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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新场景,偶寻痴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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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上飘了一大片:【又要瞎了】

    【又不让看】

    【刚刚才看到那张帅脸!】

    【王爷今天真帅啊!流鼻血jpg】

    【毕竟是自己的婚事,开心点啦】

    【跟水溶不亏的】

    【不过是一场游戏,你既不在乎,又何必在意】

    【琴韵谱成同梦语,灯花笑对含羞人】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子夏:青娥宛宛聚为裳,乌鹊桥成别恨长。惆怅梧桐非旧影,不悲鸿雁暂随阳】

    她很想把这些弹幕也关了,可又舍不得这波流量。

    水溶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些迟疑:“我让她们过来。”

    “不必。”夏至回握他想要收回的手。

    水溶的手凉凉的,可刚下了轿,就有人递给她一段红布,让她握住,便又回到她被莺儿搀着走的时候。

    喝彩声一阵阵传来,耳边传来许多祝福。

    不同她想象的一般,王府的规矩好似没那么多,她只是一路跟着到了堂前,随后行了三拜礼。

    王妃很喜欢她,盼她与水溶相敬相爱,又当着众人的面将王府的印章交于她手。

    周围人的艳羡声她听得清楚,也明白王妃是要表明对她的重视,往后她在王府内外都能说得上话。

    于是她先接下,想着等人散了再还给水溶。

    随后就被送进屋里了。

    由于王府太大,她甚至是坐着小轿被送到溶园。

    一路被扶去二楼。

    声音都渐渐远去。

    文杏的声音响起:“原来王爷的院里是这样的。”

    她将盖头掀起,吓得莺儿忙道:“姑娘不可!”

    “什么可不可。”她摆了摆手,“难不成我要这么干坐着等他回来才能把这碍事的去了?”

    她在屋里四处走动,这还是第一次进水溶的屋子,成了亲难道不该重新开了园子出来吗?怎么还是原来的院子。

    处处都是红色,太过喜庆,只能略微看出原来的痕迹。

    她甚至走到了窗边,这是从未开发过的角度,从这里俯视,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个院子,甚至看不见满墙凌霄了。

    那一丛翠竹倒是很显眼

    不是,谁家结婚连院子里种的植物都要系上红丝带啊!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

    闲着无聊,夏至不顾莺儿和文杏的慌张,下了趟楼,方才盖着盖头还未发觉,楼下也是喜庆的很。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盆她赢下的茉莉就放在窗边,红色丝带正随风翻飞。

    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水溶的书架上有许多书,但只瞧名字她就失去了阅读的欲望。

    偏偏弹幕很好奇,好似看见了什么古本,非让夏至打开看看。

    她本不愿,可谁让他给的太多了呢,刷了好多礼物呢!

    便勉为其难地拿一下吧。

    随着几本书被拿下来,夏至窥见了一角,好奇心驱使她将其他书也拿下,长长的木盒被隐在书后。

    她试着将木盒挪到书架边,可当想将它拿下来时却发现有些重,又放的高,着实吃力。

    肯定是水溶藏的什么宝贝!

    拿不下来就不拿了,她将椅子搬过去,踏上椅子便高了不少,视线不再受阻。

    但谁家宝贝不上锁啊?

    只是扣上了铜锁扣。

    锁扣轻启,里头却都是纸,一卷卷的看起来是画轴。

    【是什么名画收藏!快打开看看】

    【书都是古本,画这么宝贝一定是珍品!】

    在弹幕的催促下,她挑了一卷,又下了椅子将画放在桌上。

    随之打开,却是一副美人图。

    【有没有懂行的说说这是什么画?】

    【这画的好像是主播啊】

    【别问了,根本不是什么名画,浪费我流量】

    【怎么不是名画?我cp这么甜,就是名画!】

    【难怪都没上锁,也没那么宝贝吧】

    【谁说不宝贝,给我叉出去!】

    夏至却皱起了眉,默默将画卷了回去,可又顿了片刻,转身又拿下一卷,还是一样的人物,只是这回不是在扑蝶,而是捧着一盆茉莉低头浅笑。

    第三卷是她身着戏服在台上唱戏。

    第四卷倒有些不同,是她的男装。

    夏至深吸一口气,将画轴全部放回去,扣上木盒,铜锁扣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木盒又被推回原来的位置。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她拿起一旁的书,用奇怪的腔调道:“好,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书吧。”

    随手翻开,好似又瞧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到两秒,她又飞快合上了书。

    那是她写的信。

    封面简体字一看便知。

    这个人为什么到处乱放东西!

    【哦~】

    【我好像懂了】

    她将书也塞回去,失去了再探索的欲望,回到楼上。

    日头正高,碧空如洗,今天是个好天气,显得一切都更加明媚。

    桌上放着喜饼,还有些花生糕点,她有些饿了。

    起得早,到如今只喝了一杯茶水而已。

    没想到自己结婚却连席也吃不上。

    “放到里头去。”

    唉声叹气之时,听见窗外传来的声音。

    走到窗边往外瞧,一列小丫头各拎着一个食盒从园门进来,又进了楼下。

    不多久,就有人在楼下提高了声音道:“王妃娘娘,王爷备了饭食,您若饿了可下来用膳,王爷不让打扰您,我们便先走了。”

    王妃娘娘听着还有些别扭。

    莺儿在一旁捣鼓她,她才反应过来应道:“多谢。”

    瞌睡时有人送枕头,水溶还真是了解她。

    那便看看今日宴席如何吧。

    竟全是她爱吃的,摆了满满一桌。

    “瞧瞧,薛姐夫果然贴心,这菜色可与前头的不同。”

    俏皮轻盈,是湘云!

    “王爷还很大方呢,自己的新娘子倒叫我们先看着了。”

    温柔清澈,是迎春!

    夏至转身,果然是她们,后头还跟着黛玉、探春等姊妹,连出嫁的宝琴也来了。

    她惊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湘云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薛姐夫特意请我们来的,我看是怕你呆着无趣,拿我们给你解闷呢。”

    黛玉道:“那你还不快说个笑话逗乐她。”

    湘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涨红了脸,最后只能说:“林姐姐最讨厌了!”

    黛玉乐道:“那你快离我远些,赶明儿就搬走。”

    她就又赶忙去黏黛玉,满口甜言蜜语,瞧着十分可爱。

    众人笑了一阵才入座,觥筹交错之间,她们拦下她,怕她喝醉。

    现下可不能醉,入夜后还有仪式,得走流程。

    夏至叹了口气,不情不愿放下杯子。

    用完饭,与她们一同去对面的小楼玩乐,那层层叠叠的喜服和满头珠翠实在碍事,令人行动不便。

    她又嘟囔:“真麻烦。”

    黛玉好似听见了,劝道:“且忍耐些,不过就这一日,赶明儿你想如此都穿不得了。”

    算了,今日过了谁还想穿啊。

    直到前头派人来催,姊妹们方走,一时众人皆有些不舍,女子出了嫁就是别家的人了,她们都是女子,往后便都要嫁去不同的人家,再不似未出嫁前,热热闹闹地在一处。

    第一个是宝琴,而后岫烟、宝钗,以后迎春、湘云、探春一个一个都会离开。

    探春道:“哭什么?咱们两家算是亲戚,往后又不是不走动了。”

    其实自己也声音哽咽。

    几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屋中残席已被撤下,她又回到楼上。

    坐在窗边,看着日头一点一点落下,天光渐暗,园子里光影斑驳。

    不久,高挂的大红灯笼燃起烛,从窗边看出去,整个王府灯火通明,而最亮堂的地方大约就是宴席之处了。

    哎,自己的婚礼新娘却参与不了,只能默默等待丈夫挑起自己的盖头。

    好在夏至并不想参与应酬。

    莺儿和文杏也点燃了屋中的喜烛,暖光之下,越发有喜堂的氛围。

    她正要问晚饭何时上,咿咿呀呀的乐声就远远传过来。

    莺儿跑至窗边,探头往外看,回身告诉她:“姑娘,王爷来了。”

    文杏拿起盖头要为她盖上,她后撤躲开,像是赌气一般道:“不盖。”

    “姑娘!”

    “怕什么?水溶能退婚不成?”

    若是能倒好了。

    外头乐声已停,上楼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停了半刻,敲门声响了几声。

    夏至示意莺儿开门。

    可她不愿盖上盖头,万一触怒了王爷该如何?

    她作势要自己去开,莺儿才无奈地去开门,文杏也只好放下盖头跑到门边。

    来人的确是水溶,在莺儿和文杏要行礼前便开口道:“免。”

    两人的动作一顿,“谢王爷。”

    水溶抬脚要往里走,二人却好似在拦着他一般,他心头一紧,难不成人跑了?

    “让他过来。”

    听见夏至的声音他才放下心。

    莺儿和文杏对视一眼,终究还是向两边分开,水溶绕过帘幔,与夏至的视线撞个正着。

    呼吸一窒,脚步也随之一顿。

    便是想到她会如此才自己先上来了,但这一刻莫名的情绪像潮水一般涌来,整个人都酥麻了。

    他住了许久的屋子如今焕然一新,入门皆是红绸,处处都贴着喜字,心上人穿戴凤冠霞帔,坐在他的床边,比往常还要明艳,美的不可方物。

    好一会儿,他才走过去,拾起她身旁的红盖头,声音温柔,眉眼缱绻。

    “圣上派了人过来,这一遭躲不过,我先替你盖上。”

    怎么皇上还管这个啊?

    好吧,她稍稍低下头,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他的手有些发颤,盖好后,舒了一口气,站直身子对莺儿和文杏道:“让水生叫人上来。”

    果然一开门,水生就站在门口,很快明白她们的意思,点了点头,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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