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呀,本姑娘后悔了
关于元宵节的时候,遇见自称当朝驸马都尉周柯的乞丐事件。
在闫沛笙的心中存了一个疑虑。
周柯是新科状元,后来被公主看上,刘太后对这个女儿宠得跟个什么似的。
凡是公主看上的东西,必须得到。
他沉思片刻,立刻去找曾经官员弹劾公主闫娇娇的奏折。
事关重大,他也不会听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而下结论。
先让人好好医治那个乞丐,再从长计议。
张时按奉闫沛笙之命,找来曾经积压下来的奏折。
放在书案上。
倾婳看在眼里,走到书案前,顺手拿过一封奏折。
替他细细翻阅着。
倾婳仔细扫视一番之后,也倍感震惊。
上面全是弹劾当朝长公主闫娇娇的言论。
她不禁叹气,“这长公主个人行为竟如此放纵,养男宠也就罢了,更甚者,还找那种有家室的。”
闫沛笙看着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丈夫被公主府的人抓走,妻子身怀六甲,跪在公主府门前苦苦哀求。
被公主府的人叫走,出来之后就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死状惨烈。
请陛下为民做主,制止公主的荒唐行为。
倾婳看着奏折上面写的日期与年号,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当时在位的是武皇帝,武皇帝和长公主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自然极力偏袒。
最近长公主闫娇娇让人找许多生过孩子的妇女。
已经有官员对此不满,上奏弹劾。
只是闫沛笙不想和公主计较,便没放在心上。
直到昨晚偶遇那个乞丐,看着他那大气磅礴的字体。
新科状元周柯……
闫沛笙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朝廷每年举行科考,就是为了选拔人才为国效力。
可若是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冒充状元,再或者和公主有关。
“简直荒谬至极!”闫沛笙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烦躁地站起身。
“这俩不愧是亲兄妹,一个荒淫无道,另一个泯灭人性,很好!”
倾婳知道他已经愤怒到极致,握住了他微微泛红的手掌轻轻吹着。
“我和你说过,遇事不要动怒,气的是自己的身子图什么呢。陛下若是插手长公主的事情,那太后绝对要极力维护自己的女儿。”
倾婳以自己的掌心揉着他的手掌,平静一笑,“长公主也是陛下的妹妹,若是贸然插手,也不太好。”
闫沛笙脸色冷淡,“我可以不管闫娇娇的私生活,若是涉及真假状元,我绝不姑息。”
倾婳含笑,“陛下所想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也觉得可以借此机会,铲除掉刘氏家族的势力。”
“但需细细斟酌,宫闱之事远远比不上国家大事,冒充状元可是欺君之罪。”
倾婳反复思量着心中的问题。
闫沛笙看着倾婳的眼神逐渐有了笑意,“下午陪我去一趟公主府,我倒要看看,这位公主还能做出什么样的离谱之事。”
倾婳见他脸色稍缓,声音染上了柔和,“这才对嘛,遇事不要冲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的手扶上他的眉心深处,“先找人好好医治那个乞丐,我知道你看不惯长公主的行为,没有把握需要忍耐。”
“好,一切听你的。”
下午的时候,倾婳与闫沛笙前往长公主府。
闫娇娇正和几个男宠寻欢作乐,穿着裸露。
听到宫人通报,她脸色稍变,挥手示意男宠舞姬停下来。
“什么风,把五哥吹到我的府中来了。”
闫娇娇放荡的声音传入倾婳的耳畔。
闫沛笙面色淡然,视线往闫娇娇的身上一扫。
见她穿着暴露,他不禁皱眉,“皇妹倒是有雅兴,最近略有耳闻长公主的一些事情,所以我特意来看看。”
闫娇娇清脆的笑声如串串风铃,“那些大臣看我不顺眼,五哥也要当真么?”
“一个人指责你的不是,那我可能会考虑,而一群人指的你不是,那的确是你的行为不检点。”
闫沛笙理了理宽大的袖子,与倾婳坐下来。
闫娇娇颇为不屑,“原来五哥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的事情便不劳你操心了,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五哥,请你也不要让我难堪。”
倾婳很是诧异。
这闫娇娇竟如此的目中无人。
闫沛笙不想与她计较,“你之前的荒唐行为我并非不知,你伤害无辜,这就是错!”
闫沛笙身边的暗卫,走到他的跟前,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他瞟了一眼嚣张跋扈的闫娇娇,随后与倾婳起身离去。
走到门外,只见公主府的管事带了十几位妇女进去。
旁边的百姓议论纷纷,小心嘀咕。
“我家女儿刚刚生完孩子三天,就被长公主的人给抓走,听闻当今的长公主为了永葆青春,喝人奶滋补,”
“老天爷呀,这还有王法可言么?她是当今皇太后的掌上明珠,百姓如何硬得过这些皇亲国戚。”
他们说得小心翼翼不敢大声。
闫沛笙听得一清二楚,紧握成拳的手指都在发颤。
简直震碎他的认知,
听闻长公主为了保青春,竟然喝人奶。
倾婳胃里袭来阵阵的恶心,被她遏制着,上了马车之后。
她看着闫沛笙的脸色始终阴郁。
“我猜测,那些被长公主玩弄的男宠,并非身染重疾而死,而是被公主给杀了。”
闫沛笙连连冷哼,“若是在置之不理的话,任由这个疯子去祸国殃民。”
他要告知天下人,皇家之人犯法与庶民同罪。
也是该树立起规矩。
倾婳知道他的心思。
仅此一事,不得和太后做最后抉择。
回到宫里,闫沛笙身边的人已经将驸马周柯的底细查清楚。
驸马周柯家里穷,不过是世代务农。
到了周柯父亲这一代发了家,娶了一房妾室。
周柯是妾室所生的孩子,从小勤奋,金榜题名。
他现在早已经初心不在,和公主闫娇娇是一路的人。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倾婳知晓闫沛笙对此及其上心,而是怀疑真正的周柯是那个乞丐。
当今驸马周柯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简直拿国法当儿戏。
绝对是和刘氏有关,此事非同小可。
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情,而扳倒刘太后的势力。
也未尝不可。
倾婳比任何人都了解闫沛笙。
他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