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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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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临近,中途转向了对面的房间,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片刻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停在席盼盼房间外。

    席盼盼焦急万分,想起自己外衫口袋有个仿妆皮肤,那是徐芳去年万圣节从法国寄给她的。

    她匆忙掏出来,将仿妆皮肤贴在脸上,被各大电视剧荼毒,战乱时期漂亮的姑娘总是处境艰难,她不得不谨慎小心。

    下一秒,不太结实的木门被哐的一声踹开。

    前来搜刮财物的兵士瞧见屋里有个年轻姑娘,眼露□□,笑容还没裂到后脑勺,直接被席盼盼左脸上一块腐烂发红的皮肤吓得后退一步。

    屋舍外两个久经沙场的兵士闻声而来,见到席盼盼的鬼样子,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几人顿觉失了面子,一人上前,蛮横的拖着席盼盼往外走。

    男女力量悬殊,她被拖的惨叫几声,席盼盼一肚子脏话,待见到村口堆起来的尸体时,再不敢发声。

    那些堆成山的尸体全是村里的壮丁跟老人孩子,女人们犹如畜生一样被绑在一起。

    呜咽声在烈日下闻之生恨,哭状凄惨的妇女直接被不耐烦的的兵士削掉脑袋,毫不留情,再无人敢肆意哭泣。

    挣扎哭闹只会死的更快。

    “列队!出发!”领头的士兵驾马行在队首。

    寥寥无几的村落被洗劫一空,鲜血染红泥土路,几个孩童玩具落在路中央,两排瓦房死寂可怖。

    即便这两日见多了死尸,席盼盼还是难以直视,心中难受却也无能为力。

    席盼盼双手被绑,与这些女人们跟在队伍后面踉跄前行,半途中,因步伐缓慢硬生生吃了好几鞭,长鞭落在脊背上,皮开肉绽。

    这辈子没受过的苦,短短两天全受尽,长时间的拉托行走,双腿犹如钻入铁钉般的痛,后背鞭伤更是火辣辣的疼。

    席盼盼觉得再这样走下去,她会死在这里。

    不甘与悔痛让她悔不当初。

    太阳渐渐西移。

    “全部停休整队,今夜在此处安营扎寨。”一道发号施令的声音从前面远远传来。

    席盼盼砰然倒地,再也无法动弹,一个后方士兵走近打量她,判断她是否还活着。

    席盼盼一个激灵坐起来,颤巍巍的说:“我还没死。”

    士兵见状转身走了。

    之前几个倒地不起的俘虏,均被补刀扔到路边,她不敢表现出丝毫体力不支的模样。

    夜幕低垂,芦苇浮动,士兵们在河边搭起帐篷,围着篝火喝酒吃肉。

    这些士兵目测不足百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分队,席盼盼不知道她们这些女人会被带到哪里,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逃跑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席盼盼不免有些烦躁。

    兵士们将吃剩的馒头跟骨头丢给席地而坐的女人们,原本小声抽泣的女人们纷纷盯着地上的剩饭残羹。

    再大的羞耻也经不住饥饿,女人们陆续的捡馒头跟骨头啃食,引得士兵们恶劣的嘲笑。

    席盼盼闷在膝盖默默流泪,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个馒头跟一碗稀粥,她不免想起给她热馒头的老奶奶老爷爷,眼泪啪嗒落下。

    即便饥饿难耐,她也硬着一口气不吃猪狗不如的食物。

    夜更深的时候,吃饱喝足的士兵终于在夜里露出了他们的本性。

    “啊!!!”

    女人们挣扎尖叫,凄楚的求饶声划破夜空,她们被醉熏的士兵拖进帐篷或草丛。

    一双战靴停在席盼盼面前,她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篝火的暖光铺满她脸颊,更鲜艳了她脸上狰狞的腐皮,夜色的笼罩都没让她好看一分。

    男人对她唾了一口唾沫,力大无穷的抓起她身旁的女人。

    女人吓的脸色煞白,嘶喊声顿时在席盼盼耳边炸开,怒拳紧随而至,拳拳打在女人尖叫的脸上,很快女人安静不再挣扎。

    帐篷内到处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跟男人粗重的喘息,没有被挑选的女人精神紧绷,唯恐下一个轮到自己。

    席盼盼用尽全力压住脸上的仿妆腐皮,生怕它掉下来。

    后半夜得到餍足的士兵才将半死不活的女人们扔回来绑住,席盼盼躺在地上脊背僵硬,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才稍稍放松。

    河岸的夜风潮湿黏糊,气味并不好闻,席盼盼睁着通红的眼,凝视遥远夜空,无比怀恋家乡。

    第二天中午,这个百人队伍在一个陡形的栈道跟一个大部队集合。

    千人军队整齐划一,军队后方都是战俘跟囚车,队伍稍整片刻,开始向南出发。

    席盼盼体力透支严重,因绳索拉扯的惯性差点摔倒,身后的姑娘伸出手托了她一把,才免了摔倒,也免了因摔倒挨鞭的惨况。

    席盼盼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脸上伤痕累累,领口被撕的露出半边肩,正是昨晚在她旁边被拉走的女孩。

    席盼盼心里难受的转头,她看见整个战俘队只有一辆囚车,而那辆铁链哐当的囚车正好行至她身旁。

    车内坐着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男人,他脊背笔挺的端坐在囚车内,双眸紧闭,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沾染着粘稠的鲜血。

    即便身陷囹圄,端坐着的身姿有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桀骜靳贵。

    他面无表情,像是睡着,又像是一具挺立的死尸。

    席盼盼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当初手持战刀威风凛凛杀敌的样子可是给了她不少惊吓,没想到前一日在战场中锐不可挡的将领,下一刻成了阶下之囚,让人唏嘘。

    恶意的冷水忽然罩头灌下,垂目的男人眉峰微凝,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瞳骤然睁开,杀气直逼那泼水羞辱的士兵。

    士兵吓的险些拿不住瓷碗,下一刻含上一口水直接喷在他脸上。

    “一个过街老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老子赏你一口水,你不叫声爷爷还敢瞪我!”士兵极尽羞辱。

    后方原本死气沉沉的战俘,瞬间激愤,“狗东西!你若再敢羞辱我们的将军,他日我必定割你长舌!让野狗啃你骨血!”

    士兵气急,行至后方,罩着战俘的身躯拳打脚踢,“你以为你们还是北晋国所向披靡、人人尊敬的镇国军?在北晋国你们就是人人唾弃的耻辱!连狗都比你们有地位!”

    “镇国军忠肝义胆,陈留王才是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话音未完,一把利剑割破了战俘的喉咙,鲜血喷在其他战俘身上。

    持剑的五旬将士身穿黑色玄甲,驾着棕色骏马,面色冷漠。

    战俘们看同伴被杀,怒吼一声,几个士兵齐齐上前,压制住狂躁的战俘。

    局势得到控制,骏马上的将士冷冷呵斥了挑事的士兵,刚刚趾高气扬的士兵跟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

    “不听话的畜生直接杀了便是,莫要耽误了行程。”

    “是,将军。”士兵领命后边拖着鲜血横流的尸体丢到路边。

    飘荡的小草包裹着温热渐冷的尸体,死寂的空旷中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正气凛然的声音。

    席盼盼听到一阵压抑的呼吸声,扭头望去,一直在囚车中宛如死人的银甲男人,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手背青筋爆出,杀气腾腾。

    啪的一声,长鞭一个接着一个劈打在他手指上,血肉翻滚,白骨隐现。

    “尹文光!他日你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银甲男人声线冰冷,宛如含血利剑。

    尹文光眯眼冷笑:“我静候二公子的生不如死!”冷哼一声,驱马而去。

    银甲男人缓缓望向席盼盼,只一眼便让席盼盼心肝一颤,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银甲男人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墨发上的凉水顺着轮廓滑入眼角,覆住了他黑沉沉的寒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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