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刻，杜月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自此之后，我便是许卫国，一心只想过田园生活，让妻子女儿过上幸福日子的许卫国！
厨房内。
许小丫品尝了番茄炒蛋和火爆土豆丝后，欢快地跑出去玩耍了。
杜月则是在一旁注视着丈夫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每当她想上前帮忙，总被他婉拒，杜月深深感受到，这个男人确实在乎她的感受。
心中满溢幸福，突然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卫国……”
“嗯？怎么了？”许卫国正专心致志地处理食材。
“既然你已康复，找个时间……我为你……再生个儿子吧。”杜月说出这句话后，脸颊红得仿佛熟透的苹果，低头续道：“为你生个儿子，也能让你在人前挺起胸膛，不再遭受别人的嘲笑。”
“但是你要答应我，对小丫的好一如既往。”
听罢杜月的话语，许卫国择菜的动作微微一顿，立刻回应：“生儿子做什么？”
杜月回答：“不就是为了延续许家香火吗？还能靠儿子养老啊！”
许卫国摇头道：“难道女儿就不能传宗接代了吗？就不能依靠女儿养老了吗？”
这番话令杜月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现今的男人不都是渴望儿子传承血脉吗？而且恨不得多子多福，若无儿子，出门都觉得矮人一头。
许卫国接着说：“提到儿子，就不得不提院里的那几位小伙子，首先那个棒梗，十足的白眼狼，整天带着俩妹妹惹是生非，长大后肯定是个麻烦精！”
“再有二叔家那三个小子，以及三叔家的两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指望这样的儿子传宗接代？靠他们养老？难矣哉！”
“能不被他们气死就已经算是庆幸了。”
“最糟糕的当属许大茂那种儿子，能把爹娘都坑苦的主，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处理’掉算了！”
说完这些，许卫国稍作停顿，转身面对杜月，满含深情地笑着说：
“不过……亲爱的，如果你真心愿意再为我生育，不论男女，我都欢喜，就算是一窝都行！”
听到许卫国的话，杜月的脸愈发红润，即便是在寒冬腊月，也感到身上有些燥热！
这声“亲爱的”让杜月心头如同小鹿乱撞！
这可是六十年代啊！人们的观念相对保守，这样的言语几乎不可能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
杜月已然心醉神迷，但仍嗔怪道：“羞死了，这话要是让小丫听见，会教坏小孩的。”
许卫国一愣，才意识到杜月因自己唤她一声“亲爱的”而羞涩不已。
心中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纯情！
若是放到新世纪，喊声“亲爱的”不过是基本操作，更有诸多亲昵称呼，更重要的是，还需有钱，没有钱，呵，哪怕你叫人家亲妈亲奶奶，人家也不会正眼看你！
如杜月这般女子，堪称是打着灯笼——不，应该说是手持巨型探照灯都难以找寻的稀罕货！
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亦不为过！
许卫国满脸真诚地说：“你是我老婆，是我生命中的女人，喊你一声亲爱的有什么不对！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叫你心肝、宝贝……”
杜月还没等许卫国说完，急忙捂住他的嘴，“就亲爱的就行了，其他的太……过分了，还有在外面千万别说，会让人不好意思的！”
“嘿嘿！”许卫国憨笑着应道：“其实称呼不重要，我想让你知道，你老公疼你，在外头你可以昂首挺胸，若是有人欺负你，也别害怕，你老公我定会替你出头的！”
许卫国这一席话，让杜月心中甜蜜如蜜糖，低头细语：“嗯，知道了。”
此刻，杜月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劳碌了整整一个下午。
终于炖好了一锅鸡，有了鸡汤，许卫国索性又做了一道清蒸鲤鱼，并重新烹制了番茄炒蛋和土豆丝，虽只有两荤两素，却足以让一家三口吃得津津有味！
杜月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品尝。
瞬间，她的眼眸亮了起来。
“这鸡汤闻起来香，喝起来更香啊！”
随着一股独特醇厚的香气扑鼻而来，引人垂涎欲滴，金黄诱人的汤面上漂浮着晶莹剔透的油脂珠，雪白的汤汁瞬间映入眼帘，仅仅浅尝一口，便让杜月全身微颤，口腔中回荡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鲜香，吞咽下肚后，余味无穷，混合着鸡肉的特殊风味，整个人精神焕发。
实在是太美味了！
这时，许小丫也被香味吸引，飞奔回来，一双灵动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碗中的鸡汤。
许卫国立刻给她盛了一碗，还特地放了一个鸡腿进去，“来，这是小丫的！”
许小丫接过碗便开始享用起来。
杜月见状忙提醒道：“小丫，慢点吃，小心烫！没人和你抢的。”
许小丫依然埋头啃着鸡腿，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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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无奈轻笑，抬头看向许卫国赞道：“卫国，你这手艺恐怕比傻柱还要好呢！”
许卫国憨厚一笑，“你老公我不比别人差！而且相当能干！”
杜月被许卫国逗乐，掩嘴笑道：“是是，我老公最能干了！”
虽然对过去从未下厨的丈夫如今厨艺精湛感到好奇，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无论如何，他是自己的丈夫就足够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许小丫，杜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问道：“小丫，你觉得爸爸做的饭菜好吃吗？”
小丫头认真地点点头，“好吃！小丫最喜欢爸爸做的饭菜了！”
“比妈妈做的还要好吃！”
杜月：“……”
许卫国：“……”
但很快两人相视而笑。
温馨的笑声再次从耳房中传出……
在正式用餐前。
许卫国将两荤两素各留出一部分，装入食盒，递给了杜月，“媳妇，麻烦你把这个食盒给后屋的老太太送过去，她可能还没吃饭呢。”
杜月接过食盒问：“这是你做的，你怎么不亲自送去？”
许卫国尴尬一笑，“我要是去，估计还没说话，就被老太太用拐杖给撵出来了！”
“也是！”杜月理解地点点头，“在这院子里，老太太最看不惯的就是你和许大茂！”
许卫国：“……”
心中默默地再次对前身进行了“友好的”问候。
当杜月提着食盒准备送往后屋时，许卫国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媳妇，除了老太太，别理睬其他人，他们说什么，你也不要轻易相信！”
“这院子里没几个真正的好人！”
听到这话，杜月吓了一跳，示意许卫国压低声音，“卫国，这样的话在家里你说就行，我都记住了，但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咱们刚搬来这里不久，万一他们把我们赶出去，咱们就没地方住了。”
许卫国瞪大了眼睛，“他们敢！要是真有人敢赶我们走，我先让他们卷铺盖滚蛋！”
“我说错了吗？他们做的事情，只要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人该干的事！”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为何院内的风声未能传至外界？
目睹妻子杜月满脸困惑的表情，许卫国平静地解析道：“这便是那三位大爷的过人之处啊！”
难道这一切竟是三位大爷幕后策划？
得知此消息后，杜月震惊不已！
就如同发现平静湖面下暗藏一张张精心编织的罗网一般，而自己很可能只是这张大网上的一尾小鱼！
“卫国，你是说三位大爷联手压制了院内外的流言蜚语？”
许卫国点头确认：“没错！掌握舆论导向，即使在国家层面上都堪称利器，更不必说在这胡同之内，院落之中居住着如此众多的人家，怎会没有一丝闲言碎语？只不过有人在暗中加以控制罢了！”
杜月苦笑自嘲：“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们院里的人素质高，都不爱搬弄是非呢。”
许卫国追忆道：“再说一件事，在我尚未变傻之前，当我还被称为‘二溜子’时，除了聋老太太曾用拐杖教训我，期望我能改邪归正，还有谁多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吗？”
杜月摇摇头。
许卫国接着追问：“而在我不幸变傻之后，除了聋老太太和娄晓娥常来探望你和小丫，还有哪户人家踏入过我们家门？当然，那些表面上的客套话不算数。”
杜月再度摇头，面色愈发苍白，甚至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许卫国见状，迅速将杜月揽入怀中，轻抚她的背部，这才令她略感舒缓。
“媳妇，你安心，我定会想法子治好你的病。”
“没事，我这只是老毛病犯了。”杜月羞涩地从许卫国怀中抬起脸庞，“不过自从吃了你买的西红柿后，病情确实缓解不少，刚才都没怎么咳，若不是情绪激动，恐怕今天都能不咳。”
“西红柿能止住你的咳嗽！？”许卫国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我似乎找到了治愈你咳嗽顽疾的方法！”
“嗯嗯，我相信你。”杜月脸颊微红，紧紧握住手中的西红柿，“卫国，你真会甜言蜜语，我不理你了。”
“我才不是甜言蜜语，最多算是机智应对而已！”许卫国笑言道：“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说说院里其他人是否值得信赖。”
随后，杜月携带着食盒，带着许小丫离开了房间，朝后屋走去。
当聋老太太看到提着食盒走来的杜月、许小丫，既感到惊讶又有些生气地责问：“丫头，你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记挂着我这个老太婆？”
杜月笑容满面，将食盒搁在桌上，“家里一切都好着呢，哪有揭不开锅的事，这是我特意来孝敬您的。”
“孝敬我？”聋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惊讶道：“丫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们家那位已经恢复正常了？”
“您真是料事如神，我家男人的确康复了！”
杜月心中暗想，丈夫曾提及在整个院子里，聋老太太眼光最为犀利，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傻子不再傻，恢复正常！
这样的事情，就算说出来，或许也没人肯信！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聋老太太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正如俗话所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聋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一块瑰宝，有些人年纪越大越糊涂，而聋老太太则是越老越清醒，许多事情洞若观火！
无须杜月过多解释，她仅凭观察便已洞察一切，杜月之所以满面春色、精神焕发，并非别因，只因家中男人重归正常！
杜月好奇地问：“您是怎么知道我家男人恢复正常的？”
聋老太太笑着回应：“丫头，你的一切都写在了脸上，我怎会看不出来呢？”
杜月：“啊！！”
聋老太太看向杜月身后：“丫头，既然你家男人好了，为何不跟着一起来？该不会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吧？”
杜月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我家卫国说，您是院里看得最通透的人，他倒是很想来看您，只是怕您再拿拐杖打他。”
“他呀！是不敢来！”
听罢此言，聋老太太乐了，“看来这许傻子不仅恢复正常，连人也变精明了，这可是大好事啊！”
“丫头，看来你历经苦难终于迎来甘甜的日子，真是有福气啊！”
杜月微笑道：“我现在不奢求享什么福，只盼望着卫国能一直对我们母女俩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聋老太太慈祥地摸了摸许小丫的头，感慨道：“丫头，你心地善良又单纯，本就应该享受幸福，不像院子里那些卑鄙之徒，尽管现在看似风光，早晚会有恶报临头的！”
杜月听后，心头一紧，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出门前丈夫对自己说的话。
三位大爷……许大茂……傻柱……秦淮茹一家……
聋老太太虽未点名道姓，但从她口中所说的“那些卑鄙之徒”，便足以说明在四合院内并非只有个别坏人！
这与丈夫刚才所言不谋而合！
丈夫刚刚康复，说出的那些话或许会被视为胡言乱语，但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长久居住，看人看事清晰透彻，如今她这样说，无疑从侧面印证了丈夫话语中的真实性！
杜月不愿再去深思，因为在她心底，仍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老太太，您肯定还没用膳，这是卫国特意为您准备的。”
杜月赶忙打开食盒，炖鸡、鱼肉、番茄炒蛋、土豆丝一一呈现眼前，聋老太太见状，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聋老太太虽然有个牺牲在抗日前线的儿子，但年事已高后，一方面依靠国家作为五保户得到政府的照顾，另一方面，邻居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关照她。
在饮食方面，
通常是靠一大爷家做好饭菜后，由一大妈送过来，
有时哪家做了美味佳肴，也会分一些给老太太品尝。
对于这些，老太太都会欣然接受，毕竟这些都是晚辈们的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