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准备
张志豪躺在沙发上，通过通讯器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幸运好奇地试图用爪子碰李筱雅在通讯器中投影出的头像。
“那台巨型机甲把军事基地的一半墙壁都炸飞了。它让我们队伍陷入了恐慌。坦白说，在巨型机甲入场后我们能坚持那么久，唯一的原因就是它的驾驶员过于嚣张自大，他造成的附带伤害几乎摧毁了自己的半数队友。”
两人讨论了马克·安东尼的表现，尽管存在诸多不足，但李筱雅认为这还是一款不错的机甲。“由于其优点分散，它在前线没有很好的位置。它既不像骑士那样全面，也不像突击手那样专注，而可怜巴巴的发射器也无法提供太多的远程火力。”
“嗯，我只是尽力利用现有的工具。”张志豪摇头道，“你提到的大部分问题我都预料到了，但它们是这款机甲基础设计的一部分。我并不打算取代凯撒·奥古斯都，我只是想打造出一款性价比高、能在小型战斗中表现出色的变体。”
李筱雅点头赞同：“我对这款机甲确实印象深刻，甚至有点想把它当作巡逻机甲来使用，但我清楚警卫队里的那些官僚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因为它缺乏持久力。”
交谈结束后，张志豪完成了他的第二款手工机甲，并将其送去市场上出售。
“看看我目前的进展如何。”
【状态】
姓名：张志豪
职业：初级机甲设计师
专长：无
设计点数：235
属性
力量：07
敏捷：07
耐力：06
智力：12
创造力：1
专注力：12
神经适应性：f
技能
[组装]：学徒 - [3d打印机操作熟练度 i] [组装操作熟练度 i]
[商务]：学徒
[计算机科学]：不合格
[电子工程]：新手
[数学]：不合格
[机械工程]：学徒 - [应急修复技术 i] [速度调校 i]
[冶金学]：学徒
[玄学]：不擅长
[物理学]：初级 - [轻型装甲优化 i] [中型装甲优化 i]
评价：已接近成为学徒级机甲设计师的标准。
相较于上次查看，他的各项数值并未有太大变化。专注于掌握马克·安东尼的操作使他的专注力又提高了01分。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以及短暂休息以调整心情外，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制作马克·安东尼。
设计点数计数器依然固执地停滞不前，进一步表明他设计的梦幻变体系列销售潜力已经触底。他的大多数设计点数来自于至今卖出的两台马克·安东尼，因其较高的价值单次销售额贡献较大。
“看来我的马克·安东尼型号不会火起来。”张志豪失望地说道，“距离yte只剩一周多的时间，我不可能在任何有意义的程度上提升自己的副技能或属性值。”
虽然他在设计马克·安东尼上花费了很多心血，随后又掌握了其制作工艺，但所学到的东西在他参加比赛时提供的帮助最多也只是边际效应。
这场竞赛只持续一天，刚好足够让机甲设计师展示他们的技能，不至于让观众对一场持续数天的工程盛宴感到厌烦。主赛事前一天，主办方会举办资格赛，筛选出最优秀的八名参赛者。
两项赛事都围绕着从一堆部件和一个随机的拆解模型中设计并组装出一台能正常运作的机甲展开，旨在展现机甲设计师创造新型机甲的能力，同时省去了从零开始制造零件这一枯燥环节。
未获得系统的旧版的张志豪可能连资格赛都过不了，即便拥有系统赋予的所有额外优势，他也未必有把握进入前三名。
“我不应该痴迷于争第一，我得保持清晰的目标，只要我能为马克·安东尼的设计找到一个客户，我就已经赢了。”
即将到来的一个月内就要支付利息的日子，给张志豪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如果能在比赛开始前挣到足够的设计点数购买应急修复技术ii这个副技能，我在比赛中获胜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张志豪心里盘算着。他已经体验过应急修复技术i的威力，这项技能与他的创造力相结合，能让他针对复杂的技术问题想出非传统的解决方案。它并未增加新知识，而是提升他将已学知识整合创新的能力，就像把激光步枪拆解并改造成肩扛式武器一样，虽然这种临时改造不如专门制造的肩载武器效果好，但在紧急情况下足以解决问题。
“我得先把工作间准备好。”张志豪提醒自己，如果一切顺利，他的新款设计应该能找到买家。因此，他必须确保在从活动回来时，工作间已经准备就绪。
首先，他查看了3d打印机。这台二手的老型号设备，在制作技术方面并不具备最先进的功能。张志豪仔细检查了打印机的各项设置，并利用自己在组装技术上的提高，预设了一些参数，使得某些部件的打印过程更加顺畅、错误率更低。
接着，他又清点了库存。除了生产hrf装甲板所需的原材料外，他还缺少构建一台马克·安东尼所需的所有其他材料。张志豪记下了这些原材料清单，然后访问了当地机甲交易协会（mta）的网站。mta为任何想要建造、购买或出售机甲的人提供了许多服务，还方便地与资源批发商合作，让他们可以通过便捷的市场界面销售各种原材料。
“嗯，制造hrf装甲大约需要1100万光辉币的原材料成本，而购买其余材料则需700万光辉币，总成本共计1800万光辉币。如果我以2400万光辉币的价格出售马克·安东尼，那么我可以收回成本并刚好赚取足够偿还下一笔利息的利润。”
相比售价超过两倍的机甲，售价2400万光辉币的马克·安东尼显然更容易出手。凯撒·奥古斯都全套原材料的成本总计4500万光辉币，其中专有的装甲板材料就要花费3800万光辉币，而且张志豪还没有处理稀有材料制成高级装甲板的设施。
“这些价格看起来可靠，但并不能完全反映整个市场的情况。”张志豪谨慎地注意到这一点，回想起大学时期学到的商业经营知识。“肯定有一小群合作伙伴之间存在不少私下协议，能够提供大幅低于市场价格的原料。”
他好奇地查看了市场上凯撒·奥古斯都及其相近变体的价格。由国家航空动力公司生产的官方基础款标价高达6500万光辉币。当然，作为原制造商，且现在有经验丰富的杰森·科兹洛夫斯基坐镇，na公司生产的ca-1品质绝对上乘。
少数获得凯撒·奥古斯都许可的机甲设计师所售卖的基础款及相近变体的价格大约在5500万至6000万光辉币之间。也许他们也通过私人销售渠道提供较低价格，只是mta内部市场网站只列出了公开报价，而在机甲行业中，这只是冰山一角。
“作为一个没有名气、只有一个人的小型机甲设计师，我没有资格寻求对我更有利的交易。我只能按照市场价格购买所需的材料。”
这对张志豪来说是个大问题。制造框架、动力反应堆、引擎以及其他所有部件所需的材料总价达到了700万光辉币，比他即将支付的利息多出了200万。由于张志豪无法再申请贷款，如果没有收到客户的预付款，他就无法购买必要的材料。
“这也挺棘手的。”
私人机甲业务过去曾十分混乱。有时客户拒绝付款，让制造商陷入困境；有时客户按时付款，却用新购入的机甲敲诈制造商退回款项；有时制造商也会反过来欺骗客户，使用次级材料和劣质组件，让客户误以为买到的是高品质产品，实则是假冒伪劣品。
跨银河系的mta成立后，大部分欺诈和抢劫行为得到了遏制。希望购买可靠机甲的客户会通过mta作为中间人进行交易。mta会对每台经过其手的机甲进行认证，并确保机甲符合卖家和买家提交并同意的设计方案。
机甲设计师和制造商同样受益于mta。只需支付机甲销售额的1，就可以利用其多种服务，包括认证、进入内部市场，以及由mta代为向买家收取货款。mta为众多中小型企业和个人提供了一个安全的交易平台。
尽管mta名义上是一家慈善机构，但它同时也扮演着执法者的角色。它们严格执行禁止在机甲上安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规定。任何被发现涉及核武器或病毒等禁制危险的违规者，都将遭到mta“合规部”的严厉打击。每个在mta工作的所谓“合规官员”至少都是专家级别的驾驶员，大多数队长更是达到了王牌驾驶员的标准。
相比之下，李筱雅只达到了高级飞行员的标准，这是加入机甲军团担任驾驶职位的最低技能要求。
“如果通过mta来进行生意，我不必担心预付款的真实性，我的客户也能从该组织那里得到保障。”
虽然张志豪尚未在市场上购买任何东西，但他提前注册了他的购物清单，以便通知那些材料的卖家他可能很快会购买。这只是个简单的通知，但卖家可能会据此做好准备，确保库存中有相应的材料，并能够将其运送到光辉共和国。
“光辉共和国虽小，但只要能在国内市场找到所有材料，运输时间也不会太糟。”张志豪一一追踪了所需材料，并松了一口气发现这方面没有问题。得益于现代银河文明的超快速运输能力，货运公司能够在两天内将本塞姆星球上囤积的所有材料运送到云幕星球。
搞定材料后，他联系mta准备预计生产的相关文件。签署了一些与mta和光辉共和国的标准合同及协议之后，mta的一位代表亲自给他打了电话，邀请张志豪详细了解一下在光辉共和国生产机甲所需的合法要求。
“你的生产许可证包括了制造凯撒·奥古斯都配套武器的权限。”来自本塞姆星球的代表通过通讯设备解释道，“但是，即使是在测试中，你也无权实弹发射这些武器。此外，你也不允许自行生产弹药，这意味着即便你具备从许可证中生产导弹的能力，也不能这么做。”
“那手腕上的激光加农炮呢？它们理论上一从3d打印机出来就能投入使用，我只需要给它们接入能源源就行。”
代表向张志豪滑动了几份设计图。“在制作过程中，你需要添加封存能量武器的安全装置。我刚刚发送给你的就是针对你3d打印机的小型预设文件，它们会自动为生产出的任何武器嵌入最优安全措施，但你仍需手动进行二次检查。”
“明白了。我还有一个最后的问题，你能告诉我我的设计在市场上是否有吸引力吗？”
协会的男士微笑着回应：“我们始终愿意为年轻创业者提供意见。就你的变体而言，为像凯撒·奥古斯都这样极其先进的框架推出经济版是非常罕见的。奥古斯都本身需求量就很小，而你在设计中替换了它的装甲，拿走了这款特定型号的最大优点，所以我无法确定是否会有哪位大人物愿意投资你的新概念。目前市场上并没有这种产品的需求，所以你需要努力做好市场营销，创造市场需求。”
“明白了，我没有更多问题了，再见。”
换言之，张志豪必须从零开始推广他的设计。他无法从对基础款感兴趣的驾驶员那里抢夺客户，因为当他们有足够的钱购买真品时，不愿意购买一个次级版本。
张志豪应该瞄准那些财力没那么雄厚的驾驶员，但这些驾驶员通常会选择购买耐用的前线主力机型，而非打折的高级机甲。这两类机甲在耐久性、维护成本和整体使用寿命上存在显着差异，常规前线机甲就是为了经久耐用而设计的。
“到时再想办法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志豪在他的虚拟工作室内勤奋地制作马克·安东尼。他在制作最棘手的部分上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并且凭借他对机架及其基础模型的深入了解，他有信心能够使用自己的设备打造出一台功能完备的机甲。
时光飞逝，出发的日子来临了。光辉共和国为所有参赛者提供了免费前往本塞姆星球的交通服务。作为年度青年虎豹展的一员，张志豪抱着幸运，带领着一个漂浮的行李车装载着衣物和其他物品，与其他满怀希望的驾驶员们一起挤在了太空港。
“哎，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只有格兰特有机会进入前十名。”一名年轻的毕业生抱怨道。
“你懂什么？”一位高大壮硕的飞行员嗤笑道，“只要你能排进前200名，你就很容易在一家有声望的雇佣兵军团找到工作。我说的可不是那种五人或十人的小团队，我说的是像普里查德的旗手或者红主教这样的正规军。”
“真的假的？怪不得我叔叔非要让我参加。”
“yte不仅向共和国展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才华，还是个大型招聘会。很多雇主都在关注这个节目，如果他们看中了哪个飞行员，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提供合约。我哥哥就是这样加入了十字军的。”
周围的闲聊无意间向张志豪透露了许多有用的信息。除了政府和机甲军团外，他还可能会遇到许多前来寻找新鲜血液补充队伍的雇佣兵。至于他们是否会考虑购买新机甲，这就很难说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志豪需要做的工作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