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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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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德彰去了暖阁批阅奏章,陈曣实在饿得不行,拽拽廖公公的衣袖,悄声道:“公公,有吃的吗?”

    “没有。”他没好气道。

    “我要是肚子一直叫,只怕会打搅陛下批阅奏折,公公怎的不体恤陛下。”

    廖公公被她的厚脸皮气笑,正要开口说话,忽听见暖阁一道声音道:“研磨。”

    “是。”廖公公应了一声,示意她前去。

    陈曣不动,指指肚子,廖公公拽着她往里走。

    陈曣蹲地上不动弹,张嘴无声道:“我饿。”

    “人何在?”萧德彰扬声。

    “是,陛下!”廖公公赶紧应道。

    他压低声音丢下一句,“等会给你吃的。”

    陈曣立刻站起来往书房走,她看出来了,萧德彰是故意折腾她。

    研好墨,萧德彰抬抬下巴,点点空白奏章。

    陈曣不明所以,见他靠在椅背并不说话,联系到朝堂今日商议之事,道:“陛下可是要我写手书给那些将领?”

    他未言。

    陈曣取笔,想了想,联系今日朝堂听到的,细眉蹙了蹙,最后决定以陈帝口吻再写一份书信。

    这一回,她言辞堪称严厉,指斥那些人勤王是假,实则居心不良,怒斥他们枉顾百姓,大兴战事,看似有气结,却失去大义,并告诉他们如今陈国已灭,大势已去,当为百姓思量。

    她写完这些,顿顿笔,道:“今日朝堂大臣们所言有理,还请陛下考虑。”

    “哪位大臣?”萧德彰泅了墨一般的眸子看来。

    陈曣不答反道:“陈国已灭,战事未消,若陛下开恩,但的确可安抚人心。

    加上这份手书,那些兴兵的人便师出无名,到时陛下再下令,凡是弃械投降或斩杀叛军首领之人皆加封官职,便可避免损兵折将。”

    “你这是藐视我魏军能耐?”

    “只是不想将士们伤亡。就陈国而言,一些将士只是听令行事,却无端为他人野心殒命,实在不值,如今陈国已亡,陛下囊括四海,若有才之士都能为陛下效力,不是好事一桩吗?”

    “你此言出自真心?”萧德彰眼神幽深。

    陈曣目光诚挚,“是。”

    “程嘉树你可识得?”

    陈曣眨眨黑亮的眼珠儿,迟疑道,“不知陛下为何提及此人?”

    萧德彰眸子黝黑,带着审视,“此人将萧谨俘虏。”

    “他这般厉害?!”

    好家伙,程嘉树你真能干!

    见萧德彰面有怒意,她赶忙拉平嘴角,“我曾救过他,此人甚为机灵,而且勇猛。”

    萧德彰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陈曣咬唇,思忖片刻,道:“若我给他去信,命他放过萧谨,陛下可能饶他一命?”

    “你若真能说服他,依此人本领,朕也不是不能饶过他。”

    “果真?”

    萧德彰道:“陈国玉玺何在?”

    看来上次那事儿还没完,她皱眉,“我的确不知玉玺下落,我问过父皇……问过阿爹,阿爹也不知。”

    他露出凉薄的讽笑,“一个帝王,一个储君,竟不知一国玉玺落于何处!滑天下之大稽!陈国你有你父子二人,合该亡国!”

    陈曣被他轻蔑厌憎的眼神刺到,默然无语。

    “给程嘉树写信,若是萧谨有事,朕诛他!”

    “萧谨对陛下如此重要?”她忍不住问道。

    萧德彰看向她,她垂眸:“这就写。”

    给程嘉树写完书信,萧德彰拿过扫完,“你与他分外熟稔。”

    陈曣没应,见他亲自收好书信,盖上火漆,越发肯定萧谨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忍不住问道:“那朝中大臣谏言,陛下如何看?”

    “你也觉得褚大人之言有理?”

    “同意褚大人的大臣有很多,陛下觉得他提议可有问题?”她小心翼翼试探。

    他手敲击桌案,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爵位?”

    “我?”陈曣没想过自己,不过他既然问了,那要不考虑一下?

    “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陛下看着给便是……庄田银钱可以多给点。”

    萧德彰望来,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一丝讨好。

    他点点头,倏地扫落砚台,墨汁泼了她一身。

    陈曣吓得后退一步,只见他面色阴沉。

    萧德彰猛地起身,提着她衣领将她扔出门外,凉薄道:“你当真是全无心肝,跪着,朕何时满意,你何时再起。”

    陈曣觉得莫名其妙,瞅着隔扇门,不满地揉揉膝盖。

    地面冰冷,日头西斜,一路上有朝臣不时被宣召进宫,擦过她身边皆低头一扫。

    一直到深夜,萧德彰还是没有发话。

    她不时活动膝盖,跪着,跪坐,到蹲着,看到人来就赶紧变换姿势。

    这要是把膝盖跪坏了,那以后可得了。

    萧德彰批完奏章,问道:“什么时辰了?”

    廖公公道:“已丑时一刻了。”

    萧德彰放下笔,“安置吧。”

    “是。”

    廖公公给他退去衣服,只听这冷酷的帝王问道:“那小孩呢?”

    他闻言,赶紧道,“曣太子……李公子还在外面跪着呢。”

    高大的男人沉默一瞬,“屋里添张床。”

    他当下应声,心里忖度,“陛下今夜可是要那位李公子服侍?”

    萧德彰没说话,廖公公当即退下命人去准备,小床安好,陈曣被叫了进来。

    她揉着膝盖,杵在一边也不说话,廖公公推她一把,差点将她推倒。

    廖公公看着她很是气恼,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笨手笨脚,“还不去给陛下更衣!”

    她慢吞吞走到他面前,给他退去衣物,衣服丢在一边,廖公公嘿一声,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

    陈曣飞快地扫了眼男人,见他眼神凉凉。

    她赶紧低下头,挠着腿侧,抿唇不语。

    萧德彰扯掉其余衣物朝她兜头兜脑扔来,她扒下衣服,就要扔掉,终是有忌惮,便递给了廖公公。

    廖公公关上门离去,屋内只剩下二人。

    萧德彰躺在床上,见人还杵在床头,冷冷道:“还不睡?!”

    “哦!”她反应过来,当下便是一喜,但很快她迟疑了,瞅瞅床。

    不好罢,她可是女娃!

    可今天跪了一日,腿还浮肿着,所以……到底要不要上这张床。

    算了,反正她现在在他眼里是男子,他对她的亲昵亦十分厌恶,那还有何惧。

    想通后,她立刻踢掉鞋子,脱去外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萧德彰登时坐起,一脚将她踢下床,“陈曣!”

    “啊!”陈曣一骨碌滚下床上跌在脚踏之外。

    她爬起,眼中有委屈。

    “你给朕滚!”他冷然道。

    她抿唇,瞧他一眼,真是喜怒无常,莫名其妙。

    抱着衣物裤子走到门口,忽看到屏风后的一张床,立时反应过来。

    二话不说立刻绕到屏风后,欢喜道:“多谢陛下,小人方才未解陛下之意,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他心头一怒,眼见夜色已深,明日还有诸多事要处理,索性吹灭灯盏,不再理会她,同他睡一屋,算她有胆子。

    她摸摸肚子,觉得好饿,她可怜兮兮地捂着心口小铜镜,进入梦乡。

    ——

    “杀——”

    程嘉树举着长刀威风赫赫冲入敌军,将一众魏军打到在地,径直朝着萧谨而去。

    不过数个回合后,他将对方打下马,鞭子一甩直接将人捆住横放在马前,一拍他臀部,哦吼一声大叫,“魏国将军已被我俘虏,众军随我撤!”

    军营中,他抽着萧谨,“太子呢,他如何了!”

    “亡国储君,已被诛杀!”萧谨冷漠。

    “沃日你爷爷!老子叫你胡说!”他一脚将人踹倒,举着鞭子使劲儿抽打,将萧谨打得遍体鳞伤。

    很快场景一换,变为熙熙攘攘的街头上。

    一人被锁在笼中,头发凌乱,口中风骚地吟着诗,来往围观之人甚多,很快,他被一人买下。

    是一鹅黄衣衫的少女。

    他直勾勾瞧着女子,眼神一眨也不眨,之后,便被领回一座府邸。

    他在后院劈柴喂马,一抹鹅黄长裙站在她面前,给他擦拭汗水,他嘿嘿直笑。

    府中挂起红绸,他躲在一边抠门,掸掉木屑,等到夜深无人之时钻进屋中。

    玉貌女子慌乱,“你疯了!”

    “对,就是疯了!”说着将人打晕,扛着人出了府,脑袋凑到人姑娘面上。

    萧曣撇开眼,没眼看,这混账在梦里居然挺奔放。

    城门外,他弯腰拍拍她肩膀,“阿曣,你帮我看着我媳妇儿,我怀疑褚老头是为了支开我,好把阿辞嫁给别人。”

    萧曣钻入画面,抬头,对着眼前之人道:“阿辞姐姐被掳到魏国王宫了!”

    程嘉树愣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瞅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周围景象飞快滑动变幻,场景定格在交州军营,像是回忆才续接上,他抓住她,“对,陈国被灭了,你如何?你可有事?阿曣!阿辞呢?”

    “我没事。”

    “没事?不可能,萧谨说你死了,那个魏皇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肯定要报仇!”

    “我父皇,我,还有一众大臣都被他掳到皇宫了,他要阉了我让我做太监!”

    “那暴君居然想出这么变态的法子对付你,那你怎么样啊?”他低头扫扫她某处。

    她给了他一拳,“好着呢!”

    程嘉树嘿嘿笑,“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真成了太监,以后咱们也没法做儿女亲家了。阿辞呢?”

    “褚大人被魏皇启用,阿辞姐姐不会有事,那个江夏王被处决了,皇族死了大半,你也不用担心阿辞姐姐会被娶走。”

    “唷,暴君干了件好事。”他吹了个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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