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的太女殿下
趁着天色未明,凤渊行早早地溜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丢下一句话,让她不要来骚扰他,他要好好休息。
南宫珝歌哪能不明白,什么休息啊,不过还是羞耻心作祟,不好意思叫人看见,只好躲起来不见人,估计这一路回到“烈焰”,他都不会与自己亲近了。
太女殿下说满足算是满足,说不满足,多多少少也有那么一点不满足。就象一个人,饿了几个月忽然吃上一顿肉,爽是爽到了,但要说一顿就填满了内心的空虚感,那当然是不够的。
更何况她这么多夫君,个个天资绝色,只要想到便是心痒难当,哪能这么快满足?
有美在侧温香软玉的生活,会有人嫌腻么?
她那么多夫君要哄,身为妻子的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某人如是地为自己找了个使命感般的任务,就是不肯承认是自己那蠢蠢欲动的色心作祟。
所以,她是不是该轮流哄一哄呢?
某人认真地开始琢磨了起来……
“殿下,前厅已备好了膳。”属下已经尽职尽责地在车边将话语传到。
南宫珝歌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距离启程还有些时间,而且这一路的行程,大家都舟车劳顿的,南宫珝歌也就不忍心让大家早早赶路,通常都是临近中午启程,天色才暗便停下安置。
她与凤渊行这一夜的缱绻,起的挺早,属下自是不敢怠慢,早早备好了早膳。南宫珝歌索性一路慢悠悠地溜达,走向前厅。
她身份特殊,便是驿站休息,大多选择的也是极其华贵之所,宁静的院落,两旁树木幽静,虽是冬日草木不盛,但依然有着清晨清新的气息。南宫珝歌踱着步,让那清晨的香气萦绕着呼吸。
就在她走过一棵树旁的时候,一只手从树后伸了出来,准确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巧劲中她瞬间被抵在了树干上,还不等她看清,另外一只手就蒙上了她的眼睛。
视线全部被遮掩,她的世界里,只知道此刻的自己被馨香覆盖,暖暖的香气顺着那只手,缭绕着。
南宫珝歌的唇角,勾起了笑意。艳红的唇色让她的笑容啊看上去极具勾魂而肆意的美,不过这笑容还没来得及彻底张扬开,就被一双温暖的唇堵住了。
她展开双臂,索性搂住对方的腰身,猛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两具身体亲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这一刻烈火遇到猛油,突然就爆发起冲天的火焰,席卷上二人的身体,吞没掉所有的神智。
她的指尖勾挑着他的后腰,细细地擦过,仿佛享受这副美好的身躯,同样也似是在放火。
对方的手,重重地按住了她的掌心。
她没想到的是,那手按住的动作,却不是制止。而是抓着她的手,顺势将原本她放在后腰的手,挪到了前胸。
这个家伙……
自家这个宝贝幸亏她出手的早,没能放出去祸害了他人,否则真是妖孽降世。
南宫珝歌睁开眼,迎面撞入她视线里的,就是一双波光淋漓、充满了情丝缠绕的眼眸,眼尾微微发红,迷离又勾魂。
“狐狸精。”她嗔笑着,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描摹上了他的眉眼,纤细的指尖,仿佛在品味世间最精致的瓷器似的,细细地擦着、划着。
“是啊。”他的声音沙哑,透露着方才两人的激烈状况,“我的妻主大人,我修炼千年,好不容易才成了人形,可不是让你摆着看的。”
她这群夫君中,要论风情,他洛花莳数了第一,可没人敢称第二。要是比起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不要脸,他更是没有对手。
他按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让彼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他肌肤的轮廓,他激烈的心跳,都在这隐约中诉说着一个事实——他想要她。
她了然地笑着,“所以,我们的花莳公子大清早来抓我,就是想跟我双修吗?”
“非也。”他的身体又一次不轻不重地撞了下她,这个极度放荡的动作让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某种变化,“我知道妻主需要修行,所以甘为炉鼎送上门。妻主若是需要,我随时可以奉献全部。”
甘为炉鼎,这话也就他能够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口,在波光流转的眼神之下,这四个字,几乎可以让南宫珝歌脑海中翻转过所有密戏图上的画面,甚至还能自动转化为他们两个人的交缠。
身体里的血液,就因为他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就加速流转起来,什么是人间尤物、什么是妖艳绝色,他用四个字就彻底诠释了。
祸害……
但是,她好喜欢他这副模样,恨不能一口吞进肚子里。
南宫珝歌的视线下移,停留在某处,声音带着笑,“花莳公子,你确定要在这里?”
他的视线顺着她视线也同样缓缓下滑,口中却是慵懒而漫不经心地说着,“这天有些冷,若是妻主喜欢这种情趣,为夫的只好多用点力,出出汗,免得风寒了。”
论言语大胆,真是不做第二人想。
她相信,她若真点头,他真的就敢。
果不其然,某人已经开始用眼神脱她的衣服了,“毕竟,我的妻主大人光天化日开着车窗也无所谓,那……”他看向一旁的树下,抿唇一笑,“你的院子,没人敢随意闯,其实算不得胡天胡地,至多只是情趣。”
这样的妖精,谁人能制得住?
当然,太女殿下不会真的幕天席地地把她的炉鼎就这么吞了,她还有那么一丝残存的理智,牵起他的手,转身就往内院的屋子里冲。
对,冲。
太女殿下极少有的失态,极少有的情急,偏生某人此刻拿起了乔,被她拉拽着,却是慢悠悠地,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装腔作势地扯着嗓音,“哎哟,殿下如此火急火燎,莫不是内急?”
一步一颠,一步一扯,这么拉拉拽拽着被抓入了房间,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某人嘴角眉梢的笑意浓得快要淌出蜜了。
“啪。”门板关上。
“咚。”人体被撞在门板上,沉闷闷地响。
“哼。”洛花莳因为某人猛烈地吻,发出了轻哼。
“呲啦。”衣衫被直接撕裂的声音。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在这一刻爆发出了绝对的霸气与压力,当他被压入床榻的时候,发丝飞扬,人影落入被褥中。
太女殿下在她的房中,吃了美美的一顿早餐。直到日上晌午,二人才姗姗来迟到车队前。
某人的声音略带沙哑,延宕着清晨疯狂的余韵,“殿下,你的车太大太冷了,会不会寂寞啊?”
她眼带春意,挑看着他,“怎么,要我去你的车上?”
“我只是觉得,你的车不太结实牢靠,比如说漏水湿了被褥什么的,怕殿下休息起来不舒服。”
“似乎还挺好的。”南宫珝歌逗弄着他,“大晴天的,哪里来的水可漏?”
“是么?”他眉头一抬。
眼角扫过,一旁的马儿正在木桶里喝水。
洛花莳想也不想,打开南宫珝歌车驾的门,拿起那桶水随手一泼。
“哗啦。”一大桶水不偏不倚,全部泼在了她的床榻上。
他咬着唇看她,“现在漏了。”
南宫珝歌没好气地笑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一如当年啊。
“泼夫。”她轻声笑骂,拉过他的手走向他的马车,清风吹过洛花莳的发丝,扬起他肩头的发,露出了雪白的颈项,和上面斑驳的痕迹。
都是太女殿下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