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让哥哥带飞飞
可能在每个女生的心中都是渴望着能有一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白马
于言也是其中一个，考上宛大不仅能让自己的未来变的光彩夺目还能看见王书程
照看所的李艳红听到于言要辞职不干，便带着去自己的办公室结工资
一共1450元，李艳红打开自己身后白色的保险箱
在身后看着李艳红从一堆红色钞票中拿一小叠钱
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保险箱里红色钞票那么多的钱
见李艳红的次数五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每次现身的李艳红都让于言觉得这应该就是大家闺秀吧
不止止有气质，气场溢出的同时不会让人觉得不好相处
还能让于言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和李艳红不是一类人
白嫩的手指，带着一枚没有修饰银色戒指，酒红色指甲数着钱
李艳红皮肤很白，嘴巴上正红色的口红在李艳红嘴巴上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散发出来，微黄色长卷的头发顺着黄色衬衣整齐的在李艳红的肩下
让人看不出她已经三十九岁
细长的手拿着数好的钱递在于言面前
于言接住，把钱放到自己的黑色裤子的兜里
并把自己发黄很短的手指握着掌心中道：“艳红姐，那我走了”
不知道该对面前这个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李艳红说些什么
又怕自己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给自己带来狼狈
李艳红沉默着不说话，看着面前这个穿着洗到发白黑色运动服手一直攥着
一眼就知道于言为什么这样做
看到于言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一样发白的衣服，一样的不自信甚至自卑
在这个好强的年纪却一无是处
李艳红明白，因为她就是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看起来没经过风雨的样子
人都是要学会伪装的不是吗
李艳红走到于言面前
于言闻着靠近的香水气味，不知要说些什么
李艳红抢在她面前说：“姐没白叫，教你一句话”
“抬起头，不做自己的迷失者”
说完门被推进，一个穿着皮衣工装裤，八五分两边寸边但一边耳朵上方被剃上十字型的中青年
磁厚的声音传来：“李艳红你鸽我是吧，我在马路边等你两小时，你在这等着我的暴揍是吧？”
于言听着这宠溺的声音快速道别，在走出门的前一秒被喊住
李艳红说着重庆方言：“记住我说的话”说完对于言一笑
于言点头赶紧关门跑出宛区大院回想起李艳红的样子
高个子，长睫毛，红口红，靠近的香气，散发的气质，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笑起来如同刚盛开白色栀子花
于言觉得，如果自己在黑暗中，那李艳红就在太阳底下头衔光环
但李艳红的话点醒了于言
“不做自己的迷失者”
想着那位皮衣男眼睛笑眯眯”宠溺的说着狠话
沿着马路边回家的于言在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树上几只喧闹的喜鹊鸟
对啊，谁不会希望自己身边能有一个为自己指点迷津遮风挡雨的白马呢
王书程就是于言的白马
可这个白马毫不知情
于言慢吞吞走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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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对那个小妮说了什么”皮衣男走在李艳办公椅翘着二郎腿看着李艳红
李艳红没好声的回：“您管的着吗大名鼎鼎的白徐君坐在我这种人的椅子上也不怕拉低自己的花路
皮衣男站起来抽了两张纸走到保险柜旁边的大花盆把脚放在花盆边上擦拭着自己的真皮及踝靴
擦完走到李艳红的面前，办椅在办公桌上，一双桃花眼眯着：
“你是哪种人身份你看本少爷需要身份吗？本少爷就算坐在你的床上，起身了还是你说的大名鼎鼎白徐君”
李艳红拿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就扔了过去
白徐君笑着接住文件
“再给你痞就给我滚”
白徐君听着带些生气的声音开始大笑起来
“滚滚哪去”
生气的李艳红把挎在办公椅的黑色皮包拽下来就走
“哎哎哎，去哪啊？”白徐君站起来跟到李艳红身后
双手挎兜走起来像极了不学无术的小痞子
“去老地方听我这两天新写的歌”
白徐君赶紧拉着李艳红细瘦的胳膊就要走
甩开白徐君拉着着自己的手对着白徐君就是一顿讽刺：
“白徐君火了两首歌就猖狂了是吧？”
“让我这种人听大明星的歌，真是你赏我脸了是不是”
“你除了会写点歌还会干什么”
“我不去还不行了？”
白徐君低头看着面前生气叉着腰的气鼓鼓的女人，笑露着一颗虎牙，想着这太可爱了吧
双手扶住李艳红的肩就往前推
“你是我的人，今天喷什么了身上怎么那么香，是不是为了见我才这么香的”
李艳红双手掐自己脑袋上方的脸大声的说“信不信我把你虎牙打掉！”
走廊里清脆的回音：好啊，看看是你打断我的虎牙，还是我先给你来个后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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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吧一间包间，与往常不同的是，陈一的头发变成了灰色
双手娴熟的操动着键盘
firstblood
doublekill
triplekill
quadrakill
pentakill
旁边黑色中分头发的少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五杀
手指不停点击，杀兽，把这个难啃的“碎石打碎，胜利
黑色中分的少年高兴看着旁边的陈一喊起来：
“陈一，太厉害了，这都没被反杀，我打了七把都没过去，路都被你堵死了”
终于赢了一把，七连输搞得我心态都没了，输的我好想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啊
看着跟白痴儿童一样的王书程：
“这么简单的游戏也能让你把自己按在地上，那你要是把把被秒杀是不是还要回家找爸妈”
“陈哥下次给我来个三押行不行？顺便下次再带带我好不好～”
眯着眼睛把嘴巴嘟起来拉着隔壁鄙视自己的陈一
被陈一无语的拍开：
“你以为自己是个妹子”
“来嘛来嘛再来一把嘛，求求啦，人家要上段位，人家要让哥哥带飞飞”王书城尽力卖萌两只眼睛一直眨着看向隔壁
陈一没说话抓灰色的头发撩了撩
“陈哥好帅呀，拉你了快进来，想和哥哥双排”
看着电脑游戏里的好友邀请，点了进去
不上班的于言学习也没什么书，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坐在板凳，趴在桌子上抬着头看月亮，天微微黑，月亮正在窗户正上方，陪伴星星的依旧是那个“金星”
碎发凌乱上扬，一双杏眼望着明月，手敲桌子
微黄但圆润的脸颊，鼻子小巧，淡粉色嘴巴，唇珠随着于言噘嘴被含在嘴中
于言在想王书程，自从他考上了宛大一中自己就再没有见过他，记得第一次跟他搭话的情景
王书程的爸爸带着他来于言家做客
都是做着相同事业还在一起上过学的老朋友
经常在对方家做客吃饭
院子里
于言扎着小丸子头拿着布娃娃看着前面这个男孩
穿着灯芯蓝色背带裤，脑袋上面一点头发都没有
听着王书程的爸爸在饭桌上一边碰酒一边说着王书程学习有怎样怎样的好，能背出一百多首诗
在学校表演节目上台讲着自己写的文章
于堂义看着院中的于言红着脸说道：于言这个娃娃脑子好使的，就是小题错错，大题空空
在外面听着双方父亲说话的于言，还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有些懊恼的看着面前一字不坑的王书程说：
“为什么你没有头发是学东西掉没了吗？”
好家伙，不说还好，一说跟说到痛处的王书程
一把将学习上的傲劲用在了于言身上
“说的好像你头发很多一样”
“你头发跟营养不良似的，怎么看起来就跟杂草没什么两样”
“头发跟杂草一样没什么的，别再脑子装的是浆糊呦，以后谁娶你谁倒霉！”
比王书程小两岁的于言听到一句句针对自己的话
自己明明就说了一句！当然不服气的怼了回去：
“你这个没有头发的大光头，你爸不是说你天天学习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书，你就是一个书呆子！！”
另一面当然不服输大声的喊：
“用脑子装浆糊的小胖妹，以后嫁不出去！”
抓着娃娃就打在王书程的脸上，王书程面对突然上脸的娃娃没有防备，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但王书程没有哭，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背带裤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喊出
“小胖妹，小胖妹，小胖妹”
听到骂自己是小胖妹立马就哭出来了
屋内正在讨论工作的两位爸爸听到声音赶紧出来
看着两位爸爸出来扔下布娃娃于言就立马哭了出来
看着自己宝贝闺女哭的跟一个泪人一样于堂义赶紧抱起于言
“言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到了”
王书程他爸一看王书程背带裤没拍干净的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于言变哭边断断续续喊着：
“呜呜呜你才嫁不出去，你就是一个呜呜呜呜，你就是一个没有头发的大光头，你才是小胖妹，呜呜呜咳咳
“大光头怎么了，你有头发还不是以后嫁不出去”
说完哭的更大声了
于堂义赶紧给于言拍背，被两个孩子的对话逗笑了哄着说：
“好了好了，嫁的出去嫁的出去”
王思华拉着自己的臭小子赶紧让他跟哭的跟泪人一样的于言道歉
王书程就不，就站着抬着头，也不说话
气的王思华想要打这个铁公鸡
赶紧哄着于言也让王力不要打孩子：
“哎呀，小王，这是做什么，都是小孩子家家，睡一觉就忘了，赶紧进屋”
于言不哭之后眼眯着睡着了
王书程就在沙发低头玩于言的游戏机
王思华给于堂义倒酒嘴上也是嚷嚷着回家揍这个臭小子
两位大人就接着聊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王思华红着脸一边夹着小菜一边说：
“义哥，我家那个臭小子，成绩是还不错滴”
“但是啊就是不听话，今天那个臭小子既然提出你家闺女嫁不出去，我这可不是说咱们小言言真的嫁不出去”
“我就是想给他们两个订个娃娃亲嘛”
听着这话看向正在打游戏机的王书程
王书程今天说的话确实让自己闺女哭了一场，但是孩子家家的，你摔我碰都是很正常的
王书程这孩子成绩不错的，长的也不错，包括王力高低也是有些文化也是正式单位，家里也就王书程一个娃娃，以后好好培养肯定也差不了
便碰着头答应了，于堂义拿起两张白纸就写着
“2008年1128
王书程与于言定下娃娃亲，双方绝不后悔
俩人都往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换着拿对方签名的娃娃亲
俩人说定之后便碰酒说谁也不许反悔
脸上跟花猫一样的于言在睡梦中毫不知情自己的人生多了一项娃娃亲
专注打游戏的王书程也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媳妇
袁大潇从舅妈家回来听说于堂义说起这事便说：
“孩子们的事情以后孩子们自己做主的啦，那么早定下干什么呀”
“将来孩子们不同意，就再毁了这个娃娃亲不就好啦”说完便睡觉了
王思华晃晃荡荡的走着，还让王书程带路
因为两家离的近，直走最东头就是王书程的家，最西头是于言的家
王书程跟赌气一样的往前走，也不管王思华
看着不管自己的王思华就在后面骂：
“我怎么生你这么个铁公鸡，别人是一毛不拔，你是一言不发”
回到家王思华借着酒劲打了王书程的屁股
王书程疼着嚎啕大哭
他妈妈看见王书程屁股上的红印打王力的肚子：“哎呀，你看看，谁家大人打孩子这么狠，什么事情不好好说，你好歹也是个在正式单位上班的，说出去不嫌丢人啊？”
王思华受着对面女人打来的拳头一下摊在地板上
嘟囔的说：“要不是为了这张脸，我就在路上打他了，说义哥的女娃嫁不出去，不打他我打哪个”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
“天天义哥义哥的，为了别的孩子打自个的孩子，给我赶紧起来，别在这里碍事”
说完就抱着王书程进房间给这个也是哭的跟一个泪人的王书程揉屁股
哄睡着之后出来看见瘫在地上的王力在沙发上倒水喝
一声不响的拿起拖布就开始拖地
看着拖地的女人，真的觉得是自己是耽误了她，虽然自己在正式单位上班，拿着保底的工资
在平时也接不到什么大单赚不到什么分成，领导也时常说他怎么干什么都差一点
自己跟于堂义一同毕业，工作单位也差不多相同，加上自己早就想跳槽了
于堂义也是在一家正式国家单位上班，上面的主任非常看到于堂义，因为于堂义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去做过工地
虽然是在办公画图纸，但不了解工地就去一味的猛干当然是不行的
因为工作经验，于堂义也是干一单成一单，几年名堂就打出来了
顺着这次订娃娃亲的机会，也是想让自己能在事业方面走的顺一点
再者说：于言那个女娃娃又不错，于堂义就一个闺女宠的跟明珠一样
王思华瘫在沙发上，叫前面穿着黑色毛衣裙的女人
掏出一张纸，摆在她面前
王书程她妈接过
看着坚韧的字迹，刹那间就骂起了王力
“小小孩子你订什么娃娃亲”
“于言那个娃娃我是看不上”
“今天因为这事我也算看明白了”
“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
“下那么重手你就不怕把自己的乖乖给打坏”
王思华无奈的把面前站着大骂的女人拉着让她坐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于言那个娃娃是不错滴，毕竟里面那个臭小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想到哇”
“我当初给他起名字叫书程，就是为了他能好好学习，脑子多学点东西，书程书程书城”
赶紧拍自己的脸为什么要给这个臭小子起给谐音叫书城的王思华接着又说：
“谁能想到哇，是好好学习了，我真滴害怕他把自个给学傻噢，我能有哪个办法，现在叫他书程还不如叫书呆子噢，见人不知道说话，只知道学习有哪个用处嘛”
“而且人家于堂义就一个女娃，以后也是个好人家闺女，说不定人家长大还看不上那个书呆子欧
，现在给他定了也放心嘛”
坐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力说完话，站起来把煤灭了把客厅窗户打开
“关住窗户嘛，冷的很”王思华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嘟囔：
“还知道冷呢，我还嫌风不够大，把你这个嘴巴好好吹干净，自己家孩子有你这样说的是吧”
还嘟囔着：
“还有脸说别人嫁不出去，我都替你臊得慌，你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女人看着订纸上的绝不后悔这四个字，还是把窗户关了，给那个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的男人盖上被子
回想那句第一次见面情景的于言，质疑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王书程，明明他还叫自己是小胖妹！
可能是在同一座初中，年纪榜第一的名字永远是王书程的时候
也可能是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王书程站出来的那一刻的时候
也或者是自己经历家庭变故，王书程依旧没有改变的时候
于言关上窗户就让自己在睡梦中好好思考自己在什么时候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