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荤一素一汤，足矣！
“奶奶，我钓上来的鱼足有六七斤重呢！按价值来说，对方也不吃亏呀！”
许卫国又对许小丫讲道：“闺女，你跟曾祖奶奶形容一下，爸爸当时钓上来的是多大的鱼！”
许小丫立刻放下手中的古巴糖，用两只小手比划起来，“曾祖奶奶，爸爸当时钓起来的大鱼超级大！就像这样大！”
看见许小丫天真可爱的模样，聋老太太不禁笑了起来，“小丫，照你这么比划，那鱼怕是比你个头都要大了哦。”
许小丫认真地点点头，“那条鱼确实跟小丫差不多大呢！”
“哈哈！”
“哈哈！”
许卫国与聋老太太都被许小丫逗乐了。
“卫国，剩余的糖票你要收好，千万别再轻易兑换出去了，好东西要用在关键处，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聋老太太将糖票递回给许卫国，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许卫国心中明白聋老太太的心意，在当前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每户人家都会珍惜手中的好东西，留待遇到灾难时救急之用。
然而，聋老太太并不知晓，许卫国的秘密农场空间中已堆积了数不尽的物资。
“奶奶，我知道了，等杜月回来，我会把这糖票交给她保管。”
“不过这麦乳精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富含营养，你要记得喝！”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喝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留给杜月喝吧，她每日工作那么辛苦，现在有你照顾，她也该好好补充营养了。”聋老太太摆摆手。
“奶奶，你放心，我也给杜月买了，你就安心喝吧！”
许卫国不容聋老太太插话，接着说：“我这就去做午饭，小丫你帮我看一下！饭做好了，我来喊你们！”
话音刚落，许卫国便转身进屋做饭去了。
走到门外，屋内传来聋老太太和许小丫祖孙俩的对话声。
“曾祖奶奶，你吃糖吧！可甜了，是爸爸买的！”
“小丫真乖！不过曾祖奶奶吃不了糖，小丫你自己吃吧！”
“那曾祖奶奶喜欢吃什么？告诉小丫，小丫长大了给你买来孝敬你！”
“小丫真乖！”
对于今天的午餐菜单，许卫国早已胸有成竹。
一份醇香鲤鱼汤。
一份红亮诱人的红烧肉。
再加上一份翠绿清新的青椒炒玉米。
一荤一素一汤，足矣！
鲤鱼汤是以鲤鱼为主要材料烹制而成的养生药膳，成品香气四溢，汤汁醇厚，具有温补脾肾、利尿消肿的功效。
做法虽看似简单，只需将鲤鱼去鳞、腮、内脏，洗净晾干后下油锅煎至金黄色，加入生姜料酒和清水（许卫国则替换为神秘农场中的灵泉水），用大火烧沸后转小火慢炖至汤色如奶，然后将冬瓜去皮切块，待鱼汤变为奶白色后投入锅中，改用中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煮，最后加入葱、姜调以少量食盐即可。
红烧肉的做法相对繁琐些，需将五花肉清洗干净，切成方块，锅烧热后倒入火麻油，爆香姜片、蒜瓣、花椒、八角，然后将五花肉翻煎至两面微焦，加入料酒或白酒、酱油、冰糖，移入砂锅，注入适量热水，用慢火焖煮约一个小时，其间需不断翻动使其色泽均匀且防止猪皮粘锅，出锅前撒上胡椒粉和盐调味即可。
至于青椒炒玉米就不再细说了。
顷刻间，四合院内再度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由于杜月不在，许卫国便直接将这一荤一素一汤端往后屋，以免聋老太太来回奔波。
行至后屋门口，正巧碰到来找聋老太太的娄晓娥。
“卫国，你这是给老太太送饭呐？”由于饭菜均用盖子盖着，娄晓娥并不清楚许卫国究竟端的是哪些菜肴。
“手艺不错啊，这香味扑鼻！”
“我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我是看老太太的鞋子旧了，特意纳了一双新鞋过来。”
娄晓娥生怕许卫国有误会，连忙解释。
许卫国微笑回应：“早就看见你手里的鞋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顿饭吧！”
娄晓娥闻着香气吞了吞口水，此刻许大茂正好下乡去了，她自己也还未用餐，但想到自家丈夫和许卫国关系不睦，娄晓娥赶忙摇头拒绝，“不成不成，这不大合适，我把鞋子给老太太送来就走。”
此时，屋内传来聋老太太的声音。
“卫国，你在跟谁说话呢？”
许卫国立即答道：“奶奶，是晓娥姐，她给您送新鞋来了，我想留她一起吃饭，但她不肯。”
此言一出，聋老太太仿佛耳朵瞬间好了起来，直接说道：“晓娥丫头，进来一起吃吧！”
得到老太太的邀请，娄晓娥只得随许卫国一同走进后屋。
许卫国将饭菜摆上桌，揭开盖子。
娄晓娥瞪大眼睛看着，“鲤鱼汤、红烧肉、青椒炒玉米”
“许卫国，你们家这是在吃最后一顿饭吗？”
许卫国连忙否认：“哪有的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哪来的最后一顿饭之说，你这话可不吉利。”
“那就是败家子！照你这样吃下去，再厚实的家业也会被你败光的。”娄晓娥接着说：“哪怕是在解放前，我们家也不敢天天这样吃！”
“老太太，你怎么不管管许卫国，他要是把钱一下子全花光了，您就只能喝西北风啦！”
许卫国心中暗自苦笑。
心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自己不过是想让家人吃得好些，怎么人人都说自己败家呢？
聋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晓娥丫头，你先坐下吃饭吧，你还没尝过卫国的手艺呢！”
“先吃，我跟你说，卫国做的饭菜可比傻柱强多了！”
“老太太？”娄晓娥没想到聋老太太对许卫国如此偏袒，但既然老太太招呼吃饭，她也只能坐下。
娄晓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入口即化的口感令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作为一个昔日的大户千金，娄晓娥所品尝过的红烧肉数量不可胜数，但这绝对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一次！
真的很好吃！
聋老太太看娄晓娥的表情就知道，故意问了一句：“好吃吧？”
“嗯嗯，太好吃了！”娄晓娥连连点头，还给聋老太太夹了一块，“老太太，您也尝尝！这肉肥而不腻、酥烂可口，您。
“没问题，那我和小丫这就走。”
许卫国怀抱着许小丫，转身离去。目睹这一幕，娄晓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此之前，娄晓娥自认为婚姻美满，丈夫许大茂虽身为工厂放映员，并非领导职务，却因握有放映技术和话语权，常能受到各方馈赠，家中鲜有断过的土特产如老母鸡、鸡蛋、腊肉等。
然而，相比之下，许卫国的生活状况显然更胜一筹。
早餐的小米粥搭配肉包子，午餐则是鱼汤、红烧肉配白面馒头。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烹饪技艺，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家庭生活质量高低，往往只需看他们的餐桌便可知晓。
此前，公认四合院内生活水准最高的三家分别是易中海家、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尽管傻柱在食堂任职，单身一人吃穿无忧，却因需接济秦淮茹一家，生活水平明显下滑。许大茂能与易、刘两家并驾齐驱，足见其家庭生活水平之高。
因此，娄晓娥面对秦淮茹和杜月时，总带着几分优越感。
但是，在品尝完今日这一餐后，她心中的那份优越感瞬间瓦解殆尽。
“婆婆，您提到去护城河边垂钓，真的能钓到那么多鱼吗？还能用来换取肉票？”娄晓娥问。
聋老太太微笑回应，“这事儿我从别院的老人们那里听说过，鱼确实出自卫国之手，据说他的垂钓技术十分了得，每次都能捕获不少鱼，多余的还会跟钓友们交换肉票、糖票，这糖便是用糖票换来的。”
老太太的话语间流露出自豪与欣慰。
“这两天的饭菜，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
娄晓娥再度惊讶不已，“按您这么说，你们这两日都是这般用餐的吗？”
她原以为仅是今天这一顿如此丰盛，殊不知连续两天都是如此。若仅偶尔享受一次这样的饮食，倒也无可厚非，最多也就是花费几块钱。但若是日复一日如此，那几乎相当于近百元的开销，即使是一大爷易中海收入最高，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消费。
“卫国是这样说的，若不算鱼肉的费用，单论蔬菜和面粉，每顿饭可能不足一毛钱，就算一天三顿加起来也就三毛钱，一个月下来不过九块钱，看来并无太大问题。”聋老太太笑着继续道：“所以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恐怕在整个四九城里，既能吃得既好又实惠的，也只有卫国能做到。”
娄晓娥领悟地点点头，“的确，这样算来，你们家的日子过得真是又好又划算！”
“哈哈，娄丫头你说得没错，如今我们家有了卫国，日子定会越来越好！”聋老太太听到“你们家”的称谓，更是喜上眉梢。
“自从卫国说要让我看到小丫成家立业，我仿佛找到了生活的寄托，决定一定要多活几年，至少也要亲眼看到小丫结婚生子！”
娄晓娥看着满脸幸福模样的聋老太太，心中不禁感慨：“老太太，这回您真是要享福了！”
“恭喜您啊！”
“哈哈！”聋老太太容光焕发，笑声不断。
“不过，您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送新鞋吧？”笑容过后，聋老太太心思敏锐地追问起来。
娄晓娥走出屋外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后重新进屋并关紧窗户。
“老太太，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
“医生是怎么说的？您身体没事吧？”聋老太太关切地询问。
娄晓娥摆摆手，“医生说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事实上，当娄晓娥得知这个消息时，自己都感到震惊。自从与许大茂结婚以来，所有人都包括她自己都认为问题出在她身上，许大茂为此让她尝试了不少所谓助孕偏方。邻里间的闲言碎语也总是指向她，把她形容为不下蛋的母鸡，以致逢年过节时，她和许大茂总是各自回家，各陪各的父母。
如今医生却说她并无问题，那就意味着问题可能出在许大茂身上。
“这么说来，生不出孩子就是许大茂的问题了！”聋老太太惊讶地说，“娄丫头，你把这个事跟许大茂说了吗？”
娄晓娥再次摇头，“他这两天下乡还没回来，而且这种事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在娄晓娥看来，许大茂即便是面对事实，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存在问题。
“唉，可怜的娄丫头，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聋老太太疼爱娄晓娥，见她遭遇此事，内心十分难受。
娄晓娥仍表示犹豫，“我现在心里也很乱，但我还是打算等许大茂回来后，和他好好谈谈，最好能说服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能及时发现并治疗就好。”
虽然许大茂在各方面都不及许卫国，但他毕竟是娄晓娥的丈夫，无论如何，娄晓娥都想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我支持你，娄丫头！要是许大茂敢欺负你，你就来我这里诉苦！”
“他要是敢在我面前欺负你，我就叫卫国好好教训他一顿！”聋老太太拍着娄晓娥的手背，满心怜惜。\"
“嗯嗯。”娄晓娥连连点头，在这个院子里，她最信任的人莫过于聋老太太，每当遇到难题，总能在她这里得到慰藉。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
“来，吃个苹果。”聋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从果盘里取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递给她。
“这苹果……”娄晓娥接过苹果时，感觉到手中一阵暖意，颇为舒心。
“怎么了？苹果有什么问题吗？”聋老太太好奇地问。
“没事儿，只是觉得这苹果和我以前见过的不同，握在手里暖暖的。”娄晓娥先是摇头，然后补充道。
“原来不止我有这种感觉啊！”聋老太太接话道：“我刚拿起这红苹果时，也觉得它有些暖意，还以为是我年纪大了产生的错觉呢！”
“这两个苹果，还有那个青苹果，都是卫国带来的。”聋老太太提起青苹果时，脸上却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老太太，您怎么了？”娄晓娥忙问道。
“娄丫头，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病了？这苹果我拿着怎么冰凉冰凉的？”聋老太太疑问重重。
娄晓娥接过青苹果，立刻感受到一股寒意透过手掌传来，随后笑着回答：“老太太，您没生病，这青苹果确实是冰凉的。”
“现在天气冷，苹果变冷很正常。”娄晓娥解释道，但聋老太太紧接着提出一个令娄晓娥难以解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