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是场梦，希望不要醒过来

    苏一杭在不可思议中推着行李上了四十五楼，那个她当初拿到信封时以为的四楼。她的公寓小巧但精致，只有一百平米。进门是客厅，从客厅的窗户能看到不远处的世界最高楼，客厅和卧室走廊相连处是一个很小的厨房。卧室有三间，门上分别写着abc，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与自己信封上所写字母对应的c。

    她的c房间在走廊的最外面，也是最靠近客厅的方向。房间里面没有卫生间，她看走廊对面，卧室门斜对的位置有一间关着门的屋子，她用另一副钥匙试着打开了，果真是浴室。看看其他几扇紧闭的门和房间的格局，她估计a房间是在房间内有自己的卫生间的，而b房间应该和她一样卫生间独立在外。

    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意外惊喜——有个用透明塑料封好的大篮子，里面是瓶装水和各种零食。可惜她早就不爱吃零食了，但还是对公司这一贴心举动表示感激。下楼时她把零食送给了大堂保安。

    苏一航在楼下用星巴克的wifi和其他人取得联系以后，和她们约在了离机场最近的一家商场办理当地电话卡。

    她以为其他人和她一样住在如此繁华的地方，可是她在地图上确认了好几次，因为以为自己输错名字了，最后不得不相信其他人都被分在了很偏远且交通不便的地方。所以苏一航选了那个离她们最近的商场。

    虽然那里离苏一杭最远，但她可以坐地铁去。她的公寓大楼出门就是地铁站。

    就这样忙忙碌碌折腾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时候，苏一杭才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来。

    zy的招聘出了名的严，但每年报名的人依然很多。有些人一年没考过中介被禁考一年后还会接着来，和她一起参加二面的一个女孩据说考了六年，也就是三次。苏一航在三面的时候没有再见到她，估计还是没有过吧。为此她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也没有做什么准备就去了，经历一轮一轮的筛选都没有被刷下来。最后经过一个多月等待，等到了确认电话——那个她们戏称的“goldencall（黄金来电）”。

    从通过层层面试到办理手续到坐了九个多小时飞机来到这里，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她还来不及感慨，就因为一整天的劳累和奔波，沉沉睡了过去。

    苏一杭容易做梦，而且她的梦大多很真实，以至于她有时候会在某一刻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比如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怀疑自己在做梦；又比如今早醒来的时候，她也怀疑自己在做梦，并且她更希望现在的自己是在梦中——因为今天是入职的第一天，而她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