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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要说我从未想过让你安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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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幽王府寝室

    云熠中毒第二天

    越泽站立倚在床架旁。

    “都已经中毒了,生死危难时刻还有心情护着旁人。”

    云熠默不作声,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还好那天冲进来的是我,如若是隐刀,屋里哪会有一个活口。”越泽语气里似带着一些嘲讽。

    “留着她是为了大计,并无私情。”

    “是是是,熠王说的是,还好有素惜姑娘,要不然你哪有命说这些。说起素惜,看来沈墨清应该知道她是狄族的了,那日事发紧急,我只能……”

    “无事,沈墨清的脑袋并不愚笨,很多事她早晚也会知晓。”

    越泽突然耳朵动了动,似是听到声音“出来吧,正大光明的听,搞那些旁门左道的。”

    沈墨清端着食盒缓缓走了进来。

    “熠王,我送点吃食过来,不曾想你跟越泽在谈事情。”

    越泽一脸嫌弃,嘴角忍不住撇了下去,他现在越来越不待见这个熠王妃,心里想她明明就是故意偷听,装着一副温婉娴静的样子,又暗暗对着熠王下毒手。但是碍于云熠,他不好说什么,便气鼓鼓的走出门外,他故意甩着门发出很大的声响表达他的不满,而后他立于门外,附耳于门上瞧瞧听着里面的声响。

    云熠见沈墨清进房以后,自顾自忙着,便说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说过,不要知道太多,否则我和魏疏都会有麻烦。”沈墨清一边拿出食盒里的饭菜一边说道。

    “你就那么在意魏疏吗?”云熠挑了一下眉毛打趣的问道。

    “在意。”沈墨清几乎没有犹豫。

    “哈哈哈哈哈……”云熠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里竟是嘲讽,“你自己尚且过的不安生,还有心情惦记旁人吗?”

    “熠王不妨说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让我过的安生。”

    “我要说我从未想让你安生过呢?”云熠的眼神暗了下来。

    “那也好,这样的日子才有趣。”

    沈墨清冷静的出奇,无论云熠说什么她都面无表情,这一点激怒了云熠。

    云熠突然从床上坐起,他散落的头发随意的扬了起来,几缕发丝散在他精美的侧脸上,他掐着沈墨清的脖子,“我若是你,定当不会如此装模作样扮清高,我会舍了魏疏保全自己!”

    沈墨清突然感受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你步步皆是算计,从未付出过真情,你怎会理解我的想法。”沈墨清断断续续的,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说了这几句话。

    云熠眼神越发阴狠,“好一句步步都是算计,我不妨告诉你,你昨天的行为在我这够你死八百回了!我不过看你还有些利用价值才放了你,你乖乖的,我们相安无事,如若你再做出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我不介意杀掉你!”

    云熠说完便用力一推,沈墨清便倒在了地上,饭菜也被打落洒在了地上。

    沈墨清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裙摆,她大口的呼吸,那种濒死感让她感觉有些恐惧。“我从未忤逆过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咄咄逼人,我所求不过是我和魏疏安然无事,你大可不必如此!”

    沈墨清捂着心口,她虽然害怕,但是还是装作语气平和的样子,她知道她对云熠一定有用,他不会轻易杀掉自己,如果表现出恐惧,反而会让云熠觉得自己更加弱小而肆无忌惮。

    沈墨清的话好像让云熠恢复了冷静,他指了指门对沈墨清说:“出去!”

    沈墨清从地上站起身,她望向云熠,心里积攒的那一点点愧疚转而又变成了厌弃。

    庆国幻山魏疏寝室内。

    侍卫景阳端着药走了进来,“侯爷,身子要紧,药趁热喝了吧。”

    “无碍,私饷送过来了吗。”

    “按您说的用通角之车送的粮,我们留下一半,账目我已经改了,应该不会被察觉。”

    “现下春天来了,明日就让几个士兵把运来种子种在山上,秋分我们便可屯粮,不要大张旗鼓以防有眼线。”

    “是。侯爷,熠王那边来了消息,说沈小姐一切安好。”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疏一直觉得沈墨清或许对他有情,只是沈墨清自小受过苦难太多,想事情太过于冷静,如若这次他做到了,那么他们二人之间再无阻碍,也许真的就能长长久久的相守了。

    春天到了,魏疏想着是要给他的阿墨做两件衣裳送到玖幽王府,也好要提醒云熠遵守他们的约定。

    庆国玉都玖幽王府寝室内。

    越泽来报“熠王,素惜姑娘来了。”

    素惜一身白衣,脚步轻盈,似是踏云而来,“熠王可好些了,今日最后一粒解药可服用了吗?”

    “我今天感觉身上有了些许力气,许是好了。”云熠躺在床上,脸上有了血色,人也精神了许多。

    “玄瞑草之毒余毒若不是不清干净也是伤身,你还是要注意休息,我瞧着你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的。”素惜一边给云熠搭脉一边说道。“怎么不见墨清在呢?那日如若不是我在,越泽恐怕要对墨清动手了。”

    素惜又斜眼瞟了一眼越泽,越泽满不在乎道:“素惜姑娘怕是不知熠王中毒是沈墨清用暗器所伤,她来做什么,我还要盯着她。”

    “你是说是墨清,这……小两口吵架怎还使暗器了?”

    云熠本不想多做解释,他也不愿提起沈墨清,他总觉得自己因为沈墨清多了本该不属于他的情绪,“她已经知道你是狄族的了,找机会告诉她吧。”

    素惜眉间多了几分愁态,“这件事我不想她参与其中。”

    “可她已经搅进来了不是吗?她的身份用你狄族更加方便。”云熠眼睛紧闭着,但是他大脑的思绪却混乱不堪。

    “她若心甘情愿还好,但是如果她不愿,我不想逼她。”

    “当时我娶她进来为了什么你不会不知!”

    “但我也希望你待她有几分真情。”

    云熠听完素惜的话轻笑了起来,“真情?我早就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你若没有真情,你救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可你还是救了。”素惜的表情有些动容,她见云熠默不作声,“我缓缓告诉她吧,倒是你,以情动人才可真正使人为你所用,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素惜看出云熠对沈墨清有所不同,但是云熠从未经历过,也没有被人好好爱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对人好,倒不如先劝他对沈墨清好一些。

    “她对我的伤势毫无关心,一心只在意魏疏的处境,我方才于她咄咄逼人,她尚且可以隐忍至此,生怕伤了魏疏,我怎么以情相待。”

    素惜听言诧异起来,转而看向越泽,越泽两手一摊,“看吧,素惜姑娘,熠王不知道怎么搞的,想的东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还真把沈墨清当成王妃了。”

    素惜拿起手帕捂着嘴甜笑道:“原是被魏疏气到了,怕不是因为墨清那日见了魏疏你俩才发生争执的吧。”

    云熠转过身子,有些恼,“没有!”

    素惜和越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

    云熠真的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人影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已经乱了方寸,他反复提醒自己对沈墨清只是利用,再无其他,这种感觉让他每次见到沈墨清都越发烦躁,他甚至动了杀心,在他心里任何人都不配阻碍他的大计,他辛辛苦苦筹划了十余年,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冷,他看向素惜,“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为我所用,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素惜看到云熠的表情,也吃了一惊,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云熠,他虽留有些许善心,但是骨子里冷静之极,杀伐果断,怕是已经对沈墨清动了杀心,她缓缓说出,“熠王放心。”

    赤国皇城丘都固山王府内。

    连裕霖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他端坐在茶桌旁对哥哥连牧说:“父皇前几日调动了不少人手去往赤国,哥哥以为是什么事。”

    连裕霖,赤国烽帝第五子,连牧,赤国太子。

    连牧不紧不慢,他拿起茶壶慢慢悠悠浇着茶宠,“霖弟,你可知赤国有个精通命理的老儿,名叫张之洞,他早些年可是算出嫁到庆国那个昭仁公主生出来的孩子才是未来赤国之主。”

    连牧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臣弟自是记得,你是说父皇暗地里派出去的死士与他有关。”

    “想来他已过了及冠之年,父皇不是杀他那便是助他。”

    “皇兄你是否多虑了,父皇怎会凭着一个算卦的老头就轻易定这江山之主。”

    连牧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你不要忘了,父皇称帝之前,张之洞便说自己窥得天机,言之凿凿的说出了父皇一定会统一赤国。”

    连裕霖轻蹙眉头,“那兴许是他瞎猫撞上死耗子。”

    “不管他所言之事是否真实,重要的是父皇信与不信,所以,杀掉他,以防后患。”

    连牧面含春风,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连裕霖双手抱拳,“臣弟这就去办。”

    在连裕霖心里,连牧虽然与他不同母,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连牧一直对连裕霖疼爱有加,他早已视连牧为至亲,他愿意为连牧做任何事情,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配和连牧争什么,更何况仅仅是一位公主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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