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人行 必有高手
五年前,自归途城血战之后,秦弈每次做噩梦,都是那一袭白衣在城门前逼死寒锋的景象。
所以秦弈打小就不喜欢穿白衣,也不喜欢穿白衣的公子哥,可能这也是为何他对苏靖申的厌恶感会如此之大。
在秦弈还不知道什么算是江湖高手的时候,鸦羽凭借一己之力告诉了他什么叫江湖险恶,什么叫人面兽心。
鸦羽的手段卑鄙无耻,阴险下流,可却能逼人就范,达到目的。所以说,鸦羽天生就适合待在皓月司,行那阴鬼手段。
再次面对鸦羽,秦弈已经不再是当年需要躲在寒锋身后的小孩子,他学会了功法,握起了长剑,换了一身与鸦羽格格不入的黑色劲装。
可是,当鸦羽在他面前蹂躏甚至虐杀田勇的时候,秦弈握剑的手仍是止不住的颤抖,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弈在心中默默推演了无数次与鸦羽见面的情景。
也想过无数种将鸦羽斩杀的手段,可当鸦羽再次施展那阴狠毒辣的功法时,秦弈仍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逃么?”一种可耻但可以保命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秦弈的脑中。
现在逃跑的话,虽然不能救田勇,但至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待日后武道大成,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可是,若现在跑了,岂不是下半辈子都要在逃亡中渡过?
归途城内,是寒锋师父以自身赴死换了他秦弈一条生路;
鹰隼城内,是慧能大师父及时出手保住了一众人等;
永兴城内,难道要田勇牺牲自身保全自己么?真要是这样做了,自己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徐知微,去面对钱源镖局的一干人众!
想到此处,秦弈持剑的手终于停止了颤抖,心中想到:
“福成小和尚面对胡厥蛮人尚且能够以平常心对待,鸦羽即便是自己心魔,这一关也必须要闯过去!”
想到此处,秦弈看见鸦羽提着银环首向田勇刺去。
“算了,死就死吧!”
心中骂了一声后,将进酒“噌”的一声出鞘,随后寒光向着鸦羽后心刺入。
“小兄弟快跑啊!”田勇看着秦弈从树林窜出,就知道他是奔着救自己而来,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呼喊,让秦弈赶快逃跑。
可秦弈早已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与鸦羽硬碰硬的打上一把。
鸦羽手持银环首向着田勇刺去,忽听到身后有剑鸣声音传来,并未转身迎敌。而是抖动手腕,触发长剑机关,手中剑自剑柄处对折,竟调转方向向身后的秦弈刺去。
见到长剑宛如蛇吐信一般向自己袭来,秦弈在空中用长剑格挡之后,在空中旋转几周,落地后死死盯着面前的毒蛇鸦羽。
那一张狰狞的脸庞在见到秦弈出现后,竟多了几分兴奋神色,看起来更加狰狞!
“我就说你有同伙吧,你早点出来,是不是他还能少受一点罪?”鸦羽笑着踢了田勇一脚。
“小兄弟快走,莫要管我,日后记得给我烧香就好!”
“你听见没有,你的同伴让你走啊,你怎么还不走啊?”说着,鸦羽一剑刺向了田勇的大腿!
“啊”田勇吃痛,忍不住叫喊了出来。
秦弈冷冷地看向鸦羽,随即气势暴涨,提剑向前冲去,剑指鸦羽胸膛。
蛇使鸦羽见长剑袭来,抬起银环首挡住,随后运起功法,数道灰色蛇形剑气自剑中窜出,顺着剑身向秦弈扑去!
秦弈连忙运起功法抵挡飞扑而来的浅灰毒蛇,长剑在朝着鸦羽的方向连点数次,招招奔向鸦羽命门,啸月三剑出手!
紧接着,秦弈加快自身脚步,持剑接近鸦羽,以流云身法为基础,以削,刺,砍,撩等招式,将鸦羽的身位封锁。
逼的蛇使不得不用剑格挡,无暇抽身运功,最后不得已,只好再次放出蛇形剑气,给自己制造抽身离去的空档。
“不错不错,好绝妙的身法,好诡异的剑法,皓月司这么多驳杂的典籍,竟没有你身上这些功法的记载。
好小子,我对你现在越来越感兴趣了!还有什么功法快快用出来让我瞧一瞧!放心!不把你身上的秘密挖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鸦羽瞪大了双眼,看着对面这个黑衣蒙面,看不清虚实的武人。引起了这条毒蛇的强烈兴趣。
秦弈依然没有搭话,眉头紧锁,额头滴下冷汗,持剑的手又一次颤抖起来,但很快,秦弈握紧左拳,用力锤向右手。
右手吃痛之后,便停止了颤抖。
“哈哈哈,不错,是个狠人,还知道用痛感抵消恐惧。只不过,不巧的是你今日遇见了我!怕是日后江湖上要少一个剑术高手了!”
说完,鸦羽率先出手,又是几道灰色剑气出手,被秦弈的长剑挡住。随后,鸦羽快步近身,银环首笔直地刺向秦弈肩头。
被将进酒格挡住之后,那宛如细蛇的长剑竟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剑尖朝着秦弈的脖颈刺了一下,剑尖刮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后弹射回来。
秦弈在被银环首啄了一下之后,剑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凶猛,每一剑出手,都有淡红色真气沿着剑招剑势流转开来。
“好俊的剑法!再来几招让我看看,就快看清楚了!”鸦羽嘴上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狰狞。
手中长剑剑气释放越来越快,所形成的灰色长蛇也越来越多。秦弈一边抵挡鸦羽砍来的剑招,一边躲避蛇形剑气的袭来。
渐渐的,秦弈的动作和反应开始迟缓起来,终于被鸦羽抓到一丝破绽,挑飞秦弈的长剑,银环首剑柄狠狠地顶住秦弈的胸口。
秦弈倒飞出去好远,遮面的黑巾下,渗出鲜血。
“就这些招式么?我还没怎么出手呢!要是没别的花样,你可以死了!”
说着,鸦羽抬起手,抡起长剑,打算给对面秦弈最后一击。
然而,刚要动手,却发现自己周身遍布细小红丝,红丝密密麻麻构成一张结实的真气罗网,将鸦羽牢牢地封锁在内。
“原来这才是你的杀招!好缜密的心思!好奇怪的功法!”
看似被困住的鸦羽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反而有心思打量起对面的这个蒙面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有这么好的功夫,前途不可限量!不如这样,你摘下面巾,亮出身份,与我回到皓月司,拜在我的门下,我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如何?”
鸦羽一番发自肺腑的爱才之言,若不是对面的是曾经见过他狠辣手段的秦弈,这般条件,可能只要是个武者都会心动。
毕竟,能够进入皓月司,也相当于是间接和陈国皇氏搭上了关系。日后,不管是升官嘉爵,还是裂土封王都不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愿望。
可让鸦羽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开出的条件,能让整个陈国大部分武人心动,可却感动不了对面的持剑男子。
无论鸦羽怎么慷慨陈词,那男子也只是拿起身旁长剑,眼神冰冷地看向自己。
同时,收紧由长剑伸出的真气罗网。感受到缠绕自身的红丝正在收紧,鸦羽的神情也由激动变为疑惑,最后转为失望。
“不愿意是么?是我给的条件不够么?还是说你另有所图?”
秦弈不说话,而是再次运功将红丝收的更紧,仿佛要将对面这个丑人直接勒死。
“既然这样,那你就死在这吧!”鸦羽见对面的男子,一言不发,对自己的杀意不减反增。
也就明白过来,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徒劳,自己虽然爱才,可对方如此冷漠,也就不能怪鸦羽手下无情了!
随后,鸦羽体内气势陡然上升,那愈发收紧的红丝,勒在鸦羽身体。与外放出的真气撞在一起,竟时而收紧,时而膨胀。
鸦羽口中蓄力,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挣断了附身红丝。同时,伸出手抓住红丝,用力一扽,将红丝对那头的秦弈拽了过去。
秦弈这边见鸦羽有意要挣脱束缚,赶忙运功收紧红丝,却不曾想,鸦羽的实力远在秦弈之上。
在红丝被挣脱的一瞬间,秦弈被鸦羽突然的用力拉了过去。
见蒙面男子被自己气机牵引拉了过来,鸦羽眼中闪过兴奋:
“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
说着,鸦羽伸出手掌,朝着面前飞来的秦弈面巾伸去,誓要看看到底是哪门哪派的才俊,能用出那些眼花缭乱的招式。
秦弈见那双满是伤疤的双手向着自己脸颊摸去,没有任何紧张,而是闭上双眼,感受体内气机流转的变化,随后再次运转功法。
手中将进酒的淡红真气开始发生变化,由淡红逐渐转为浅灰。在鸦羽的手掌距离自己不到几寸的瞬间。
秦弈突然睁开双眼,体内气机疯狂流转,周身真气全部汇聚到长剑之上,浅灰真气在剑尖上吞吐,宛如烈火一般。
随即,秦弈手中剑朝着鸦羽猛然刺出,数十道蛇形剑气,带着滔天杀意撞向鸦羽的面门。
“轰”的一声,鸦羽被自己方才施展的一招“群蟒吞龙”结结实实地砸到脸上,后退了数十步不止。
秦弈看着对面被自己一招以牙还牙的击退,手中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跑到田勇身旁,扶起田勇,就要向林场外侧跑去。
眼看着就要逃脱林场周围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语:
“腾蛇索命!缚!”
随后,秦弈就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冰冷且浓郁的杀气,这股杀气与慧能和尚在鹰隼城显露出来的杀伐决断完全不同。
这股杀气,阴冷且幽怨,仿佛有无数冤魂萦绕在杀气之中,前来向人索命,久久不能散去。
同时,自秦弈身后,无数条体型各异,颜色各异的长蛇真气飞奔而出,后一条长蛇紧紧地衔住前一条蛇的尾巴。
一条接着一条,将秦弈所在区域包裹成一个由长蛇围住的球形阵法。长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无数双猩红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阵内的秦弈和田勇。
“你!你!你!你太好玩了!太让我高兴了!居然!居然有人能用出我的剑招!我越来越不想杀你了,不行,你不能死,我要带你回皓月司,细细挖掘你身上的秘密!”
鸦羽缓缓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身上的白衣长衫上面也出现点点猩红。抬起头来,兴奋的看着对面的秦弈,面容的伤口再次开裂,鲜血入注般流了下来。
“咳咳小兄弟,你把我放下吧,快走吧,日后为我报仇也不迟。”田勇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嘱咐着秦弈快快逃走。
“事到如今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沉默了一整晚的秦弈,终于开了口。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我还以为你是不会说话的哑巴呢!”
秦弈看着对面真正显露实力的鸦羽,心中暗想:
“看来还是自己把他想简单了,想着自己五年的修行,再加上近日学会的功法。虽然不指望能将鸦羽打倒。
但若是自己目前武道修为,若是全力一击,至少也能给自己和田勇几刻喘息时间,只要逃出林场,到了城内,量他鸦羽胆子再大,也不敢当街杀人。”
可秦弈还是把武者境界上的差距轻视了,本来想着方才与鸦羽的交手中,悄悄运转起慧正方丈教给他的邪门剑法,偷得鸦羽几缕剑气,并将其化为己用。
先是用啸月剑,丛云剑法为诱饵,吸引鸦羽注意。随后,以红娘罗网再度让鸦羽以为自己黔驴技穷。
待他放松警惕的瞬间,将浑身力气用于刚刚偷来的一招“群蟒吞龙”之上。本以为鸦羽就算不死,一时半刻也恢复不过来。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鸦羽不但没死,反而用一招“腾蛇索命”困住了二人,眼见自己已经是黔驴技穷,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怎么了?无计可施了?我还以为你能让我再惊喜几分呢?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蛇阵上的长蛇在鸦羽说完话之后,突然开始慢慢蠕动,随后越转越快,开始看不清长蛇轨迹。突然,一只长蛇从阵中窜出,獠牙锋芒毕露直指秦弈的咽喉。
将进酒再次挥砍,斩断那只长蛇的头颅,但紧跟着,又有两只长蛇从阵中窜出,速度较之前更加迅捷。长剑再次旋转,砍下两只蛇头。
“不错,不错,反应力也属上乘!只是数量再多的话,看你一把剑怎么砍得过来!”
说罢,阵中长蛇不再是一只两只的出现,转而开始是十只,二十只的窜出。秦弈见状,弯腰躲过长蛇后,心中想到:
“难道现在要用那招不成?不行,太过危险了,可不用,自己和田勇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眼见数十只长蛇飞来,秦弈顺手捡起林场内的一把长剑,右手将进酒主攻击,左手长剑主防御,竟是武雄临死前的刀盾组技。秦弈使用起来,虽然略显生疏,但面对长蛇剑气还是能够应付。
几轮过后,即便秦弈抵挡了大部分的长蛇,可仍是被许多从诡异刁钻角度飞出的剑气伤到身体,整个人身上也是被划出多处伤口。
“非常好,非常好,武技、功法、反应力和内功都是上乘,你说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拜入我的麾下呢?罢了,再好的武者,他不听话,就和外面的野狗一样,驯服不了的。
我也玩够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该倒下了!”
“咯噔!”秦弈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受到心中一紧,紧接着浑身血液流转好似凝固了一般,持剑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长剑,双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随后,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身体僵硬到与死尸无异,随后晕了过去。
在晕倒时,田勇清晰地看到秦弈脖颈处,方才被银环首刮破的一处伤口上,正有浅灰色的真气渗出。
“你这小子真是实力不俗,若是再给你成长几年,没准还真能跟打的有来有回。可惜了,我毕竟还是用毒拿手,武功?哼!不过是用毒的手段罢了!现在,没人打扰你我了,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
鸦羽伸出满是伤口的手掌,正要去揭开秦弈的面巾,田勇也用最后一丝力气丢出一柄长剑,被鸦羽用单指弹开。
正在这时,围住三人的腾蛇阵法上,长蛇突然发出凄厉哀嚎,随即蛇身上开始露出红光。顷刻间,“轰”的一声响起,阵法上空被打出一个着火的大洞。火洞之上,有一人黑衣蒙面,手持燃火钢鞭,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场内。
“离火剑劲!”鸦羽看到那人的第一时间,眉头一皱,瞳孔猛然一缩,这招鸦羽再熟悉不过,十几年前,正是这一招打的鸦羽身负重伤,境界倒退数倍不止。
十多年过去了,曾经能将这招运用的驾轻就熟的寒锋早已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而此时出现的男子,竟能使用当年寒锋的独门功法,这不禁让鸦羽胆寒心惧。
“这位侠士深夜造访此地,可是来寻仇不成?”鸦羽也弄不清阵法外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你把人放了,我不杀你!”那男子也是不说废话,直接了当告诉鸦羽此行的目的。
“我若说不呢?”
“那你就死!”
一息,只用了一息,那人就从阵外到了鸦羽的面前,手中钢鞭燃起烈火,向着鸦羽的眉心点了过去,鸦羽见状急忙用长剑格挡,却不料熊熊烈火竟直接穿过长剑,继续向眉心袭去。
鸦羽急忙伸出手掌放在眉心前方,却仍是被烈火烧灼,最后还是放出长蛇剑气,干扰了钢鞭的行进路线,才保全了自己的脑袋。
再回头看向手掌,虽然早有准备运起功法抵御,可仍是被大火烧到手掌,留下一处烧焦了的伤痕。
鸦羽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心中盘算着对策。
“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我饶你一命。否则,你死!”
“这位侠士,莫要火气这么大,在下是皓月司的碧玉蛇使鸦羽,面前这二人乃是皓月司通缉的要犯。侠士武功高强不假,可你可想过若是我这次不能讲这二人缉拿归案,惹怒皓月司,侠士就不怕后半辈子过那东躲西藏,不见天日的生活么?”
“皓月司?算什么东西,别说是你鸦羽在这,就算是苏负卿亲临,又能怎样?”
“你敢如此玷污首尊大人!”
腾蛇阵法内,近百道长蛇剑气突然袭击那持钢鞭的男子,势要将男子撕成碎片。待剑气全部施展完毕后,林场中心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哈哈,明明实力不济非要强出头,这下好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你是在说我么?”
一道身影出现在鸦羽身后,同时出现的还有那燃着烈火的催命钢鞭,钢鞭重重地挥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鸦羽的后心,随即鸦羽背受重创向着前方倒去。同时,背上的烈火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借助鸦羽体内的浅灰色真气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那男子向着鸦羽走去,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好像已经是气绝身亡。就在这时,田勇突然开口说道:
“壮士小心,那妖人心机歹毒,小心中计!”
就在此时,倒在地上的鸦羽,突然诡异地将头颅翻转过来,口中吐出一支毒针,那毒针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毒针快速地刺向男子的心口,随即消失不见,那男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愣在原地,持钢鞭的手不再动弹,钢鞭上燃起的熊熊烈火也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一个两个这样,三个四个也是这样,不知道我鸦羽在皓月楼是什么身份么?打架不如你们,用毒,你们还嫩点。武技高强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阴死了?
离火剑劲!十几年前就被老子阴死一个了!十几年后,还是死在老子手上!早晚我要让这邪门功法失传!”
鸦羽神采奕奕,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样子,哪还有之前的风轻云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浑身上下僵硬地不能动弹的健壮男子。鸦羽一步一步走向男子,说道:
“打架吗,要的就是不择手段,能赢就行,希望你下辈子能记得这个道理!”说着,鸦羽拿起银环首,朝着男子的咽喉砍去。
“铛”的一声,长剑好像砍到了一块铁板,回过神来,鸦羽宛如见鬼一般。
一根燃着烈火的钢鞭挡住长剑的挥砍,持鞭者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说道:
“打架吗,要的就是不择手段,能赢就行,希望你下辈子能记得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