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警察很快找到那个混混，两人还需要去一趟派出所。
林衡因为是报警人，一同前往。
乔母乔父不在家，乔木便打算自己出去觅食，她从放在门口鞋柜上的小篮子里找出乔母乔父留的伙食钱，弯腰穿鞋，拿着钥匙出门。
乔木看着周围卖各种美食的商铺，最后走进了一家馄饨店，跟店家点了一碗最爱的玉米馄饨。
等待馄饨煮好的时间，宋辞三人推门同样进了这家店。
乔木一下就认出了林衡，想起身离开，让老板把馄饨打包，可是还没等她行动，店员已经把她的馄饨端了上来。
宋辞同样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默默扯着林衡的袖子，给人拽到离乔木最远的地方坐下。
“你还真是，防贼啊。”
“你不上去打个招呼？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我给你传授传授，要真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多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让人家记住你。”
林衡压低声音一直在宋辞耳边絮絮叨叨。
听的宋辞烦躁，直接推开他，让林衡在自己的座位坐好。
“这不关你的事，记住你答应我的就行了。”
宋辞给自己倒了杯水，淡然的回答。
林衡觉得没意思，比起乔木，他现在对宋辞更有兴趣。
于明先前问了两人想点的东西，刚跟老板点好，结账。
回来一坐下，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乔木紧张的心稍微放下，林衡进门后没有过来跟自己打招呼，好像坐的位置离自己也很远。
乔木慢慢享受手里的馄饨，她拿过桌上放着辣椒酱的碟子，挖了几勺到碗里面。
原本清淡的馄饨瞬间染上了红色，乔木吃的很有味道。
很快，乔木吃完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坐在远处的三人。
宋辞拿着勺子缓慢的在碗里搅动，等乔木走后，学着她也在碗里加了几勺辣椒酱。
辣椒酱有点辣，不太能吃辣的宋辞嘴唇微麻。
于明没来得及阻止宋辞，抽了张纸给宋辞递过去。
“很辣的话，咱俩换一碗吃。”
于明碗里没添加任何东西。
“不用了，吃完咱们回家。”
宋辞拒绝了于明的提议，他想尝尝乔木喜欢的口味。
处理完这些事情，本来外婆想留他在这里过年，但于明的父母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
宋辞让于明把作业收拾好带回家就行，其他东西留着等快开学了，提前上来住几日。
于明很快就收拾好，只背了一个书包，宋辞拿纸袋子装了一袋子的零食，还拿了些保健品和特产给于明父母。
接着宋辞送他去车站。
“一路平安，我先回去了。”
宋辞挥挥手告别。
“嗯，你在家照顾好外婆。”
于明让他赶紧回家。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大街上旧的灯笼被取下，换上崭新的红彤彤的灯笼，突显出过年喜庆的氛围。
跟去年一样，外婆负责剪窗花，宋辞则负责写对联跟‘福’字。
外婆从储存间找到浆糊，宋辞哭笑不得，说用双面胶比较方便，但外婆坚持用手里拿的浆糊。
宋辞无奈接过，他去客厅找到了几把闲置的小刷子，拿起两把到水下稍微冲洗，让刷毛稍微软一些。
“外婆，用这个，方便一些。”
宋辞递给外婆其中一把小刷子。
外婆负责给贴窗花跟‘福’字，宋辞拿着伸缩梯给家里的大门贴对联。
宋辞想通过竞赛保送，他寒假在家查了很多相关方面的资料，同时积极的跟物理老师沟通。
从上次竞赛过后，宋辞留了物理老师联系方式。
转眼，到了除夕。
宋辞不想外婆太操劳，加上只有两人吃，便让外婆少做一点菜。
尽管宋辞强调少做一些，但外婆端上的菜盘还是摆满了饭桌。
“阿辞，新的一年，外婆希望你健康成长，快乐为主。”
外婆包了一个大红包。
“谢谢外婆，新的一年也祝您身体健康。”
宋辞站起身接过外婆手里的红包。
两人吃过晚饭后，宋辞把饭桌收拾干净，让外婆在屋内烤火，自己在厨房把碗洗干净。
晚上八点，春晚准时开始，祖孙俩在屋内安静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阿辞，要不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外婆试探性的问，宋辞跟着自己当然是好，可终究还是个孩子，父母的陪伴同样很是重要。
“好。”
宋辞低头看不出情绪，他起身用客厅里的电话给宋楚立拨过去。
电话第一遍没打通，宋辞挂断，接着又打了一次。
电话接通，宋楚立没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喂，小辞吗？”
“嗯，今天除夕，你，最近怎么样？”
两人太久没有说过话，‘爸爸’两个字宋辞张口却喊不出来。只好用‘你’来代替。
“瞧我都忘了，最近忙一个海外项目，小辞，先不说了，我飞机那是起飞，要赶去国外。”
“对了，我让人以你的名义办了张银行卡，每个月我都给你存了基金在里面，近期我会让秘书寄给你，注意收。”
“小辞，爸爸对不起你，这次项目结束我去见你，先安心学习。”
宋楚立对于宋辞的爱一直都没有消失，只是离婚时他答应过秦玉，不会私下见宋辞。
如今，秦玉先违背两人的约定，有了小孩，宋楚立也管不了这么多，他很想宋辞，他要见宋辞！
“好，爸爸，新年快乐。”
宋辞放下心里的别扭，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
宋辞挂断电话后，接着按下秦玉的手机号，停顿了片刻，最终拨号的按键没有按下。
他回到外婆身边坐下，外婆没有询问通话内容，两人继续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安静了一会，于明倒是打了个电话来，跟外婆说了句祝福话后，两人一直在闲聊。
外婆盯着电视的眼睛都快闭上，宋辞让外婆先回房间休息，他则跟于明继续聊天。
“老宋，有时间到我们这来玩玩，我父母都很期待见到你。”
于明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好，帮我谢谢叔叔阿姨。”
宋辞把电话挂断，起身拿过墙边的盖子，盖上烧的正旺的火炉。
电视没了电源，彩色的画面瞬间消失，屏幕上倒映出宋辞的脸。
宋辞检查完电源后，离开客厅回到自己房间，他没有马上躺床睡觉，而是拿出练习册做题。
宋辞心一烦乱时，做题会使他静下来，因为注意力只要在题目上面，思绪便不会被打乱，专心于眼前的事情。
不知不觉，零点到了。
屋外响起阵阵烟花声，每年都是如此，会有人专门挑这个时间放烟花，仿佛是在庆祝新的一年有个好的开始。
宋辞拉开窗帘，天空中绚烂的烟火完整的出现在眼前，映在脸上五颜六色。
此时的乔木，本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听到放烟花的声音后，立马起身，披了件外套，拉开窗帘。
绚烂的烟火同样映在乔木的脸上。
两人处在不同空间欣赏着同一场烟花。
宋辞看着一个又一个，直至放完，拉窗帘时才感觉到脚已经麻木。
宋辞僵硬的走到床头柜，透明玻璃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外婆知道宋辞不会很早起床，便只做了自己的早餐，宋辞那份等他起了再做。
外婆拿着火钳把煤炭夹进炉子里，划拉开一个火柴点燃手里的小木屑，作为引燃物放进炉子里，黑色的煤炭慢慢变红，逐渐散发出暖意。
宋辞睡到自然醒，汲着拖鞋看了一圈，发现外婆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宋辞洗漱过后，到厨房准备自己下一碗面条。
宋辞拧开煤气，把火点燃，锅子早已被外婆洗干净，宋辞从冰箱找出两颗西红柿，摘蒂，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切块，油热好后放进锅里翻炒，待炒出番茄的汁水后，宋辞加了小半勺水进去。
等待水沸腾的时间，宋辞又去冰箱拿了颗鸡蛋，水开始冒泡，宋辞把面条下进去，煮了三分钟后把鸡蛋加进去。
等外婆回来已经快接近傍晚。
手里还提着许多塑料袋，宋辞连忙起身接过，疑惑的问。
“外婆，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接到你张奶奶电话，说她今年的萝卜种的不错，让我过去尝尝，我本来想早点回来，结果她非拉着我搓麻将，这不，走的时候还给我塞了这么多东西。”
外婆虽然有点抱怨的语气，但脸上的笑意一直不减。
“外婆，有时间多出去跟你的小姐妹玩，我平常上学不在家你就多跟他们待在一起。”
宋辞突然意识到，之前可能忽略了外婆的感受，她身边有个能陪她说说话解闷的人再好不过。
“放心，张奶奶也经常到我们家赏花喝茶的。”
外婆笑着把提回来的塑料袋打开，给里面的东西做分类。
于明是开学前一周上来的，带了特别多自家种的蔬菜和一些水果。
晚上，两人商量打火锅吃，怕外婆吃不习惯特意询问，外婆开明的让他们弄自己喜欢吃的。
于明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一个烧烤架，趁着有炭火在，他有模有样的烤串。
两人都懒得串肉，直接到家附近超市买了两袋，火锅汤底是外婆炖的排骨汤，非常爽口。
外婆怕两人吃火锅时也这样对付，便到厨房切了些牛肉，猪肉，萝卜，藕片，方便两人烫着吃。
趁外婆还在厨房忙活时，于明凑过去问。
“你有定时去医院换药吧。”
“废话。”
宋辞瞥了眼于明，每次他去医院换药会来都会把当天的衣服换下，消毒水的味道太大，他怕外婆起疑心。
“那就好，那就好。”
于明笑着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