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
“我师尊自是清正廉洁,世伯可别血口喷人,我师尊‘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包拯),什么叫“只活下他一人,也判断不了真假往事是如何”?世伯的话,恕我不能苟同!”陆正愤愤道。
沈逸轩挑眉一笑,道:“哦,我说错了。”
陆正以为他要道歉了,正要客套,却闻言道:“是只剩下他与他那如今是夫人的,不为人知的,庶妻,这二人活了下来。说起来凤凰男与庶妻,倒是相配至极,佳偶啊!”
沈逸轩说的轻蔑,好似只是常事一般,只是在“不为人知”与“庶妻”“凤凰男”几字上咬的极重。
陆正更为恼怒了,不为人知的庶妻不是暗地里的情人是什么?就是连外室都比不上的下贱玩意。
陆正便是跳起来道:“沈世伯,今日我敬您一声世伯,是为的敬您是长辈,可也不是任你胡作非为的!”
沈逸轩不屑的扫了一眼陆正,没有纠缠之意,便听闻花如黛一声欢喜道:
“欸,上钩了!”
原是花如黛只是简单哦了一声,静静瞧着跳脚的陆正与无所谓道沈逸轩,不一会儿,便跳起来抓住鱼竿收竿。
便只是弹指一瞬,花如黛捏住的竿柄断了,花如黛着急的都要下水了,只亮眼泪汪汪的看向墨琅玕:“栏杆,鱼跑了!”
墨琅玕唧唧歪歪的过来,抬手施法,被鱼拽下的钩子与鱼竿便起来了与花如黛手上的竿柄合上,宛如陈新。
墨琅玕嘴里还念叨着:“你是真哪儿来的那么大股牛劲儿,一天天的天赋又大,人又太傻,你啊你!还麻烦我,你真是,再这样真不行……”
“我不傻!”某花花炸毛着。
“不傻?那是谁不知道控力?嗯?说话!”某狼崽炸毛着。
“……”心虚的某花花。
陆正便甩甩衣袖,以为沈逸轩与自个儿师尊也就是掌门黄忆安有甚纠葛,便是不死心道:“世伯,您是与家师有甚纠葛吗?我师尊与师娘二人琴瑟和鸣,家师说过,他与那妖女花黛有婚约之前也是与师娘清清白白,何况一介妖女怎可与温婉的师娘可比?”
“呦呵,这鱼大,如黛你挺厉害啊!”笑着说话的沈逸轩转而面对陆正却是面无表情:“你亏还名为‘正’,就算是世人口中的妖女,被人背叛了,还是理所应当?”
陆正却来劲儿了,纠缠道:“世伯,都说了家师是与妖女有婚约之时与师娘清清白白,你这话语颠倒了……”
沈逸轩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想上花如黛墨琅玕与慕容允城那儿去一起刨鱼肚烤鱼肉。便是道:“那为何你口中的‘妖女’死后他们就成亲了,连六月都不足就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后面孩子生一个,死一个,不是报应是什么?”
这话陆正还不好反驳,只愤愤道:“你……不可理喻!”
沈逸轩忽的轻笑起来,语气平缓道:“不可理喻?那为何江湖上你们沧澜宗人缘还没墨岱一人儿好?有些事,若不是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谁会干出孤立人不讨好的事儿来,一个人若是一路上那么顺遂,你就要想想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阻挡别人的傻缺。”
陆正便是气的心脏砰砰直跳,脸也红了起来,他本就生气沈逸轩言语如此,谁知沈逸轩还笑他像个不明所以的小大人儿!这便是更气了,心脏一个不注意,便以为被气跳的心脏是爱上了。
换作别的,陆正便是会拂袖而去,可他摸着心脏,以为是欢喜上了沈逸轩,便是还留着,心里找着借口道:世伯是不知师尊的好,待我与他道个明白,解开误会也好。
谁知只是这一会儿胡思乱想的地步,身旁的沈逸轩就不见了踪影,便是闻沈逸轩言道:
“嘿,小伙子,你是鲛人啊,怪不得刨鱼肚刮鱼鳞洗海货如此得心应手!”
慕容允城也不客气,便道:“是啊,唯手熟尔。”
花如黛用石头在水塘上游瀑布脚下不进不远处搭了个圈儿,喊道:“得冰多少个西瓜才够吃?”
在削树枝的墨琅玕凝眉思考,道:“多搞一些吧,咱们好几个人呢!葡萄呢?也搞一些,你等我,我储物戒里还有晚季的最后一轮的桃子,还有梨和青枣!苹果还有几个!”
“好勒!”花如黛抡起袖子干起来。
沈逸轩还道:“我这儿还有甘草冰雪凉水与几坛上好的桑落酒!”
没一个人搭理陆正。。。
陆正见状,正是垂眸屏息凝神之际,挥起袖子,便是道:“我来帮忙和调料!”
陆正虽是不信沈逸轩之言,可沈逸轩之言也不无道理,不论信不信,凡是闻言了,以后便都会留意这话印不印证。
……
咔嚓一刀,冰凉的西瓜到了每个人手里,冰凉的触感使人瞧着没吃就觉得凉快。
花如黛吃的汁水横流,咪咪也如她一般不顾形象啃了好几个。
墨琅玕给花如黛施法叠了块口水兜,实在是衣裳不好洗啊!
沈逸轩摇着扇子,咬了口西瓜,沙沙的口感,冰冰凉凉的,好不妙哉!
慕容允城下半身的大尾巴直接是淹没在塘里,上半身在水面之上吐着葡萄籽。
陆正咬着桃儿,摆弄着烤鱼,给了慕容允城一块,慕容允城接过,道:“多谢师尊,嗯,很鲜嫩!”
陆正哦了一声,大喊道:“鱼熟了!”
实验小白鱼慕容允城俊美的脸上挤出了褶皱:“!!!”
沈逸轩排着队,好似没发生之前斗嘴之事一般,笑着盯着有半人大的鱼道:“嗯,我要这块的,对,左边一点,就要这么大小的!”
陆正也像没事儿人一样瞧着沈逸轩白皙的脸庞,道:“这里的,好,你等着,给你!”
花如黛尝了一口,便是赞不绝口:“师兄,你烤鱼的技术很好嘛!”
陆正搓了搓鼻子,骄傲道:“那是,想当年我可是逃课打山鸡捕鱼玩的一把好手,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却依旧不逊色与众师兄师姐!”
花如黛与墨琅玕慕容允城异口同声道:“也是,能和咱们玩一起的,也不是啥好鸟!”
说完,三人眯着眼睛一脸“还是你俩懂我”的样子瞧着对方。
三人的默契引来沈逸轩与陆正注视。
花如黛与墨琅玕便是又同步道:“不是说你啊沈世伯!”
慕容允城与他们也是同步,只是言语不同:“不是说你啊师尊师祖!”
沈逸轩噗嗤笑出了声,道:“我如今瞧着你们,是才知道了,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是,少年游,这是何滋味了。”
墨琅玕主要修剑修,慕容允城只读修仙古籍不读诗书,花如黛更别提了,总爱瞧画本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意。
花如黛挑挑眉,通灵道:“啥意思,他要喝桂花酒吗?”
慕容允城摇摇头,通灵道:“不知道啊,师尊没教。”
墨琅玕思忖着,通灵道:“好像是诗句吧!”
沈逸轩又夹下一块鱼肉,道:“好了,装傻的别装了,不懂的别想了,一会儿该吃完了。”
“好!”花如黛积极回应着。
墨琅玕吃了口扇贝肉,眼睛一亮,给花如黛与慕容允城一人夹了一个。
墨琅玕瞧着花如黛绑上襻膊双臂裸露的样子,顺其自然的给她施法绑了护腕把大袖收起来。
花如黛手上一摆,道:“你干什么!那样多热!”
“你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儿啊,别漏胳膊。”墨琅玕劝解道。
花如黛施法把袖子全被襻膊禁锢着,手上一发力,便是肌肉爆发,青筋暴起,能两拳抡死人了,便是反骨道:“我就漏,什么破规矩,那么热的天儿,你们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哼。”
墨琅玕自帏闼村起才重视到花如黛作为一个女孩儿的贞洁问题,可花如黛这般,不仅没让人有非分之想,还把在场几个人都干沉默了。
陆正瞧了瞧花如黛的肱二头肌,又抬手发了发力,又看了看花如黛的肌肉,心里难过着:“次奥,我只……逊色花师妹一筹,哼!”
沈逸轩一口凉茶差点没喷出来,只笑着:“哈哈,不愧是你,我就知道!”
慕容允城瞪大了眼睛,心想着:“花师姑能吃下一个成年男子的饭量,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墨琅玕表情复杂,不敢抬头,他早想到花如黛反骨,没想到会是这种反骨,毕竟之前花如黛可是几拳把自己打得半死不活,不对,好像只是一拳,次奥。
。。。
花如黛见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便是接着吃了。
陆正瞧着狼吐虎咽的花如黛,心道:“这还算女孩儿吗?”
谁知,被沈逸轩听了去,通灵道:“谁给你规矩的女孩只能娇滴滴的依附男人?拜入你师尊门下脑子也跟着有点问题了吧!”
陆正听了,急了,急的都没通灵,便是直言道:“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不用依附男子也能好过,不是,女子也能成为她们想成为的人,我只是感叹……”
花如黛墨琅玕与慕容允城听的很懵,却不明白其逻辑。
花如黛只欲言又止,挠挠头,摸摸鼻子。
陆正脸都涨红了,是气的,可他却以为是爱上沈逸轩了!
花如黛许久才道:“师兄啊,我觉得你是在骂我,可我没有证据!”
陆正脸更红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沈逸轩气的,还是因沈逸轩懵懂了什么……
花如黛:我还是觉得这不是好话,不然他脸红什么。。。
墨琅玕:你个几十岁的老头师兄对我师姐脸红什么!(死亡凝视)
慕容允城:这瓜甜(嚼嚼嚼)。。。
沈逸轩:(摇头)陆正?好鲁莽的一个后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