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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终终将散,心事方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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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尚摸不清长辈的意思,一时也急不来,便都涌去看戏。

    有些戏只演出名的唱段,只有《红楼梦》和《白蛇传》唱的是整场。

    戏终已过了两个多时辰,众人从戏台离去,被引向小径。

    行将踏入四月,暑气渐增,此时天色尚明,入口处花架幽香阵阵。

    踏入竹林一阵清凉,众人却急着往前走。

    指引牌的存在更表明后头还有惊喜,出口处匾书“人间”,众人抬头观望。

    直到第一批客人走出竹林,传出一些声音,后头的人便更好奇了。

    眼前一派春和景明,似集市般鲜活热闹。

    夏至不知从哪儿出现在门口,笑道:“此去人间,辗转数年,红尘茫茫,不知清欢几何,再回程时,风光霁月,或有百般滋味。”

    她侧身让出路来,“各位仙家,再会。”

    原来这是去往人间历练之路。

    众人结伴而入,琳琅满目的周边让人爱不释手。

    当拿了花牌的女子捧了满怀的周边而去,众人方知夏至此前所说“去人间经历有其相助”是这个意思。

    任意取用也。

    皆恼自己不曾上台。

    但周边卖的并不算贵,因而她们看着喜欢的也能下手。

    只那限量的立体模型和人物盲盒,数量不多,又精致异常,抢手的很,有好几拨都在争。

    买着的欢天喜地,没买着的转头来央她再卖些,她只能遗憾相告:“工艺复杂,工期太长,只做了这么一批。”

    她并不参与其中,只看着她们在摊前言笑晏晏。

    目光又去追寻黛玉,她正带着香菱站在书摊前,奇怪奇怪,怎地又跑去看书了。

    那书摊除了《司风月》外,也就金陵十二钗的图册和诗句。

    果然湘云也觉奇怪,拉着她和香菱跑去找宝琴和岫烟拼图。

    巧姐儿看了也要去,却被凤姐儿拉去跟惜春画画。

    迎春在看玉佩,不知探春跟她说了什么,红了脸,要去打探春。

    夏至突然感慨。

    这才是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真正的金陵十二钗。

    不只她们,这里头的女子们亮晶晶的眼眸里,藏着欢喜,比什么出尘的气质要吸引人。

    所谓天上的绛珠仙子,神瑛侍者,抑或是什么仙家?

    倒不如红楼一梦,鲜活、尽兴。

    家乡有句歌词: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算是应景。

    那一日宾主尽欢,待挑好周边,入席用晚宴便可。

    却突有一丫头来报:“王妃,王爷倒啦,请您回去看看!”

    这病不是好了不少么,怎地又倒了?

    她秉明太妃,不敢说的严重,只说水溶有些不舒服,她回去照看,前头的宴席劳烦母亲帮衬。

    太妃倒乐得她还记挂着水溶,再者这皇家有什么不舒服治不得,她这儿子扛得住。

    夏至来不及在人群中找到贾府众人交代,只嘱咐去请贾母等长辈入席,又吩咐去请太医,便急匆匆回了溶园。

    冯紫英也不知何时来的,带着季尚清等人在院子里团团转,见了她急色道:“水王爷已经不省人事了,我们将他送回了房里,太医还未来,你快进去瞧瞧。”

    她匆匆打过招呼,忽略了一些事,比如季尚清和梅见奚尴尬的神色,还有宝玉的欲言又止。

    上了二楼,推门而入,却见水溶站在衣柜前。

    “在门口等吧,我马上来。”

    他将衣服担在左手上,关上衣柜门。

    人却袅袅婷婷站在他面前。

    水溶愣了愣,“你怎地回来了?前头结束了?”

    她淡淡道:“他们说你倒下了,不省人事。”

    正此时,身后的门被人带上。

    “王妃好好照顾王爷,我们不便进去,便先走了。”

    听声音应当还落了锁。

    夏至转身正看见了全过程,面对紧闭的门又转过来,盯着水溶。

    水溶面露尴尬,“我们醉了酒,紫英将衣服弄脏了,我上来寻一件给他换下。”

    “哦,”她应了声,走至桌边坐下,“原是醉了酒才扯了谎。”

    水溶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站在原处踌躇不前。

    “并非我指使,我当真只是上来拿衣裳,虽然这几日我住在这里,但这房里往后定是你住,因此不曾让他们上来。”

    见夏至没有反应,他急着上前一步,“我不知他们打算,并无沟通,也没什么旁的想法,你莫生气,我去叫人。”

    听起来冗长又复杂的解释。

    他疾步走到窗前,可院里空无一人,天气近晚,晚霞混着夜色,远处传来些乐声,灯光摇曳。

    他回身的很艰难。

    “你喝酒了么?”夏至问。

    他忙答:“不曾,病还未好。”

    “那吃了多少?”

    “他们一直在喝,我便一直在吃。”

    “那吃了不少。”她话锋一转,“可我未用晚膳,午间也不曾吃多少,现已饿了。”

    目光遍寻房间,只有桌上那每天更新的水果。

    水溶有一瞬间热血上脑,又跑回窗边,往下看了看,几秒后还是退了回来。

    “我跳下去可能也没机会去叫人了。”

    还可能落下个卧倒在床的下场。

    夏至叹了口气,认命般拈起了苹果。

    可真减肥啊。

    她吃的生无可恋,水溶看的七上八下。

    其实她只是在思考,按那几位仁兄的计划,估计这一晚都没人会再来这个小院,她要出去是不可能了,估计得一直饿到明天早上。

    不如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她走到床边又陷入了纠结。

    水溶病还没好,她是不是该大度地让出床?

    但饿死了还得睡地上真的很可怜哎。

    悔叫当年移案榻。

    她做好了心理建设,去衣柜里搬被子。

    水溶这才反应过来去接,顺便把眼不见心不烦的衣裳扔回衣柜。

    夏至没让他帮忙,“没关系,自己的床铺自己铺。”

    水溶更惶恐了,“我睡地上吧。”

    “你还病着呢。”她动作迅速利落。

    “我已好了大半。”他根本插不上手。

    “那便还有小半未痊愈,别争了,睡吧。”

    她已滑溜进被子里。

    躺下后,尤其跟对面亲密接触,外头的动静便更清晰了。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旋律:“远处的灯塔上面,游客们欢声笑语这里都能听见”

    热闹和美食都是他们的,而她什么都没有。

    尤其是极度欢乐后的沉寂,令人空虚。

    肚子也空虚,好饿好饿好饿

    不知道是不是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太大,叹气的次数太多,水溶简直如睡针毡。

    最终坐了起来,“我要不还是跳下去试试。”

    夏至翻身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被逗乐了,“算了,我饿不死,你跳下去就不一定了。”

    可他似乎不放弃,环顾房间,最后想了主意,“将被子拆了,加上床单,大概够长。”

    夏至大约明白了他的打算,“不必忙了。”

    他已跃跃欲试。

    她赶紧起来拉住他,“别折腾了。”

    “无妨,我虽未试过,但平日里骑马拉弓不在话下。”

    “你还病着。”

    他笑:“早已好了,信我,一会儿就好。”

    “我不饿了,你躺下吧。”

    “怎会突然不饿了?莫要担心,可行的。”

    他已要去拆被子,“我下去后,你先睡床上叭,等我回来。”

    “水溶。”

    “很快的,很快就好。”他颇有些固执。

    “水溶!”

    夏至吼了他,又软了声:“水溶,你不必这样。”

    他的动作愣了一瞬,“我是我对不住你。”

    “自打我进了王府,你处处依我,为我免了许多杂务,我可比那些夫人们清闲多了,你同我说话也总是”她寻了个词,“小心。”

    他终于停下了,语气落寞,“我只是盼你日日喜乐我怕,你更厌恶我。”

    夏至明白他的想法,原本自己就一副不情愿,若过得不如意,岂不是更加怨恨了他。

    可是

    “水溶,我没有在怪你了,当初我明知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找不到可以去怪谁,才那样生气,讲来其实是你帮了我,否则我就要去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了。”

    “在府里,你处处让我,从前能干之事,如今也能干,甚至从前做不得之事,如今也有手段去做,比那宫里好太多。”

    “你不必总觉得亏欠我,我也对你不住。”

    水溶苦笑道:“你又哪里对不住我?”

    “睡吧,”夏至又躺了回去,“别忙了,我困了,你就算下去了,我也吃不了了。”

    她背过身,不知何时水溶才躺下去,好似他坐了很久很久。

    外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渐渐睡去。

    第二日起,他们都默契当作昨晚的事并未发生。

    水溶的脸色看起来好很多,大约是真的痊愈了。

    自那日后,她收了很多信,世家小姐们皆有些好奇的问题要问她。

    或是越剧,或是红楼的故事真假几何。

    而贵人们的赏识又让她的书、周边和戏园更上一层楼。

    便又生起招生的心思,甚至想回金陵开个分店分园之类的。

    但眼下重要的是宝黛的事。

    还没摸清贾府长辈的想法,在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的态度很重要。

    为此,她一边让桃儿和柳儿负责戏园招生,一边给王熙凤捎去消息,让她留意贾母最近的心情。

    王熙凤自和贾琏闹过后,如今贾琏已安分不少,不过她也无甚在意,专心带着巧姐儿,素日里侍奉好老太太、太太们,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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