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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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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师河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哦,看来昨天说的那个油灯啊,是保命的,你们啊可千万别扔咯。”

    这句话点醒了呆若木鸡的众人,人群里有两人露出庆幸之色,显然是那两人没有把油灯丢掉的人,而剩下的人则纷纷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慌乱无比,应该是想去把昨天丢掉的人油灯给找回来。

    凌久时本来以为这些人至少能找回来一两盏,可谁知道片刻后,回到屋内的人均是脸色惨白,有人则开始控制不住情绪般的怒骂起来,凌久时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丢掉的油灯居然都不见了。

    “是谁想要我们死,有人想要我们死在这儿!”有人在怒骂,“别让我找到那个人是谁!”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有人在无助的哭泣,“我们该怎么办呀。”

    见到这一幕,严师河似乎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了兴趣,只见他从椅子上站起,礼貌的对着众人告辞。

    凌久时他们对视一眼,也起身走了。

    他们三人到了个稍微偏僻的角落,开始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久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她道:“于付氏好像是不能进房间,她就让小猪进来,但小猪又怕童谣。现在我们知道的禁忌条件有两个,一个是没有使用人油灯,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会直接死,另外一个,使用了人油灯,只要还是醒着就会有一线生机,只要在小猪进入房间之前,重复念出三句童谣就能活。”

    顾龙鸣着急的问:“可是咱们的人油灯已经没油了呀,今天晚上可咋整呢?”

    黎东源说:“想办法,弄一盏。”

    顾龙鸣:“怎么弄啊?这也太难了!”

    凌久时拍着黎东源的背说:“只能去偷了,对吧?”

    黎东源甩开了她的手,盯着前面凶狠地说:“去抢!”

    顾龙鸣:“于付氏那里的灯倒是可以拿出来,但是万一去拿的时候被她逮个正着,估计当场就挂了啊,那倒是好了,死了个痛快。”

    凌久时继续引导说:“咱们可以换个地方嘛。”

    顾龙鸣:“祠堂啊,你拿人家祠堂的东西不太好吧,而且那里的灯是人油灯吗?”

    凌久时翻了个白眼,她觉得顾龙鸣没救了,这脑袋瓜子太不会转弯了。

    “你再想想。”黎东源说,“我们的油灯被谁换了?”

    这次顾龙鸣总算反应过来了:“严师河啊!对啊,他拿了咱们的,咱们去抢他们的,天经地义!”

    他们等到严师河出门后,偷偷的走到了严师河的房间外面,然后凌久时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发卡。

    顾龙鸣看的眼睛发直:“凌凌,你这是要做什么……”

    凌久时轻声道:“开锁啊。”她弯下腰,迅速的把发卡插进了锁眼,几秒钟后,眼前的大锁应声而开。

    顾龙鸣佩服道:“牛逼。”

    凌久时总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仔细一想,发现这不就是带着她的阮澜烛的翻版么,只不过现在她扮演了阮澜烛的角色。

    顾龙鸣环顾四周,“你怎么确定他一定藏在这里……”

    黎东源道:“我看了,他们至少没有带在身上。”油灯是青铜做的,并不轻巧,重量至少在三四斤左右,而且他注意到了严师河身上是没有背包的,他的同伴小浅只背了一个不足以放下油灯的单肩包。这意味着油灯他们肯定没有随身携带,要么就是藏在在房间里,要么就藏在了别的地方。

    三人在屋子里一通翻找后,终于在柜子里看见了他们想要找的东西,严师河的油灯果然藏在了柜子里的一个隐蔽之处。

    顾龙鸣把灯翻出来后,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脏话。

    骂脏话的原因无他,因为严师河的柜子里的油灯根本就不止一盏,竟是五六盏油灯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底下,看样子应该就是其他人失踪的油灯。

    “这个严师河也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顾龙鸣开口就骂道,“也亏得他干的出来!”

    看到这些灯,凌久时对于严师河的那种违和感更加浓重,她总觉得从进门开始,严师河似乎就知道什么。

    而这样的情况凌久时曾经见过一次,便是在雨中女郎的世界里,那个用画框杀人的背叛者。

    难道严师河也……凌久时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死紧。

    “哎?他坐垫下好像有东西……”顾龙鸣发现在座位的座垫下拿出来了什么,“族……族谱?”

    凌久时接过来一看,发现正是严师河曾经和他们提到过的族谱。

    凌久时让顾龙鸣先装包里带走,顾龙鸣担忧的问道:“那我们来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黎东源:“他偷了我们的油灯,他不找咱们,咱们还得找他呢,还担心干嘛。”

    顾龙鸣想想也是,赶紧塞进了包里。

    黎东源拿了一个灯给凌久时说:“把这个装包里带着备用,其他的,找个角落藏起来。”

    顾龙鸣疑惑地说:“那,剩下这些灯,咱们藏哪儿啊?”

    三人环顾了一周,最后决定放在床下的一个角落里。

    他们装好东西后,便离开了严师河的房间,先把带出来的几盏灯藏在了离他们屋子挺近的一个角落里,然后将一盏灯带在身上谨防意外。

    他们回去后开始翻查那本族谱,只是凌久时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不像是族谱,反而更像是一本账本。

    而且上面的名字都很眼熟,像是他们在祠堂里见过那些牌位的。

    黎东源表示赞同,有些名字他确实在牌位上见过。

    顾龙鸣指着名字下面的数字问:“那这些数字是什么呢?”

    黎东源:“假设这些孩子没有被献祭,她会不会把这些孩子给卖了?这些就是收入?”

    顾龙鸣:“你这个假设倒是挺大胆的……”

    黎东源:“不然,难道她把这些孩子给养起来了?想把这么多孩子给藏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凌久时:“看来,我们还是得聚焦在那些消失的孩子身上,再去找找线索吧。”

    黎东源感慨道:“第一次独立进门都有领导力了。”

    屋子里被盗的事情,严师河很快就发现了,中午吃饭时他整张脸都是黑的,目光在人群之中逡巡,最后落在了正在吃东西的凌久时脸上。

    凌久时面色丝毫未变,面对严师河的眼神,她只是抬了抬眸,道:“有事么?”

    严师河道:“你门这一上午都在院子里待着呢?”

    凌久时道:“有事吗?”

    严师河笑了笑,站起来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他转身走了。

    现在活着的人还剩下七人,所以在发现东西不见了之后,凌久时他们三人成了严师河的第一个怀疑目标,不,事实上严师河几乎已经将凌久时他们定罪了。

    好在凌久时他们并不在意这个,吃完了午饭便起身离开。

    严师河阴郁的眼神落在了凌久时的身后。

    小浅见状问道:“严哥,是不是他们带走的灯和族谱?”

    严师河说:“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他用冷冷的声音道,“这门里的其他人,不都是没用废物,包括你。”他有点烦躁,“要不是你不愿意带上油灯和族谱,哪有那么多事儿啊。”

    “可是我们都已经看过了,被他们带走也没关系的吧?”小浅嗫嚅着,“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道具。”

    严师河冷冷的看了小浅一眼:“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小浅语塞,随后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严师河咬牙切齿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黎东源三人想找祠堂的看门人询问于家和河神节的事。

    凌久时看到看门人独自在喝酒,便问道:“您一个人喝闷酒,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叹了口气说:“四年前,我的孩儿被献祭了,今天是他的忌日。”

    黎东源:“自己喝酒对没意思,我陪你。”说罢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敬了看门人一杯酒。

    黎东源说道:“于家有个孩子,叫于才哲,您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啊。”看门人答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凌久时搭话:“我们在祠堂里看见的,他死了吗?”

    看门人看了眼祠堂里,感慨地说:“是不知生死啊,这孩子比我那孩儿还苦。他出生不多久,就患上了惊厥之症,后来吃药调养,三岁才渐渐好转。于家少奶奶满心欢喜,正巧镇上也是河神节,张灯结彩。少奶奶就带着孩子上街,街上有个玩具摊,于家小少爷在那看得各个爱不释手,少奶奶也没太在意,结果就一错眼珠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哎……”

    顾龙鸣:“是被拐了吗?那后来呢?”

    看门人:“现在就是后来。”看来是一只没有找回来。

    凌久时问:“儿子被拐了,那于家少奶奶有做什么吗?”

    看门人继续说道:“思儿心切,少奶奶大病一场,一度精神恍惚,后来调理有加,于是每年都资助河神节,便是希望能够精诚所至,在河神的庇护下,孩子能够早日归来。”

    黎东源:“她只是出钱吗?那献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看门人一脸悲痛:“为保平安,我们都得献祭。这些孩子都是命薄之人啊,能献祭给河神,也算是为他们来生,积点福吧。”

    黎东源问:“如果,于家的儿子还活着的话,现在多大了?”

    看门人估算下,说是十岁吧。

    十岁,凌久时听完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黎东源分析说:“所以于付氏就是典型的从被害者到加害者的角色,她自己的孩子丢了,她就想招,去拐卖别人的孩子。”

    凌久时:“但,这肯定是有个过程的,只是这个过程很痛苦。”

    黎东源:“我们已经找到门里,于付氏就是门神,看来钥匙应该和丢失的孩子有关系。”

    顾龙鸣:“就这么容易吗?”

    说话间,他们又看到了祭祀的队伍,这次抬着的,已经是四个红布袋了。

    顾龙鸣不忍地说:“今天已经是四个了,意思就是说,还有三天就到河神节了,这样下去,不是越送越多么……你们说那些被卖掉的孩子,到底在哪呢?”

    凌久时:“等不了河神节了,没准那天就是我们的死期,去于付氏那找找线索吧。”

    于是三人偷偷走到了于付氏的那个院子门口,观察了下,发现于付氏暂时不在那。他们决定让顾龙鸣在外面放风,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而黎东源带着凌久时进了院子。

    黎东源在于付氏的房间里发现了许多小孩子的玩具,他调侃道:“这都可以直播带货了。”

    凌久时找到一个小药瓶,打开后闻了下,结果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在地,黎东源看到后赶紧将她扶住,心理默念,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阮澜烛可得把我宰了。

    待凌久时稳定后,黎东源和她说,他观察过了这个瓶子,里面是曼陀罗,是致幻的。

    黎东源突然反应过来,说:“我想起来了,于付氏把这个加在了灯油里。怪不得晚上我和顾龙鸣睡得那么死,不过你刚怎么也中招了?先离开这吧,去后院。”

    出了屋子,吹了吹夜风,凌久时清醒了很多,两人在院子中搜查了起来,但是这个院子一目了然,根本没法藏人。

    凌久时疑惑道:“于付氏这儿也没有孩子啊,那今天被祭祀的四个孩子去哪了?难道……她有同伙!”

    黎东源一副了然的样子:“你才想到啊,我早就想到了!”

    与此同时,放风的顾龙鸣远远地看到于付氏回来了,正往他们这边走来,他吓得赶紧冲进屋内,一边低声吼着于付氏回来了,一边拉着凌久时他们就往外角落里躲。他们刚躲起来,于付氏就踏了进来。她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看着空荡荡院子,嘴角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而凌久时他们趁此机会,赶紧溜出去,可当他们刚刚跑出于付氏小院的时候,于付氏一个飞身就追了出来,原来她早就发现了院中有人,只是假意离开,其实想引他们出来而已!

    而凌久时他们趁此机会,赶紧溜出去,可当他们刚刚跑出于付氏小院的时候,于付氏一个飞身就追了出来,原来她早就发现了院中有人,只是假意离开,其实想引他们出来而已!

    凌久时感到身后略过了一声强风。门口站着的顾龙鸣,对着她身后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他吼道:“凌凌——快跑!!!”

    然而已经太晚了,凌久时看到一道阴影,从自己的身后滑过,随后有东西朝着她的后背重重的劈了下来。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那一道阴影是什么。那是女人手里提着的长剑,而这长剑已经砍到了她的后背上,她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

    凌久时摔在了地上。

    黎东源忍不住骂了句卧槽,急忙上前道:“余凌凌,你没事吧!”他检查凌久时的时候,扭头看了眼女人,看见女人站在院子里,对着他们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显然她笃定凌久时肯定死了。

    然而就在黎东源以为凌久时就这么没了的时候,却听见凌久时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我……”

    “我靠,你这都没事啊!”顾龙鸣看了不由自主的说了脏话,“余凌凌,你牛逼啊。”

    凌久时也以为自己死了,她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发现自己背包被砍破了,露出后面被她塞进包里的油灯——油灯上面多了一道深深的砍痕,毫无疑问,正是这灯,帮她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她成功的活了下来!不过于付氏见她居然没事,又追了上来。

    三人赶紧跑出了院子,把院门关上,指望这门能抵挡一下,就要凌久时关上门的一刹那,于付氏的长剑就从门缝中刺了进来,直指她的鼻子,生死一刹那,黎东源一把将凌久时拉开,然后用地上的棍子插在院门的门钹上,算是锁上了。

    来不及休息,他们直冲那间药店,闯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四个孩子。药店老板正给孩子们喂着安神药。

    药店老板看到他们,害怕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凌久时皱眉:“我早该想到的,如果没有精通药理的同伙,于付氏怎么会知道曼陀罗致幻。”

    黎东源慷慨的说:“没关系,我想到了,算你一份,”

    凌久时:“……”

    黎东源气压全开的步步逼近药店老板,道:“交代交代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事,长话短说,好吧?”

    药店老板见事情已经败露,也没什么好装的,直接对着黎东源呸了一声。

    黎东源发现了那碗安神药,其实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安眠药,这群败类,居然真的给婴儿吃这种药,无耻至极!

    黎东源:“怪不得之前问你,药碗里的是什么,你不说,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老板呵呵一笑:“我告诉你们,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黎东源直接上手,一个过门大佬,靠的可不是运气,没几下就把药店老板反手压在了柜台上。

    凌久时走过去,对着老板说到:“老板,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板:“我……我的确,和于付氏一起贩卖孩子……我们用河神节做幌子,愚昧的百姓们都害怕河神,宁愿把孩子们都献祭出来,他们也不肯靠近。我们就在送到河边之前,偷偷调包,晚上运走。”

    黎东源越听越生气,用力将老板摔在地上。

    老板不敢隐瞒,继续交代:“于付氏还是被人发现,就到处散播人油灯庇护的说法。其实我们在人油灯里面,加了曼陀罗和安神的药材,这样到了晚上大家都能睡过去了。”

    凌久时和黎东源还在审问药店老板,顾龙鸣却在到处摸索,鬼使神差的他在四个孩子的襁褓中居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他在心中直喊我靠!是青铜钥匙!

    “各位!”顾龙鸣激动对着凌久时他们叫道,“那啥,我好像找到钥匙了!”

    凌久时哭笑不得,黎东源更是无语至极:“你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啊!我马上就要问到钥匙的事了,结果你……”

    顾龙鸣憨厚的笑了。

    三人抓紧时间,赶紧冲回于付氏的院子,打算速度开门离开。他们回到院子里,观察了下,貌似于付氏追出去以后还没回来。

    黎东源问:“你们短跑成绩怎么样?”

    顾龙鸣如实回答:“我每天上学要赶公交,跑的应该还行!”

    凌久时无语:“不是,你们要和于付氏比快啊?这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

    黎东源:“这种低级别的门没那么复杂,老规矩,我先上。”说完他就推门进了院子。

    可就在那一瞬间,于付氏的剑刺了过来,原来她一直在院子中埋伏。三人对付没有武功的药店老板还行,这种武侠片中的用剑高手,实在无从招架,只能一边跑一边用东西挡。

    混乱中,凌久时发现于付氏的嘴角会时不时抽搐一下,让她想起了那个眼盲的小屁孩。

    就在剑就要劈上黎东源头的瞬间,凌久时喊道:“我知道你儿子在哪儿!”

    剑停住了,真的可以用至尊宝那句话来形容:“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黎东源差点以为自己要祭了……如果被人知道他堂堂白鹿老大,死在了一扇低级门里……他面子里子全没了……

    于付氏恶狠狠的说:“你别想骗我!”

    凌久时赶紧说:“之前和刚刚我都观察到你的脸都有微微的抽动,这是神经质遗传疾病,你儿子于才哲也有这样的病吧。”

    于付氏不说话,但也没有继续动剑,凌久时觉得,她猜对了!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有个小孩,也有这样的毛病,他和你儿子的年岁相当。”

    于付氏呢喃道:“我的儿子……还活着……你们把他带来。”说完便收了剑。

    命暂时保下了,三人都呼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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