的肯定，终于在居民身份证上盖下了印章。
“等等，阿拉善大人。”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满？还是想要临时反悔。”阿拉善在看到了亚当极强的商业能力后，自然不愿人才流失。
“帮我改一下名字。”
“为什么？”
“我怕龙学院的人找我麻烦。”
阿拉善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没几秒又立马反应过来。
“信仰不是问题，你现在还是太阳教的人？放心，不会强制你改教，这里不是龙学城。”
“还是改一下吧，这里有黄金城的熟人，我不想……”亚当露出难堪的表情，祈求阿拉善能同意。
“熟人，不好意思相认吗？这么巧？”
“是的，以前家族之间结过梁子。”亚当眉头紧锁，表现的非常抗拒。
“既然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个条件。”
“就不能无偿吗。”亚当摊开双手，整个人大字型瘫坐在椅子上。
“凭什么无偿帮你。”
亚当躬缩身子，用着极其小声的声音说道。
“圣堂骑士大人说过……”亚当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魅。
“但圣堂骑士大人也嘱咐过我，不能惯着你，她不在的期间，提供适量的帮助就行。说白了，我做主。”阿拉善挺起胸膛，毫不畏惧。
看着那一对傲世双峰，亚当只好认栽。
“你说条件吧。”
阿拉善水润的双眼散发出耀眼光芒。
“加入我龙信仰教派吧。”
“这个，我本来就是龙信仰教派的信徒，不然圣堂骑士又怎会救我。”
“不，除非你向龙神发誓。”
“不就是发誓嘛，这有什么。”亚当举起手臂，可动作却僵硬在半空。
“我能不改教吗？姐姐。”为了不被信仰革除，亚当开始耍嘴皮子了。
“放心吧，不用革除仪式，我知道你来的时候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身体不一定吃得消。”
“嗯嗯！”亚当一个劲点头。
“既然如此，记得每个礼拜来参弥撒。”
“保证准时参加。”
看着亚当充满活力的样子，阿拉善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是夜，夜幕侵染，太阳携带云朵离去。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地心说，如果我发表一个地心说的学术文章会不会一下子荣登宝座。”
正在发愣的亚当被亚尔维斯叫醒。
“走吧，来我家做客，西斯说要好好感谢你。”
“啊？”
就这样，亚当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亚尔维斯拉走。
亚尔维斯的家建在一个小山包下方，整体比亚当的住房多出两个卧室，除开灶台是黄土堆砌，和一间卧室是灰色的泥砖搭建外，其余的都是木质结构，后房还有一条小路，有着十来平的小菜园。
亚当回忆起第一次来到亚尔维斯家时，西斯全程用着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
“是西斯想要感谢我，还是你想要感谢我。”亚当随口一说，便拆穿了亚尔维斯的谎言。
亚尔维斯一听，神情突然闪烁，虽然只是一下，但全被亚当看见。
“你要请我，我们可以去酒吧，非得让西斯不高兴吗？”
“你不能走，”亚尔维斯大步上前，拉住亚当。
“你这次帮了我，西斯不会有怨言的，而且就是一顿饭罢了。”亚尔维斯说着便双手放在亚当肩上，试图将其按到座位上。
“不要这样，放手，到时候大家都难堪，何必？”亚当不顾亚尔维斯的劝阻，甩开双手便朝出口走去，结果刚好遇见回家的西斯。
西斯穿着一身白裙，梳着单马尾，不算特别漂亮，但也耐看，更别说春丰节上靓丽的表现，虽然卸妆后反差还是蛮大的。
见女主人家回来，亚当提起裤子就想跑，结果西斯抢先一步。
“亚尔维斯邀请你来做客，何必要走，坐吧。”此时西斯手里还拿着两颗西红柿。
到了做饭环节，亚当本来想要自己动手，可亚尔维斯死活不让其进去，亚当只好勉为其难的陪着亚尔维斯聊着春丰节上的其他趣事。
虽说是宴请亚当，但桌上的菜不过就蔬菜沙拉，土豆泥，蔬菜汤，还有一块面包和两块分好的牛肉饼。
看着分好的牛肉饼，亚当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作为现代人的脸面一下子拉到了地上，全程脸黑着看向亚尔维斯，而亚尔维斯却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一个劲的对亚当说着感谢的话，中间没事还转头看向西斯，说着一些情话。
“西斯，我得坦诚向你交待，其实前段时间丢的钱其实是被我拿来买翻牌玩具了，我打算在春丰节上售卖，以此补贴家用。”说完，亚尔维斯一把搂住亚当。
“全靠亚当先生的帮助，囤积的玩具全都买完了，全买完了！”亚尔维斯打开双手，异常激动，而后立马从兜里掏出两枚银币和一袋子铜币交到西斯手上，而全程平淡的西斯也终于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笑容。
“所以，西斯啊，亚当先生是好人，不要因为他的大花脸在讨厌他了，亚当先生真的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亚当先生。”西斯带着真诚的笑靥鞠躬感谢。
“谢谢你为我家丈夫出谋划策。”
“没什么，亚尔维斯待我不薄，我自然也应该多担待。”
亚尔维斯见两人和解，非得劝说两人碰个酒。
西斯倒也没拒绝，反倒是亚当直接甩手不干了。
“亚尔维斯，我也收过你的好处了，不必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上，还有，今天天气有些热，我就不喝酒了，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然而实际上，亚当只吃了一盘无味的土豆泥和一碗菜汤，牛肉饼是动都没动。
亚当站起身，向着亚尔维斯微笑。
“以后别什么事都瞒着西斯，西斯也一直为你担心呢，以后有什么事我帮的上的，我不会推辞，除了帮你卖东西。”
亚当转身快步离开，亚尔维斯还想劝留，可亚当便走便挥手。
亚当本以为这样对大家都好，结果西斯又追到了大路上。
“亚当先生请留步。”
“我不留，别管亚尔维斯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必顾及我。”
亚当继续向前，却突然被人拉住。
西斯还是赶了上来。
“不，亚当先生，我仅代表我自己向您说一声感谢。”
看到西斯明事理，亚当点头准备离开，可事情的画风突然转变。
“亚当先生，请你以后少跟亚尔维斯接触。”
“为什么？”
“您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感到害怕。”西斯神情闪烁，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事情的发展开始走向不好的地方，可她万万没想到，亚当可是亚当啊。
亚当突然握住西斯的双手，泪流满面。
“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聪明，谢谢你，我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聪明。”
西斯不解，但还是挣脱了双手。
“总之，亚尔维斯他很单纯，他看不透你，并不代表我看不透你，即便你帮助了他，帮助了我们，但我还是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帮助亚尔维斯也只是为了拿取报酬，观看话剧表演罢了，我有一直关注亚尔维斯的摊位，如果你真心愿意帮助他，就不会整个一上午都在偷懒，你只是在需要亚尔维斯的时候，大发你的善心，可是就算亚尔维斯卖不出去，我也不会责怪他，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亚当的眼角止不住抽搐，尴尬的笑容更是令西斯害怕。
“喂！我帮了亚尔维斯，帮你们家解决了生活问题，我做好事怎么还被你一顿说教，你有没有搞错。”
“总之，大家都知道您不一般，虽然您痊愈之后表现的跟常人无异，可是我知道您的强大，那种藏于水面之下的强大，我和亚尔维斯只是普通人，我们都很弱小，我们只能抱团取暖，你的存在只会威胁到我们的生活，所以还请你不要牵扯亚尔维斯到您的事情里去，感谢您的所作所为，但，还请你远离亚尔维斯，远离我们，谢谢。”西斯留下一脸懵逼的亚当，转身跑回了家。
西斯的身影越发渺小，随后在火光下与爱人相拥，而亚当也从一脸懵逼的样子立马恢复到了冷漠的神情。
“切~”
虽然西斯的说辞并不完全正确，但在亚当冷静思考后，自然理解了其中的道理。
看着桌子仅剩的一点伊洛斯酒，亚当一口饮下。
第二日，亚当再次找到阿拉善。
“借点钱。”亚当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诚恳的看着阿拉善。
“我不是你的金库，自己想办法。”
“一点点就好，我过两天就还你。”
“上次椅子弄坏了，你还没赔钱，你得给我钱。”
“我都来借钱了，怎么可能还有钱，你这不是存心欺负我吗。”亚当看似一副搞笑的样子，但阿拉善完全不搭理。
“亚当，你来到我们圣山镇，已经一年多了，身体也痊愈了，你怎么不找一份工作。”
提到戳心处，亚当瞬间没了语言。
“你为什么不去经商？”
“春丰节那天，我可是嘴巴都说干了，才把东西卖出去的，很累的，而且这种方式就只能生效一次，第二次人们就不会买账了，况且，这种方法已经惹的其他居民不高兴了，我可不至于犯傻，还在其他人面前炫耀。”
“既然如此，那你准备做什么工作，或许这点我能提供帮助。”
“教堂还缺文职吗？或许我可以。”
“你识字吗？”
亚当被一句话打回原形。
“镇子南边有家铁匠铺，正在招收学徒，而且离你家不远，你愿不愿意？”
“体力活吗？”
“还抱怨，不然自己去找工作。”
于是乎，亚当在铁匠铺工作，教堂参加弥撒，学堂学习文字，与亚尔维斯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