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可不划算
麋赤雪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难怪方才战鹰拿出鲛珠时被老七他们几个笑成那样,嘲讽成那样,这要是她早知道有这么大的鲛珠,估计当时也会笑的不行。xinlanme
赫连玦将她放下来,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衫,三两下就将她剥了个精光,浴池中的温泉开始氤氲出水汽,弥漫了整个内室里,水中一层层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荡漾开来。
烟雾弥漫人心,也溢满了眼帘,燥热的气息随之而来,在这个初冬的节气里显得弥足珍贵,水波流转,一圈一圈,荡漾在整个浴池中。
间隙,麋赤雪躺在玉阶上,大半身子都在水中浸泡着,玉阶上被垫了虎皮毯,丝毫不觉硌得慌,反而浸了水和肌肤接触后倍感舒适。
麋赤雪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面色坨红媚眼如丝:“赫连玦,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水里行事啊?”
赫连玦:“任何地方都喜欢,水里更喜欢,皇后的身子在水里会更软上几分,要起来也会更加蚀骨销魂”他沙哑低沉着声音,魅惑的腔调十分勾人。
麋赤雪嘻嘻笑,害羞的攀附着他的肩膀面红耳赤,好想咬他一口,但是发觉最后受苦的是自己,便讪讪作罢,故作娇柔的再次问道:“赫连玦,你一个龙威虎啸的帝王,其实应该拥有很多美人儿才对,你只要我一个,我觉得我会有负罪感的,而且你这么厉害,不多征服几个美人儿来享受成就感,那多不划算啊”
赫连玦没忍住在她肩头笑出声,“成就感?皇后难道不知道征服你,才是我最大的成就感吗?欢爱这种东西只有跟自己中意的人才能体会,至于其她的,不亚于饮鸩止渴,毫无用处。”
他勾住她的腰肢翻了个身,“皇后既然觉得有负罪感,那便努力一些,好好赎赎你的罪”
窗外月色如勾,庆典宴会归于平静,刚到亥时宫城里陷入夜晚的安然宁静,规矩最为森严的内宫格外的静谧。
一袭华贵锦袍,披着玉锦披风的宁元帝缓步而行,领口的风毛将他衬托的高贵如华,气势超绝,身后安稳跟着的五个人同样冰冷淡然,好像没有气息。
他们一路通畅,畅行无阻,因为总政处特意交代了此乃贵客,谁都别拦,爱去哪儿去哪儿,虽然不合礼数,但只有总政处知道,这句话是陛下亲口交代的。
至于陛下这么宽容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鬼才知道,反正宫里的规矩除了遵纪守法外,还有一条就是遵命行事。
宁元帝一行人出了外臣花园便顺着东长街一直走,走到尽头越过无数个宫苑,殿宇,宫墙转角,最后在坤宁宫前的大花园停住脚步。
花园这边看守的宫人见有人过来立刻上前行礼:“奴婢参见君上,请问君上到此处可有何事?”
宁元帝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她一眼,身后的战鹰上前一步询问:“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在何处?”
宫人有些狐疑,抬眸悄然看了战鹰一眼回道:“回禀大人,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在北区,就是这座大花园的后面,但从这里开始便是内宫禁地,旁人非诏不可入内。”
“你不用说这些,就说怎么过去就行了。”战鹰有些不耐,眼神都变得冷了些。
那宫人有些为难,但到底是在御前当差的人,气势上自然不能泄底,随即颔首示意继续回话:“回禀大人,请君上和大人们转头回去路过三个宫苑后左转,绕过花园的东面,再左转顺着清乐宫以及永轩宫朝前走,就是娘娘所在的坤宁宫了。”
宁元帝不悦的斜了斜眉眼,转身就往回走了,一路上路过的宫人和侍从,还有巡视的禁卫军们都严肃有序的行礼,仍旧没有一个人阻拦。
又走了好久,感觉耐心都要用完了,终于绕开了大花园顺着内宫宫道走到了坤宁宫的大门前,巍峨庄重又不失华丽的宫门上面写着坤宁宫三个大字。
门口左右井然有序的立着两排御前侍从和宫人,门内左右还站着四个一身儿宫装的侍女,众人见到来人后皆是严肃整齐的颔首行礼,之后便继续安然守护,没有一声动静。
莫紫麒身后的几个人还挺诧异,居然从上至下没有一个人出言阻拦,也没人开口阻止。
宁元帝进门后就见前苑风景格外别致,既宽阔大气迎面广敞,也玲珑有致,精致高雅,眼前景色独具一格的莲池和红桥十分漂亮,映入眼帘的越水堂三个字也透着优雅。
正厅门前左右站着两排禁卫军,但不见禁军的统领,前苑左右游廊及各处有不少宫人侍女走动做事,但脚步安静和煦,不见一点儿声响。
他上了红桥侧身看着莲池里的绿叶红莲,心情都好了不少,且池子里很多一尾一尾的红鲤鱼跳跃的十分逗人,一名宫人悄声上前立于一侧侍奉,这是皇城里的规矩,但凡贵人出行,不管在何处,附近的宫人都要上前待命。
宁元帝没有反应,只是伸了伸手,那宫人就十分机灵的递上了一碟儿鱼食,他顺势接过朝着池中抛了几粒。
身后的那个冷面少年朝他颔首:“君上,他们在房顶。”
宁元帝仍旧没有反应,朝着池中继续喂食,而此时高高的越水堂房顶上,禁卫军统领凌赞,守备军大将云烈,还有一品堂的四个小爷都在上边儿潇洒的喝着酒。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面红桥上的那几个人,各个一脸邪气,笑的意味深长,趁着月色寒光,初冬冷寂,形如鬼魅摄人心魄。
阿赞:“这么晚了还来寻衅,真是闲的?”
阿烈:“他来就是闲的,肯定不会安分了。”
火神:“怎么着,来客了,要去禀报两位主子吗?”
六个人同时嬉笑的合不拢嘴,一副邪魅狂狷的神情,大鸟乐呵呵的模样十足的诙谐,看着下面人目不斜视开口:“这来的可不是时候啊,正忙呢。”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捧腹不已,小八也看了看说道:“不用管,他们进不去。”
随即,下边儿莲池红桥上的宁元帝结束了喂食锦鲤,转身朝着越水堂进去,显然门口的禁卫军依旧没有阻拦,宁元帝知道没人阻拦的缘由,更知道从外边儿的御前宫人和侍从就能看出,赫连玦此刻就在坤宁宫。
他不以为然也不屑一顾,径直走进越水堂正厅内,只是还未走到上首宝座,就见从屏风后的穿堂内走进来三个宫装侍女,领着一队内苑宫人,端庄沉稳,敛眉含目,周身的气息都察几不可闻。
身后的五个人一瞬间也是一愣,因为方才他们并未听见有脚步声和气息声过来,明显的一怔,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人是高手。
莫紫麒没有任何反应,瞥眼扫视了为首的三人一番,三个侍女上前行礼,完颜卿垂目颔首:“奴婢参见君上,请君上上坐。”
说罢一挥手,就有前苑侍奉的宫人从左右抱厦进来摆茶和点心,立于左右桌椅后侍奉待命。
莫紫麒坐下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派头十足,气势更胜,他淡然开口,声音带着凌厉:“本君到访,你们家主子不出来迎接吗?”
完颜卿依旧垂眸颔首:“回禀君上,陛下和娘娘歇下了,君上若有事可明日再面见。”
“歇下了就再起来,时辰尚早睡得着吗”他不悦的邪魅着双眸,泛着寒光。
但见完颜卿和侍女们并无所动,又冷厉的开口:“去跟你们皇后娘娘说,她父亲的家书到底还要不要看了,若是不看本君就直接烧了”
完颜卿俯首称是,和拓跋敏带着几个内苑宫人又抬步越过穿堂进了内苑,只留下了耶律静带着的内苑宫人在此。
莫紫麒不屑的冷哼了哼,继续喝着茶用着点心,中途还让一旁的宫人给他捏了捏肩,毕竟风尘仆仆的赶路过来,说不累是假的。
而内苑寝殿的卧室中,鲛绡纱帐幔层层掩盖中,两人仿佛不知疲倦,食不知髓,柔嫩绵软的身子仿佛带着蛊惑,让人不能自拔,不舍离去,一次一次的沉醉在其中,留恋在此处,翻来覆去,将天地混为一色。
再次间隙,赫连玦伏在枕间休息,麋赤雪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背后的猛虎用手摸了摸,“这头万兽之王怎么越看越吓人了呢?”
枕间之人嘴角勾勒:“害怕就对了,这个世上就没人不怕的。”
“看你嚣张的,就会欺负我。”麋赤雪撒娇起来。
赫连玦侧头看了看她:“那你觉得感受如何?”
麋赤雪害羞起来,翻到床榻上藏在锦被中,而后又被赫连玦逼问了好几次,才涨红了脸吐出四个字:“欲仙欲死”
赫连玦满意的很,拉着她还要狠狠疼爱,不仅夸她在床榻上实力有进步,还说她知道注重彼此的感受了,这可让少年帝王乐的开怀了。
只是就在两人准备再次共赴云巅时,赫连玦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外间儿的脚步声,入交泰殿,进转廊,走到寝殿的门口,脚步有些刻意,那便是有急事禀报了。
麋赤雪见他停下来了,疑惑问着:“怎么了?”
赫连玦笑着亲了亲她的红唇,留恋不已,撑在她上方说道:“来客了。”
麋赤雪眉头娇蹙了一下,就听见寝殿门口响起完颜卿的声音:“陛下,娘娘,请恕罪,奴婢有要事禀报。”她发誓真的不想老是干这种事情,但每次都还是干了。
赫连玦嘴角微邪,阴鸷深邃的眸子泛着光,低头吻上麋赤雪的唇不带半分温柔。
麋赤雪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悦,甚至是有些怒意,但是外头有人她不敢吭声,更不敢娇喘,只得死死的攀附着他的双肩,任由他
要命的是他还回了外边儿人的话:“叫他滚,不见!”
这一刻,麋赤雪瞬间便明白他在计较什么了,急忙忍着心神乱颤问了句:“是宁元帝吗?”
她一说话,人家更发怒了
麋赤雪气恼,娇嗔瞪他:“你混账,轻一些。”赫连玦不理他。
外边儿那些顺风耳们,居然一直当做什么都没听一般,回话给皇后:“回娘娘的话,是宁元君上过来了,君上说娘娘父亲的信娘娘还看不看了,若是不看就要烧了。”
又是一个混账,麋赤雪气的要死,被一个混账肆虐,被另一个混账威胁,她可真是凄惨。
“你让他等着,本宫这就出去。”
她说罢就被身上的人质疑了:“这就出去?你确定?”
麋赤雪哭笑不得,急忙求饶:“好哥哥你快些,我保证快点打发了他,好吗?求求你了。”
赫连玦一听她连哥哥都叫上了,更加得意起来,
在麋赤雪不断的求饶和讨好下,结束还是用了半个时辰,麋赤雪简直都要哭了,忍受着腿软无力,娇柔不堪,亲自给他擦拭了身子,穿上的亵裤,让他在床上歇息。
自己则是唤来了外边的侍女们进来侍奉自己更衣,明明卧室里一副大战过三百回合的面貌,明明一脸餍足的龙威陛下就在帐幔遮掩的床榻上,侍女们就是一副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的模样,有条不紊的伺候皇后更衣梳洗。
这让麋赤雪更加羞的面色通红,穿上一套牡丹薄水烟色拖地长裙,发髻轻挽一个飞天髻,发髻尾端吊上一个大东珠流苏,直直的垂在脑后,头上没有戴凤冠,而是点缀了很多水玉的头饰。
以及白玉的耳饰和装饰,加上淡淡的妆容,麋赤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许是因为滋润过度的缘故,竟然明艳动人,光彩照人到极致,她害羞的脸红,让侍女们也都娇笑,不过都是无声的,因为陛下在这里,没人敢发出声音。
收拾妥当后,麋赤雪动身走到床榻边掀开帐幔,看着里面的人开口:“你乖乖的,我很快回来哦。”
里面的人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吐出一句:“给你一刻钟。”
天呐,麋赤雪无语,一刻钟哪里能解决啊,可也不敢说不行,不然这一刻钟都拿不到手了。
她点点头,又将锦被给他盖好才离开了寝殿,出门前侍女给她系上一件绫缎披风,一个清丽明媚,娇艳如霜华满天的皇后娘娘出现在众人视野,将天地间的明辉日月都压制的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