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止水BE二】
夜深了，鼬回到房间躺下，又因为下午睡得多了，一时半会并不困顿，便起身在一层的回廊找了块蒲垫静坐。月光清冷却明亮，将院落映照得通透，他的目光越过开满花的石榴树丛，在一片寂静之中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悸动。
“嗯……”细碎的□□透着克制，仿佛是极力压抑之下溢出的零碎，断断续续，“止水，不要了……”
鼬一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整个人都尴尬起来。他一时没敢动，属于忍者敏锐的听力让他意识到声音源自方才的汤池那边，大概一想便懂了。
旅社的房间狭窄，隔音简陋，怕惊扰了他才选择在院子里，左右今晚没有别人在。可……自己就在这一晚，非要在他在的时候……就不能忍一忍吗？
鼬满心都是不悦。
可他没有动，只是蛰伏在回廊屋檐的阴影下，捕捉着春光乍泄的只言片语，直到一切归为沉寂。不多时，二人的身影从石榴树丛后显现，鼬收敛着气息未动分毫，直到他们走的近了才被发觉。
惊讶于鼬的所在，止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理智接管了身体，冲着他点了点头，便踏着台阶走回房去，反倒是落在后面的鸢若有所思一般，等止水走的远了，她在回廊坐下，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
鼬注意到她没有穿木屐，赤着脚行走在院中，多少沾了些灰尘，雪白的脚掌有些污渍，浴衣也松松散散的挂着，露出锁骨和小部分胸膛。鼬扫视过去，记忆中那些狰狞的伤疤都不见了踪迹，让他多少有些吃惊。
“有诊所专门做美容除疤的项目，就是价格昂贵，在贵族之间好像很流行。”鸢解答了他的疑惑，手搭在浴衣的衣襟上问道，“想要看看效果吗？”
“不，不必了。”
鸢又缓和了身体，白天见过的盘发还在，只是鬓角有几缕松散的长发，仿佛是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侧，显得性感又随意。更何况鼬知晓她方才做过什么，周身都是肉眼可察的情欲气息。
“你是睡不着吗？”鸢抽完了一支烟，又想点一支，被鼬按住了手。她有些不解，就听鼬道，“不考虑，要个孩子吗？”
“……不了。”只是分秒之间便明白鼬的暗示，她仿佛是笑了一下，转瞬又归为沉寂，自顾自地点着了烟。
“为什么？”
“因为……”鸢有些诧异鼬的执着，“局势还不稳定，总要慎重些好。”
这道理他们都懂，但鼬总觉得她是在掩饰，直觉而已，提不上台面，他就没有再追问了。
“佐助还好吗？”鸢找了个安全的话题，缓和了紧张的氛围。
“很好。”
“那就好。”
“当年若是……你会杀了我和佐助吗？”
“不会。”
鼬问的模糊，鸢却回答的干净利落。
“为什么？”
鸢没有回答，盯着烟在指尖燃尽，是不算委婉的拒绝了。
自从在止水那里得到真相，这是鼬第一次直面她，止水在的时候他问不出口，这会儿二人独处，他才恍然大悟一般，窥探到自己内心的私欲。
他想听她亲口说，哪怕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
“嘿，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最终，鸢还是一如既往的敷衍了他，起身往回走去。
鼬冲动地伸出手，拉住她手腕的刹那就知道自己做的过了，但又固执的不肯收回手去。他们之间较劲了多年，又被血亲的仇恨割裂，好不容易有了和解的机遇，她却依旧如此吝啬于他，不肯敞开自己的心扉。
为什么啊，难道最先注视着自己的人，不正是她吗？
晚饭时候喝了些酒，那时候没有察觉的酒意仿佛迟到一般，搅乱了他的理智。攥着鸢的手愈发收紧，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欲念，吐露出来，“我说，你是喜欢我的吧？”
鸢仿佛被电击一般甩开他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你是喜欢……爱着我的才对。”一旦扯破了矜持，鼬的话多了起来，“当初你的万花筒是因为我开的，所作的一切也是为了我，但是你从不说出口，就只是自古自的一个人往前冲。”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想法吗？在被迫接受了你那么多牺牲之后，你难道不想知道，我——”
“不想。”鸢打断了他的话，一时间寂静弥漫在二人之间，她又掩饰一般接话道，“你喝醉了，鼬，明天就回去吧。”
“以后不要再来了。”
仿佛是被鸢冷淡的态度激怒，他几乎是下意识打开了万花筒，在瞬间便展开了月读的领域。属于他的世界无声的覆盖了现实，摒除了止水，在只剩下他们二人的世界中，鼬只一步便堵住了她的去路。如今比她高了不少，离的近了他要低头才能同她对视，见她双眼依旧是纯黑的瞳眸，不由有些诧异。
“为什么你不用血轮眼？”
鸢垂着头，又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固执的想要个答案。
“被封印了。”鸢淡淡的解释道，“他也是为了我好。”
鼬震惊之余，仿佛又意识到什么一般，伸手撩开她的衣襟，只是稍微拉开些许便能看到淤青的痕迹，是手指的形状，大小同止水的手相当。
“这些是？”
鸢偏过头去，没有接话，仿佛是想扯回衣领，又争执不过鼬，徒劳的沉默着，满身都是抗拒。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鼬自言自语道，“你们不是两情相悦的吗？”
“止水只是偶尔粗暴了一些。”
鼬根本不信她的话，封印了她的能力，等于消除了她抵抗的可能，如今的局势她不可能去别人身边，只有呆在他身边才是安全的。
那一瞬间，鼬便想通了，她为何不愿意要孩子，她是不想要止水的孩子。
鼬的手指继续用力，很快便剥开了她的浴衣。她说的当真不错，那些可怖的疤痕都消失了，白皙细腻的肌肤完美无瑕，如果罔顾那些淤青的话。
“疼吗？”
鸢看了一眼鼬，眼下的情形并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索性便不再遮掩，又倔强的摇了摇头。鼬见状想笑，心里却愈发悔恨。
面对自己爱逞强的毛病丝毫未改，如今这样的形势还如此固执，这倔强仿佛是贯穿了她短暂人生的精神一般。
鼬松了手，转瞬又将她揽入怀中，是克制又放纵的拥抱。克制的理智，放纵的欲念，搅乱了他的心，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是我的话。”
“……在知道我的确亲手杀了你的父母之后？”
鼬身体一震，没有接话。
“在看着我毫不留情的屠杀了木叶忍者和族人之后？”
鼬垂着头，却慢慢收紧了这个拥抱。他终于明白，在亲手做了这些事后，她的心里早已有了决断，她是做好被他仇恨一生的准备，也要为他铺平这条路。
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
鼬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鸢的眼神中闪过震惊，震惊之后又泛起水雾，被动的接受了这个亲吻。没有言语的动作逐渐越过了边界，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鼬身下，目光迷离的望着他，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又将他拉了下来。
即使在这种时刻，还要争抢主导位置吗，鼬有些想笑，伸手拉起她的手腕抬高，固定在她的头顶。月读的世界他是主宰，力量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鸢挣扎不过，只能屈膝顶住他，做最后微弱的反抗。
只是这反抗很快也被制服，折开她的脚踝，在亲吻中鼬突入了。
是很难形容的复杂感受。
但，的确无法再克制分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