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们……你们就打算在这里打架？
“这里就是所谓的恋爱墙？”夏油杰瞪着挂在墙上的各种各样的锁，瞪大了眼睛，“帝丹大学的人为什么会相信这么一扇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墙壁？”
小林静子连忙解释道：“根据校园的传说，大约在二十年前，听说有一位大学老师爱上了自己的学生，但因为伦理的原因，最终不得不分开，还在这里自杀殉情了。之后，学校里就流传这扇墙壁会祝福真心相爱的人。”
“怎么听这都似乎不是一个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啊！”夏油杰扶额，无法理解这所大学里的学生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时，五条悟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杰，管他什么传说了，赶紧挂上同心锁吧！”
“哦。”夏油杰翻了一个白眼，掏出了临时在学校附近便利店里买来的锁，就打算直接挂在铁环上，却被小林静子给拦住了。
“呃……你们这样是没有用的。”小林静子继续解释道，“你们得先将自己的名字刻在锁上，在将锁挂上铁环之后，你们还必须得将钥匙扔进学校中心的小湖里，以示你们在一起的决心。”
“呵！这么麻烦啊！”夏油杰抓了抓头发，随手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然后在锁的底端刻上了自己和五条悟的名字。
【gojo satoru (五条悟)】
【geto suguru (夏油杰)】
“啊哈哈，杰，那我们就把锁挂上去吧！”五条悟从夏油杰的手中，一把抢走了同心锁，随手就把它挂上了石墙的铁环上。
“悟，你在这附近有看见咒灵的残秽吗？”夏油杰叹了一口气，道。
五条悟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没有。”
夏油杰也说道：“我也没有发现，如果这里真的是咒灵出现的源头，怎么会一点咒力残留都没有？”
夏油杰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试试吧。”
说罢，他转向小林静子，问道：“你们当时就这么把锁从恋爱墙上弄下来，然后砸坏了？”
小林静子点了点头，道：“当时我和健太吵得很凶，没有多想，他当时找了一块石头，将锁给砸坏了。”
“那么当时有什么目击者在场吗？”
小林静子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不过当时我和健太都很激动，所以也不是很确定当时是否还有人在场。”
她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手却死死地抓紧了裙摆，似乎回忆和黑田健太的过往都让她无比的痛心。
“现在想来，我们当时吵架也只是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任性的话，健太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五条悟没有多少耐心听女孩自怨自艾，而是指了指同心锁的方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试着将咒灵给引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小团咒力就在五条悟的掌心形成。
“呃……”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一把拦在了五条悟的身前：“悟，还是我来吧！我可不想帝丹大学的校长明天找夜蛾校长投诉说，我们把校园里的一扇石墙给拆了。”
说罢，夏油杰弯下腰，在地上选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块，抬起手臂，朝刚被五条悟挂在铁环上的同心锁砸去。
哐当——
同心锁应声落地，被石块砸成了好几段，而夏油杰手中的石块也被他直接捏碎成了齑粉。
小林静子：“……”
她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富江建人，发现他挺淡定的，再一看柯南，发现他面露无奈，但竟然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所以——
这两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竟然能随便将一块石头捏碎？
小林静子剩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过了几秒，她才说：“在健太砸坏同心锁后，我一气之下直接将同心锁扔进了学校中心的小湖里。”
“诶？还要扔进湖里？”夏油杰皱眉，将落在地上的锁拾起来，随手朝后一扔。
咕咚——
被砸坏的同心锁就这么落进了距离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有五百多米的湖中。
小林静子：“……”
在场的几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咒灵的出现，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呃……”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什么程序发生了问题？
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将视线落在了小林静子的身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小林静子满脸无辜地开口。
“你确定没有遗漏什么步骤？”夏油杰问道。
“没有啊！”小林静子茫然地开口。
“夏油哥哥，”这个时候，柯南开口了，“你们不是说，咒灵对人类的情绪特别敏感么？可是，你们只是形式上砸坏了同心锁，但并没有真正的分手啊！”
“嗯？柯南说得很有道理呢！”夏油杰摩挲着下巴。
“哦？那么杰，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要吵一架？”五条悟挑起了眉毛。
“或许打一架也可以。”夏油杰思忖片刻后道。
五条悟转动了一下手腕，自信满满地道：“这可太简单了，我们当天就能搞定。”
夏油杰也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悟，准备好了吗？”
“没有问题，只要它敢出来，我就将它即刻祓除。”五条悟嘴角上扬。
“等等等！”
辅助监督立刻喊停，
“你们……你们就打算在这里打架？”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给了富江建人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富江建人扶额，苦笑道：“要打的话，我们也得找个空旷的地方打啊！这里可是学校，而且空间如此狭窄，你们稍微动一下手，整个小花园估计就保不住了。”
“……”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
也对。
反正根据小林静子的说法，咒灵似乎在哪里都能够被触发，那不如就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吧。
好险，好险！
幸好辅助监督提醒，不然他们恐怕就祸害整个大学了。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抱怨道：“悟，跟你待久了，差点我也被你感染了！”
“感染什么？”五条悟不解地问道。
“变得太过不拘小节啊！”夏油杰撇了撇嘴道。
“哦，这就是我的性格，杰难道不喜欢吗？”
“我应该喜欢吗？”
“当然啊，这就是我啊！难道杰打算移情别恋了？”
“你胡说！我看移情别恋的人是你吧！”夏油杰皱起眉头，冲口而出。
五条悟：“……”
话刚说出口，夏油杰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妥，只能挽救道：“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夏油杰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苦闷，过往发生的一些事情突然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我记得你在第一天认识我的时候就直接叫了我的名字，还责怪我不记得你了！而且……而且……我能在你那里感受到对我的爱意，但也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恨意！而在新宿车站相遇之前，我们分明就不认识。”
“你想说什么？”五条悟有些疑惑。
“我想说，或许……或许在你的心目中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夏油杰垂下眼眸，十分沮丧，声音越来越低。
“呃……杰，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五条悟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了夏油杰。
“不是吗？那我应该怎么想？”夏油杰反问。
“这件事有些复杂，我晚些时候和你解释。那啥，我们先搞定这只该死的咒灵再说！”五条悟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跟上来的柯南、富江建人和小林静子。
“那好吧！”夏油杰最终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人就这么转移了阵地，来到了学校后门处的一块空地上。听说这里原本打算修建学校宿舍，但因为大多数学生选择在附近租房的缘故，最终项目搁浅，刚好用来和咒灵打架。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富江建人口中默念着咒语，一道灰色的帐无声无息地笼罩了空地。
小林静子眨了眨眼睛，发现夏油杰和五条悟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她一愣，问富江建人道：“他们……”
这时，柯南突然淡淡地开口：“他们只是被‘帐’遮挡住了而已。”
富江建人点了点头：“嗯，这道帐可以使我们不被他们误伤。”
“哦。”小林静子并没有特别地理解富江建人的意思，但夏油杰随意就将一块石头碾成齑粉这件事还是让她决定不要多问。
帐里面，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摆开了架势。
夏油杰率先向前迈出一步，打破了这短暂的对峙。他的拳头如同闪电般迅速击出，带着猎猎风声，直奔五条悟的面门而去。五条悟则迅速侧身躲开，同时挥出一记勾拳，试图攻击对方的下巴。
就这样，两人扭打到了一处。他们的身体不断地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两人面色依旧如常，额头上甚至没有渗出一滴汗水。
半个小时之后，预料中的咒灵根本没有出现，周边甚至一点咒力的波动都没有。
五条悟趁夏油杰一个闪身的机会，将他一把扑倒在了地上。两人就这么在空地的杂草上滚了两圈，同时分开了对方，就这么大剌剌地并排躺在了草地上。
“悟，难道我们猜错了？打架并砸坏同心锁并不是召唤咒灵的条件。”夏油杰有些郁闷地半坐起身体。
“或许……你们还缺少重要的一环。”这时，柯南的声音响起。
夏油杰偏头，看见柯南正站在他们身旁。
“小鬼，那你说还缺少什么重要的一环？”五条悟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很简单，小林静子和黑田健太，以及其余两对情侣都经历了分手、吵架、砸坏同心锁，以及……”
柯南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以及……和好。也就是说，你们光打一架还不够，还得重归于好。”
“呃……这是什么破咒灵？老子不干了！我和杰就没有真正地分手，怎么可能再和好？”五条悟不爽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夏油杰瞥了五条悟一眼，最终没有吭声。
就这样，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夏油杰和五条悟不得不第一次宣布任务失败。
两天后的晚上，夏油杰背着书包从东京大学的图书馆里出来。刚走到图书馆门前的广场时，他注意到一只绿油油的娃娃正趴在广场侧面的一个花坛里。
娃娃在看见夏油杰的视线落在它身上的那一刻，朝夏油杰招了招手，随后便消失在了花坛中。
“……”
夏油杰张望了一下四周，见四处无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抬脚越过了花坛，朝图书馆后门的一条僻静狭窄的小路上走去。
刚走到小路的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夜蛾，你就不能把你那些丑兮兮的娃娃设计得更加漂亮一些吗？”这时，五条悟的声音在夏油杰身后响起。
“是夜蛾校长，或者至少是夜蛾老师，就算你不在东京咒术高专上学了，至少也应该叫我一声老师。”夜蛾正道没好气地开口。
五条悟在眼罩后翻了一个白眼，立刻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杰，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听说学校门口开了一家奶茶店，杰要不要去尝尝？”
“奶茶店？是你想去尝尝吧？”夏油杰叹了口气，道。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五条悟嘴角上扬到了最大的弧度。
“悟、杰，帝丹大学又有一名学生被咒灵给抓走了，而这名学生是东京议员的女儿。咒术界总监部现在压力很大，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这只咒灵并祓除。”夜蛾正道颇为严肃地开口。
“怎么会？”夏油杰眉头紧锁，“我和悟想尽办法都没有将这只咒灵给引出来，而且整个帝丹大学的校园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高等级的咒灵存在。”
“杰，有一种咒灵可以将自己藏在异空间内，这样就算是六眼也没有可能发现它。”夜蛾正道分析，道，“而且咒灵通常对于情绪十分敏感，想要欺骗他们恐怕很困难。”
“那这件事情不就无解了？我和悟根本不满足触发咒灵出现的条件。”夏油杰摊开手。
“这……或许，我们可以让窗调查一下校园里是否还有其他学生莫名奇妙消失的例子，几年前、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都可以，或许可以从中获得更多的线索。”夜蛾正道思忖片刻之后只能建议道。
“嗯。”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点头。
“哦，另外，现在还有一个十分简单的任务让你们去完成。”夜蛾正道转换话题道。
“呵呵，夜蛾校长，你给我们的任务有简单的？”五条悟不屑地开口。
“哦，这次这个任务的等级不高，本来应该派二级咒术师完成的，但由于大家暂时都有任务在身，只能让你们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