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雾再现
“是谁？”秋水缓缓的走向门边，神情十分警惕。
但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咚、咚”的敲门声，秋水刚准备开门，薄薄的黑雾就从门外蔓延进了屋子里。
这熟悉的黑雾，让秋水心里一紧，
——a-3027帷幕
秋水瞬间变得紧绷起来，不过他比伊森遭遇恐怖人影时要更加有底气。
秋水快速退回了客厅，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房门被什么东西撞开的声音。
“哒……哒……”
好像有什么液体正滴落在地板上。
一阵脚步声从玄关处响起，透进黑色的薄雾的光线若有若无，哪怕是秋水刚刚得到了星众加强的夜视能力也还是看不清楚。
正在秋水警惕的时候，他的视线正前方突兀的出现了一张冰冷的黑色面具。
那张面具几乎要跟他的脸贴在一起。
秋水甚至能看见面具底下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眼球粘连着对方的脑神经线掉落在眼眶外面，它就这么悬挂在面具与对方脸之间的空隙中。
他也看清了滴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是对方从眼眶中滴落的脑髓和血液。
“见鬼，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就算是平时遇到事情冷静无比的秋水，看到这一幕都开始毛骨悚然起来，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秋水操纵着星众的能力，给对方施加了一个重力强化接着又给自己增加了一个重力减轻，然后快速的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随着秋水的移动，诡异的黑雾消散了一些。
秋水能够模糊看清对方身体的全貌了。
这次那个恐怖的人影并没有披着上一次的深色大衣，而是穿着一身亚麻色衬衫。
秋水能感觉到对方也是个非凡人类，但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具体的能力。
突然，那个已经被施加重力的恐怖人影挥出一拳直冲秋水的面门。
他被施加的重力却好像没受到一点影响。
秋水虽然吃惊，但他还是借助了自身减轻重力的状态以一个轻巧的翻身躲过了这一记重拳。
看来还是得使用“白羊”。
秋水再次拉开和那个恐怖人影的距离，然后调动起胸口的星路。
奇妙的光在秋水的胸口亮起，白羊的星路照射进了黑雾里。
秋水的额上正缓缓长出两个羊角尖。
那个恐怖的人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在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于是怪叫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破旧的左轮瞄向秋水的头颅。
“原来是你！”
秋水借着胸口的星光看清了对方手里的枪，正是今天白天古董店被盗走的封禁物e-4100“清道夫”。
秋水随即疯狂的给自己施加减轻重力的状态扭身闪躲。
可堪堪躲过了瞄准头颅的致命一击，他的肩膀还是被那个诡秘的身影击中。
所幸白羊状态加强了他的身体素质，此时的秋水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肩膀的疼痛影响并不是很大。
但事情还是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已经察觉到了清道夫的神奇力量是什么。
——无限子弹。
正当秋水陷入绝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对方在转身射击时，两只脚的脚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畸形。
秋水冷静的快速思考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
对方并非是无视重力的影响，而是强迫自己不受重力的影响。
只要还是正常人的身体对超重力负荷就会有一个极限，而且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他的身体一定不能长时间的承担这份负荷。
于是秋水壮着胆子开始靠近那个恐怖的身影，使对方处于自己可以施加的重力范围之内。
接着他借助白羊状态下的超高爆发力在对方的周身不停的进行闪转腾挪躲避对方的枪击。
那个恐怖的身影的身躯果然开始变得怪异起来，他转身射击的动作越来越僵硬，明显是因为长时间强迫自己的身体去负荷了超重力。
可高回报的同时也意味着高风险，秋水的右臂和大腿也各吃了一枪。
但他必须咬牙硬撑，先倒下的人就意味着失败。
而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终于，在秋水又一次左臂挂彩后，那个恐怖的人影终于以一个奇怪姿势倒下了。他的膝关节就像是被逆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的脚脖子已经乌黑。
他再也握不住手里的清道夫，那柄基尔·怀诗曼公爵的遗物掉落在地上。
秋水因为持续使用白羊状态，神情也有些萎靡，可他还是勉力支撑着自己。
他先是快速的捡起地上的清道夫，紧接着对那个恐怖身影的心脏位置连开了数枪。
等到确认对方彻底不能行动后，秋水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
此时一间神秘的地下室，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人影坐在一面镜子前鼓起了掌。
他的座位底下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渍。
“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人影随手点起了身旁的油灯。
油灯的光照射在镜子上，但还是无法看见人影的五官，因为他脸上戴的是一张冰冷的黑色面具。
“虽然清道夫落在了你的手里，但是没关系……”
复杂的合成音响遍整个地下室。
“你最终一定会成为我的作品……”
……
褪去白羊状态的秋水感觉到了枪伤带来的剧烈疼痛，但他仍然强撑着身体准备去掀下对方脸上的黑色面具。
正当他的手要碰到面具时。
“嘭，嘭。”
刚刚在秋水和恐怖身影打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关上的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响。
秋水已经无力再开启白羊了，他只能拖着身子手持清道夫抵在门口。
然后他一只手推开了门，大骂道：
“到底有完没完啊……”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无辜的黑脸举着双手可怜的望着自己。
“我亲爱的好兄弟，你先不要激动，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秋水放下枪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
“巴迪亚，你来的真是时候，是准备参加我明天的葬礼吗？”
“你这不是没死吗？”巴迪亚轻轻拍了拍秋水没受伤的左腿，然后悄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的？”
秋水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就在今晚，你要是有空关心我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还不如现在替我清理伤口。”
“我这不是好奇心切嘛。”巴迪亚边咕哝着边从提来的工具箱中取出一个镊子。
“你消毒了吗？”秋水皱了皱眉。
“当然。”
巴迪亚用镊子钳出了秋水身上的最后一颗子弹头，然后将镊子放回工具箱中才缓缓吐出后面两个字。
“没有。”
“巴迪亚，我猜你的脑子一定少了根筋。”
秋水气到恨不得拿起清道夫一枪崩了面前这个讨厌的黑鬼。
“你别生气啊，现在才是我展示真正技术的时刻。”
说完，巴迪亚将双手悬在了秋水的伤口处。
然后秋水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处一阵瘙痒，那是伤口正在缓缓愈合的证据。
“还不赖吧？这是羽人的能力——治愈，只要你不是受到致命的创伤我都能够帮助你快速愈合。”
“谢天谢地，你的职阶能力总算是比你的人要靠谱。”秋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跟杰森一样开始喜欢疯狂的吐槽巴迪亚了。
“呵，你只要习惯了我的好，往后你一定会哭着求我别走的。”巴迪亚眉飞色舞的朝秋水做着鬼脸。
秋水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胡搅蛮缠了，他脸色苍白的开口道：“队长知道你一个人来抓拿走清道夫的小偷吗？”
一说到正事，巴迪亚终于变得正经起来。
“当然知道，本来他要和我一起来，只不过今晚在别的地方也发生了诡异的超凡事件。所以他只能带着多明戈去了那边。而小薇薇安得值守总部，只能我一个人来抓盗走清道夫的小偷了。”
“不过。”巴迪亚瞥了眼那个恐怖人影的尸身。
“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