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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卿为螳螂、我为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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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微掩面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淑女风范,仅仅一个动作,看的秦弈神魂颠倒。

    “秦公子问我是何计策,莫不是真以为小女子会告知与公子不成?我与公子也不过萍水相逢,城门前一面之缘,公子便愿为小女子出头,想必定是有所图谋,这足以让我心生怀疑。就算公子于我有恩,小女子也断然不会将镖局秘辛和盘托出。方才与公子交谈,只是为测试秦公子是否知晓这个中一二,试探你是否是那神秘雇主,或是知晓这一切之人,你若在方才表露出一丝对此事了解的神态,我必用我手中剑取你性命。”

    “哦?那敢问姑娘试探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秦公子虽不知镖局劫镖一事,但贪图小女子美色且毫无防备之心,为博美人一笑,强出风头,置众师兄弟性命于不顾;为见美人一面,单刀赴会,以身犯险,实属色令智昏,有违佛门弟子清誉。小女子虽不是佛门中人,但也眼中揉不得沙子,只好在酒菜中下入,迷晕秦公子以示惩戒,望公子日后严守戒律清规,以此为鉴!”徐知微说完,一改方才娇弱女子形象,而是露出一副机灵狡诈,奸计得逞的模样。

    秦弈听后,忽觉得天旋地转,头脑不听使唤,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在即将倒下之前,听到徐知微说的话。

    “秦公子,再送给你一句话,不是所有漂亮女子都一定软弱,越是漂亮的女子往往越危险。”

    秦弈听完后,再也无力支撑,身体重重的向后倒去,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慧能师叔,这样能行么?”

    “没问题,来,泼”

    一桶凉水迎面泼到秦弈的脸上,侵骨的寒意让秦弈立刻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大师父,福成,你们怎么在这,我现在在哪?”

    “哎呀,徒儿啊,你还好意思说啊,幸亏我不放心你们,跟着你们下了山,这还没走出多远,被人家小姑娘给拐跑了,不胜酒力就别学人家喝酒嘛,醉在人家酒楼,还是那位独眼大哥给你背回来的。”

    “什么不胜酒力!我那是被人给下迷翻了。我以为在城门前出手相救,这女子心怀感激,邀我上楼饮酒。谁承想她以为我救她是另有所图,怀疑我是加害她镖局之人,想引我入翁,套我的话,此女子心性,心机当真狠毒!”

    “还不是秦弈师叔你见人家长相绝美,风姿卓绝,动了凡心?”福成在一旁喃喃道。

    “你个小毛孩子,哪里懂什么叫凡心!”

    “那师叔你那个就不是动了凡心,你那是见色起意,被迷翻了,也是正常”

    “你个小秃驴!”

    “唉,先不说这丢脸的事,大师父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那镖局一行人现在何处?”

    “现在已是酉时,外面早已入夜。”

    “不好,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方才我在酒楼,听闻那女子说,有贼人盯上了她的货物,自出辽东伊始,已有数次试探劫镖,鹰隼城是入关之前最后一座城池,匪徒若是再不动手,进了关内只怕难上加难。再加上今日她大闹城门,那守城官吏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今晚至明日凌晨,乃是那钱源镖局最凶险时刻!那女子呢,钱源镖局的人现在何处?”

    “那独眼大汉把你放在这后,说若是秦公子醒来,还有意找小姐谈心,就去城西绿柳斋,小姐在那恭候大驾。”慧能和尚将田勇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秦弈,秦弈也顾不上什么,穿好衣服,拿起将进酒,翻身上屋顶,一阵飞檐走壁,向城西奔去。

    绿柳斋,是鹰隼城出了名的夜宿酒楼。此地位于鹰隼城西,内有小石潭,环境清幽雅致,有流水潺潺,有细柳扶风,是一众文人才子采风写诗之绝妙境地。

    而今晚的绿柳斋却不那么清幽,房檐下有才子在流水旁与佳人赏月,正要将自己所写情诗向佳人倾诉。不巧的是,自屋檐之上飞来瓦片一块,正中那才子额头,砸的那才子头破血流,也不管身旁美人是否无恙,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的跑开了,留下美人独自伤神。

    若是此时有人能上房一探究竟,即可看见房上有一人正在飞驰,身法步法极为高明,就是对房下之人杀伤过大。

    “秦公子夜探女子闺房,不提前敲门问候,而是甘愿做那梁上君子,颇有失君子风度啊。”房中女子的声音自房中悠悠传出,语调轻柔,纤声细语,很难让人把这名女子和今日在城门折断他人手指的女子视同一人。

    秦弈听到房中女子已然发现自己,便也不再隐藏气息,翻身从窗户进到这名钱源镖局少镖头的闺房之中。

    秦弈环视一周,见桌子上摆着女子用的胭脂水粉,一把天蓝色短剑挂在床头,旁边放着女子今日所穿的天青色劲装。而此时的徐知微徐镖头已经换了一身淡粉色便服,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背后,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戏谑,嘴角轻轻向上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弈。

    自秦弈进入闺房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兰香气,已经上过一次当的秦弈,自然有所警觉,很快便捂住鼻口,防止被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迷倒。

    这一举动,更是逗的徐知微掩面大笑,到后来甚至捧腹大笑,毫无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可言。

    “你因何事发笑?”秦弈捂着口鼻,警觉的问着。

    “我笑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放下吧,放下吧,闺房之中若是再有,难不成我要将自己和你一块儿迷倒么?今日之事,是小女子一时玩心大起,见你这木头桩子般的耿直,便想着用逗你一逗,没想到你这高手竟没有察觉,轻易中招,是知微玩笑过火了,这里向秦公子道歉。”说完,徐知微收敛起笑容,又恢复到秀外慧中模样,向秦弈欠身作揖以表歉意。

    “敢问秦公子深夜前来,还不走正门,做梁上君子,所谓何事?”

    “今日你与我所言有贼人劫镖时,我便有心提醒你,鹰隼城是入关最后一城,贼人若是仍死不悔改,一意孤行,今晚到明日凌晨,赶在入关之前,定会有一次劫镖。而且,你今日入城已惹恼城门官吏,让他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我断定他定不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去,所以今晚的绿柳斋怕是危机重重。我此次前来就是来提醒姑娘,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轻敌,所以我”

    “所以你提剑而来,不是来找我报那之前之仇,而是怕我被那多方势力给乱刀砍死,想着万一有意外情况出现,好出手相助,是不是,秦公子。”徐知微主动接过秦弈的话头继续说着,脚步也逐步向秦弈靠近。

    “我与秦公子不过萍水相逢,秦公子却能如此推心置腹,在明知我是羊入虎口,深陷险境,却仍提剑赶来,莫不是秦公子你对我有他意?”徐知微口中喃喃自语,目不转睛看向秦弈,脚步不断向前逼近,距离由五尺到三尺,最后二人不到一尺。距离之近,仿佛能够听到彼此心跳,秦弈这几年本就远离女色,与寺内和尚无异,被徐知微突然靠近,不由得脚步不断后退,直到退至墙角,退无可退,英俊的脸庞上也是霞飞双颊,胸腔上下起伏,呼吸紊乱,双目躲闪不敢直视向徐知微。

    “秦公子,你是否倾心于我?”徐知微的声音这次竟是在秦弈耳边响起,秦弈能够清楚感知到徐知微的鼻息划过他脖颈处,带动全身汗毛竖立,能够清晰的闻到徐知微身上的淡如桃花般的水粉气味,让秦弈心驰神往。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秦弈的左脸,随之而来的剧痛将他从那虚幻梦境中打醒。

    “好你个登徒子,果然深夜到我闺房图谋不轨,想不到你这人竟这般不经考验,佛门中怎会收你这般顽劣之人当记名弟子,你师父何人,我要找你师父理论,说他遇人不淑,收了个无耻之徒当徒弟!”

    两次试探,两次都以秦弈失败告终,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秦弈楞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泼辣刚烈,得理不饶人的小姑娘,再回想起一炷香前那个温柔贤淑,美得不可方物的徐知微。秦弈甚至以为这姑娘该不是走镖途中,路过乱坟岗,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上身,得了失心疯了吧。还是说她是什么医书上说的,一体两魂的那种罕见病例,要不怎会行事如此颠三倒四。

    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除,仍在隐隐作痛,秦弈一天内被这名少镖头阴了两次,不由得郁上心头,气血翻涌,可对方还是个女人,自己又不能出手教训,也只好再次默默吃了这哑巴亏。

    “罢了,罢了,徐姑娘,徐小姐,徐少镖头,在下怕了你了,我此番前来,只是来提醒姑娘要多加小心,并无其他歹意。夜深了,就不打搅姑娘休息了,啊,对了,还要感谢徐姑娘今日安排我一众师兄弟的住处,此番恩情,秦某会记一辈子!”后面的几个字几乎是秦弈咬着牙说出来的,说完后,也不理睬那位徐姑娘,翻身上房,三步并两步就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却不曾察觉身后的徐姑娘眼神中似乎也流露出了一丝不舍?

    子夜时分,鹰隼城上空有夜枭飞过,枭鹰俯瞰城池,于城西墙根处可看到有数名蒙面人,紧贴城墙向绿柳斋走去。而此时绿柳斋外侧的竹林深处,亦有寒光凛凛。

    城墙跟处,“打听好了么?”

    “打听好了,大人,那女子就住在前面的绿柳斋”

    “好,今晚势必要让那女子付出代价”说完,这名黑衣人伸出被绑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手指,说道“走!”

    同一时间,竹林深处,

    “那少镖头住在这里?”

    “没错”

    “消息可否准确?”

    “李老,您放心,这趟镖,小的们打出辽东就开始跟踪,一路跟到这,肯定没错。”

    “如此甚好,行动!”

    绿柳斋外,两伙人马早已就绪,随时准备冲入那镖师的闺房,将之乱刀砍死。

    在那官吏的授意下,一个小厮率先行动,只见他来到闺房楼下,双腿用力向上猛的一蹦,攀至酒楼外墙之上,随后一点一点爬到窗台处,慢慢推开窗户,脚掌如蜻蜓点水吧落在地面,未发出一点声音。小厮一步一步走向床榻,从背后掏出匕首,眼见只要一刀挥下,就可到官吏那里领赏。

    却忽然听见,窗边有窸窣声音传来,小厮吓得赶忙躲进床榻旁,静观其变。只见由窗边又走入一名黑衣人,这名黑衣人手持短刀也是磨刀霍霍向床榻走来。

    眼见事情即将败露,小厮心一横,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自床榻处翻身而出,一刀刺在了黑衣人的左肩头,黑衣人吃痛,不禁大声喊叫,两方人马都在听到这声喊叫后悍然出手。

    顿时火光冲天,两伙来路不明,心术不正之人,在这漆黑夜色中扭打在一起。而绿柳斋的另一边,徐知微和田勇等人正看向闺房处的两边狗咬狗,心中暗自想到:

    “幸亏是秦弈及时前来报信,让我有所准备,要不然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我带的人手即便是能将其击退,也要损失惨重。”

    这一边徐知微正在暗自思量,而闺房这边,则是战况焦灼,双方你一拳我一脚,刀剑无眼,很快就有人受伤倒地不起,徐知微见状,回头看向早已等候多时的田勇等人,说了一声“该咱们登台唱戏了”,说完镖局众人手持刀剑,自绿柳斋东侧杀出,将两方势力一网打尽,直接让双方势力楞在原地,本想只不过是潜入闺房,宰了那镖头,然后悄然离去,不曾想事态发展成这个样子。

    此时,竹林势力中有人力所不逮,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颜面,直接高声喊到“李老,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林中这时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残枝枯木,沙沙作响。

    “呵呵呵,不过是天阶不到的武斗,竟需要老夫出手,现在的年轻人果真都是学艺不精。”说罢,那老者自林中徐徐而出,身上包裹着看不清是什么的黑雾。借着火光,勉强能看清这名老者,却再一次惊吓到在场众人。

    这老者,眼神空洞,不,是眼眶空洞,没有眼珠。口中牙齿也掉了七七八八,满脸的皱纹揪到一起,言语之间充斥着疲惫和慵懒,仿佛下一刻就要魂归西天。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尊为李老,并作为杀手锏出现?

    官吏这边,有人不信邪,想要趁乱取下这多事老人的头颅,便手持大刀,凌空跃出,奔着将这老人砍成两半的想法砍去。眼见大刀距离老者面门还有三寸时,突然停滞,连同那武人也被定格在空中,不得动弹。

    “唉,太弱,还是太弱了,百年之前的江湖是这样,百年后的江湖还是这样。”老者感叹一句,随即将右手伸向大刀,露出漆黑尖锐的指甲,好似那野兽爪牙,食指拇指用力一夹,由精钢千锤百炼制成的大刀就被这老者掰折了一段!随即,老人将刀片放到自己嘴里,用那残存无几的牙齿咀嚼着,发出咯咯的响声,那声音让在场的众人听起来与咀嚼他们的头骨无异,让人不寒而栗。

    “哦,对了,还有你。”吃完一截刀片后的老者,想起了这名持刀的武者,老者伸出干枯的手臂,凌空处一伸手,那名武者就被莫名吸引力牵引,向老者一点点走去。尽管这名武者奋力挣扎,甚至将双手双脚插入地面,都无法阻止这股吸力。

    “啪”的一声,这名武者的头颅不偏不倚的被老者抓去手中,武者冷汗直流,眼泪混着鼻涕止不住的向下淌,小腹出传来一股腥臊之气,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别害怕,别害怕啊,很快就好,很快就好”老者安慰着这名武者,可手中吸力却不减反增,那名武者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后来变成嚎叫,再后来便没了声音。

    老者松开手掌,那名武者,双目泛白,摇摇晃晃,如同风中残叶,软软的向地面倒去,早已没了生机,被老者一脚踢到远处。

    老者的这一番手法,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让本来乱哄哄的战场,瞬间安静,人群之中,那名断指官吏窜出,抱着死去的武者,止不住的痛哭。

    “顺子!顺子别睡啊,顺子别睡,大哥在这呢,大哥在这呢,你不是还要娶媳妇儿么,你不是还要当大官儿呢么,你起来啊,你起来啊!”官吏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名老者的恐怖,不过是一息之间,那名武者从被定身到被处死,连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喊什么喊,死了就是死了,不过魂儿在我这呢”这老者伸出手掌,只见一团青冥色的雾气在他手中翻腾,那雾气中仿佛能看见那名武者还在挣扎。

    御魂术!好狠毒的功法,竟是涅槃境的武者,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看似病入膏肓的老人,竟然是一名涅槃境武者!就连徐知微也没料到,今晚前来劫镖的竟然会有涅槃境强者。徐知微心中暗骂:这下坏了,本以为最多来的天阶,自己这边仗着人多也还能拼一拼,可涅槃境武者一来,局势瞬间一边倒。

    “我求求你,我们错了,我们今晚有眼不识泰山了,我给你跪下了,你把顺子的魂儿还给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我们保证滚,立刻滚,永远不来惹您老人家,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那官吏对着老者,狠命的磕头,直磕的鲜血直流。

    老者突然惨笑一声,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这如何从他人体内抽离魂魄,老夫擅长,很是擅长,但这魂魄怎么再放回去,老夫就不会了。不如这样,老夫把他吞了,化为己用,也算是你弟弟再活一回?如何?”说罢,那老者竟然真的张开大嘴,将手中那一团雾气尽数吞下,老者闭上嘴巴,好似在回味滋味一般。

    “嗝”这老者竟然打了个饱嗝?

    “不好意思啊,许久不吃了,有些生疏,今天来干什么来着,啊,对,镖师,少镖头,你们是站好了排队让老夫杀,还是想负隅顽抗,拼个鱼死网破?”说完这句话,老者运起内功,那空洞的眼眶似乎有点点亮光。

    腾的一声,老者眼眶中突然燃起幽绿色的鬼火,那鬼火在这漆黑夜空,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厉鬼,让人瑟瑟发抖。

    “你杀我弟弟!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左右将领,给我上!”官吏此话一出,却没人动身,回头望去,身后的武人都被这位名叫李老的手段震惊的无话可说,有的人甚至连刀剑都拿不住了。

    见左右无人上前,官吏捡起一把长剑愤怒的向老者砍去,老者伸出双指冲着官吏的脖颈处一抹,官吏便身首异处。

    “真是的,早跟我说,我早就送你们兄弟俩人团聚了,真是浪费时间。来,还有谁不怕死的想上来试一试的,没有的话,老夫可要动手了!”老者龇牙咧嘴笑了出声,好像对面的一干人众如同那尘世蝼蚁一般任他碾压。

    “小姐您仔细听好,一会打起来,我和一众镖师会一起冲锋,量他有万千本事也不能在一息之间将我们尽数斩杀,小姐你趁此时机,能跑多远跑多远,跑回辽东,改名换姓,终生不要想着为我们报仇,给我们立上一座长生牌位,逢年过节记着我们这帮老镖师上柱香就好。”田勇在徐知微身旁小声说道。

    “跑?哼哼,怎么跑,跑得了么?要是能让你跑了,我这阴鬼罗刹的名头该往哪里放。”老者扣了扣耳朵,仿佛根本没把田勇的话放在心上。

    “莫说你们一起上,就是这鹰隼城所有武者一起上,你们又能奈我何?”老者自信的嘲笑着在场的每一位武者。

    “此话当真?”就在此时,在城南的一家驿馆中传出一道声音,随后一道金光由驿馆窜出,将鹰隼城上下照的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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