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飞行课
我手头现在有一个支线任务，要求我在清闲下来时在霍格沃茨城堡里走一走，方便系统绘制城堡的地形图，在一天结束时，我还能获得一点hp。
但是这两天我恨不能缩在床上哪都不去——自从公共休息室贴了飞行课的相关通知，霍格沃茨任何地点都有可能会发生以下对话：
a：嘿，飞行课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我曾经骑着扫帚和麻瓜世界的直升飞机比赛！
b：我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骑扫帚了，说实话，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飞行还要成为一门课。
重申一遍，任何地点，任何学院，不论什么话题，最终都会回到“飞行课”上面去。
不如躲在寝室里通过系统玩手机。
这几天我深居简出的原始生活习惯引起了德拉科的注意，他请潘西把我从寝室里捉了出来，并狠狠阴阳怪气了我。
“也许除了上课，我在其他时间见到你并不是犯罪是吗？”
扎比尼将手臂搭在沙发上，偏头说：“我以为你都已经发霉了。”
我迅速回击：“你的鼻子倒是很灵敏，能闻到我身上有没有霉味，那么为什么你的大脑不学习学习你的鼻子，好让你自己更聪明一点呢？”
德拉科挥开试图坐他旁边的高尔，顺手把我拉过去了：“不过说实在的，你这两天应该多运动运动，也许在低空慢慢飞不成问题。”
我的上限人尽皆知，我的下限深不见底。
“呃，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欧娅娜只能‘在低空慢慢飞’？”达芙妮皱起眉头，“我希望你们给我的答案不是‘因为欧娅娜是个东方姑娘’。”
虽然被维护我很开心，但是，我举手打断达芙妮读条：“亲爱的，我只是晕交通工具。”
达芙妮大吃一惊：“噢，你的意思是，你骑扫帚时会晕？”
“我还不确定，因为我还没有碰过扫帚。”我实事求是。
“你会晕人吗？我指的是，幻影移行之类的？”
“会。”达芙妮脸上的恼意迅速被遗憾代替了，她现在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洋娃娃：“梅林啊，你以后出行可怎么办。”
事实上，我的hp越高，我的晕车反应就越不明显，像上次坐霍格沃茨专列，我只是因为不想被德拉科拉着去观赏救世主，我才选择睡觉的。
我也许都活不到毕业，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值得我去的地方，所以我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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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德拉科好像深谙给救世主找麻烦的技巧，明明只是正常经过格兰芬多长桌，可他非要伸手去抢纳威·隆巴顿的记忆球。
“梅林的袜子，德拉科的眼睛实在敏锐。”
我抿着嘴，开始思考自己选择跟着德拉科一起回宿舍是不是因为刚才中了夺魂咒。
扎比尼倒是很热衷于看好戏，我当然也按捺不住看热闹的本能，怎么说，来都来了。
哈利和他旁边的红头发男生一跃而起，似乎马上就要和德拉科打起来了，然而最终的受害者却是在一边走神的我。
因为哈利站起来的时候袍子被勾住了，德拉科的手不巧和哈利一撞，记忆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门面一拳。
我被记忆球打的一个后仰，还没忘下意识接住要往下掉的记忆球。
扎比尼措手不及，但好歹顾及同门情谊扶了一下我的背。
我听到罗恩·韦斯莱对于打到的是一个斯莱特林而很欣慰的声音，还有哈利惊慌失措地制止声以及询问声，德拉科已经在试图扒开我的手了。
好在本来就没多大力，我的额头有点红肿，生理盐水流了几滴就停了，hp也只扣了两点，真的不这么严重。
“还不如黑魔法防御课的大蒜味给我造成的伤害大，”在事态向另一个方向狂奔之前，我把不知道为什么变红了的记忆球还给纳威，拉着德拉科和扎比尼就要撤退，“不用太在意。”
又生气又慌张的德拉科问我要不要去医务室去看看。
我几乎能想到德拉科在心里会怎么骂‘破特’鲁莽愚蠢了。
我忙不迭拒绝：“算了吧，这点红肿还没等我走到庞弗雷夫人面前就消了——我比较在意的是，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但很显然我也不清楚我忘了什么。”
思考无果后，我干脆利落地选择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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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飞行课时我有点后悔了，我或许应该借着头疼的名义躲过这次飞行课。
我简直能从我的扫帚上看到“不屑一顾”这四个字！
叫了两声发现它没反应之后我就开始适当地犯懒了——反正最后发现我的扫帚不听话的话，霍琦教授会比我还着急。
噢，对，最后除了纳威、哈利和德拉科，大家根本没有机会上扫帚。
我心安理得的更加惰怠。
西奥多就在我身边，从我的视角看，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
那只手几乎要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光来，显得他手背上的青筋愈发明显。
他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却很清晰，我头一次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不容置疑的压迫来。
我忍不住歪头，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西奥多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如海般湛蓝的眼眸，但挡不住他平淡的声音。
“命令它。”
我只好再次说了一声“up”。我很少去命令什么生物，不用扎比尼讽刺我，我就知道这句“up”肯定没有达到西奥多的目标。
我假意咳嗽了几下，将扫帚想象成卢西乌斯，沉声对扫帚喊：“up！”
扫帚打在我的手心，带起掌心一阵酥麻的痒意。
梅林啊，我已经要开始幻想魁地奇女神欧娅娜的一生了。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教授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格兰芬多又闹出了一些麻烦，有一位同学来不及等到哨子声，就用力一蹬，离开了地面。
是纳威·隆巴顿。
他的扫帚载着他越飞越高，绕过城堡，狠狠撞了几下墙壁，最后他脱力地松开紧握扫帚的双手，像一只没有翅膀的小鸟般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我听到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叫，好在他的袍子挂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缓冲。
霍琦教授快步过去，将纳威扶起来送往医务室。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我才松了口气。
“真是惊险的一幕。”西奥多轻声说。
我下意识回应他：“是的，希望那个同学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我的意思是，欧娅娜，劳驾松开你的手，让我的胳膊休息一下可以吗？”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一直捏着的都是他的袖袍：“……”
等我松开，他的袖袍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像是经历过什么不可言说的磨难。
西奥多这人身上多少有点洁癖，想到这个，我的道歉声都磕巴了一下。
不远处的人群再次喧闹起来，是德拉科拿起了草地上纳威落下的记忆球。
他笑着，那个笑容看起来很邪恶，说真的，倒真的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让我想想，这东西实在可恶，不如将它放在树杈上——”
说着，他就跳到了扫帚。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骑扫帚，风烈烈地将袍子吹起一个弧度，像是没有束缚的风筝，这么自由，又这么潇洒。
我记起来最后的结局是哈利的飞行天赋被麦格教授发现，得以成为百年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果不其然，大约一周后，几只猫头鹰将明显是扫帚形状的包裹丢在了哈利面前。
德拉科皱起秀气的眉头，对我低声说：“我发誓，那绝对是一把扫帚！”
他作势要起身，被我扯住了衣角：“你猜的一点儿不错，那么你还去找他做什么呢——麦格教授就在上面坐着，她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这明显是哈利胜利了。
扎比尼嗤笑一声：“真是可笑，瞧瞧，违反校规的奖励。”
“看不出来吗？只要救世主在霍格沃茨，这里的规则就会随着他改变。”
我循声望去，发现说这话的居然是西奥多。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想起来一年级的学院杯易主事件，似乎哈利三人违反了校规。
德拉科看起来气坏了，平日里苍白的脸颊甚至泛上了几缕红晕。
他应该猜得出来哈利能有这机会，还要亏他在飞行课上的所作所为。
我不清楚德拉科直到如今是否依旧有着与救世主做朋友的心愿，但是不论有没有，我希望他能尽快收敛自己招惹狮子的意愿。
吃完饭后我照旧去遛弯消食——扎比尼宣称我的行为是为了当幽灵，提前适应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游荡的日子。
当时我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但是此刻我很想把他从公共休息室里揪出来看看，毕竟幽灵是不会狼狈的被楼梯夹住腿的。
我的右腿被楼梯咬住，没法自由行动，左腿膝盖磕了个口子，一时间却只能先选择用左腿着地，把右腿拔出来。
“嘿，”我听到身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她扶住我的手，用力在那个偷偷夹人腿的坏楼梯上踩了三下。
感受到楼梯的松动，我立刻将腿抽了出来。
她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视线触及到我的墨绿色领带，又霎时僵住了。
我抬起头，才发现帮我的人居然是赫敏·格兰杰：“谢谢你，我没怎么走过这段楼梯。”
“格兰芬多的寝室必须经过这段楼梯——事实上，这种条纹卷曲的阶梯都会夹住别人的腿，只要在这上面用力踩三下，它就会放开你了。”她下意识滔滔不绝地解释。
“听起来很有趣。”我看着糊着碎石子和血液的膝盖，“当然，受伤的不是我就更好了。”
“也许，你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她犹豫着说。
我摆摆手，拿起魔杖指着我的膝盖：“episkey！（愈合如初）”
我摔倒的时候，这根魔杖捣到了我的肚子，倒是恰好叫我想起来我已经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巫师了。
我看着只残留了一点血迹的膝盖，深刻怀疑就是因为有愈合咒，霍格沃茨的楼梯才会建的千奇百怪：“scourgify！（清理一新）”
这下我受伤的痕迹彻底消失不见了。
hp降了又升了回来。
“漂亮的咒语。”
赫敏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