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妇唱夫随
闫沛笙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面,拿到倾婳的面前。
两碗普通的阳春面,倾婳觉得胜过山珍海味。
就这样朴实而绵长,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这样的日子,美好得让她分不清现实。
有时候适当糊涂一点,也未尝不可。
闫沛笙见倾婳吃得香甜,嘴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弧度。
眼里柔情皆是她。
“刚去北华国的时候,驿馆的人苛刻我与母亲的东西,我也是亲自砍柴下厨,不要我母亲劳累。”
他垂下眼眸,看着碗中的面,不禁伤神。
“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天来驿馆看我。”
他眼中有眷恋的柔情。
“从前我卑微,我现在贵为九五至尊,可仍然怀念那时的日子。”
倾婳将一碗面吃完,取过腰间的手帕,试了试嘴角。
抬头却迎上他忧郁的目光。
她沉吟片刻,将他冰凉的手掌合在掌心。
“你已经下旨追封母亲为太后,给她殊荣,母亲的灵位入太庙,她在天之灵会为你感到骄傲。”
闫沛笙反握住倾婳的手,神色柔和。
“你我夫妻一体,她是你敬重的母亲,我唤她一声母亲不应该么?”
倾婳直视着他眼底的忧愁。
看着倾婳明媚而娇嗔的样子。
闫沛笙的眼底闪过一丝清亮的光芒,“应该的,我喜欢你说夫妻这个词。”
“喜欢我便天天说给你听。”
在建章宫吃完饭过后,倾婳陪着闫沛笙回了甘露殿。
倾婳挥手,殿内的一众宫人,福了一福身,随后悄然退下。
她转身走到床榻前,收拾着床铺。
倾婳回眸望去,只见闫沛笙正在宽衣解带。
她下意识别过头去,努力平复心中不安的情绪。
越想脑子越乱。
真够奇怪。
从来都是男人对女人不安分。
而她作为一个女人,却想入非非。
倾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脸颊,好烫。
闫沛笙也转身望去,见倾婳害羞的样子,笑容放肆,“如今我还继续睡地下么?”
彼时,他脱掉衣裳,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银色里衣,领口松松垮垮。
结实有力的胸膛裸露在外。
倾婳目光所及,越发窘迫,“不然呢。”
“你我现在已是夫妻,就没有必要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了吧。”
闫沛笙走到倾婳的身边,伸出大掌托起倾婳的腰,轻轻抚摸着。
倾婳一个踉跄摔在他的怀里,一瞬间感受到他精神有力的胸膛。
贴在自己的脸上。
倾婳站稳,踮起脚尖,手臂轻盈地挽住闫沛笙的脖子。
“你是以何身份?要求我的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之间。
闫沛笙触碰倾婳眼前的那一抹娇媚似水时。
陡然间,一团无法遏制的火焰,燃烧着他的血液。
“此话怎讲?你这小丫头脑袋里边又在想什么?”
他靠近倾婳,眼神里的欲望更浓。
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吃干抹净是的。
闫沛笙温暖的手掌,贴在倾婳的腰上,传来一丝温热。
“你若是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侍寝,那我无话可说。”
闫沛笙伸手挑起倾婳的下巴,双眸中的笑容浓烈,“我真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放开倾婳,侧过身去,嘴角带着一丝温柔,“我说过,绝不勉强婳儿。”
“小女子不才,就喜欢拿捏陛下,陛下胸怀大志,不会和我小女子计较的。”
倾婳一把拉着他的手腕。
不等闫沛笙反应过来,一个芳菲的吻快速地落在他的嘴上。
倾婳吻完他,正想离开。
闫沛笙哪还肯让她离开,反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我若是想计较呢?”他的气息逐渐逼近。
目光交错,倾婳心中跳动的厉害。
不等她反应过来,闫沛笙双手托着她的腰。
俯下身去,灼热的吻落在倾婳的唇中。
倾婳感觉出,他停顿一瞬间。
紧接着,他的吻逐渐加深,汲取着她的温柔。
舌头抵在她的唇齿之间,席卷着她的口腔。
倾婳双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回应着。
经过一场缠绵的吻过后,闫沛笙将倾婳推开。
他怕再吻下去,真的会控制不住身体里的一团烈火。
强行得到她。
他在意倾婳,便不会强迫着她做什么。
倾婳嘴唇上的疼痛不曾消散,忍不住强词夺理。
“陛下貌似还没有和我解释,那个玉儿的事情。”
闫沛笙被倾婳的这一语弄得不置可否,“那是太后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离开了这两个月,我和太后斗法也很辛苦,你早就知道。”
倾婳走到书案前,挥开广袖坐下,拿过奏折在手里翻阅着。
别有意味地瞟了他一眼,倾婳假装糊涂,“我愚笨,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真的猜不透么?”
闫沛笙走到倾婳的身后,自身后紧紧拥住倾婳。
不经意间咬着她的耳垂。
他沉稳的语气里夹杂一丝玩味,“既然皇后娘娘猜不透,看来我的确是要纳妃子入宫?”
潮湿而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后,倾婳忍住耳朵传来丝丝的痛感。
提笔,沾上红色的朱砂,替他批阅奏折。
她知道闫沛笙是在开玩笑,也不禁娇嗔,“陛下若是喜欢,封为妃子有什么意思,一举封为贵妃,那才两全其美呢。”
闫沛笙握住倾婳执笔的手,在陈心堂的宣纸上写她的名字。
用不同国家的字写的。
透过书案上的烛火朦胧。
他注视着倾婳精致小巧的侧颜,许久的静寞。
他蓦然,眼底掠过一丝月光般的笑意。
“你何时变得如此大度?”
倾婳缓缓抬起眼眸,凝望闫沛笙,“当然,我是皇后,要担起中宫皇后的责任,替陛下分忧。”
“我不需要你替我分忧,更不需要你要担什么责任,我只希望你简单随心。”
闫沛笙紧紧地拥着倾婳,一刻都不肯放手。
“玩笑归玩笑,我真的没有打算设三宫六院,你以后别试探我,我此生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倾婳问他,“你就不怕那些大臣会为此议论?别说那些大臣,光是仁寿宫那一位,就让人头疼。”
“太后真拿此事大做文章,那群老臣再敢盯着后宫,等同于帮着太后和我作对,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闫沛笙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