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田蜘蛛山
村田独自抵抗着数位被控制的鬼杀队队友的攻击,身上很快就被他们砍伤,虽然看起来惨兮兮的,但都被他避开了致命伤。mbaiwenzai村田看着曾经的同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为了能救他们,让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顺利找到操纵他们自相残杀的鬼,他必须坚持住!
一黑一白的少年像两阵小旋风刮过被控制的鬼杀队成员身边,他们手中的刀一个冒着金色的闪电,一个缠绕着银白的雾气,蛛丝全部被斩断于他们刀下,所有人都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虽然对方也穿着黑色的制服,但款式和他们完全不一样,非常奇怪。村田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既然来帮忙,那一定是友好的一方。
“这样是不行的!”村田用刀刺死了一只想要靠近自己的蜘蛛,“这些蜘蛛身上的丝还是会重新控制他们的!”
“那他们捆住就不就好了?干嘛要一直斩蛛丝。”鲶尾藤四郎一边挥刀斩断靠近自己的蛛丝,一边疑惑地问村田,“捆住的话,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威胁了吧。”
村田被问得一愣,“捆、捆住?!”
“对啊,捆成毛毛虫那种形状。那个鬼就不能操控你的伙伴来砍你了呀。”鲶尾藤四郎说完,接过骨喰藤四郎递过来的藤蔓,将一个队员直接绑在树上,只留下脑袋在外面。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藤蔓啊!”就算这是个办法,但是他们道具不齐啊。
村田刚刚问完,一道温柔的声音就出现解决了这个问题。
“抱歉,我们稍微来晚了一点。这些藤蔓应该已经够了吧?”像春风一般温暖的西式军装男人抱着藤蔓从树林中走来。
鲶尾藤四郎踮起脚看看兄长身后,那里空空如也,疑惑地问他:“一期尼,三日月殿呢?”
“三日月?他又不在了吗……”一期一振闻言,心感不妙,他缓缓回头,果然原本应该跟在身后的男刃又失踪了!
水之呼吸法让刀如甘霖降临般没有痛苦的将鬼斩首,伸出双手去拥抱死亡的蜘蛛“妈妈”闭眼微笑着离开人世。
“真是温柔呢,炭治郎君。”三日月宗近站在树下望着蹲在巨石前面的灶门炭治郎,“可怜的灵魂最后在你温柔的注视下去往彼岸,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
“三日月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灶门炭治郎转头看向忽然出现的男刃,隔壁山头的邻居,好像多到去哪都可以遇见的程度。
三日月宗近踏着月色走来,朗声而笑:“哈哈哈哈,明明是跟着一期走的,但是好像我又迷路了。果然是个老爷爷了呢。哈哈哈哈!”
“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吧,三日月先生。”灶门炭治郎也对三日月宗近迷路的本事有所耳闻,“这里有‘十二鬼月’,还有其他鬼居住,真的很危险!请赶快离开这座山。”
“我听见了,炭治郎君。我们正是为了他们而来。”三日月宗近笑脸一收,眼神中透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哦呀,抱歉抱歉,我现在要先去找一期,不然老是让他担心的话,他就会唠叨成老爷爷,这可不行!”
“三日月先生,等等!”灶门炭治郎眼睁睁看着三日月宗近转身在树林中消失,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说完了,“我其实觉得你站在这里不动,更方便让一期先生找的……”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在溪边遭遇了蜘蛛“爸爸”,灶门炭治郎被这个大块头直接打飞出去,留下嘴平伊之助一个人与他周旋。对方的身体非常僵硬,他们的日轮刀根本砍不进去,嘴平伊之助最终是通过不断敲击自己的另一振刀才切掉对方一条手臂,但是那家伙居然蜕皮变得更加壮实。
嘴平伊之助被震慑在原地,握紧双刀,他还不想死!
忽然,树林中冲出一道身影抱着他躲过鬼打下来的拳头,救他的人的银发在月光下仿佛发着光。又一道身影猛地刺向长相丑陋的蜘蛛之鬼,胁差上伴随着金色的闪电,但出乎意料地没有扎进去。
鲶尾藤四郎当机立断一脚踹向那张蜘蛛脸,借力将自己蹬远,落在骨喰藤四郎和嘴平伊之助的旁边。
“一期尼,我的攻击力好像不够,这家伙的皮好厚啊!”鲶尾藤四郎目光移向刚刚自己出现的树林里。
“我知道了。毕竟不是专业的刃,我们还需要灵力加持才行。”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从林中走出来,手里的太刀均已出鞘。
他们三刃刚刚在树林里转了好久才在溪边找到迷路的三日月宗近,听到动静后就赶忙跑了过来,骨喰藤四郎速度最快,就先救走了嘴平伊之助,随后鲶尾藤四郎开始试探性地攻击这只鬼。
一期一振双手持刀面向蜘蛛鬼,提速冲向他,大喝一声:“斩!”
有着付丧神灵力的刀确实轻松突破了蜘蛛鬼的肉体,将他的一只手臂斩断。
“好像燃起来了呢!”
一期一振过后,三日月宗近的攻击也到了蜘蛛鬼的面前,向上切断了他的另一只手,完事后两振太刀齐齐后跃,退到双子身边,四刃与蜘蛛鬼对峙。
“哦呀,这个小朋友也不得了呢,浑身都是像野兽一样的气息。”三日月宗近甚至还有空瞟一眼浑身是伤的嘴平伊之助。
鬼的超强自愈能力让蜘蛛鬼很快重新长出手臂,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对视一眼,二刃立刻俯冲过去,银白雾气与金色闪电再次缠绕在他们手里的胁差上,然而他们还没到鬼的跟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直接将蜘蛛鬼斩得四分五裂。
“哈哈哈哈,是富冈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见。”三日月宗近认出来人,将太刀收回刀鞘对他打着招呼。
“你是……三日月宗近,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富冈义勇盯着四刃瞧了一会儿后,终于从三日月宗近身上找到相关的记忆。
他对其他三刃不熟,但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却是见过的。两年前他带着产屋敷耀哉的委托回到狭雾山时,出来接待他的三刃之一就是三日月宗近。
“当然是为了斩鬼。”三日月宗近平静地看着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柱出现的话,这里的鬼看来确实是‘十二鬼月’了。”
“嗯。”富冈义勇抽出麻绳在嘴平伊之助没发觉时就把他吊在树上,“连伤势都不清楚的人,不准参与战斗。”
语毕,没有再和三日月宗近他们对话,直接转身走了。四刃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鲶尾藤四郎走出几步后,回头对被吊着的嘴平伊之助挥挥手,“再见,戴猪头的少年,这个头套真的帅呆了!”
被倒吊着的灶门祢豆子,正对着一轮圆月,血液的流失让她的力量也跟着流走,她被迫再次进入沉睡。月华倾下,点点光芒进入她的体内。
哥哥……她要保护哥哥!
粉色的眼睛睁开,“血鬼术——爆血!”
与此同时,蓝色的水变成橙红色的火,将原本无法斩断的丝线尽数斩断,与此同时沾染上灶门祢豆子血的线也燃烧起赤色的火焰,当血落在断刃上,由兄妹二人无法割舍的羁绊化作最耀眼的色彩将下弦之五累首落。
但是在灶门炭治郎的刀落下前,累提前割断了自己的头,而将水火逆转的灶门炭治郎的身体却受到了力量反噬的重创,就在对方的血鬼术即将落下时,又一道伴随着水流的身影出现,瞬间斩开了累布置的牢笼。
杀意很淡,只有一瞬,而后归于平静,但其威力不可小觑。富冈义勇斩鬼成功,收刀入鞘。
随后赶来的三日月宗近先是看了看即将焚毁的小孩的头颅,又转向护着妹妹的灶门炭治郎,少年目光温柔,他的手搭在正在化为灰烬的鬼的后背。
“往有光的地方去,你所真正渴求之人,正在彼岸等你。一直等着你。”三日月宗近敛目,轻声对这悲伤的亡灵道。
一期一振一手搭在一个弟弟的肩上,声音还是天然的温柔,“是的。因为真正的家人,就算是死亡也无法斩断连结彼此的线。被烈火烧灼也好,没有记忆也好,在某个地方,一定会再见的。要这样相信着,才会有见面的可能。”
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让正在死亡的鬼心中迷茫,但他还是顺着一期一振的话想着自己的父母。突然,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他看见曾经被自己杀死的父母,感受到失去的来自父母的温柔目光与温暖抚摸。
我们一起去吧,即便是地狱,累。
累,不管到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
不过另一边,鳞泷左近次的两个徒弟似乎发生了争执。四刃望过去,开始看戏。
“鬼是空虚的生物,是悲伤的生物!”灶门炭治郎护着祢豆子,拉扯着累留下的白色和服对富冈义勇反驳说。
下一秒,富冈义勇才刚刚认出脚下护着鬼的少年是谁,虫柱蝴蝶忍就拔刀袭来,他出刀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刀剑们在不开口的时候轻易不会被人发觉,毕竟他们的本体就是无声无息的刀剑,就算获得人身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本质上还是一振振刀剑。于是四刃就看着鬼杀队的两个柱对峙,看着性格沉默不会说话的富冈义勇狡辩自己没有被讨厌,又看着他让灶门炭治郎带着妹妹逃走,打算独自牵制同僚。
“鲶尾、骨喰,麻烦你们先去帮一下炭治郎君,我和一期留在这,”三日月宗近转头对两振胁差道,“之后我们就直接去鬼杀队总部等着主人。”
两刃点头,追着灶门炭治郎而去。
栗花落香奈乎的刀被突然出现的骨喰藤四郎挡住,他身后,鲶尾藤四郎把缩小的灶门祢豆子抱在怀里。灶门祢豆子抬头见到是熟悉的人便没有挣扎,安静地被抱在怀里。
“哦哦,兄弟,这就是抱着妹妹的感觉吗?感觉好不可思议!”鲶尾藤四郎好奇地颠了颠手臂,灶门祢豆子抓紧他胸前的衣服,不让自己掉下去。
本丸最小的小夜左文字也没有这么小,而且抱着软乎乎的小女孩和抱着弟弟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更何况他也没法像岩融那样把短刀弟弟们抱怀里。或许以前可以吧,但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和兄弟也习惯了胁差的身体。
就在骨喰藤四郎和栗花落香奈乎过招时,鬼杀队的鎹鸦传来要将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兄妹俩带回总部的消息。鲶尾藤四郎瞬间抱着灶门祢豆子冲向灶门炭治郎昏迷的方向,骨喰藤四郎一刀挥开栗花落香奈乎,跟着鲶尾藤四郎离开,路过灶门炭治郎时还把他顺带扛在肩上。
“哈哈哈哈,富冈先生,我们有一个请求,”三日月宗近见两个柱停下来后开口,“几天前,我们的主人说要在最近去拜访产屋敷耀哉先生,所以可以带我们去你们总部吗?”
一期一振站在一旁把之前的回拒理由从记忆里扒拉出来,“是的,见面的时机已经到了。”
同时,粟田口家的胁差们也把灶门兄妹带来了,他们站在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的身边。
蝴蝶忍同样也知道两年前他们主公邀请突然出现在狭雾山的组织首领被拒绝的事,但对于此刻才发觉二刃有些心惊。据说他们不用日轮刀也能斩鬼,果然不能小看。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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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玉大人,监测到这个世界重要事件的新进度,天命者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已经被带去鬼杀队总部了!”狐之助跑到悬崖边对正在打坐的江霰报告。
江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右手手臂上,之前被鬼舞辻无惨弄伤的地方已经结痂,虽然伤口并不深,但要是被本丸的刃看见肯定会被念叨的。
“真不知道是该夸时的技术好还是不好,”她站起身看着升起来的太阳,手放在心口,这里有着稳定强劲的心跳,“明明是灵魂凝聚的实体,却模拟出肉体的感觉,就连实力都停留在我最强的时候。有脉搏,有温度,会生病,会受伤,但实际上完全是个依附在冰冷物品上的灵罢了。”
狐之助歪歪脑袋,疑惑地说:“感觉琉璃玉大人和各位刀剑付丧神大人们好像是差不多的。”
“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时不就是我的主人吗?”江霰往这个方向思考了一下,“好像现在也没什么不对。但我又不是付丧神,也不知道时是怎么办到的。”
“琉璃玉大人是依附在宝物上的灵魂,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是付丧神,或许这两者在创造身体时是可以相通的吧!”狐之助跳进蹲下的江霰怀里,回忆着极少数江霰跟着刀剑们去历史节点出阵的样子,“能跟随刀剑男士穿越历史时空的审神者不多,而琉璃玉大人好像格外容易。”
江霰看向远方升起的袅袅炊烟,给狐之助顺着毛,问它:“本丸有刀剑去了鬼杀队总部吗?”没有的话,她就得用神识翻找了,挺费劲的。
狐之助点头,回答道:“好像有,我监测到在鬼杀队总部附近出现刀剑男士的灵力波动。”
“好,那我们先去那户农家买点吃的再传送过去。”江霰说完直接从悬崖上跳下去,风刮起她的长发,有一种自由的疯狂。
狐之助被突然的失重感吓得想死,尖细的声音叫喊着:“琉璃玉大人!!!请不要带着我做危险的事啊!!!”
江霰足尖落在树梢上,借着树枝压弯的一点力,几个纵身就从山脚向着升起炊烟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