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搅动心灵

    \"饶了我吧，\"当她注意到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开始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时，她低声说道。

    他啧啧舌，边摇头边说：“我可不能那么做。我的宠物显然还没有受过管教。如果我这次放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得寸进尺，而且你知道我并不仁慈。”他歪着头，从她身边走开，“我们回家后，我会让你为此好好反省的。”他的笑容很灿烂，眼角都笑出了皱纹，但洛普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快乐的气息。相反，她觉得今天就像魔鬼要吸干她的灵魂一样。

    陪伴乌苏拉夫人的女仆回来看到洛普，她看起来惊呆了。当她看向图尔先生时，那个男人露出了一个非常令人愉悦的微笑，融化了她的心。她的女主人真是捡到宝了。图尔先生不仅英俊，而且出身于真正的古老吸血鬼，他们拥有数不尽的金钱和土地，还有特殊的能力。但这些力量是什么，仆人们甚至一些精英们都不知道。

    “图尔先生，乌苏拉夫人很快就会过来。您想喝点什么吗？”女仆尽量礼貌地问道。他一定已经融化了她的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该如何绝对尊重地为他服务。他毕竟是一个纯种的吸血鬼。

    “如果我问你要你的血，你会把它给我，直到最后一滴吗？”图尔的语气很随意，起初让女仆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在开玩笑。过了几秒钟，他等待她的回答，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洛普一直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自责，同时也在想是否有可能在回家的路上把这个男人从马车上推下去，这样她就可以从那里逃跑了。听到图二的话，她的头从恍恍惚惚的谈话中清醒过来。

    “图尔先生，你要喝我的血吗？”女仆确认道，她的身体在他黑暗笼罩的眼睛下慢慢颤抖。

    “是的。我确定我就是这么说的，除非你在问我要喝之后拒绝我。”洛普担心地咬着嘴唇。一会儿他看起来平静而正常，一会儿就好像他抛了一枚硬币一样。她想知道现在打断他们的谈话是否安全，但洛普并不愚蠢。她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因为她，裙子就不会被撕破，这个女仆也不会成为图尔的食物。

    洛普现在无意被替换为食物，但图尔刚刚在家里府邸吃完了饭。难道他要把女仆的血喝到最后一滴吗？她现在怀疑他的话以及他的意图。现在并不是她好奇的时候，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想知道，如果一个纯种的吸血鬼喝了过多的血，会不会长胖。她为自己可笑的想法摇了摇头，看到女仆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她想向房间里的女仆保证，他不会喝她的血，至少不会喝到最后一滴，但她是一个奴隶，当她的主人在说话时，她没有权利干涉。

    女仆试图转移话题，不让他喝她的血。她轻轻地笑了，笑声悦耳，听起来很年轻，“图尔先生当然不会想喝我这样一个卑微的仆人的血。”

    “别担心，我不歧视我的食物和饮料的来源。一顿饭就是一顿饭，需要满足我的胃口，”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与此同时，乌苏拉夫人穿过门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新衣服，而不是之前换上的那件破裙子。发现她的女仆低着头站着，图尔先生看着她，夫人困惑地看着他们。气氛比她尴尬地离开时还要奇怪。

    \"没事吧？\"她旁若无人地问道，但当她的目光转向看着图尔时，她的唇边露出了笑容，好像她对于裙子的意外并不生气。

    “你的女仆拒绝给我我要的饮料，”图尔笑着说，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目光从身材娇小的女仆身上移开。

    乌苏拉夫人皱着眉头，对她的女仆拒绝给这个她一直想嫁的男人东西感到非常愤怒。她没有问什么，就走到了女仆站的地方。女仆在低头时看到她的夫人的裙子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抬起头。来不及多想，\"啪 \"的一声耳光响彻房间的墙壁。

    “\"你竟敢不听客人的话，还敢放肆？\"乌苏拉夫人问道。女仆用手捂住脸颊，更加害怕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还是你已经忘记了你在这里的工作？你凭什么拒绝他？”乌苏拉夫人踢了那个女孩一脚，女仆摔倒在地上。

    看到这令人不快的一幕，洛普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就在她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她听到图尔警告她，

    “不要”，洛普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她转过头看着他，看到他的眼睛在嘲弄她，让她不敢违背他现在下达的命令。

    乌苏拉夫人又骂了几句，最后对图尔说，“图尔先生，你需要什么帮助吗？请不要把女仆的话放在心上，仆人们有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起初，洛普为这个不为人知的尴尬感到难过。尽管她很想回到图尔身边，但她并没有意识到穿这件衣服的人会有什么感受，但现在，洛普心想。她一点也不后悔。图尔可能会回去惩罚她，但这位女士罪有应得。但洛普也生图尔的气，因为他把女仆置于女主人的严厉话语之下。

    “我不得不说，我同意。不属于同一层次的人不明白他们行为的后果，”图尔点了点头。

    “图尔先生，您想喝点什么？我亲自去来，”乌苏拉夫人对图尔说，完全转过身来看着他，洛普屏住呼吸，等待图尔的回答。

    “我要她的血，”图尔的声音毫无停顿地直接回答。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得到了一个简单而复杂的答案。乌苏拉夫人的脸色微微一沉。

    “她的血？”

    “我能看出女仆的特质是从哪里来的，”图尔毫不掩饰自己的意见，反而称乌苏拉夫人为愚蠢的人，就像她打骂过的女仆一样。

    “当然，你可以喝她的血，请尽情享用吧，”乌苏拉夫人走到一边，让女仆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图尔看着地上的女仆，她低着头，看起来很惭愧。然后他的目光又移回到乌苏拉身上，盯着她，“我对她的血失去了兴趣。我得寻找下一个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你不会介意吧，夫人？”

    乌苏拉夫人听到这个请求很高兴。如果是图尔喝她的血，她非常愿意把自己的血献给他。她不像女仆那样害怕，因为她还没听完他的话。这位女士不喜欢图尔先生在她来献血的时候喝一个仆人的血。

    许多吸血鬼和纯血吸血鬼都有自己的偏好，就像人类在选择想要食用的食物类型时一样。事实证明，属于上层社会的夜行生物经常拜访或邀请其他属于精英阶层的人类，这样他们就可以喝到新鲜的血液，这比他们从仆人那里得到的血液更纯净。一些吸血鬼经常把他们的血库变成生活伴侣，这让一些人类希望和期望他们会被要求让其中一个吸血鬼来吸他们的血。

    洛普看着那位女士骄傲地走向图尔，然后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谢谢你的款待，”他低声说，让那位女士笑了出来。

    “你还没咬我呢，”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他也朝她笑了笑。

    “恐怕我们没时间了，”乌苏拉夫人被他的触摸和声音所震撼，以至于他的话没能很好地进入她的小脑袋。

    一直以来，洛普都站在那里看着图尔弯下腰，他的獠牙第一次露出来，咬进乌苏拉夫人的脖子。这一幕对她来说太吓人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吸血鬼世界生活过。她生活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吸血鬼，但她一直生活在一个吸血鬼不攻击的人类的村庄里，因为那里人类众多。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只听说过夜行生物吸食人类的血，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吸血鬼吸血。

    图尔亲密地抱着那位女士，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当他喝着怀中女人的血时，他的眼睛闭着，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图尔吸着乌苏拉夫人的血，眼睛闭着，嘴巴的位置让这一幕看起来很色情。这一定是她唯一一次看到他安静而顺从的样子。

    洛普一开始别过头去，但当她再次回过头时，她的神经又开始紧张了。当图尔终于喝完了血，他怀中的女人变得软绵绵的，不省人事，这让她很担心。他在她面前毫不犹豫地又杀了一个人。

    好像是品尝着嘴里的鲜血，他咂了咂嘴。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周围的鲜血，把沾在嘴唇周围的每一滴血都舔干净。

    “带她走，”他命令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仆。女仆这次没有问问题，而是去扶她的女主人，让女主人的体重压在她瘦弱的手上，“我们要走了，”他通知了一声，然后走出了房间，没有看一看那位女士的情况。

    她忍不住问：\"是你杀了她？她死了吗？\"她的声音很焦急。

    “你觉得我是什么？杀人犯？”是的，洛普想。当她张开嘴想回答他时，图尔翻了翻白眼，眯起了眼睛，她立刻闭上了嘴，“什么？”他厉声说，这使她退缩了，不再跟着他。

    “你杀了客栈里的那个人。客栈老板，”她指出。

    “那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自找的。另外，我没有杀她。我只是从她身上抽了一些血，导致她昏迷不醒。她过几个小时就会醒来，”图尔打着哈欠回答她，“他太累了，压力太大了。”

    “你为什么杀了他？”洛普问，她想不出一个人死亡的好理由。

    “看来有人忘了他们做了错事，也违抗了他们的主人。别耍花招。我用不了两秒钟就能像掰胡萝卜一样掰断你的头，”他的威胁足以让她闭嘴，“我从这个女人那里得到了很多好处，现在就可以杀了她，”他说着，看到马车被带到府邸前，这样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图尔是第一个上马车的人，洛普跟着他。并不是说她没有想过在关上车门后从这里逃跑，但这个想法并不诱人，因为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坏运气，她会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被抓回来。别忘了，他今天已经说过一次要惩罚她了，她可不想再给这把火烧油了。

    不，这不会是在烧油，洛普一边想一边上车，这将是她坐在已经燃烧的火上。

    看到她安静下来，图尔观察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孩，“你怎么不说话了？”他问她。洛普给了他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需要当地牧师的帮助。威胁要拧断她头的人不是他吗？“说话，”他命令道，就像一个人命令一只要服从的宠物一样。

    “图尔少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洛普问道。除了他的目光，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正要看向别处，他却说：

    “什么？”

    “这是你第一次从黑市或奴隶机构买奴隶吗？”她好奇地问。

    “你是第一个，”他哼了一声，然后把脸转向一边，好像已经对她的问题感到厌倦了。

    他转过脸去不看她，这表明他不想说话，但他却又让她说话。她斗胆问道，“为什么？”图尔转过身来，在豪华的马车座位上靠得更舒服些。

    图尔好奇地看着她，“你的眼睛很美，洛普，”她对他突如其来的赞美感到惊讶，但也因为他唇边的名字不知为何似乎在她耳边甜甜地呼唤着。她低下头，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问道：

    \"你买我就是为了这个？\"她问他。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洛普感觉到他向她倾斜了一点，盯着她的绿眼睛。

    “有很多女孩都有绿眼睛。在我之前，就有一个被卖给了老头子。\"洛普提醒他。

    “有一个吗？我一定是因为我来晚了而错过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图尔只是进一步靠近她，她胸中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骚动，但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

    也许那个奴隶会更容易驯服，“洛普忍不住不去看他那颜色淡粉的丰满嘴唇。她不得不眨眨眼，把目光从靠近她的那个男人身上移开，“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什么？”她往窗边靠了靠，离他远了点。他得意地笑着，把自己拉了回来。他双臂交叉，望着窗外，好像给她留下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