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拒绝 当众表白
赵磊生日聚餐是在一个很豪华的饭店，装饰的高端精致，有着巨大的生日广告牌，许多气球和鲜花，一个未成年的生日搞成这样，很有排面。fangzexs
来的同学一阵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班里一共42个人，来参加赵磊生日的有三十二个，一多半，可见赵磊在班里的人缘之好。剩下没来的大多都是平时比较内向、不喜欢社交的人。
叶莛霜到的时候，赵磊和朋友正在门口迎接人。看到叶莛霜过来，一阵欣喜:“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反悔了呢。”
“都答应了，怎么会不来。”叶莛霜笑笑，把自己手里的袋子递给他，“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的。”
注意到赵磊平时喜欢用钢笔写字，所以叶莛霜送他了一只派克钢笔。
赵磊接过，笑的嘴咧起来:“那必须喜欢啊！”
他说:“你先进去坐着，一会就开始了。”
叶莛霜应了一声。
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
看着这些人，叶莛霜发觉自己在社交方面确实比较失败，每次在一个班里交好的就那么几个人，大多数人都不熟悉。
一时竟不知道坐在哪里。
正发怵着，乔心玉紧跟在她后面进来了:“莛霜，你干嘛呢，怎么不去坐？”
乔心玉拉着叶莛霜去了人比较少的那一桌。
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
虽说是个生日聚会，但举行的很隆重，有个小舞台，放着led投屏，显示的是赵磊的一张照片，笑的很灿烂。
程浩，一个和赵磊交好，能说会道的男生拿着话筒，煞有其事地站在舞台上说着开场白。
“……最近大家压力大，班级里氛围低沉，今天借着给赵磊过生日的机会，大家放开了玩，好好放松一下！……话也不多说，让我们把今天的重点聚焦在寿星身上！”说着，程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赵磊走上去，站到他旁边。
早在门口等待的服务员推着一个大蛋糕进来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由程浩带头，大家都唱了起来。
“谢谢大家！”赵磊笑着，说着还一本正经地鞠了一个躬。
“干嘛这是，有病啊。”有男生笑骂道，“快许愿吹蜡烛，我们都迫不及待想吃蛋糕了。”
“行行。”赵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须臾，睁开眼，吹灭蜡烛。“我呢，许了两个愿望。还有一个先欠着，一会再说，能不能实现就在今天了。”
“哦——这话很有深意啊。”一些男生起着哄，一副我懂你的神色。
其他人不明所以，小声猜测着。
“莛霜，什么意思啊这是？”乔心玉问。
叶莛霜摇摇头:“谁知道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赵磊刚刚说话的时候，看的是她这边。
“好了，寿星切蛋糕吧！”程浩催促道。
赵磊拿出几个盘子，切了两份，径直走到叶莛霜这边。
他先把一个蛋糕放在叶莛霜面，然后把另一块放在旁边的乔心玉身边。
“女士优先。”赵磊笑着说，眼神直直地盯着叶莛霜。
“真体贴啊——”又是一阵起哄声。
叶莛霜有些不自在。
好在赵磊没待太久，很快就返回继续分蛋糕。
“莛霜，赵磊不会对你有意思吧。”乔心玉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问。
“不可能吧，你别瞎说。”叶莛霜说。
乔心玉:“怎么不可能，我觉得他平时你挺关注的。”
叶莛霜刚想再反驳，赵磊已经又拿着蛋糕过来了，分给了同一张桌子的其他女生。
乔心玉赶紧坐直身子，不再交谈。
赵磊每次过来分蛋糕，都会看一眼叶莛霜，好几次叶莛霜都和他的眼神对上，然后两人一笑。
一个是发自内心的笑，一个是尴尬的笑。
叶莛霜也不禁有些多想，赵磊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对赵磊，她还是挺好感的，友情的那种。热情大方，对人真诚，叶莛霜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做朋友会很开心。
她不知道赵磊是不是喜欢自己，但是她不希望这样。如果真的表白了，她以后和赵磊的相处难免多些不自然。
分过蛋糕后，菜也一一上齐了。
菜很丰盛，味道也很好。叶莛霜便不再想那些烦心事，闷头吃饭。
有男生说要喝酒，便又点了几箱啤酒。女生也有喝的，不过很少。
“喝酒吗？”赵磊拿着酒过来问叶莛霜。
叶莛霜摇摇头。从小到大，她也就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她觉得酒一点也不好喝，她也不喜欢别人喝的酩酊大醉时身上的味道。
“好吧。”赵磊笑笑，“女孩子确实不应该喝太多酒。”
“那你还来问我。”叶莛霜往旁边喝酒的女生那里扫一眼，笑着说，“你都买酒分给女生了，还说这种话？”
赵磊挠挠头:“我的意思是不应该喝多，不是不能喝，女生少喝点酒也是好的，哎呀——”赵磊把酒杯一举，“算了，为我的胡言乱语自罚三杯！”说罢，一饮而尽。
叶莛霜笑出声:“我就开个玩笑，你别这么认真。”
赵磊跟着憨憨笑。
大家差不多吃饱喝足后，程浩又跑到舞台上，声音慷慨激昂:“大家要不要玩些小游戏，或者表演下才艺呢，就当给赵磊庆生了，出来玩就得热闹些嘛！”
“行啊，你先来一个！”
“上才艺！”
程浩也不扭捏:“行啊，我给大家跳段我新学的舞蹈，热个场。”
“他还会跳舞呢。”叶莛霜很惊奇，问旁边的乔心玉。
“是啊，以前学校节目汇演，他都会上去表演，跳的还挺好的。”乔心玉说。
音乐响起来，程浩一把把外套脱了，丢给台下离他近的一个男生。
引起一阵惊呼。
挺会耍帅。
在大家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音乐声中，程浩跳了起来。
叶莛霜不懂跳舞，但觉得他跳的还不错。动作卡着节拍，流畅利索。
“好看？”赵磊不知何时和旁边的人换了个座位，坐在叶莛霜旁边。
“是挺好看的。”叶莛霜想了想，舞蹈看起来确实好看。
“是嘛，可惜我不会跳。”赵磊一副惋惜的模样。
“不过——”赵磊语气一转，“虽然我跳舞不行，唱歌还是勉强可以的，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对上赵磊笑意盈盈的眸子，叶莛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摇了摇头。
“没有想听的吗？我倒是想唱首歌给你听。”赵磊依旧笑着，眼睛一直盯着叶莛霜。
这时，程浩的舞蹈也结束了。
“我都打头阵了，下一个谁来啊！”程浩举着话筒问。
“我来个。”赵磊站起来，走上去。
程浩呦一声，对着赵磊挤眉弄眼的:“寿星亲自表演啊。”他把话筒递给赵磊。
“我给大家唱首歌吧。”赵磊说着，眼神确是看向叶莛霜这边。
唱的是周杰伦的《简单爱》。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
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邻居都猜到
我现在的感受
……”
伴随着旋律，赵磊唱起来。
平日说话是很清澈的少年音，这会唱起歌来，却低着声音，显得嘶嘶哑哑的，别有一番韵味。
“叶莛霜，你觉得赵磊唱的怎么样。”程浩跑到叶莛霜旁边，笑呵呵的。
正认真听着歌呢，突然听到程浩的声音，叶莛霜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挺好听的。”
“那就好，你可得好好听，赵磊就是唱给你听的呢。”程浩说。
叶莛霜一愣，抬头看向赵磊，对上他的目光。
“为什么是唱给莛霜的？”一旁的乔心玉听到不解地问。
程浩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一会你就知道了。”
叶莛霜心里升起一阵不安的感觉。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你靠着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着
像这样的生活
我爱你你爱我”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律的结束，这首歌圆满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赵磊却并没有要下场的意思，拿着话筒:“我唱这首歌呢，其实是唱给一个人听的。”
底下一阵躁动。
叶莛霜眉头一跳，旁边的程浩欢呼起来。
“我刚刚说了自己许了两个愿望，最后一个愿望，就和这个人有关。”赵磊笑着看向叶莛霜，“叶莛霜，我喜欢你，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一阵男男女女的惊呼声，尖叫声，鼓掌声。
夸张又闹腾。
叶莛霜觉得大脑嗡嗡的，她想过赵磊可能是要和她表白，也想过拒绝的措辞，但她没想到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表白心意。
直接又热烈。
倒也很符合赵磊的性格。
可她只觉得尴尬和难为情。
“所以，我这第三个生日愿望，能不能实现呢？”赵磊又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莛霜。
“答应他！答应他！”同学们都在叫喊着。
“叶莛霜，说话呀。”程浩用胳膊碰了碰呆愣住的叶莛霜，“大家都看着呢。”
叶莛霜缓过神，站起来，周围突然静下来。看着周围同学的笑脸和台上赵磊专注的神色，叶莛霜呼出一口气，缓慢而又认真地开口:“赵磊，我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我只把你当做朋友，没有其他的感情。”
大家一阵唏嘘。
“莛霜……”乔心玉有些担忧地看着叶莛霜。
程浩也急了:“不是，你为什么不答应啊。我们赵磊条件这么好，喜欢他的小女孩一堆，他平时待你也不错，为什么不同意啊。”
其他人也是不理解的神色，小声议论着。
叶莛霜一时不知所措。
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被人当众表白一点也不浪漫。
赵磊听到这个回答也是一怔，有些落寞。不过很快就又恢复笑容:“看来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喽。真是的，叶莛霜你也太残忍了，过生日也不给我面子。我好可怜。”
这种打趣的话语缓解了一些尴尬，程浩这时也反应过来，跑到台上:“寿星表白未遂，真是太惨了。不过呢，你也不要灰心，路漫漫其修远兮，追人的路还长着呢！哪能这么容易让你得逞啊！”
一些人笑出声，气氛又轻松起来。
“行吧，我继续努力。”赵磊释然地笑笑。
叶莛霜松一口气，坐下去。
“莛霜，你为什么不答应赵磊啊。”乔心玉问，“我觉得你俩平时处的还挺好的。”
叶莛霜无奈:“我一直把他当做朋友，没有其他想法。”
乔心玉:“哎，可惜了，我觉得他条件还挺好的，你俩郎才女貌，多般配。”
叶莛霜笑而不语。
大家已经重新活络起来，很有默契般刻意忽略刚刚那场“闹剧”。
这会，正有两个女生上台，准备合唱。
赵磊走到一群朋友那边说着话，偶尔打闹起来，依旧一副开朗豁达的模样。
叶莛霜原本还有点担忧赵磊，这会也觉得多虑了，他那么一个乐观的人，怎么会轻易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