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这些天就招待客人,不用打扫。”
神代玲留下这句话,还不忘提起包包飞速离开。
禅院甚尔站在原地没动,神色更是寂寥。
回到房间,神代玲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被抛在床上的包里,伏黑惠拱开盖子爬出来,“神代姐,你要辞退他了吗?”
“什么?不会!”神代玲猛地扭头。
“好吧。”伏黑惠遗憾,“他都偷懒想用工具代替工作了,那留着不是也没什么用。”
神代玲气极了,“那是因为他受伤了!还不告诉,打算继续工作!我看起来是那么苛刻的人吗?!”
伏黑惠闭上嘴,他感觉这时候上眼药有点不合时宜,神代玲瞧上去情绪也不稳定。
神代玲气得锤抱枕,她是在愤怒禅院甚尔受伤了也不告诉她,反而还想着工作,就像完全不在乎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等到半夜冷静下来后,神代玲悄咪咪地拉开门走到客厅,她曾用过的一个非常好用的药膏,虽然受伤的地方没有禅院甚尔那样大,但那药膏很管用,手上的伤口很快就好了起来。
药膏被神代玲放在了餐桌上,怕禅院甚尔发现不了,她还将其摆放在甚尔会经过的一角。
…………
……
从这天开始,神代玲单方面和禅院甚尔开始了冷战,也不完全是,她只是避免着和其对视,以及不会再闲聊,像个真正的老板对待下属那样。
她想在禅院甚尔恢复健康后,两人再谈,因此神代玲还包揽了部分需要甚尔店员动手的工作,比如打扫卫生,以及补充货物。
但这在某人眼里,便是一种信号,不被需要的信号。
禅院甚尔忐忑不安着。
这也导致他的伤恢复的速度慢了起来。
而神代玲嘴上不说,但却时刻关注禅院甚尔的动向,几乎在他一动手就会抢先在前完成。
禅院甚尔也是一日比一日沉默,甚至不再说话。
一周后,神代玲出门和要吃饭,顺便征求他一些意见。
在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后,神代玲咬着吸管狠吸一口奶茶,“你说,为什么我关心他,反而还不讨好了,这几天我们连话都没说过。”
朝日奈要有些无语,感情神代玲把他喊出来就为了这事,“嗯……冒犯问一句,你们是在谈吗?”
“什么?”神代玲茫然,“没有啊,这不就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那你干嘛为着人不说话就火急火燎来找我。”要一针见血。
“这不重要吗,只有沟通才能解决问题啊。”
神代玲理直气壮,没感觉自己哪有问题。“他不和我说话,难不成还生气了。”
要扶着额头苦笑,他自己还是个单身族呢,怎么就得听朋友的感情问题,虽然这家伙没发觉,但局外人一眼看出来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对他的自尊心造成了影响,毕竟他也是个男人。”要试图自己站在禅院甚尔的角度去解读他的想法。
神代玲不解,“可是,男人的话就要受伤了硬撑,不请假吗,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朝日奈要也是这样认为,可关键就因为这事,他们两个反而还闹出矛盾了。
“大概是,他脸皮比较薄?”
神代玲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才不会,甚尔倒不至于脸皮薄,看样子不了解的人果然都各有差异。”
这一刻,朝日奈要想揍神代玲的心都有了,既然知道他不了解那还问什么啊!
不过这顿饭下来,神代玲多日的苦闷也得到疏解,不再压抑着自己,而是琢磨着怎么破冰。
生气的是她,擅自冷战的也是她,神代玲突然很是愧疚。
朝日奈要也看得出友人的确烦恼,可他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分享了下自家的事,等到两人结束饭局,自然而然也就到了深夜。
“真不用我送你?”朝日奈要有些不放心。
神代玲招招手,“又没喝酒送什么啊,再说了我不也是坐车回去。”
“那好吧。”见神代玲坚持,要也没强求。
而神代玲则苦苦思考该怎样让禅院甚尔和她破冰,至少不能再维持现在的状态了。
可现在已经快到凌晨,指不定人已经睡了,神代玲鸵鸟心态,想着要不还是明天再和甚尔店员道歉,毕竟一开始她先发脾气。
书店已经关了灯没有营业,神代玲进门后用手机打光上楼,既然人不在那肯定是睡觉了,她轻手轻脚走上楼梯。
二楼一片静悄悄的,神代玲即便摸黑也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她得注意动静不要太大,不然会吵到禅院甚尔。
不过就在神代玲走到一半,手机的光照在地上,一双脚露了出来,神代玲抬头一看禅院甚尔目光炯炯坐在沙发上,眼瞳都反射着一丝光亮。
这一刻的尴尬简直具象化了,神代玲手扣着衣摆,面上带着片刻惊吓。
手机的光线在神代玲看到脚的时候一抖,而看清是禅院甚尔时又是一次惊吓,这人坐在这里恐怕也没别的原因,要么无聊,要么就是等她。
这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神代玲的心怦怦跳着,走也不是停也不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禅院甚尔看到神代玲后,就默默起身回了房间。
神代玲这才从被堵着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等到洗漱干净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厚,神代玲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冷静下来后头脑总算清晰,当初生气冷战的原因,无非是气禅院甚尔受伤还强撑着要工作,也不告诉她。
可仔细一想,这其中的原因很可能是怕丢掉这份工作,神代玲不由得自责起来,她为什么要冷战,一声不吭连话都不说明白。
失眠整夜,神代玲也说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反正是一直闭着眼睛,在天亮后,她便起来了。
神代玲不喜欢做饭是真的,可她思来想去想着道歉的话,也就这个能拿出手,总不能用钱侮辱人吧。
加上禅院甚尔手臂那道伤口挺深,神代玲去买了玉米和筒骨,打算中午给他炖个骨头汤。
将买的东西提回厨房忙活,神代玲许久没动手了,加上炖汤时间较长,每一步都要确认做得是否正确。
因此在厨房晃动的时间便有些长,而禅院甚尔起来后瞧见神代玲在厨房,更是一愣。
她这是连做饭也不需要他了。
神代玲没注意到禅院甚尔下楼的身影,骨头汤只剩最后加玉米一起炖的步骤,加入后再等半小时就能关火端出来,她也就可以歇息小会,坐到外面的餐桌上。
因此神代玲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后,发觉这个时间点禅院甚尔早就起来了,怎么今天没有动静,她偏头去看,房间门关着。
下楼去看,神代玲瞧见禅院甚尔正在书架前。
原来是在一楼,神代玲放下心。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神代玲将骨头汤盛出,汤底奶白色,从厨房散发出香味。
神代玲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地朝一楼喊,“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