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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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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羽不信这邪,主动要求,“我可以看看尸体吗?”

    敛尸官微微惊讶,“先阙后要,验尸?”

    女验尸官大有人在,但都是经过长期训练,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着一具尸体而不害怕,更不要说查验。

    扶羽一笑,“略懂皮毛。”

    敛尸官犹豫一下,脚步退后,“先阙后请。”

    扶羽其实不会验尸,她也并不是想验尸,而是想感应一下这个的灵气。

    修罗大陆的百姓有结灵息草滋养,就算凡夫俗子,也应该有人灵一阶的灵气。

    只要有灵气,就不可能被活生生地憋死。

    除非谋杀。

    这尸体正壮年,身体五脏六腑正是旺盛时期,吸入的结灵息草气泽比老年人要多。可是当扶羽靠近他时,发现他身上竟然一点灵气都没有。

    扶羽沉默下来,问敛尸官,“这人死了多久?”

    “刚死不到一个时辰。”

    刚死不到一个时辰,恐怕这个人的魂魄还没有离去,灵气不会这么快消散。

    这就奇怪了。

    扶羽离开了敛尸房,雪娃在她身边跟着,看着扶羽心不在蔫,小丫头奇怪地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怕了那些尸体?”

    她们在白家虽生活得艰难,但也从来没有见过死人,雪娃理所应当觉得扶羽是害怕了。

    扶羽看了雪娃一眼,带着心中的疑云问道,“从前白家是不是也死过不少人?”

    “小姐你忘记了吗”雪娃见扶羽鹿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只好点头道,“的确死过很多少,而且死得莫名其妙。”

    “都是灵气不足而死吗?”

    雪娃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看着扶羽。

    扶羽眼眸黑亮,本来一双胆怯带着谨慎的眉眼此时充满了睿智,连高盘的发髻都好像要高耸入云的样子,她整个人挺拔而神圣。

    雪娃笑了笑,其实这样的小姐挺好,心情好了,她也不想多问扶羽为什么不记得从前的事,还主动告诉她另一件事,“其实我早就听说修罗大陆的结灵息草好像出了问题。”

    扶羽鹿眸蓦抬,“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雪娃还在甜甜地笑,“我也只是听说。”

    扶羽抿了抿唇,看着雪娃非常无奈。

    结灵息草是天地生养,虽是草,实际上是一棵树,树上结的果实称为结灵息草。这种树在修罗大陆十分常见,几乎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棵,此树不熄不灭,毁不掉也烧不了。

    结灵息草是整个修罗大陆的灵气供养,只要生活在修罗大陆上的人,不管到了何种修为,就算是冲天劫的掌天者,都不可能离开结灵息草的灵气。

    如果结灵息草有问题,整个修罗大陆将会不复存在。

    这丫头居然还笑。

    扶羽摇了摇头,她想不到结灵息草会出什么问题。

    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出趟宫去看看。

    扶羽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她再次陷入了沉吟。

    踏星尘招她回来,莫非是因为结灵息草?

    她是治愈神女,结灵息草如果出了问题,也只有她还可以治愈。

    想到这个层面,扶羽觉得大有可能。

    回到勤政宫,扶羽又听说了另外一件事——

    新的阙主继位后,要到黔天进行巡视,让百姓一睹新阙的风采。

    所以念初尘过几日便要离开王宫。

    这正是一个出宫的好机会,只可惜扶羽没有理由跟着去。

    就在扶羽苦思冥想之际,念初尘主动找了过来。

    他如法炮制,让岁末又拿着一个大炖盅。

    扶羽看了一眼,后背涔涔冒汗。

    自那晚的事情之后,念初尘只字不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或不自在。

    就像此时,他比从前更要风光霁月,晶亮的冰眸也如春水映日,充满了温和的光芒,他星目朗眉,风仪玉立。

    今日天气晴朗,不燥不寒,院中百花齐放,空气清新。

    扶羽和念初尘在院中琉璃桌旁坐下,岁末把大炖盅端了上来,还端上来几个古纹小盅。

    念初尘对他使了个眼色,岁末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扶羽便看见雪娃转身躲进了屋里。

    扶羽看着那个大炖盅沉默了好久,她指了指小心翼翼地问念初尘,“这里面是”

    老天保佐,可千万别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会流鼻血。

    念初尘亲自打开了盖子,微笑道,“我听岁末说,王嫂不喜欢喝这些东西,所以这次我亲自带了过来。”

    扶羽有点反胃,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你亲自带过来我也不能喝啊!

    念初尘看她一眼。

    扶羽戴着面纱看不出脸色,但一双鹿眸瞪着那个大炖盅,眼中充满了恐惧。

    念初尘笑笑,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轻轻打开小盅,他的动作优雅。玄衣仿佛展开的羽,如玉的指尖拿起勺子时,好像蜻蜓点水般轻盈。

    空气中飞散着杏花淡淡的香气,扶羽的心里像被羽尖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抬头看了眼念初尘,突然想起一句诗: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她轻轻笑了笑。

    念初尘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盅里的东西转头对扶羽笑道,“这是紫苏酱,配在汤里味道会好些。”

    说着,用一个古瓷碗盛了一碗汤出来,他将勺子放进碗里,还搅动了两下。

    扶羽嘴角一阵抽动。

    这不是调料的问题,再多的紫苏酱她也喝不下去。

    念初尘,余光笑看扶羽一眼,又拿起另外一个碗舀了碗汤出来。

    接着,他打开另一个小盅盖,再次舀了一勺东西出来,“这是蜂蜜,刚采下来的,甜度正好。”

    他将蜂蜜也放在碗里搅动了两下。

    扶羽面无表情。

    她看出来了,今天这碗汤她是一定要喝的。

    念初尘调好两碗汤,全部推到了扶羽面前,“王嫂尝尝,一甜一咸,哪种口味更好。”

    扶羽心里答他:我哪种都不想喝。

    她无语地看着念初尘。

    他撩起冰黑的眸,眼底似无限春水,涟漪浮动间柔情无限。

    不可否认,虽然念初尘和千陌寒的长相一样,但却天差地别,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性情。

    千陌寒狠戾,杀气重,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连蚂蚁都闪走。可是念初尘不同,他轻柔似风,气息纯正,心无杂念。

    他们两个人好像冰与火。

    看了一会儿美男,扶羽低头看那两碗汤。

    她觉得应该给念初尘科普一下药理,“阙主,其实并不是我喝不惯这些药材,而是这些药材都是大补之品,我怕是受不起。”

    念初尘神色一抬,如垂柳轻扬,“受不起?为何受不起?”

    扶羽,“”非让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吗?

    我一个姑娘家,喝壮阳的东西干么?

    扶羽觉得念初尘这些年连院子都没有出过,想来也不会理解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更不理解这些药材是做什么用的。

    她眉清目肃,进一步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幼时读过一些医书,对这些药材略知一二。”

    “哦?”念初尘谦逊受教般点头,“愿闻其详。”

    扶羽挺起了胸膛,让自己看上去一副耆宿的模样,而非在开玩笑,“据我所知,这些药材都是壮阳之品,乃是男子服用的东西,女子用了恐会虚不受补。”

    讲完这话,扶羽正派阖首。

    她尽量说的含蓄,不让念初尘有别的想法。

    一个男子给女子送这些补品,大约都是心术不正的淫欲之徒。若不是扶羽知道念初尘品性单纯,不懂男女之事,可能也会觉得他这个人过于轻浮。

    念初尘眸光微凝,定定地看了扶羽一会儿。

    他眼睛太亮,每次与他对视扶羽都会甘拜下风。她轻咳一声,将两个汤碗又推了回去,“阙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汤还是留给阙主喝吧。”

    念初尘眼眸转开,看了眼她过来的两碗汤,一颗七窍玲珑心瞬间有所顿悟,“王嫂认为这汤里是什么药材?”

    扶羽喉咙一紧,呼吸卡在了嗓子里。

    这让我怎么说?

    她神色万分纠结,双手在膝上蜷缩,“阙主真让我说吗?可能有辱斯文。”

    扶羽看眼一旁的侍卫,实在难以启齿。

    念初尘毫不介意道,“没关系,王嫂但说无防。”

    扶羽觑了他一眼。

    念初尘意正言辞道,“既是药材没有什么不好启口的。”

    扶羽想了想,觉得念初尘说的有道理。本来只是药材,她这一犹豫好像跟有什么事似的。

    真是越老越不济了,想的多了,心思自然就多了。

    扶羽还高看念初尘一眼,他比自己小了四万岁,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惧人言。

    扶羽深刻地点了点头,仿佛讨教剑法般豪气道,“我记得这药材里面有,有有羊鞭。”

    还是结巴了。

    念初尘神色一怔。

    扶羽换了个姿势,稳稳当当继续道,“还有虎鞭。”

    念初尘嘴角抽了一下。

    扶羽笑容美好,“还是,象鞭。”

    扑哧!

    一旁的侍卫没忍住笑了出来。

    念初尘脸色发青,他一只手臂放到了琉璃桌上,稳了稳身体,用着一言难尽的神情看向扶羽。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抬起手臂,将勺子递给扶羽,笑容打着哆嗦,“王嫂自己看看。”

    扶羽奇怪,难道她说的不对?

    还是念初尘不认识这些药材?

    她拿着勺子探手下去,先是捞出来一个红色的东西。

    大枣。

    扶羽自己都愣住了。

    她继续捞,后面有当归,枸杞,莲子,百合,山药

    扶羽不淡定了。

    这跟上次的不一样?

    哐啷!

    勺子掉进了大炖盅里。

    空气有一瞬间的燥热,扶羽感到全身出虚汗时,她瞥见念初尘的眉眼却是含了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扶羽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法转头面对念初尘。

    时间安静到尴尬,两个人的姿势都没变,只是念初尘一直在看着扶羽,扶羽再看眼前蒸气腾腾的大炖盅,感觉越来越热。

    此时扶羽很想狡辩一句,都是岁末惹的祸,真不关她的事。

    念初尘还算善解人意,在扶羽马上就要去撞墙时,开口缓解了这该死的局面,“上次岁末给王嫂送的药是否有这些药材?”

    扶羽本来想说‘正是’,但又一想,自己供出岁末会不会连累了他。

    但事实就是如此,也不能让她扯谎否认。

    扶羽笑得自然,她折中道,“许是岁末端错了。”

    念初尘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扶羽。

    少女神色板正无法让人亵渎,一身丧服,一支素簪更是庄肃,与魅惑两字完全不搭。

    扶羽也不看他,。

    念初尘也就笑道,“岁末心性纯良,他不懂药材,许是送错了。”

    扶羽连忙附和,“原来是这样。”

    念初尘目光点了点汤碗,“这些都是补气安神的药,王嫂趁热喝吧。”

    扶羽谢过,拿着勺子喝了两口。

    她奇怪,念初尘干么无缘无故给她送补气安神的药。

    扶羽想起念初尘两次吸她的灵气,想必是想给她补点气留着自己以后用。

    思绪一动,她正好借着此事大做文章,“其实补气也不一定要吃补品。”

    念初尘睨她一眼。

    扶羽是个聪慧的女子,他从没有怀疑过她查觉到了自己的气血可以帮他缓解。

    彼此心照不宣倒是一件好事,念初尘也无须做作,大方问道,“王嫂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扶羽挑了下眉稍,狡黠一笑,“其实愉悦的身心一 样可以让人修身养性,气泽丰沛。”

    念初尘淡眸一抬,声音略显情懒,“那王嫂要如何身心愉悦呢?”

    扶习放下了勺子,转过身体,晶晶亮的眼中有一抹巧笑倩兮,“我听说阙主要到黔天去巡视,正好我在宫里待着也闷了,” 她乖巧问道,“不知道阙主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扶羽的模样像极了小狐狸,她虽戴着面纱,但讨好的双眼眯眯笑时好像一只宠物。

    念初尘有些错觉,他好像养了个乖巧的小狐狸。

    念初尘微微一愣,“王嫂想出王宫?”

    “对呀,有助于我身心愉悦。”

    念初尘眉心深蹙,他仿佛有些苦恼,“王嫂能跟着本阙到处巡视吗?”

    “为什么不能?”扶羽也不理解。

    念初尘的目光转到了扶羽的面纱上,只停留的那一刻,扶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约念初尘是觉得她一个小怪兽上大街会不会把人吓到。

    扶羽好气又好笑,她不愿同他争辩这些,只好安抚他道,“阙主放心,我会一直戴着面纱。”

    念初尘的眉心终于展开,他点了点头,“那好,王嫂便同本阙一起前往,”顿了下声,念初尘若有所思道,“就当替王兄尽一份心。”

    说完,念初尘的脸色明显哀伤,他起身,骞裳离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花丛后,扶羽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出宫了。

    “王嫂”

    念初尘中途折返时,扶羽正高兴得转圈圈,周围的杏花围绕在她的身边,好像一场杏花微雨。

    她戴着的面纱轻轻飞扬,身姿临风若白蝶。

    念初尘脚步一顿。

    可能是扶羽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他,他竟觉得挪不开眼。

    扶羽崴了下脚,赶紧规规矩矩站好,“阙,阙主!”

    完了,人设有点崩。

    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从前做神女时她就四处游历,喜欢从外界的变化中获得体验。有限的视野只会让她闭门造车,修为也无法精进。

    可能有人觉得扶羽喜欢玩,可她就是喜欢在历练中获得成长。

    就像这次出巡,她的本意也是为了查看结灵息草,在这王宫里她可什么都看不到。

    念初尘一身玄衣,衬得一片片杏花像雪花一样晶莹剔透,如绽放在了黑夜。

    对上他的视线,扶羽有些不自在的闪躲。

    大脑一乱,她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杏花飘飘摇摇,一会儿的功夫便铺满了花园的石子路。

    念初尘收回目光,看着满地的杏花,心中也有些零乱,他转开眼道,

    “我想要一件王嫂的衣服,”他又转了转身体,侧身对着扶羽,“快到王兄三七了,我想将王嫂的衣服与王兄的衣服一并烧掉。”

    扶羽心中一片空白,想都没想便转过了身。

    奈何雪娃不在,她只好差了一个侍卫去交待雪娃。

    不到片刻,雪娃便拿了一件衣服走过来交给念初尘。

    念初尘抬手放在鼻下闻了闻,皱着眉道,“这不是王嫂的衣服。”

    扶羽

    雪娃一拍脑门,满眼愧疚,“这是我的衣服,我拿错了。”

    小丫头慌里慌张地又去换。

    等雪娃把扶羽的衣服交到念初尘手上时,他又低头闻了闻,这回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劳王嫂了。”

    扶羽,“”怎么好像狗?

    话说狗的眼神也不好,全靠鼻子闻。

    乾坤院中,念初尘坐在殿上,扶羽坐在他的下首。

    殿上几位大臣肃身而立,其中就有白洁安。

    当念初尘宣布完要带着扶羽一起去巡视时,几个大臣都面面相觑。

    但不见他们有什么反对之词。

    扶羽知道,历来阙主巡视都是带着自己的阙后去。

    念初尘未曾立后,带着自己的寡搜前往也不是说不过去。

    宁章看着扶习一脸遗憾道,“可惜微臣不能一同前往,否则也可照顾下先阙后。”

    白浩安借机说道,“臣想带小女前往,让她增长阅历和见闻。”

    念初尘轻轻睨了白浩安一眼,没有犹豫道,“可。”

    扶羽郁闷了。

    念初尘似乎只针对自己的脸,他看别的女人还不是特别明显。

    她替念初尘庆幸,扶羽现在顶着一张白浅栀的脸,若是放在一万年前,念初尘看见她真正的容貌,说不定会直接死翘翘。

    祖圣时代无人不知,綦天有一个小神女,出生在冬季,但出生之日便有彩蝶飞舞,冬日竟百花盛开。

    这个小神女美得惊天动地,自她出生后,一年四季百花不败,连容颜在三天堪称之最的花神一族都自叹不如。

    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仿佛天上的月陨落人间,仿佛翰笔下的人物走出画卷。

    她的眉眼如画,五官精巧。

    哪怕那时候千阳寒为祸三天,祸乱天下,在见到扶羽的第一眼,从不曾过情过心的大魔王也曾为之倾醉。

    这个小神女就是扶羽。

    那时候到綦天求娶的人排到了银河之巅,踏破了九州五岳。

    没有人不知道扶羽美得令人室息。

    扶羽记得,千阳寒将她抓进魔窖时,也曾不舍得杀她,还诱惑她与自己起共享天下。

    那是扶羽一辈子的黑历史。

    扶羽看自己看了几万年,不可能对着凡夫俗体的白浅栀惊艳。

    她胡思乱想间,殿外,姜公公走了进来。

    姜公公对念初尘见了礼,尖紧的噪音问道,“不知阙主叫老奴来有何事?”

    念初尘眉眼有些懒散,随意说道,“姜公公陪同本阙一起巡视黔天。”

    “老奴也去?”姜公公有些惊讶。

    扶羽看着这个姜公公。

    他本是宫里的太监总管,从前服侍过踏星尘。

    念初尘继位后身边一直有个岁末,所以姜公公便离开了乾坤院。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失宠了,表面上耀武扬威罢了。

    陪同阙主巡视是天大的荣幸,姜公公自然高兴。

    念初尘点点头,宣布道,“那此次就由程辞大人,白浩安大人,舟齐大人,以及姜公公陪同出巡,”他看向扶羽,声音温和,“龙架凤辇并驱,王嫂便陪在本阙身旁。”

    “不用并驱,我跟在后面就好。”龙驾凤辇并驱那是说阙主和阙后。

    扶羽的意思:您前头走,我后面跟着就行。

    念初尘撩起双睫,冰眸竟有些不悦。

    出了大殿,扶羽在后面看见姜公公和舟齐交换了一个眼色。

    她皱了下眉。

    这两个人对什么暗号?

    他们一个内官,一个外臣,应该不熟吧?

    但此时扶羽想的还不是这个问题,她见岁末迎面走来,挺身和气地拦住他。

    岁末不敢待慢,主动作揖。

    扶羽温和笑道,“不用这么多礼,我不是因为雪娃的事找你算帐的。”

    岁末

    扶羽笑着问道,“你知道宁章大人为何不去巡视吗?”

    岁末纠结了一阵子,可能觉得这不是什么秘密便坦诚相告,“宁章大人不擅拳脚,体力又弱,这种事他一向不去。”

    扶羽

    找借口罢了。

    “阙主!”

    岁末这一喊,扶羽才发现念初尘也走出了大殿,此时正用着一双捉奸的眼睛在看着扶羽。

    他一定是认为宁章不去,扶羽感到遗憾。

    扶羽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笑道,“我随便问问。”

    当真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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