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登基
周煜仰天长笑,脸上得意优越的笑容是他从未有过的,也只有在周玄帝面前,他才能如此,在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成功是一种至上的荣耀。fanghuaxs
“周煜,你真可怕!这么歹毒的计策你竟然也想的出来!”周玄帝连连摇头,他甚至都不知道周煜竟有如此心计,他十分清楚那日他所见周玟,可是那人却不是周玟,这也是为何他死之前见到周玟身上并无那日所见的戾气。
周煜沉思片刻,勾唇一笑,“若是没有朕,如今的你真的就是一具尸体躺在冰冷的棺材里,不过你不要以为是朕对你是仁慈,只是朕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统一天下,你做不到的,朕会做到!”
说罢,周煜拂袖而去。
周玄帝捶床痛哭,他一世英名,最后竟被这等狡诈计策蒙骗,就算周煜是皇位最好继承者,可他功利心始终还是太强,心思阴险狭隘,最后注定不会落得好下场。
回到马车上,周煜脑海中便一直回想周玄帝的话,这一局他虽是胜了,可是若是没有李瑾舟献计,他不会赢的如此精彩。
“李—瑾—舟!”周煜喃喃低语,回想易容此计却是诡异,他不仅脑子聪明,心思缜密,擅用诡术,还精通易容与草药之术,若不是他易容成周玟,又制作草药令父皇混淆时间,还在短短几日通过自己的描述,扮演周玟惟妙惟俏才能骗过父皇,如此诡计他都能想到,确实是个奇才,于他而言,有利亦有弊。他们可以是盟友也会在某刻成为敌人。
周煜眼中闪烁警惕目光,手心紧握成拳。
周煜登基后,长茗本应该立为皇后,但是由于长茗假公主的身份,之前还是太子妃时,不少大臣上奏废除长茗太子妃的身份,但是都被周煜压了下来,而今现在面对一国之后,众人皆是反对,周煜也并未册封皇后,反而镇国公姚炎之鼎力相助,其嫡女姚姝宜册封为贵妃,长茗却只是姝妃。
长茗得知这个消息,大发雷霆。
“姑娘,你息怒,想来现在必陛下根基不稳,奈何不了那些老臣,皇后娘娘的位置必然是娘娘的。”竹苑吓得跪在地上,急忙柔声安慰。
长茗气得握紧拳头,一眼瞥向地上的竹苑,冷声道,“这个周煜,日后我要是不是皇后,那我和哥哥处境更为艰难,枉我哥哥如此助他,到头来他就是这样对我们。”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声呼喊,
“皇上驾到!”
竹苑闻声,吓得急忙将地上破碎的花瓶收拾着,长茗倒是丝毫不慌,眼神冷漠看向门外。
周煜穿着一身龙袍走了进来,长茗抱着手并未理会他,反而背对着他坐在桌边。
周煜瞥了地上一眼,便知道长茗肯定发脾气,他低声朝着地上收拾的竹苑说道,“你先退下吧。”
竹苑点了点头,小跑出去关上房门。
周煜走到长茗身后,小声问道,“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长茗语气依旧直冲冲。
“你是生气朕没有封你为皇后,还是生气朕册封贵妃?”周煜抿嘴笑着问道。
此话一出,长茗心中更是憋屈,这人不仅不安慰自己,现在还在自己面前嘚瑟吗?
“行了,陛下政务繁忙,就不要在臣妾这里久留,若是陛下想要休息,大可去找姚贵妃,比起我她应当更会伺候人。”长茗始终未回头看他一眼,起身就要回床上休息。
周煜掩嘴笑着跟着她走到床边。
长茗转身想要赶他走,怎料周煜再次上前一步,伸手将她腰肢揽在手心,轻轻一压,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
周煜脸上挂着一抹坏笑,问道,“醋意这么浓?”
长茗双手抵在胸前,推搡他的胸口,“什么醋意,你给我走!”
“长茗,为什么你不管是什么身份总是这么骄纵这么优越呢?”周煜胸口上这两只不安分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长茗动弹不得,生气瞪着他,“陛下若是喜欢温婉可人,大可离开!”
“不,我就喜欢你的骄纵优越!”周煜声音越说越浅,俯身就亲吻她的嘴唇。
长茗别开头,躲开他的下一步攻势。
见他不配合,周煜只好停下,在她耳边轻声问,“你不是说我们不是夫妻,那今日我们就做夫妻应该做的事。”
闻言,长茗心头一颤,她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可是她没想到会是今日,她咽了咽口水,轻声问,“周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嚣张跋扈,野蛮骄纵,你喜欢我什么呢?”
听到长茗如此真诚发问,周煜低头一笑,心里只觉有趣。
“你笑什么?”长茗脸颊一瞬通红,小声骂道。
周煜起身,俯瞰身下的女人,她圆眼透亮,眉头微蹙,有些生气看着自己,模样可谓是又野又可爱,“因为你活的真实,你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温柔大方,贤良淑德,每个人好似都一样被世俗所拘束,眼中都是一片黯淡,而你就像一道亮丽的光,随时散发是属于自己的魅力。而我这样的人你需要你这样一道光照耀。”
长茗眼眶一阵温热,抿着嘴吸了吸鼻子,她从未在别人嘴里听到对自己这样的描述,一瞬让她觉得自己出现好似有了价值。
从前她对周煜只不过是仰慕与利用而已,而今日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和他的一些相处之下,她也曾心动过。
长茗微微起身稳住他的嘴唇,周煜有些诧异,片刻便轻吮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撬开她的嘴唇,耳边不绝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周煜一手将长茗的手扣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在她腰间不停游走,他勾了勾指尖,褪去她的衣裳,长茗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由下至上,指尖轻捏他的耳廓。
周煜指尖突然停下,心间好似被什么狠狠一击,他吻上她的嘴唇,渐渐而下,亲吻她的锁骨,鼻息只闻到一阵清甜的香味,他心口的烈火燃烧至全身。长茗伸手替周煜褪下身上的衣服,伸手抚摸他的胸口,只感受到一阵火热。
没了身上衣服的阻碍,周煜再次俯身一压而下,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轻舔她嫩滑的肌肤,长茗心上突然一阵酥麻,她低吟一声。周煜心口好似再次被浪花击打的石滩,他手心反复揉搓,见着身下半睁眼迷离的人,嘴角微勾,手指轻抚她肌肤,接着他的耳边传来长茗一声啼哭。
他心中既心疼又沉浸其中,只好轻吻以示抚慰。
不知过了多久,长茗眼角泪水与汗水相融,身上的疼痛才渐渐消减,急促的呼吸声响彻整个房间。
周煜伸手揽住长茗,在她额间落下轻轻的一吻,长茗面红耳赤趴在他的胸口,虽说身上疼痛不已,可是比起疼痛,那一刻所带来的欢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而此刻她才真的感觉他们之间已然没有任何梳理。
她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依偎在她怀中,周煜脸上露出一丝舒坦的笑容,从前的疑虑在此刻统统消散。
接下来的数月,在李瑾舟的协助下,周煜成功拿下赤域,直攻大齐东疆,成功拿下俞州城与并州城。
大齐接连痛失两座城,李瑾谦气得差点晕倒,原本因为粮食短缺许多百姓已然对大齐失去信心,而今周朝连胜,更是打压不少大齐将士的信心。
李瑾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周朝攻势凶猛,又还有李瑾舟那个叛徒协助,大齐如今岌岌可危。李瑾谦本想找巫康成求助,怎料巫康成仍在闭关,李瑾谦一气之下,只能将气撒在太监宫女身上,一连数日承恩殿抬出去数不下十具尸体。
师远知晓此事,便赶来献计,这段时间巫康成闭关,师远已经深得李瑾谦的信任。
“陛下,臣以为湖州乃是通往京都的要害,湖州易守难攻,想必周朝下一步一定是攻打湖州,臣愿意替陛下分忧,愿去湖州守城,势必不让周朝小儿得手,还有一举拿下李瑾舟这个叛徒的人头。”师远行礼,掷地有声的说着。
李瑾谦揉了揉眉心,闻言嘴角稍稍有了弧度,感慨道,“爱卿请起,关键时刻,也只有你能让朕宽心。”
“能为陛下宽心是臣的福分。”师远恭敬奉承道。
另一边,苍滟听说师命为骁骑大将军加急赶往湖州,心头只叫好,这一次兵刃相见,她定要取师远首级,送他归西。
可是李瑾舟听闻这个消息与苍滟心情恰恰相反,他却是忧心忡忡。
赶往金州前一日,苍滟又爬上屋顶,靠在屋檐之上,仰望天上的月亮。
片刻,耳边传来一阵声响,苍滟看都不看,直言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不在房间,除了在屋顶还能在哪里!”如今的李瑾舟爬屋顶已然成家常便饭,走在上面宛若走在平地一般,他坐在苍滟身旁,看着她悠闲躺着,低头笑了笑。
“找我什么事?”苍滟故意问道,其实她知道他来肯定要与她商讨明日启程去金州的事,金国自改为金州后,与湖州遥遥相望却是老死不相往来。
“在周朝有这样一个习俗,半夜叩寺门,祈福亦如愿,想要去试试吗?”李瑾舟瞥了一眼苍滟,只见她听到这话震惊不已。
苍滟起身,白了他一眼,一到大半夜,不是夜探鬼宅就是夜里拜佛,苍滟就想不通李瑾舟胆子是有多大。
“没兴趣!”苍滟一口回绝。
“是没兴趣还是害怕?”李瑾舟故意激道。
苍滟扭头瞪着李瑾舟,“你别想激我!”
李瑾舟收回笑容,面上一瞬有几分严肃,“苍滟,去试试吧,说不定去晚上去祈福,真的能如愿呢?现在我不想看到身边任何一个人有危险,尤其是你。”
苍滟一瞬低下头,心中不免染上几分失落。
随即她起身,一扫心中烦闷,瞥了李瑾舟一眼随即勾唇一笑,一展双手轻点屋檐,一跃而下落在地上。
李瑾舟见状露出笑容,“你这是去?”
苍滟走到屋檐之下,李瑾舟看了几眼,随即想要下去,只见苍滟又出现朝着他大喊一声,得意笑着,“你也跟我学了这么久,从这跳下来,我就跟你去!”
李瑾舟一惊,走到一旁就见梯子被苍滟拿走了。
他猛地咽下口水,扭头看着苍滟正抱着手兴冲冲的看着自己。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骗你!”
苍滟挑眉,她倒是要看看,这么久李瑾舟都学会什么!
李瑾舟望着下面的距离在心里不停估算,不停安慰着自己:这个距离跳下去就算摔着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不能让苍滟看不起我。
想着,李瑾舟回忆苍滟之前的技巧,他抬脚展开双臂,一跃而下,一瞬的失重感让他心中染上恐惧,眼看脚下没了章法,他的身子不停坠落。
苍滟摇了摇头,脚下生风,腾空一跃伸手揽住他的手臂稳稳落在地上。
李瑾舟吓得闭上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苍滟叹息一声,骂道,“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徒弟,勇气是有了,这功夫是一点没学到!”
李瑾舟回过神,尴尬的掩嘴轻咳。眸子一转,开始辩解道,“功夫这个东西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就好比一两月让你去科考,想来你也学不到多少。”
“我看你这嘴上的功夫倒是只增不减。”苍滟转身欲走。
李瑾舟忙跟上,“能说会道也是一件强有力的武器。”
苍滟捂着耳朵表示不想听他说话。
李瑾舟点了点头,不得不服气说,“行了,那日后苍滟师父可有多多教教我这个最差的徒儿。”
听到这话,苍滟这才松开手,欣慰一笑,挑眉说道,“想我教你,诚意呢?”
李瑾舟低头笑着,沉思片刻,扭头歪着头在她脸上重重落下一吻。
“够诚意了吗?”
面对他的“偷袭”苍滟捂着脸颊,脸上虽有怒意,可嘴角却微微上扬,“这算什么诚意,不教!”
“那可不行!”李瑾舟上手就扯着她的胳膊。
两人一打一闹当真随着那个传说,上了寺庙去祈福,一路上也碰到不少与他们一样相信这个传说的人,上山的路虽然昏暗陡峭,人一多大家都提着灯,就显得路上没有那么阴森。
李瑾舟看着四周的人忍不住低声在苍滟耳边说道,“你看我就说这晚上祈福最为灵验。”
苍滟轻哼一声,突然一个女人引起她的注意,台阶之上,一个女人一步磕一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两人互看一眼,眼中都流露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