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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棋局、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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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秦弈愣在了当场。方才荒铎那一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杀手武雄的身上,可就在二人见面一息不到的时间,武雄就消失在大雾之中。

    秦弈只听到荒铎说了句“小心!”,随后一道鲜血喷到了秦弈的脸上,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荒铎已经挡在他的身前,右侧胸膛被一柄匕首狠狠地贯穿!

    站在荒铎前方的,便是方才消失在大雾中的杀手武雄,只不过此时武雄背部焦黑,额头一道血痕,双手更是止不住的流血,看来荒铎的一击仍是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

    “荒兄!”秦弈一把将荒铎扯到后方,拿起长剑便与武雄打在了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死!为什么!”

    武雄披头散发,疯疯癫癫地挥动着匕首,一改方才从容淡定的模样,打架也是毫无章法,只是凭借本能挥刀,嘴中不断恶毒的诅咒着秦弈。

    见武雄整个人已经是在崩溃边缘,秦弈反手耍了一个剑花,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一剑刺入他的左肩,推着将他钉在树干上。随后,“啪”的一声给了武雄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红娘已经死了!被我杀的!你想报仇,杀了我便是。做这般姿态是给谁看,武雄,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曾是军中武人,你趁人之危的一刀,哪有半点武者的光明磊落!武雄?我看你干脆叫武熊算了!站起来,拿起刀!别让我瞧不起你!”

    “咳咳”秦弈这边正与半疯半魔的武雄对峙。

    只听见后面的荒铎咳了两声,醒了过来。

    “怎么样,荒兄,可有大碍?”

    “无妨,只是这一刀伤到骨头了,怕是之后的武典只能看你们上场了!”

    荒铎不愧是常年在大漠与风沙搏斗的人,即便是被匕首捅穿,也只是按住伤口,拄着弑虏刀,站了起来,看向对面的杀手。

    见那刀客并无大碍,又看向旁边愤怒的剑客,自知已经是强弩之末,大势已去之后。武雄扶着大树,靠在树干上,咳了两声,将胸中郁血吐出,神情萎靡,缓缓地说道:

    “早年间,我也是军武中人,边境军中也是出了名的小将,可一次执行任务中,我大哥为救我一命,深陷包围,最后死于乱刀之下。几经周折,我在皇城找到他的孩子,也就是灵儿。我视灵儿如己出,这么多年宠她敬她,可还是没保护好灵儿,让她被歹人伤害。从那之后,灵儿性情大变,喜好杀人,我虽明知此事不妥,但也只好在她身边,为她扫清障碍。”

    “哪怕明知这些事都是错的?”

    “咳咳公子你尚且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你看那边的皇城,看似一片繁华,夜夜笙歌,可皇城之外呢,哪里不是民不聊生,哀嚎遍野。这么多年的行军打仗,打到最后陈胡两国,谁是对,谁是错?

    乱世之下,哪有什么对错,成王败寇,谁拳头硬谁就是对的。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是灵儿先我一步走在前面。公子,我们对你们出手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个人恩怨。”

    “让你们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公子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这次武典牵扯的事情太多,并不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派的弟子就能掺和进来的。武雄死了,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只要你们不再追究,安心等着武典结束,以你们的能耐,未来十年,江湖上必然有你们的名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公子,听我一句劝,别再追查了,到最后受伤的终归是自己。”

    “如果我执意要追查下去呢?”

    “公子,你可知道宫城内的林御敌?”

    “通神境的高手”

    “那是通神境的高手,普天之下一只手都能掰过来的,你觉得林御敌有通天的神通,为何还要屈尊在皇宫里面当一个侍卫?”

    “,,,,,,”

    “通神毕竟不是真神,是人就有软肋,有软肋就有弱点,有弱点就有被人利用的可能。而宫墙内的那帮人,那帮谋士,每天日思夜想,想得就是如何利用,控制我们这帮所谓的江湖武人。用所谓的江湖道义,侠义心肠挥起长刀,砍向自己。”

    “这世间最锋锐的神兵利器,不是那沙场之上的刀枪剑戟,而是那一寸方桌上的笔墨纸砚。一群舞刀弄剑,血染沙场的武人,到最后竟抵不过文臣谋士的一纸奏折,想来实在可笑。

    公子,这朝堂之上,江湖之中,你我只是立场不同。但相同的是,你我皆是棋子,若你执意要以身犯险,到最后,即便是你能抽身,试想你在这世间当真就能了无牵挂了么?武雄敢单刀赴宴,不也是因为心中尚有红娘?

    趁着尚未深陷泥潭,快快撤出皇城,不要再来了。这次是武雄前来,你们二人尚能应对。若是有一天那林御敌前来,难道你们还能杀得了他不成?走吧,莫要回来了,就当武雄这一辈子杀人,临死突然发了善心可否?”

    秦、荒二人听到武雄一番发自肺腑的说辞,不禁心有余悸,想到过此行的凶险,可从武雄的只言片语之中,能听出来这次武典不只是凶险,而是险象环生。

    “二位公子,武雄已经是强弩之末,临走之前还有一事请求二位公子。”

    “你但说无妨!”

    “灵儿罪孽深重,武雄怎会不知。她的罪,就由我来承担就好,毕竟我曾许诺护她周全。如今诺言没达成,也只好去黄泉路上找她赔罪。烦请二位将我与她葬在一起,也不必立碑,就在一起就行。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再护她一世就好。”

    “我答应你了!”

    “既然是这样”武雄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匕首,秦弈二人瞬间警觉起来。

    “那位荒公子,你的刀盾组技练了十年,可你知道,这套功法,军武人士没个二十年达不到你现在的境界。有机会的话,二位可去北方镇雪关一瞧,那里有武雄最美好的回忆!临死之前,武雄再为你施展一次,能记住多少,全凭你的造化了!”

    说罢,武雄以左手为盾,右手为刀,施展起荒铎的刀盾组技。只是在武雄手中,那看似笨拙的组技鲜活起来,一刀一挡,攻守兼备,看的荒铎和秦弈如痴如醉。

    最后一式结束后,武雄将双刀抛向空中,冲着秦、荒二人说了句:

    “二位公子,莫要忘了武雄说的话,咱们下辈子有缘再见!”

    两把短刃直挺挺地刺入武雄的头颅,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小将,那个忠孝仁义的侠士,那个阴险狡诈的杀手,如今就这般倒在了这片无名的山头。

    在武雄即将倒地的时候,秦弈向前一步,扶住他的身体,这是他才看到,武雄到死,手中还捏着那块碎花布头。

    秦弈眼眶通红,豆大的泪花不自觉的向下流去:

    “荒兄,你说,他,他,不至于此啊!为何,为何一定要决绝到这般田地!”

    荒铎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拍了拍秦弈的肩膀,说了句:

    “世间万千,都抵不过哀莫大于心死。秦兄,让武兄入土为安吧。”

    秦弈这边打斗持续了将近一夜,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分出了胜负,可是就像武雄说的那样,胜负对错,真的有那么重要了么?

    武雄输了,却带着遗憾潇洒地走了。秦弈赢了,可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却仍是一团迷雾。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照的永兴皇城熠熠生辉,可在现在的秦弈看来,那皇城更像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阴冷坟冢。

    秦弈他们也遵守了诺言,将武雄和灵儿葬在了一起,并在那片土地旁种了几朵野花,也算是给那灵儿带去她最爱的小花。

    “秦兄,我们,还继续查么?”荒铎看向东方升起的红日,喃喃道。

    秦弈脑中不断回想着武雄说过的话,他也想放弃,可他不想未来还有小女孩成为灵儿一样的红娘,他也不想再看到向武雄这般光明磊落的将士最后变成那般阴狠狡诈的杀手。

    思来想去,看着一轮红日,秦弈眼神坚定地说了一个字:

    “查!”

    山头上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城内的老者在月下自弈,下了整整一夜的棋。

    黑白双子,依次落入棋盘之中。虎口阵型中落下黑子一颗,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大人”

    “武雄回来了?”

    “没没有”

    “哦,这样啊”

    老人不再理会门外来客,自顾自的下棋,又是一式打二还一,两颗白子被丢出棋盘,回头再看棋盘,老人竟突然笑了。

    “死局?”

    “大人,该该入朝了”

    下人战战兢兢地提醒着老人,到了入朝面圣的时候。

    老人挥了挥手,遣散了下人,浑浊的双眼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武雄啊,武雄,枉你一世忠诚,到最后连那灵儿是真是假都没弄不清楚,就以身赴死,真是可笑。

    死局?哼哼,老夫的棋没有死局。”

    “啪”的一声,又一枚白子落入局中!

    秦弈扶着荒铎,缓缓地走入皇城,武雄当时自大雾中突然刺出的一刀,直接插进了荒铎的肩膀。

    此时虽然止住了血,可疼痛仍是让高大健硕的壮汉流下冷汗。

    在向城门守军亮出二人参典武人身份之后,正要走去城中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铜铃声响。

    再回头时,只见迎面走来一队穿着鲜艳,装饰怪异的一队人马向着城门走来。

    那一队人,有头扎双髻,涂红脸蛋,做娃娃扮相的少年;有手持火把,口吐烈火的壮汉;还有那手持方巾,翻手即可变出小鸟的方士。

    看的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为首之人手持拂尘,头扎发髻,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可身上却着一件赤红长袍,甚是扎眼。

    三步两步走到城防军面前,微微作揖后说道:“这位军爷,我们一行人从东罗鬼市前来,受邀前来为陛下庆生的杂耍队,这是我们的通关文帖。”说着,递上了文帖。

    “东罗鬼市?杂耍队?今年陛下的寿诞好生热闹啊!”

    “秦兄,我们还是先回酒楼吧。”荒铎指了指自己肩头,暗示秦弈伤口又被撕扯开来,再不抓紧回酒楼,一会鲜血渗出,引起官兵注意就不好了。

    秦弈将荒铎抬进酒楼,又找了些草药和绑带帮他包好伤口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夜幕将之,眼见天色渐暗,秦弈缓缓睁开双眼,连续两日的生死搏杀也让他受益匪浅,回想起武雄临死前说过的话,秦弈心中也有所动摇,萌生退出之意。

    尤其是荒铎被伤,更是提醒秦弈,若是真要继续下去,可能身边人会遇到危险。

    可转念一想,方丈老和尚说的那部能救寒锋的功法,不论结果如何,秦弈都要试一试!

    想到此处,刚要起身练功,不巧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这几日酒楼的餐食吃的实在厌烦。

    本想叫荒铎一块出去,可想来此时应是在房中养伤。苏靖申苏公子?没准是在哪个曲坊听曲。

    思来想去,秦弈晃了晃头,笑了一下,走出酒楼。临走时,在衣服中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徐知微当初留给他的玉佩,将玉佩放在账房处。

    皇城夜市依旧是热闹繁华,只不过这次出行,身边没了荒铎,暗处也没有了武雄和红娘的袭杀。

    想起这几日的遭遇,从入城伊始,被隋鸣征刁难,被红娘,武雄轮番刺杀。还有田勇说的神秘箱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武典脱不开关系。

    观星别院,皓月司还有武雄临死之前说的神秘势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掺和进来?又有多少势力隐藏在暗处还没被发现?今年的武典到底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正在街上走路散心的秦弈,忽然被一阵喧闹声所吸引。

    “老不死的,钱没带够就敢来赌钱!下次再让大爷看见你!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一名赌坊的小厮骂骂咧咧地把一个老头从房间内拎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老人的屁股上。

    那老人被打的连连后退,止不住的求饶,眼看着小厮下一脚就要奔着老人的面门踢去。

    秦弈突然站了出来,一脚踢在那小厮的胸口之上,小厮躲闪不及,摔在墙上,随即恶狠狠地问道:

    “你又是何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强出风头,不怕死是么?”

    “我是谁不用你管,无论那老者欠你多少钱,你也不应对年迈之人下如此重的手!”

    “哼,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那出千骗钱也是赌钱的手段之一么?”

    那小厮一听到秦弈说“出千”二字后,眼神明显有所迟疑。就在这时,秦弈突然说道:

    “赌坊里面的门道,我就算不完全清楚,也能说出个大概。这个兄弟,难道非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揭出老底,搞得大家都这般不悦么。

    我这里有些银钱,不过想来应是不够,你一会去一趟登峰楼,到了之后去找一位名叫苏靖申的公子,就说秦兄让你来取钱,至于你能从他手中拿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小厮看向对面的这个年轻公子,刚才那一脚还在隐隐作痛,心想这公子扮相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若是真在这里跟他撕破脸皮,到时候城防军前来搜查,自己赌坊的生意做不下去不说,还有可能波及自己,为了那老头的散碎银两,不值当。

    “哼,大爷姑且信你一次!”

    说完,那小厮模样的人转身回到喧闹的赌坊,留下秦弈和地上灰头土脸的老者。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到事情已了,也便不再留恋,纷纷退去。

    “老人家快快请起!”

    秦弈急忙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老人,一把拉住老人苍老的手掌,这时秦弈才发现这老人的左手竟然没了两根手指!仅剩食指,中指和大拇指。

    那老人方才虽然被小厮打的灰头土脸,须发凌乱,但眼神确是异常清澈,看到秦弈的第一时间,开口说道:

    “小兄弟,身上可有银钱,借老夫一用?”

    “砰”的一声,秦弈扶着老人的手又松开,摔了那老头一个屁股墩儿。

    “哎呦!真是摔死老夫了!”老人吃痛一声,跌落在地,看向身旁的年轻人。

    “你这混账小子,怎么说放手就放手,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真要是扛不住摔打,岂不是要被你这小子摔残了!”

    “就应该摔残你,这样你就不会再出来赌了!方才若不是我出手帮你,这会儿你没准真下去见阎王了,好不容易拉你起来,你竟然还要借钱去赌!你这老人怎这般不要颜面?”

    “哎呦,这位小兄弟,你可错怪老夫了,老夫借钱不是为了去赌,而是出来的急,没有吃晚饭,在那赌坊待的久了。被人请出来后,饥肠辘辘,向小兄弟讨要些饭食钱,这不过分吧。”

    “你好意思说你是被请出来的么?”

    “额,这个,算算是吧”

    “算了,我手里也没什么银钱,也就能请你吃一碗素面,若是不介意,跟我走吧。”

    “唉,如此甚好,甚好!”

    说话间,那老头整理整理自身衣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在秦弈身后,朝着那常去的面摊行进。

    还是那一张方桌,坐着一老一少,老头毫无形象的吃着一碗素面,不时还拿起桌旁的大蒜放入嘴中,嘴里也是吧唧吧唧的发出响声,惹得别桌食客都侧目而视。

    秦弈看向身旁的老头,那一身锦衣华服,做工精细,上面祥云图案更是绣的栩栩如生。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秀红手法,可再看这老头,手拿青蒜,邋里邋遢,吃碗素面,胡须都伸到面碗里面去了,哪有一点像京城大户的样子?

    莫不是这一身衣服也是偷的?秦弈心中暗暗地想着。眼见着那老头吃完一碗面后,用手指捻了捻胡须,又把手上的油污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抹了抹,看的秦弈一阵恶心。

    “吃完了吧,吃完我就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秦弈转身付了面钱就打算提剑远走,他是一刻也不想在与这老头独处片刻。

    岂料那老人打了个饱嗝后,张口说道:

    “且慢!”

    “且慢什么且慢,你命是我救的,面钱是我付的,我与你素不相识,能做到这些已经是我秦弈看你年事已高,心生不忍,所能做到的一切了,你这老人难道这般不要面皮,连回家都需要我送你不成!”

    秦弈已经忍了那老头一整晚,从见到这老人开始,秦弈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被一只跗骨之蛆盯上一般,早就想脱离这老不死的,回到酒楼。

    老人这一句且慢,算是彻底将秦弈激怒,也不管什么老幼尊卑,直接破口大骂,把这一晚心中的不满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吼吼吼,这位秦小兄弟莫要着急,回家的路老夫还是认得滴,自然不需要你再护送我回去。只是这一晚与小兄弟甚是投缘,见你走路生风,潇洒俊朗,忍不住想与你多说两句。”

    “你想说什么!赶紧说!”

    “敢问小兄弟是如何知道那赌坊有人出千啊?”

    “我幼年行乞时,曾经在赌坊给人当过差事,那时候我干的就是在别人赌钱的时候,钻到桌子底下,给别人递牌九,传消息。

    天下赌坊一般黑,十赌九输是常态,老人家你以后也莫要再去了,小心赔个家破人亡。”

    “原来是这样,小兄弟早年竟行过乞?敢问兄弟是哪里人士,又在哪里高就啊?这次来皇城有何贵干?”

    “我跟你这老人素未谋面,你上来就打听我的底细,你是何居心?”

    “秦小兄弟不要戒心那么重吗,老夫只是对万事万物好奇而已,这样,老夫先说,我姓蔡,名擎苍,蔡擎苍,便是老夫了!”

    秦弈见这老人虽然一脸和善笑意,虽然心中不悦,但想来只要能赶紧摆脱这老头就好。

    “秦弈,云梦寺弟子,来参加武典。可以了么?”

    “唉呀,原来是参典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竟这般潇洒,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请问,老人家,我可以走了么?”

    “啊,秦小兄弟请自便,请自便,山高水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看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说完,秦弈提着长剑,飞一般的离开了面摊,留下那老人看着秦弈走的方向,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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