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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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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夫人对自家儿子的冷硬心肠十分满意,拿鼻孔出了口气,随后道:“你想折磨她是你的事,姜家可不愿意出钱让你糟蹋,日后她的月俸你自己出。”

    “多谢母亲成全。”姜秋白温温润润的笑着,似乎半点不将自己母亲对自己的轻蔑态度放在心上。

    毕竟十多年,他早习惯了。

    姜秋白云淡风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发小翠去把许言唤回来,又让身边的侍从去打探许言的身世。

    小翠还未回来,许言的资料便已在姜公子的手上了。

    他用细白的手指捻着那薄薄的一页纸,许言,性别女,年二十,出生于春城岭南县平春乡青鱼村,自幼父母双亡,无兄弟姊妹,无亲朋友人。

    孑然一身,是个孤儿。

    还是个上三代死绝了的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上面写着她曾和一位江湖武学师傅学剑,十三岁便出师了,只可惜一直籍籍无名,江湖上未曾听说过有许言这么一号人。

    难怪性子这样冷,姜秋白想着,这人若是被他欺负了,恐怕连个哭诉的人都找不到吧?

    惨,真惨,可惜,他才不会心软。

    姜秋白笃定地想,懒洋洋地将手中的纸放下,道:“啧,出生低微又籍籍无名,还真是一无是处。“

    许言素来听力绝佳,何况自幼跟着师傅学剑,有蒙眼识物之功,是故她刚到姜秋白小院的门口,这句话便稳稳当当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她勾起一个厌恶的笑,大抵是被气的,心想,姜公子真是狗不理,鬼见愁的小公子。

    小翠却听不见,只专心在前头带路,还不忘给自家公子说两句好话。

    “咳,公子看中许捕快这才将您调回来,还望许捕快日后能让着公子些。”

    让?还要如何让?

    许言嘲讽地笑着,嘴里阴阳怪气似的说着:“自然,属下定然唯公子马首是瞻,半点不敢违背的。”

    小翠听不出她言语中的真意,还颇有些高兴地笑着说:“许捕快能这样想最好了。”

    姜公子的小院雅致漂亮,有“庭前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之意境,甚至院中那颗开满白梨花的树上还挂着一个鸟笼,里头有一只聒噪的彩毛鹦鹉。

    此刻那鹦鹉正胡言乱语着—“废物!废物!”

    许言猜想这大抵是跟着它的主人学的,毕竟鹦鹉也只会学舌罢了,哪能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她跟着小翠踏入敞着门的小屋,便看见姜秋白姜公子穿着一身绣银纹的锦袍,拿着一卷有些泛黄的书籍看着,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装模作样,许言笑着想,却有些阴柔地道:“属下拜见姜公子。”

    她只做了个辑,素来对她视若无睹的姜公子好似多年的耳疾奇迹般痊愈似的抬起头来。

    少年如黑鸦般的长睫慵懒又诗意地抬起,那张漂亮如同月仙的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意,他满身浸着书卷气,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半扬着,勾的人心痒。

    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秀眉白面风冷清。

    三分风情便可勾魂摄魄,连小翠一个男子都有些看直了眼。

    可惜遇上许言,这风情入水无痕,容貌俞美,一想到对方皮下那颗烂透了的恶毒心肠,难免让许言有些想吐。

    许言微微勾起唇角,看起来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星眸直视着姜秋白,没有半点避讳,而周遭的侍从皆微低着头。

    即便是陪伴了姜秋白多年的小翠也不敢直视自家公子的双眼,即便他知道公子的眸子素来是带着笑的,可是了解了姜秋白后便觉得那素来温润的桃花眸下掩藏着刀光剑影般的嗜杀血意。

    见许言直视自己,他不在意地笑了笑,眉尾微扬,带着笑意缓缓起身,看起来雅致极了。

    三两步他便走到了许言的面前,姜秋白和其他男子不同,他很高,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些。

    这在醴朝,对男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个子高往往意味着难嫁,可是对姜秋白来说却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高挑的身量让他看起来赏心悦目,更何况又生了一副神仙般的面貌,他自然是不愁嫁的。

    许言微微仰起头看着比自己稍高一些的男子,便看见对方微眯着漂亮的桃花眸,用细白的食指慵懒随意的抬起她的下巴。

    挑眉端详了她片刻,眼里似乎带着审视。

    啧,许言眼神凌厉了些,真想扭断他这只漂亮又爱作怪的右手。

    可惜这样的小公子,若是断了右手,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弹琴作画了吧?

    姜秋白无视了对方眼里的厌恶,反倒凑近她,好听声线里带着几丝笑意,他说:“许捕快可真是不知礼数……不过,本公子很喜欢。”

    许言瞪着眼睛看着言语轻佻的姜秋白,他这是什么手段?调戏她?还是觉得她会喜欢这样?

    “属,下,不,配!”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姜秋白看她像只炸毛的黑猫,却不觉得她有什么攻击力,反倒凑到她耳边轻轻道:“我说阿言配,阿言便配。”

    许言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时间有些乱了,一边心脏狂跳,另一边是对姜秋白以她做赌的厌恶。

    她慌张地推开了姜秋白,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公子自重。”

    姜秋白被她推的后退了两步,双手撑着身后的桌沿,发丝有些凌乱的垂在胸前,他一身白衣微乱,抬眸用带着惑的眼神,略带低哑的对许言道:“阿言,今夜来寻我。”

    她话还未听完,便慌忙转身走了,运轻功跳出了姜秋白的院子。

    此刻,说出这样直白话的姜秋白也是心脏狂跳,耳廓红的厉害,却对着一脸震惊看着他的小翠温柔的笑了笑,他说:“出去吧。“

    半晌,他抬起漂亮的手捂着狂跳的心脏,低声喃喃了一句,“姜秋白,别逾矩!”

    只是为了赢得那场赌约,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心中默念,耳廓的颜色却半点未褪。

    另一边。

    许言靠在院墙外,姜秋白脾气不好,少有府里的人喜欢来他的院落外晃悠。

    是故外围一片寂静,今日天气甚佳,阳光炽热,透过树荫投下一片片斑驳,里头招摇的白梨花被风吹落几片晶莹剔透的花瓣,许言忍不住伸手去接。

    许言望着掌心的偏偏雪白,有些心乱如麻。

    -

    是夜,万籁俱寂。

    只有些不知名的飞虫在发出怪叫,门外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着,小院里一片寂静。

    许言一身黑衣,沉默的站在院外。

    进?或者不进?

    小翠从屋内走出,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庭,就这夜间的凉风摇了摇头,果然。

    他缓缓将门关上,转身回了屋子。

    今日公子之举惊世骇俗,许捕快被吓跑了也不奇怪,更何况许捕快素来正直,怎么可能同意公子明目张胆的“邀请”?

    而此刻那位众人眼里素来正直的许捕快……正躲在姜家公子的墙角外默默纠结。

    刚才小翠一出来她便察觉了,赶忙翻墙到黑暗处躲避,好在小翠并非习武之人,对此没有半分察觉。

    许言觉得自己此举违背女君之道,可又觉得她一个杀手,不过闲时读过几本经书,大可不必和那些女先生一般将女君之道奉若铁律。

    她并非真想和姜秋白有些什么,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难免让她有些好奇他想整什么幺蛾子。

    何况……无视男子的邀请,在醴朝无异于对男子的一种蔑视。

    毕竟醴朝素来奉女子为尊,从来都是女子去追求男子的,而男子反过来追求女子的并不多见,是故被拒大抵都是尴尬的。

    她并不接受对方,但既然知晓了对方的邀约,来和他说清楚也是好的。

    只是……她为何不从正门入?非得如此鬼祟的蹲在人家的墙角,好似做贼一般?

    许言有些懊恼的想,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小翠一出来她便躲了。

    或许是她经验不足,鲜少面对男子如此直白的邀约,又或许她心智不坚,又难以面对自己的内心。

    不管是什么原因,许言此刻都想不明白,她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还是那个问题。

    进?还是不进?

    姜秋白一边等着,一边逗弄那只彩毛鹦鹉。

    “许,言。”

    “明白吗?许,言。”姜秋白一边拿着一根孔雀翎逗弄,一边说着。

    姜秋白难道真喜欢上许言了?

    “噗嗤。”姜秋白笑了,意味不明的低声说了一句,“倒是她若听到这只笨鸟喊她名字,大抵会觉得本少爷对她真心,也能反过来对我真心几分?”

    只可惜,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到了许言耳朵里。

    又是局?

    想起对方拿她做赌注,想要换取李家在杭城三个码头的场景,许言心中一凛。

    她垂下那双素来盛星的凤眸,心中低笑一声,回想先前自己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心中感叹,许言啊许言,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进?或不进?又有什么区别?

    她和姜秋白之间,堆砌着多少谎言和折辱,欺骗和利用?

    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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