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十九条职阶道路
等到秋水身上的伤口愈合，巴迪亚才撤除了自己羽人的能力。
“他的脸上是帷幕吗？”秋水有一些疑惑，他总觉得这个人影四处都透露着古怪。而且在打斗中除了一开始放出的黑雾外并没有让秋水产生记忆中的那种视觉丢失感。
巴迪亚一把扯下了怪人尸体的黑色面具，然后用力一掰，那张黑色的面具在他手中碎成了两半。
“如你所见，a级封禁物没有那么脆弱，更何况还可能是从某位神祇脸上析出的产物。”巴迪亚随手将黑色面具塞回了工具箱。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脸也太恶心了。”巴迪亚看着怪人尸体露出的脸，用刚刚抓过面具的手蹭了蹭秋水家里的沙发。
那个怪人除了眼珠脱离了眼眶，他的舌头也以远超常人的长度伸出来。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和他的肉体搅合在了一起，脑浆和血液也流的满地都是。
秋水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摇了摇头。
“我刚开始透过面具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如果他脸上戴的面具不是帷幕，那为什么最初我的屋子里会有黑雾蔓延进来。”
巴迪亚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随后他顾不上恶心将怪人尸体装进一个黑色的袋子中准备带回总部。
“拿上你的清道夫跟我一起回去，让老福德用仪式帮你看看这把左轮的使用代价是什么。”
“我不需要将它上缴？”秋水内心一喜，他从第一眼见到清道夫起就爱上了这件封禁物，更何况它还跟曾经的伊森很有缘分。
“当然，那是靠你自己拿回来的封禁物。小队的规矩是只要不是过于危险的战利品都可以由缴获者自行使用，这就是我深爱着女神的原因，祂的大度是那么的迷人。”
巴迪亚将黑色袋子的另一端递给秋水示意他接住，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将尸体抬上了马车。
“你怎么发现我成为非凡人类的？”秋水对于巴迪亚一眼就拆穿了他的底细感到好奇。
“如果你有一点非凡常识的话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巴迪亚一马鞭抽在了黑马的屁股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部分封禁物只有非凡人类才可能使用，普通人基本没办法驱使这一份力量。”
“原来如此。”
秋水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他本想扮猪吃老虎再伪装一阵。可惜自己对于非凡人类的知识还是过于匮乏，如果有时间的话得找老福德恶补一下才行。
“不过我很好奇，你的职阶道路究竟是哪一条？虽然丰收教堂的理念是兼容包并，但还是有部分超凡职阶道路会被女神所拒绝。”
“你怎么知道女神会拒绝？”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女神是如此的深爱着我，我感觉自己就是祂的眷者。不过你可以问问杰森，作为曾经被女神拒绝过的男人，他当时有什么样的感觉。”
“队长曾经被女神拒绝过？那他又是怎么加入丰收者小队的？”秋水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嘿，鬼知道呢，我也只是听说的，要不你直接去问问他？”
“算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被队长讨厌……”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小队总部。
“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太愿意回家？”秋水对灯火通明的总部有些不解，在前世他是个十分痛恨加班的人。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免费的使用煤油灯。不过听说最近有个天才发明了能用电来照明的灯，亮的就跟白昼一样，希望总部能快点用上。”
“电灯？二次工业变革？”
“你在说什么？”巴迪亚疑惑的看着秋水，对他嘴里蹦出来的词感到疑惑不解。
“没什么，别在意。”
秋水随意的糊弄了过去。
等巴迪亚独自一人将尸体扛回了地下室后，秋水抬头看见老福德正在大堂的躺椅上休息。
秋水正待开口，老福德却抢先他一步。
“成为超凡人类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秋水有点郁闷，对于人人都能看出来他成为超凡人类这件事他有一些沮丧。
“你今天问了我‘农夫的指甲’后就开始心不在焉了，而且这个超凡材料是很多九阶职业的必需品。”
老福德悠哉悠哉的摇着躺椅，“说说看，你的职阶道路是什么？”
秋水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绝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想了想决定说出实话。
“星众。”
“你说什么？”
老福德从躺椅上立了起来，“你确定是叫这个名字？”
“是的，确实是叫这个名字。”秋水假装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至少给我配方的人是这么说的。”
“你是在哪遇到给你配方的人，你知道他现在又去了哪里吗？”
老福德一把抓住了秋水的手，他的表情点紧张但眼里却藏着一丝期待。
秋水摇了摇头道：“是我还在警卫厅担任警员的时候意外从一个陌生人手上获得的，但之后他就消失了。”
故事都是他杜撰的，他怎么会知道那个“陌生人”在哪里。
看着老福德激动地模样，秋水还是决定向老人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条职阶道路很特殊吗？”
老福德叹了口气，虽然对于无法知道是谁给与秋水“星众”感到遗憾，但他仍然和蔼的回答了秋水的问题。
“这就要从超凡职阶说起了。”老福德清了清嗓子。
“这个世界上一共存在着十八条职阶道路，但大部分都掌握在各大教派或者国家的手中，而小部分就像巴迪亚那样属于部族的传承。”
“部族传承？”
“是的，巴迪亚属于伊默泰族，又叫不死族。传说达到职阶三——不死鸟，他们就会拥有漫长的寿命了。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职阶道路却也还是比不上你的特殊。”
“为什么？”秋水的好奇心被老福德勾到了极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听到可能跟神秘星域有关的信息。
老福德也并未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因为‘星众’是只在神话中存在的第十九条序阶，传说只有当进阶了这条道路的职阶三才能够将星众的配方和仪式告诉下一个人。”
听了老福德的话让秋水十分困惑，他的配方和药水并不是从某个人那里得到的，而是从神秘星域里的棺椁中羊皮卷记载的。
等等……
棺椁……
秋水心中突然有个猜想，如果那棺椁里本身装着的就是那位职阶三的前辈，但是却因为时间过于久远尸体已经消散了呢？
“达到职阶三的超凡人类会死亡吗？”
“当然，就连职阶一的半神在历史上都有陨落的先例，不过……。”老福德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有一种说法，门徒肉体不灭。”
“门徒肉体不灭？”
“是的，职阶三和职阶二都被统称为门徒，传说他们能跟神明直接对话，神明赋予了他们肉体永存的能力。”
听老福德这么说，秋水却更加疑惑了。那为什么神秘空间里刻着蛇夫座星纹的赤色棺椁只有一张记载了“星众”的旧羊皮卷，躺在棺椁里的那位“门徒”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秋水沉思时，大堂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杰森和多明戈各扛着一个黑色的布袋走了进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工作工作太累了！只有一章啦，欠一章周末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