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指导
蔡氏看着丈夫,激动道:“老爷,你对妾身太好了!”
段干东叹口气:“你跟了我六年了,一直过清苦的日子,也没享过福,我也不好意思去看你父母,现在我发达了,当然要去孝敬一下!好了,你先去拜见大嫂,被她责骂也要忍着!然后你去买衣服首饰,洗漱一下,再来见我!”
“好的!”
华灯初上,书房里。
“老爷!”蔡氏走进来,“妾身为你煲了汤,你尝尝!”
“嗯!”段干东转过头来,看着蔡氏,呆了呆,目光中有点惊艳。
一身红粉绿交间的华服,细腻粉白的脖颈,一副高傲的瓜子脸,五官不错的搭配;丰盈耸立,一股成熟女人的幽香,显得非常的诱人。
“怎么了,老爷!”蔡氏羞答答的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错!”段干东一口喝干那碗汤,哈哈一笑,“到底是我段干东的女人,随便打扮一番,便是妩媚动人!”
他伸手揽住女人的蛮腰,道:“他娘的,你可知道,你走后这几个月,我一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蔡氏只感觉心头一热,不由双手搂住丈夫的脖子,腻声道:“来吧,老爷,让妾身好好补偿你!”
段干东感觉身体热度上升,抱起蔡氏便往里间走。
“小别胜新婚!嗯,今天当好好体验一番!”
段干东热情如火,直累得蔡氏全身瘫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段干东心满意足,搂着女人交颈而眠,直睡到大天亮。
起床后,六名婢女服侍两人洗漱,段干东去准备礼品,善解人意的郭管家送来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
六名婢女又小心的服侍蔡氏化妆,蔡氏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人上人的感觉,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几日后,段干东、郭纵一行抵达郕城。
段干妍带着几人出来迎接,郭纵等人郑重施礼,“见过如夫人!”
“郭先生客气了,今日白天君上脱不开身,这位范大夫安排你们先歇息,晚上君上会见你!”段干妍微笑道。
郭纵谢过,带着手下一班人,随同那范大夫去了。
“阿母,二叔,大嫂,”段干妍走过来,亲热道,看到蔡氏走下马车,有点诧异,“哦,二婶来了!”
“是,”蔡氏尴尬,瞟了一眼段干东,恭谨的万福道:“见过如夫人!”
段干妍连忙道:“不必多礼了,我们进去吧!”
她接了母亲的手,尹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容貌绝美,衣饰华贵,举止端庄,进退有仪,不由满意微笑,道:“我儿如今已是成君如夫人,一言一行,皆有章法可循。日后宴会大典,权贵家眷,多有来往,你代表着成君的脸面,宫内自有礼仪官,妍儿可多向其请教。”
“阿母说的是,”段干妍道:“这几日空闲,女儿都是随女官学习礼仪,不敢松懈!”
段干东随同入大殿,见到侄儿段干萌,开始忙着作坊安顿的事。
段干萌带几个女人入了后宫,在殿中坐下说话。
蔡氏触目所见,皆奢华贵气而高雅,自己一个村妇,何曾来过这样庄严高档的地方?心道日后段干府的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又侥幸自己回来得及时,若是过了三两个月,段干东在这浮华之地习惯了,宫内美女如云,他哪里还会要自己?
庞氏见那宫中来往的女子,皆是年轻貌美,心中不安,她拉着段干妍,低声道:“小妍,大嫂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说实话!”
“何事?大嫂这样认真!”段干妍看着她微笑道。
“嗯,”庞氏看下四周,道:“这事关重大,我就直说了,你可曾和成君圆房?”
段干妍愕然,唰一下脸就红了,扭捏一下,道:“大嫂说什么呢?”
“傻妮子,”庞氏拉着她的胳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婆婆可能一时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这些,我这做大嫂的,必须提点你一下。我看那个俨氏,不是一个唱伎乐的奴婢吗?怎么在宫里晃来晃去的?”
“喔,”段干妍脸色稍稍平复,“君上见她能干,让她兼管一些事。”
“那怎么行?”庞氏柳眉皱起:“那俨氏一副狐媚相,她这样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女人是最危险的,容貌最好的时候,又懂得男人的心理,最会勾引了,不像你这样拉不下脸面,若是让她逮到机会,总是不好。”
“她只是一个罪奴,没有地位,应该不要紧吧?”段干妍道。
“嗐!你还不上心?”庞氏急了:“那日,君上救了田相,她和君上第一次见面,就让那朱三妹陪在张君上身边,我当日亲眼所见,你看她多会抓机会!”
“不至于吧!”段干妍疑惑道。
庞氏痛心疾首的说道:“那个叫韩什么的女子,也长得不错;君上在燕国还有四个胡族美婢,燕国国君又送了六名宫奴,八名乐女,过几天就会来了。加上伎乐团的二十多个少女,还有这宫里面这么多的女子,你想想,有多少女子围着君上转?”
“这……”段干妍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听大嫂一说,心里真的有点紧张了。
庞氏语重心长的说道:“唉,小妍,你虽然是绝色,但是她们少说也有一百来号人吧!若再多几个如那俨氏一样有心机的女人,你说你争得过这些人吗?小妍,成君这样的男子天下少有,你现在是他唯一的如夫人,除了以后的正夫人,没有谁比你有资格获得成君的宠爱,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段干妍心思单纯,哪里懂得这些,听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时只觉心乱如麻,惶然道:“那该怎么做才好?”
“傻妮子,”庞氏笑了,“当然是勾引你家夫君,早日圆房,生个大胖小子,你的地位自然就安稳了。”
“哦,是这样……”段干妍脸又红了。
庞氏见她面薄,连忙把她拉到一边,细细的指导。
却说张云,在书房接待了一些郕国的旧臣,勉励一番,那些人安心的告辞离去。
田牼停驻几日,留下1000精兵,其余大部已经撤走了。
张云招降了成治,以1000齐军为基础,从郕国士兵中选拔了1500人,又招募了1000新兵,组成了三军,以王廖、孟贲、阿丙为军将,各领1000人,王廖为郕城司马,成治为副将,孟贲为邿城司马,阿丙为京兹司马。任命王廖为司兵,以最精锐的兵卒500人,组成禁卫军,由鲁劲为统领。
经过几天的整顿,郕国朝堂恢复了运转。
郕国三邑,以段干萌为京兹邑令,至于邿邑令,留给羊角哀。
张云设司徒、司户、司礼、司兵、司法、司工六司,司徒为陈佑,司工为郭纵,其他三司从郕国旧臣中选拔。至于丞相,给西门豹留着。
张云细看地图和郕国历时典籍,惊奇的发现,这郕国就是齐国以后的五都之一的平陆。
郕国位置,就是今山东省汶上县西北。
郕地是齐国西南边境的军事重镇,南可防鲁,西可御宋、魏。
郕城在汶上北,处汶水南岸,沿汶水向东数十里到刚邑,转而北至阳关,再东北沿汶水、淄水可达临淄,全长六百里。
大禹治水之前,东原是大野泽的一部分,乃汶、济之下流。
大禹治水开辟了“大野泽”滞洪区,缓解了下游水患,又疏浚了东原一带的小排水沟,让积水注入汶河、济水,使部分土地涸出耕种。
东原位于泰山的西南,汶水的下游。春秋时期,鲁国的汶阳之田就在这里。自汶之北,平畅极目,土田沃饶。这一带的高度一般都在五十米以上,与其西的运河两岸不同,显得高亢。这里虽有几个山丘,比起泰山来实际上只是些培塿而已,故称之为东原。
东原之地广大,包括东平、郕国、宁阳、泰安、平阴、东阿诸地。
此时的郕国一带,是地势平坦、相对广阔的平原地带,即后人所说的汶泗河冲洪击平原。
汶水是济水的一大支流,发源于泰莱山区,汇泰山山脉、蒙山支脉诸水,自东向西流经莱芜、新泰、泰安、肥城、宁阳、郕国、东平等地,汇注东平湖,出陈山口后入黄河。泗水是淮河下游的最大支流,源出泗水县东陪尾山,会洙水后经曲阜北,再经兖州、邹城、济宁、鱼台、沛县、徐州、邳国、宿迁至淮阴西入淮河。两河所经之处形成的多个大小不同的冲洪积扇组成的山前倾斜平原,被称为汶泗河冲洪击平原。
这片土地既有广阔的平原,又有少量的丘陵,其中心郕国一带,地处浅山丘陵和沼泽洼地之间,地势高亢平坦,邻山靠湖,水源充足,土质肥沃,物产丰富。
郕国位于大野泽的东侧,距岸大约50里。
大野泽为此时著名的泽薮,位于东原的西南,距离不远,遥遥相对。其在梁山以南,巨野以北,郕国以西,郓城以东,周边广袤的沼泽地带,水量大时便是水域,水量小时便是沼泽。其为济、濮二水所汇,在郕国西南形成了一道长达百里的天然防线,成为防御魏国等国的重要屏障。
郕国之东200余里是泰山及梁父险道,已是齐国腹地。北上140余里即为齐国长城防线。此时的长城不但山上筑有复线,形成拱卫之势,而且地面长城也加固加高抑或筑起复线形成平阴狭道,是外侵之敌难以突破的牢固防线,在军事防御中具有克敌制胜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