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翻车了
狭窄的巷道让双方打得很憋屈，被摧毁的建筑物也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fangzexs无论是江霰还是鬼舞辻无惨，他们都没有让普通人来围观自己干架的想法。所以双方都很默契的往人更少，也更开阔的郊外山林挪去。
“你们到底是谁？”
鬼舞辻无惨已经从刚才的几次过招中察觉到江霰的与众不同。能跟上全盛时期他的速度，就算是因为他没有爆发力量，这个女人也不容小觑。而且他也完全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一眨眼就换个位置，仿佛是在瞬间移动，他敢肯定她是绝对的空间跨越而非速度的爆发。不断浓郁的香气，每交手一次，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就强一分。
“一些普普通通的旅行者罢了。”
江霰不断后退，再次与逼近的鬼舞辻无惨拉开距离，随后右手一挥，指尖划出数道灵力凝成的刀飞向他。
她现在灵力造成的伤痕对这些阴邪之物带有灼伤效果，这让鬼舞辻无惨很不爽了。就是这种感觉，从那些被非日轮刀杀死的鬼传递回来的感觉就是这个。只不过被那些男人手中的刀砍伤产生的灼烧感比这个女人更加强烈。
“呵，”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背后长出两根管鞭抽向江霰，“不要妨碍我。我没兴趣管你们。”
江霰再次在心里惋惜起自己没有武修的天赋，练不了剑，也练不了其他武器。不过幸好，她体术还是有几分底子，暂时对付鬼舞辻无惨已经足够。后空翻躲过管鞭的同时，她双手结印，从地面生出数十根碗口粗的藤蔓纠缠上鬼舞辻无惨化成刺鞭的手和背后生出的管鞭。
“那群祖宗们我可管不了。而且我们家髭切可喜欢和你的鬼玩了。”江霰右手手一抬，面前升起一堵厚实的石墙挡住对方刺来的管鞭，“他说有种年轻了一千多岁的快乐。”
知道这一堵石墙肯定挡不住鬼舞辻无惨的攻击，江霰连忙掐诀直接上防御结界，随后又立马接下一个法诀手势。法修干架讲究的“快”字就在于把握时机、心亮眼明口顺以及手的动作得快。
这鬼王可比她预计的强，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她之前一叶障目了。
“狐之助，准备跑了。”江霰当即神识传音给不远处藏着的狐之助，对方那边也马上给了回复。
“鬼舞辻君，终日不见光的感觉不好受吧？”江霰对着鬼舞辻无惨粲然一笑，“我请你欣赏一下我最爱的法术。”
语落，一道带着紫光的雷电从天而降，精准劈在鬼舞辻无惨刚刚站的位置上。虽然他发现不妙时已经提速离开，但还是被天雷劈在一节没来得及避开的刺鞭上。火辣辣的痛感有些像被太阳灼烧，但又完全不同，并且这伤也无法依靠鬼的强大自愈能力立即修复，他需要补充能量才行。
不过，雷落前他往江霰的方向抽了一鞭子，应该是打中了人，刺鞭上有他的血，既然伤了他，那这女人别想活下去！
怎么会？！
鬼舞辻无惨脸上带着诧异，目光死死地盯着烟尘之中江霰应该在的方位。他难以相信本该进入人体的鬼血现在像是依附在无生命的物品身上。
灰尘散开，鬼舞辻无惨面前空空如也，江霰在引来天雷的同时就和狐之助一起被传送走了。天雷的动静再加上江霰的精准算计，导致鬼舞辻无惨没有及时发现。
“因为她并非人类，所以失效了吗？”
此刻和狐之助瞬移到千里之外的江霰捂着右手手臂上的伤，原地打坐，让灵力在体内运行几个大周天，将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鬼血全部逼了出去。
“琉璃玉大人，你受伤了！”狐之助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眼睛一直看着江霰的右手。
从附近植物与日精中汲取能量转换为灵力后，江霰的伤慢慢停止向外逸散出她自己的灵力。没有肉体只剩下凝实的魂体的好处就是几乎所有伤都可以用灵力慢慢自愈。也幸好这个世界有稀薄的能量可以转化。
江霰睁眼撸了一把狐狸，回道：“无事。不过现在咱们可不能回本丸，或者去见刀剑们。不然他们得提着自己去找鬼拼命了。”
“那我们怎么办呀？”狐之助呆愣愣地仰头看江霰，也任由她给自己顺毛。
江霰抱着狐之助往镇上走，“难得有机会，我们俩自己走走。”
远方的太阳升起来，金色的光撒在田野。
灵力化作的数只飞鸟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将江霰的话带给身在各处的刀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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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浓藤四郎在帮助灶门炭治郎稳住局面后，拒绝了他邀请自己去吃乌冬面的建议，说要带着赶来的其余刃去找江霰。面对灶门炭治郎提出的帮忙，刀剑们也直接回绝，江霰是去找鬼舞辻无惨的，带上灶门炭治郎不方便，现在的少年即使是天命者，也还太稚嫩了。
然而六刃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江霰和鬼舞辻无惨的踪迹。正是无功而返时，不动行光和小夜左文字注意到带着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鬼鬼祟祟的愈史郎。信浓藤四郎认出对方是之前出现的鬼之一，几刃立马决定跟上去。
注意到灶门炭治郎跟着对方进入一面奇怪的墙后，六刃也站在墙前打量着这里。即使只是一缕分灵，他们也是被登记在高天原的正规付丧神，鬼的幻术对他们并没有多少作用，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一振佛刀。
“我并不想增加鬼的数量，但是对于得了不治之症或是伤势重得没有存活希望的人，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处理。”美丽端庄的和服女人珠世如此说着，“我也会问对方是否愿意变成鬼来长生不老后才动手。”
“即使如此，这也并非正确的。就算是好意，你的做法也是在给这个世界增添危险，神明是不会允许的。”
忽然传来的声音引起屋内一人三鬼的注意，不过灶门炭治郎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是江小姐家的孩子们！
“谁？！”愈史郎立马站起来挡在珠世的面前。
门打开，正是江雪左文字六刃，三振短刀站在前面，打刀在中间，太刀跟在后面。灶门炭治郎兄妹看见熟悉的人比较激动。
珠世看着六刃，“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动行光看着愈史郎和珠世，笑道：“你们的幻术效果一般啦！对我们用处不大的。”
歌仙兼定注意到拥有少年身体的男人警惕的目光和动作，提醒说：“请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可以在瞬间割断你们的脖子。即使是鬼也会死的那种。”
“那个大家先不要这样！”灶门炭治郎拉着灶门祢豆子拦在双方中间，“珠世小姐，他们是我的朋友！信浓君、不动君、小夜，还有歌仙先生、宗三先生和江雪先生，你们不是去找江小姐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宗三左文字回答说：“看见你跟着一只鬼过来，顺带看看有没有主人的线索。既然没事的话，我们也可以先走。”
珠世对应上了忽然出现的男人们的身份，目光波动，“你们是不用日轮刀也能杀死鬼的人。”
“欸？！”这件事灶门炭治郎还是第一次知道，他震惊地看着熟悉的朋友们，“歌仙先生？”
歌仙兼定点头，“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能做到这个地步。江雪殿的话，会更厉害。”
“我讨厌战争……”江雪左文字还是那副冰冷冷的样子，“不过如果是鬼的话，数珠丸殿说得对，是可以超度那些悲伤的灵魂。”
见灶门炭治郎他们没事，几刃也打算离开这里，毕竟江霰还没找到。
“成王败寇、生命始终。修改他人既定的死亡是不可取的。”不动行光在离开前还回头看着对珠世。
“把他们变成鬼，也是一种你对他们生命的诅咒不是吗？因为是不对的，所以你才会失败那么多。你和他能克制住只吸食人血，你能保证其他人也能一直这样吗？”不动行光不需要珠世回答，他直接肯定地回答自己的问题，“不，你不能。”
“你这家伙在自以为是什么？！你根本不懂珠世大人的好意！”
“愈史郎！”
愈史郎忽然暴起冲向不动行光，几乎在眨眼间，樱花花瓣飘落。不动行光一个肘击摁倒愈史郎，一振刻着不动明王梵文的短刀擦着愈史郎的脖子刺入地面，留下一道无法立即治愈的血痕。
灶门炭治郎完全能明白刀剑们的武力值，他担忧地看着倒地的愈史郎，“愈史郎先生！没事吧？”
“歌仙都说了只是一瞬间的事，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吗？”不动行光收回短刀放在肩上，“你只是因为喜欢这只鬼才跟着她喝血的吧？”
不动行光看着珠世扶起愈史郎，问：“如果这里的神明们真的任由你鼓捣出那么多鬼，你能有多少把握能制造出像他一样全心全意以你为中心，听你话，还只喝少量人血的鬼呢？谁会不渴望力量，尤其是拥有近乎不死的身体后。而且现在有一个鬼舞辻无惨就让祂们很烦了。”
因为被戳破心事，涨红了脸的愈史郎被珠世按住。如刀剑一般的六个人，虽然收敛了，但依旧散发着微末的让鬼恐惧的感觉。
仔细想想，医生的本能让她没有考虑到治好病人之外的情况，这位名为不动行光的小孩其实说得对。她没有把握如果这两百年真的成功了不少，她能管住每个鬼。把他们变成鬼，未来再杀死他们，这毫无意义，更是对他人生命的罪行。
六刃没有留下，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空中传来宗三左文字和不动行光的对话，让人疑惑但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你之前修行的时候还想改变那个魔王的死亡结局呢，现在居然都能教育别人了。真有意思。”
“喂喂宗三，我现在可是为了保护主人和本丸而变强的刀剑了！”
愈史郎摸了摸脖子，那里的伤口还没有好，他刚刚在那个小孩子身上看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珠世大人，刚刚那些不是人类……刚刚在花瓣飘落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身体是、是一振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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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某处山林中的髭切忽然抬头看着被树枝盖住的天，伸出修长的手，一只青色的鸟停在他的食指上，歪头盯着他看，似乎在确认身份。
“这是主人的灵力？”膝丸看着这只青鸟，眉头微微蹙着，“莫非主人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主人想我们了。”髭切用手指轻轻摸着青鸟的头。
过了一会儿 了，青鸟忽然展翅飞起来，口吐人言，声音与江霰一致。
“我最近带着狐之助去玩了，你们不用担心。过几天可能会去鬼杀队总部那边一趟，有事找我的可以去那里等着。鸟化的珠子里面有我的灵力信号，遇到无法解决的事立刻捏碎通知我！你们也玩得愉快。”
随后鸟落回髭切的掌心，化作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乳白色珠子被他捏在手心。
“鸟丸，看来主人是出事了呢。”髭切的眼中闪过暗芒，“八成是受伤了，不敢见我们。”
膝丸也是同感，不过对于兄长叫错的名字还是得纠正，“我也这么觉得。另外，阿尼甲，我是膝丸，不是鸟丸。”
髭切转头过向着山上走去，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前方：“哎呀，弟弟，我感受到恶鬼的气息。我们快点上去看看。”
“阿尼甲，等等我！”膝丸见状立刻紧跟着髭切离开。
不只源氏兄弟，其他刃在收到江霰的消息后都差不多猜到她可能是受伤了。压切长谷部更是都急得在本丸转了三圈了，三次路过耕田的时候都恰好抓到偷懒的明石国行和一文字则宗，不出意外，他开始坐在耕地旁亲自监督二刃劳作了。
“哦呀，新鲜的血，果然是恶鬼呢，弟弟。”
白色西式制服的浅金发青年和他身后的薄绿发色黑衣青年从树林里相继走出来。
“是的，阿尼甲。到除妖的时间了。”
“髭切先生，膝丸先生！”被金发少年拖着的灶门炭治郎循声望去，红色的眼睛中闪出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髭切歪着头对灶门炭治郎微微一笑，“原来是卖炭郎啊。真巧，你也是来斩鬼的吗？”
“阿尼甲，那是炭治郎，灶门炭治郎。”膝丸悄悄在髭切耳边提醒着，随后歉意地看着灶门炭治郎，“抱歉，炭治郎君，阿尼甲他不擅长记名字。”
灶门炭治郎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没事的，我知道的。本来我们家也是以卖炭为生的嘛！”
反正自从认识以来，髭切先生就没叫准过他们的名字，而且就连同胞弟弟的膝丸先生也是这个待遇，更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这是我的同伴我妻善逸，之前和我一起参加的最终选拔。”灶门炭治郎对二刃介绍完，又对金发的少年道，“善逸，这是我的培育师，鳞泷师父的邻居，髭切先生和膝丸先生。”
我妻善逸看着面前的兄弟，还有挂在他们腰间的太刀，雀跃道：“髭切先生和膝丸先生拿着刀，也是鬼杀队的成员吗？一定很厉害吧！能顺带保护一下我吗？”
髭切伸出食指摇了摇，温柔的嗓音击碎了我妻善逸的美梦，“不行不行，我和弟弟不是鬼杀队的，这也不是日轮刀哟。”
“而且非必要，我和阿尼甲也不会保护你们的，”膝丸对髭切的话进行了补充，“既然拿上刀剑成为一名剑客，如果没有对敌人拔刀的勇气是绝对不行的！你的刀会哭泣。请让他实现自己诞生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