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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玉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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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上,一道身影飞快疾驰,程嘉树一路疾奔。

    就在他飞快前行时,道上忽站一人,持刀而立。

    他立即勒马,“吁——何人!”说着飞身下马迎面而来。

    “哎!阿曣!是你!”他欢欢喜喜跑上前,“阿曣你怎在此!”

    “你已投降孔家了?”

    程嘉树莫名其妙,“我怎会投降孔家!”

    狗子上次你梦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说孔家。”

    “孔家有什么好说的,乱臣贼子,居然还自立为王,真是可笑。”

    “自立为王?何意?孔家做了什么?”

    程嘉树一个劲儿骂孔家,说什么休想让他投降交出那些俘虏云云,一个劲儿重读和嘀咕,就是不回答她。

    显然他白天经历了什么,还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无法接纳她这个闯入者。

    “嘉树,你投降孔家了吗?阿辞姐姐怎么办?嘉树?”

    程嘉树好像回过神来,看向她,“阿曣?阿曣!你怎么在这儿!阿辞?对,阿辞!我要找回京城找阿辞。”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又开始了。

    她赶紧顺着他的记忆道:“是我,嘉树,孔家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孔家自立为王了,一个乱臣贼子!他也敢。”

    “你可会投降孔家?嘉树?”

    程嘉树火大,“当然不会!他居然让我交出那些俘虏,想都别想!阿曣,你可知他做了什么事!”

    “做了什么?”

    “阿曣,你为何要将玉玺交给孔家?”

    “玉玺在孔家手中?我怎会将玉玺给他!”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玉玺定是他叫人偷来的!”

    陈曣陷入沉思,难道是孔妃?

    孔妃自身都难保,她若有此心机也不会没有逃掉!

    “为何你身边的太监会在孔家人身边?”

    “我身边的太监?”陈曣惊讶了,“哪一个?三顺?还是小路子?”

    她被俘虏后这几个太监的面她都没看到,城破当日,不少宫女太监逃亡,她以为他们悄悄逃走了。

    “就是他,我还以为你另有安排呢。”

    “孔家虽坐拥数座城池,但魏国兵力极强,攻下他们指日可待。”

    “孔家可不是坐拥数座城池,而是南边十几州,且已与西南爨氏、安南等首领勾结,魏国想要打下来怕是不容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程嘉树喜滋滋道。

    “什么办法?”

    “不告诉你。”

    她哄道:“若是孔家势力做大,你到时定然会将萧谨等人交出去,若是这般你便等同于这些逆臣,到时如何娶阿辞姐姐。”

    “我自然知晓这个道理,所以将萧谨放了,我马上就赶回京城,到时就可以娶阿辞,嘻嘻,娶阿辞,娶阿辞。”

    “你已离开交州?”

    “嗯嗯!我半路便将萧谨等人放了,此人虽与我有仇,但日后再报仇也不迟。”

    “那你之前说有办法对付那些人,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萧谨,算他命大!”程嘉树脸上忽而变了神色,她定睛瞧去,却发现此刻场景陡然变换。

    一群少年将一个孩童压在身下打,还骑在他身上,小胖子挥着拳头,脸涨得通红,口中嘟囔着说不清的话,嘴边还留着口水。

    那些小孩大笑着便冲他扔石头。

    这是他小时候?!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不是白日里的魏国公夫人?

    嘉树怎么会在萧家?

    眼看他几拳将那些孩童打到在地,这时跑来一群仆人抄着棍棒便朝小胖孩背上打去,打得他惨呼不止。

    陈曣一挥手,改变容貌,迅速跃入画面,夺过棍棒将那些人全部打倒,将地上哆哆嗦嗦的孩童拎起来,“阿树?”

    “你……你是谁?”他留着口水,眼中还有惊恐。

    她擦去他唇边的口水,“阿树,我叫阿辞,你记得我吗?我叫阿辞。”

    他似乎很迷茫,盯着她微愣,不过多时,他陡然变成成人模样,从幼童时期的回忆中拔出。

    他眼睛一亮,将她抱住,“阿辞,阿辞!我想你!我马上来见你!阿辞!”

    “我是陈曣!”她大力推开他。

    “阿曣?怎么又变成了阿曣,我是在做梦吗?”

    她听到他疑惑,感觉他快醒来,立刻将此前他记忆中的片段拉出,指间一弹,场景再次回到官道上。

    “阿曣?”

    “嘉树,你帮我一个忙,那个萧谨不对劲,你帮我看着他。”

    “萧谨?哪里不对劲?”

    “这个人你一定要提防,此人颇有野心,万一他和孔家勾结将来势必闹出风波来。”

    “他与孔家勾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帮我暗中盯着此人,还有,你得立功回来,这样才能娶阿辞姐姐。”

    现在阿辞被困在皇宫,还和她结了对食,二人想要在一起困难又多了一层。

    程嘉树道:“我不要什么功劳,我只要阿辞。”

    “你恋爱脑啊你!程嘉树!”她气得揍他,“你好好打仗,要不然褚大人怎么放心将阿辞姐姐交给你。”

    “你说的也有道理。”程嘉树眉头死死皱着,“阿曣,那我好好干。”

    “嘉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留下最后一句话,她消失在他梦境中。

    睁开眼,陈曣看到眼前宫殿,感觉一只手搭在她手腕上,有些凉。

    她侧头便见一容貌甚为清俊的男人,立刻抽回手,警惕道:“你是谁?!”

    “阿曣!你醒了!”阿辞惊喜地跑来。

    她准备坐起,却被她压在床上,“别动,乖乖躺着,让太医给你诊治。”

    “太医?”她没有放下戒备,环视屋内,“这是哪儿?”

    “太极宫。”

    她觉得脸颊痛,脑袋也痛,伸手去摸,却被阿辞握住手腕。

    “别动,伤口才包扎好。”

    “你答应了他什么!”她猛地拉住阿辞。

    阿辞一笑,“陛下开恩,何须我答应什么?”

    “不可能。”她眼神犀利,“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你别忘了嘉树!”

    阿辞笑,“我知道,先让太医给你诊脉!”

    她赶紧缩回手,“无需,一点小伤而已!”

    “瞎说,你脸白得像鬼一般!莫要胡闹。”

    她将手背在身后,“不必,真没事,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阿辞无奈,“此事稍后告诉你。”

    年轻太医语气倒是温和:“陛下开恩,既然陈太子用不到在下,那在下便不打搅殿下了。”

    阿辞赶紧拦人,“太医留步,阿曣只是闹闹脾气,还请太医施救。”

    年轻太医将手中的药包递给她,并写了一个药方,“注意不要沾了水,好好养着,按照方子上的来,不会有大碍。她面上也有伤,需涂一些药膏,明日你可到太医院来找我。”

    “多谢太医!”阿辞感激道。

    “不必,好生养着。”他提上药箱离去。

    阿辞扭头,眼中有焰火,“好不容易给你请来太医,你看你!”

    陈曣坐起来,看到浑身还湿着,“我昏过去多长时间?”

    “约莫一刻钟,”阿辞坐在她床边,“你现下面无人色,如同鬼一般,明日我去弄点补品来。”

    “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陈曣眸子犀利。

    阿辞睫毛忽闪,眼神有些躲避。

    她一急,脑袋嗡嗡作响,阿辞赶紧道:“可是头疼?”

    “你说不说,你不会答应要给他侍寝罢!”

    “没有……我,我就是……”阿辞愧疚道:“阿曣,我说出来莫要怪我。”

    “你说。”

    “我将你当初让陛下出兵帮他攻打齐国一事告诉了他。”

    “你怎会知道?”她诧异,面色忽然一变,“你竟窥听我与父皇谈话,你!”

    “我并非有意,当日你的猫儿跑到了窗后,我去捉猫儿时无意间听到的。”

    “……也罢,都已亡国。”

    阿辞道:“对不住。”

    “说便说了。”

    阿辞忍不住道:“你与陛下早就知道他便是废太子?”

    “嗯。”

    “那一年前你命阿树去救人,救的也是他?”

    “程嘉树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阿辞低头一笑,烛火下,她面容姣美,有些羞怯。

    陈曣酸到,“行了,程嘉树这个混账东西,日后真是不能再信他。”

    “嘉树只是一时说漏了嘴,也是我逼他的,”阿辞急道:“……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可有危险……”

    “你管好自己,日后莫要再触怒那人,我还得好好保护你,将你全乎地交给他。”

    阿辞感动,很快垂下眸,“如今我变成了宫女,还不知日后何时能出宫,阿树怕是等不了我。”

    “不会,事在人为。”陈曣信誓旦旦道,“有我在,必让你们比翼双飞。”

    阿辞眉间还有忧虑,“还说我,你日后也不可再如今日一般冲撞陛下……今时不同往日。”

    “的确。我今日太急,以为他欺负你。”

    “多谢你,阿曣。”

    “谢什么。”陈曣被她水眸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今日不也那般为我。”

    “我只是担心你,”阿辞清清嗓子,“你可莫要对我有别的想法,虽然我们是对食。”

    陈曣勾唇,拉起她的手,亲了一口,“阿辞这般美貌,我如何能不动心,日后我必做个好夫婿,好好疼你。”

    阿辞跳开,离她远远的,美眸瞪得老大,“你还是不是人!此前还说阿树等我,现在便轻薄于我!”

    陈曣笑,“开玩笑。”

    “玩笑也不成!”

    “好好好。”陈曣见她真的生气便道:“日后绝不会,我发誓。”

    “今日真是白救你了!”阿辞道。

    “我知错了阿辞。”

    “身上还湿着,我去找套衣服来!”

    阿辞找了两套衣裳,她眼睛一转,递给陈曣,“呶,我这儿只有女子衣衫,你将就一下。”

    陈曣想也没想接过,开始脱衣服。

    阿辞大惊,转过身,“你无礼!”

    陈曣一愣,赶忙道:“你先出去!”

    阿辞急匆匆跑了出去。

    等人走后,她脱去衣服,将干的穿上。

    裹胸该准备了,免得日后穿帮,还有月事一事,也得想办法。

    另外,还有一物,也许也该准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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