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溅五步(求票票!)
妙音坊内莺歌燕舞,风月无边,斯人醉生梦死。
陆冰怒意滔滔对宁长青发出了邀斗,还顺带讥讽了一番花酒客。
“你们这些无德败类,真当是污了我的眼睛!”
“要不是我门内教规,我定将你们杀个干净!”
陆冰的言辞,并未激怒众人,哄笑声反而更加刺耳。
“那你不是得先杀了你自己?”
“我们顶多才听了个十八摸,你是完事了,穿上衣袍就说我们是败类?”
“诸位兄台,请不要再激陆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陆公子如若是不举,那他哈哈哈,陆公子抱歉,我没憋住笑。”
陆冰忍无可忍,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众人眼中,留有一道余音。
“宁太师,我等你出来!”
这陆冰,有什么大病?
思量片刻,宁长青扶额,差点是误了大事,不是要找陈央来着
“带我去见陈央。”
临娘闻言兢兢战战道:“宁公子,陈将军在后方庭院顶楼,贱民不敢去扰了将军雅兴,望宁公子恕罪。”
“无妨。”宁长青语毕便进了后院。
妙音坊的布局是‘回’字型,中央便是一座活色生香精妙小阁楼。
数十黑羽禁军守于阁楼前,一片肃杀之意。
踏踏踏
宁长青步履轻盈,径直走向阁楼。
黑羽副尉伸手示意,拦住了宁长青,神色阴沉道:“宁太师留步,陈将军在勿让下官难办。”
宁长青眼眸微微眯起:“哦?难办?我记得,你以前是斩妖卫吧?”
“小心!”后方羽卫忽然一声惊呼。
宁长青白袍猎猎,身如鬼魅,一个大步便跨至副尉身前。
宁长青手中长剑如白蛇吐信,在副尉身前一扫而过,而后,干净利索收回剑鞘。
一剑封喉,血溅五步!
自始至终,副尉根本没有看清宁长青是如何出手的!
副尉手中雁翎刀掉落在地,满眼不可置信,双手捂着喉咙缓缓栽倒。
周遭羽卫皆是被吓得脸色煞白,当场愣住。
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传言,宁长青一言不合就杀人!
两语不悦,诛人九族!
宁长青看向几个发愣的羽卫,“我可以上去了吗?”
数十羽卫肝胆俱裂,持刀大步后退:“你你你怎么能直接杀人?!”
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有几人当场感觉袴间一热,尿了
宁长青面无表情:“真是麻烦,我不想杀人的,但你们副尉的态度,让我觉得免不了要动手。”
“所以,我能上去了吗?一、二。”
‘三’字未落,数十羽卫慌不择路四散而逃。
宁长青提着剑进入阁楼,推开房门,不堪入目的场景并未涌现。
陈央身着素白祭袍,虔诚跪在地板上,双手合十,还在闭目低语呢喃。
“天为鼎,地为炉,苍生为引,以血祭”
陈央对面是座漆黑台案,之上摆着一鼎精血,两侧立着两赤铜香炉,香烟袅袅。
周遭大量符箓置放有序,点点亮光,结成晦涩邪异阵法。
宁长青见此景,心道不妙,悍然出剑。
铛~!
沉闷撞击音响起,这阵法竟是起了淡淡光圈,形成结界。
陈央余光砰瞥了宁长青一眼,继续念着祭语,语速越来越快。
片刻,陈央狂笑转身看着宁长青,他身上覆满猩红的印记,顷刻破体而出。
陈央身上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他咧开嘴角。
“宁长青,我就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果真负了武帝的恩泽!”
语毕,陈央身形猛然化作血雾。
此时,异变突生!
那鼎中精血此起彼伏,化作无数旋涡,形成红雾飘散。
霎时,耀眼至极的血芒爆发了出来。
阁楼轰然倾倒,照射下来的月光,赫然也被渲染成了血红色。
皇都被血雾笼罩!
皇陵地宫中。
“李政,今日就且了去前尘恩怨!”
吴庸捋了捋花白长须,袖袍一抖,十指间夹住数十张符箓,双手推掌间,符箓一并疾速射出。
符箓如化作一张巨网,笼罩住了丹炉。
“爆!”
吴庸掐动手指成诀,顷刻间,符箓尽数爆炸,大量五行法术弹射,激得地宫剧烈震颤。
而那高台之上丹炉却是纹丝不动。
随着硝烟散去,那丹炉中传出如金属摩擦之音,令吴庸甚是糟心。
“吴庸师弟,你还真是无用啊!”
“不仅嘴皮子功夫不利索,连道法都是这么不堪入目,真是可笑。”
“也罢,让你开开眼界。”
不及吴庸反应,丹炉之中一点血光爆射而出。
吴庸只感觉一股气流击中眉心,直接是双眼一黑,大量寒气渗入灵海。
吴庸一声冷哼:“李政,你在中洲得了血魔传承,我岂会一点对策都没有!”
道袍无风自动,咧咧作响,吴庸身上泛起明亮白芒,刹时,他周遭的血雾消散一空。
丹炉中却是如山呼海啸般笑声爆起,“点燃道宫?真是可笑!”
“燃了道宫,你就活不过一炷香了!你确定能在这个时间内杀死我?”
吴庸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政,其实我也想要剐你万遍!狠心之人,我见过不少,但是都没你做的这么绝!”
“虎毒不食子,你却是真拿自己的子嗣来练血煞之术!”
丹炉中笑声愈发癫狂:“子嗣?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
“根骨根骨,此二字,碾碎了多少人的执念!”
血煞之术,顾名思义,是极其邪恶的魔道功法。
曾有有传言,此术中一法,以血亲之精血,可提升资质根骨。
吴庸眉头紧皱:“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此事与那宁长青何干?”
“夺舍吗?那你何必多次一举练这血煞之术?”
“你现在只不过是残魂罢了,夺舍了宁长青,你所布局一切不是前功尽弃?”
丹炉之中传出咽口水之声响:“愚昧!”
“他是天灵根!夺舍?也是,以你的眼界也只能想到这一层了。”
“好了,你知道的够多了,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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