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洞窟谜案·调查开始
“不要太荒唐了,华许!”李达屯先生勃然大怒道。“照你这么说,这大妖怪都有一百多岁了。一个这么老的人不可能在荒野上奔驰!”
“我猜想你不知道一百多岁的老人有多少活力吧,”华许教授平静地说道,“有报道称在俄罗斯南部的考卡索山脉,那里的人一百多岁仍然可以骑马和打猎。何况咱们的幽灵只不过在洞窟里呻吟号叫而已,并没有多大活动量。”
“这倒是真的,先生们。”朱笔豪说道。
“另外,”华许教授进一步指出道,“还有一个可能是大妖怪有后代,儿子或者孙子正在继承他的事业。”
李达屯先生脸色渐渐显得温和了,他说道:“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在我之前的农场主从来没有占用过呼啸山谷,但是我们最近计划在呼啸山谷建一个新的兽栏。出了这么多事,也许是大妖怪的继承人不想让我们打扰大妖怪的灵魂。”
“老李,这可能是迷团的答案!”李达屯夫人喊道。“你还记得吗,在呼啸发生之前,有一些老南闽人反对我们在呼啸山谷建兽栏的计划。”
“嗯,他们也是在最先离职的那一批人里面的。”李达屯先生叹道,“明天早上我去找警长,看他是否知道大妖怪后代的情况。”
“也许你们想看看大妖怪的画像。”华许教授说道。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图片传给众人看。图片上有一个精壮的年轻人,有着一双热情的黑眼睛和一张傲气的脸庞。这张图片,它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张彩色油画,它似乎向众人证明了大妖怪只是一个比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这个少年戴着一顶黑色的高顶宽边帽,黑色的短上衣,黑色的高领衬衫,黑色的紧身裤子,裤子下面是黑色的尖头鞋。
“他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吗?”王伯登问道。
“是的。”教授回答道。“他说他在哀悼他的人民和土地。”
“他只不过是个土匪而已。明天我去找警长,让他查查看是哪个傻瓜试图扮演这个土匪。”李达屯先生肯定地说道。然后这个瘦高的农场主笑道:“我知道大妖怪的故事很有趣,但农场的工作不能落下。今晚我还有工作要做,而孩子们也是旅途劳累,可以早些休息。明天我有工作给你们,你们要努力啊。丕得的爸爸说你想学如何经营一个农场,那学习的唯一方法就是亲自到农场里干活。”
“我们并不是很累,李达屯先生。”朱笔豪眨着眼睛说道,“对吗,朋友们?”
“根本就不累。”王伯登点头道。
“是呀,不累。”曹丕得回应道。
“现在还早,天气也晴朗,”朱笔豪说道,“我们想去农场里到处看看,了解得越多越好。晚上的海滩尤其有趣,有一些奇异的动物和植物只在晚上出现,我们都想去看看。”
李达屯夫妇好像被说服了。朱笔豪得体的言语总是能让人们以为他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王伯登和曹丕得,知道他们出去不仅仅是去海滩散步,其实还有许多侦察工作要做,所以他们尽量显得精神一些。
“好吧……”李达屯夫人有些犹豫。
“行,孩子们。”李达屯先生下定决心道,“现在还早,我知道你们第一天到农场就很兴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他转向他的妻子,继续说道。“让他们去吧,阿莲。最好今晚去海滩玩玩,因为明天他们会忙得不可开交的。”
“那么好吧,孩子们。”李达屯夫人笑道,“你们去吧,但要十点钟之前回来,我们明天会起得很早。”
少年们不再等什么了,他们把蛋糕碟子和牛奶杯子放回厨房,然后从后门出去。
一出到房子外面,朱笔豪开始下达指示:“丕得,我早先看见谷仓里吊着一捆长绳子,你去把它拿过来。伯登,你去你的房间拿粉笔和我们的手电筒。我去拿我们的单车。”
“我们要去那个洞窟吗,笔豪?”王伯登问道。
“正是,那是唯一能揭开呼啸山谷之迷的地方。”
“洞窟?”曹丕得惊讶道,“现在吗?我们白天去不是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呼啸山谷只在晚上呼啸。”朱笔豪指出这一点,“如果我们白天去,有可能和李达屯先生一样,什么也没找到。另外,那个洞窟不是每天晚上都呼啸。现在我们知道今晚洞窟已经在呼啸了,如果错过今晚那可能要等许多天。”
两个少年都点头称是。他们立即行动,很快他们就在农场门口集合了。
曹丕得把长绳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少年们沿着一条土路出发了。今晚的天气暖和,月亮高挂,月光照在车前的道路上,如同银带一样。
尽管大锣湾农场沿着海湾延绵数里地,但是东海隐藏在海边的山脉后面,看不见海洋。在月光中,这些石头山高大安静地竖立在海边,白天是绿色的橡树,在月色底下仿佛灰白色的幽灵。少年们一路骑过来,他们听到一群群牛羊在不停地移动,马的嘶鸣声好像越来越靠近道路。
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警,古怪的声音穿过山谷飘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尽管少年们对此有所准备,曹丕得和王伯登还是禁不住跳了起来。
“好的,呼啸声没有停止。”朱笔豪低声说道。
少年们悄悄地停好自行车,从高高的山脊上看向山谷对面的大妖怪洞。月光把山谷照得一片灰白,而大妖怪的洞口却是黑乎乎的。
“天哪,笔豪,我好像看到有东西在那里移动。”王伯登说道。
“我也听到有什么声音。”曹丕得接着说道。
“不对。”朱笔豪肯定地说道,“那只不过是你们幻觉。在这种古怪的声音映衬下,任何声音都足够吓人。现在准备好了吗?伯登,再检查手电筒一下。”
王伯登检查手电筒,与此同时,曹丕得把长绳绕在自己肩膀上。每个少年都把自己的粉笔拿在手上。
“洞窟里面可能很危险,我们做好预防措施。”朱笔豪说道。
“在洞窟里最主要的危险是掉进深坑和迷路。我们有长绳,掉坑里可以拉上来;我们有粉笔,在我们经过的路上作上标记,便不会迷路。我们决不能走散,一定要在一起行动。”
“我们可不可以用问号来标记我们的路线?”
“行。”朱笔豪说道,“我们也要用箭头来表示我们走的方向。”用粉笔画问号是朱笔豪最得意的发明之一。少年们用它留下标记,每个粉笔问号都表示调查员当时所在的位置。每个调查员所用粉笔的颜色也不同,朱笔豪的是白色,曹丕得的是蓝色,王伯登的是绿色,这样就可以辨别是哪个调查员所留的记号。
“那么,准备好了吗?”曹丕得问道。
“我们都准备好了。”朱笔豪满意地说道。
少年们深吸一口气,走下山脊走向呼啸山谷。
晚上,古怪的声音又再次号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当他们走近洞窟黑暗洞口,一股凌厉的冷风吹向他们。朱笔豪走在最前面,他已经打开手电筒,正要进入洞口,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好像远方在打雷。
“那是什么?”王伯登喊道。
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响,因为山谷如同碗状,回声从四面八方反射回来,像是雷声把他们包围住一样,辨别不了声音的方向。
“看上面!”曹丕得大声喊道,指向上方。
一块巨大的圆石正从恶魔山陡峭的岩壁上翻滚下来,还带着如同瀑布一般的小石块。
“跳!”曹丕得大喊道。
王伯登迅速冲向一旁,离开大圆石滚落的路线。
但是朱笔豪却呆立在当场,眼睁睁地看大圆石滚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