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界-神树-蛟龙
黑毛怪看我的眼神越发复杂……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轻声呢喃：
纵我心红如铁，也难融你千尺寒冰。
只因错赏昔日雪，一夜悲萧到天明。
你妈妈上辈子欠他的，这一世要还！
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日后……一切都随缘吧！
不尝世间醋与墨，怎知人间酸与苦。
现在，我越来越明白，为何安排你是我的宿主……
你……确实……与众不同！
来，喝酒……过去的事已经逝去，希望你能拔出那把利刃……未来可期！
“啊？你怎么知道？哦……对……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念……哈哈，来……干了”
虽然有点听不懂这黑毛怪咬文嚼字说的是啥？
但……感觉……好像……说的对！
一饮而尽，这辛辣刺激着口腔味蕾……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迷糊了，眼看黑毛怪状态啥事没有，这样下去不行啊……再喝下去，黑毛怪没事，我特么该多了……
“咱俩喝点啤酒吧，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得让我的宝贝每样都尝尝鲜儿是不”
没想到，黑毛怪想都没想一口应下……满脸通红兴致甚浓；
我靠，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他……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心里正嘀咕呢，黑毛怪自告奋勇说：
今天高兴，我给你讲讲我们灵界的趣事吧，你肯定没听过。
“我靠……你早说啊……我特么喝这么酒干嘛”？
我正懊悔自己愚蠢，黑毛怪诧异的又问：
什么意思？
“没……没毛病啊！宝贝，我是说……你这提议太好了！说出了我的心声啊……简直”
掩饰外加解释的我直冒虚汗；
黑熊精并未察觉投入沉浸式的开讲：
你上次在灵界看见的那几匹狼，它们是刚入灵界不久，还不能幻化人形，你的突然出现，它们一方面是出于本能的好奇，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它们的宿主出现，能够脱身于那个密闭空间……
“哎，我能领养它们吗？当狼狗养……也挺霸气的啊”
迫不及待壮大队伍的我迫切说出口；
你有病吧？真当我们是动物园呢？还领养？
你能不能闭嘴，别打岔……你忆过往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打断你！
黑毛怪一脸严肃的训斥着；
“哦，对不起……我错了！你说吧……嘿嘿，我不多嘴了”
淘气的我吐了吐舌头歉意的捂住了嘴；
黑熊精白了我一眼，继续讲述：
我们灵界等级结构分明，低阶称“灵”、可幻化人形的称“灵仙”，高阶的都是触犯天条被封印在那个空间里的“称魔”。
那洞里的白猿就是，被封印在灵界这个空间，即便法力高强也永世不可以踏出灵界半步。
除非……它放下执念，将魔性完全度化才可以重返天庭。
或是……树母出事，破坏了封印阵法……但，这个不可能！
我们灵界也有情爱，但……我们都很钟情，认准爱侣便会生生世世相爱相守，不离不弃……直至其中一方应劫离去。
我们空间里有一棵神树，我们都叫它“树母”。
是镇压整个空间所有灵仙的存在，没有灵仙知道它存在了多久，也没有灵仙见过她幻化人形的模样。
它知晓我们每个灵仙的来历过往乃至于未来，我刚到灵界时候就喜欢每天围绕着神树待着。
我生性顽劣、好斗，在灵界也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当然……除了那白猿，我未和它交手过，树母不让我们其他灵仙与它接触，只说那白猿魔性深重不可靠近。
在你进灵界之前，树母已告知：
我的宿主即将出现，是位很有灵性的姑娘，与我前世有因果……但，真没想到会是你这样的凡人草包？确实让我很失望……。
我气到表情狰狞刚要开口回怼，黑毛怪手指向我……
我只能咯吱咯吱攥着拳头默默将火压下“闭嘴”，谁让我……真是打不过他呢。
黑毛怪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叙述：
树母告知我，前世叫“月恒”是上古神兽，曾深爱一名女子，在女子命悬一线时，斩杀了元君座下神兽触犯天条被贬下凡。
树母就是这样，每次话只说三分……这让我很……用你的话说叫“抓狂”，我再继续追问也不得其果。
本想见到你这个宿主定会知晓其中原由……未曾想……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别说为我解惑了……连我一根手指都打不过的草包，真搞不懂……神君都是怎么安排的？
我再次咬牙切齿举起拳头……
黑毛怪却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靠……
黑毛怪顺手拿了我的烟，从容淡定的“点燃”，继续讲述：
曾经听树母讲述过何为“爱情”？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使已许半生。
不求与君同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
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虽然我现在理解不了，但见树母字字句句说的深情，心里总会被激起涟漪……
曾听蛟龙说过树母的事情……
此时，我真的忍不住了，一手捂着嘴，另只手高高举起……
就像上课时候要发言一样，已属尊重的最高礼节了吧？
黑熊精一脸不耐烦的埋怨：
你是不是脑袋有泡啊？你怎么总打岔？
“不是，神奇宝贝，我是……不懂，我这不是举手申请了嘛……嘿嘿嘿”
哎呀，说吧说吧……真是的！现在理解你老师为啥为你抓狂能被你气到半死了。
“你这太武断了啊，我可不是故意捣乱，我是想问~蛟龙，是什么东西？”
瞪大眼睛，满眼疑惑不解外加好奇的看着黑毛怪；
黑熊精被我问的哭笑不得，直抓头发：
蛟龙不是东西……不，它是东西……不是……我靠，它是即将化龙的蛇，能听懂吗？
“哎，你这熊，不老实啊……咋来凡间没多久，学会骂街了呢？话说……龙是蛇变的吗？长啥样？好看不？”
跟机关枪一样，我一股脑突突突问出好多问题；
黑熊精无奈的闭着眼，面朝天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长舒一口气缓缓的说：
我对你真是忍不了一点？若你不是宿主……我早捏死你一百次了！
唉……龙是神物，蛟未能成龙之前只能算是灵兽。
龙有两对爪，蛟只有一对。
龙头有角，是分叉形状的。
蛟龙头上初期是无角的，修炼到中期阶段会生出一对角，是竖直形状的。
龙眼睛是突出状的；
蛟龙眼睛则是半突状的。
蛟主水，生活在水域里，是拥有龙族血脉的水兽。
形状为身体细长，似蛇形……身尾不分，末尾有鳍，头部似鳄。
蛟爪有三指，幻化成龙爪才有四指，得道壮年的龙化有五爪。
蛟龙可显可隐，可细可巨，可短可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亦可呼风唤雨，是水域的主宰。
需要经过高阶渡劫承受雷霆万击才可幻化成“龙”，方可拥有强大的神力。
草包，现在明白了吗？
黑熊精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我；
“你鄙视我？我靠，你态度有问题啊！你……你能打过蛟龙吗？”
并不承认我是白痴……但，我确实好奇！
呃……我没跟它打过，它救过我！我俩是好兄弟。
“啊？救过你？快说说……什么情况？”
一波未完又来一波，挡不住我一颗八卦吃瓜的心；
黑熊精越发没有耐心，直接暴走怒吼道：
阮灵犀，是你讲还是我讲？你能不能闭嘴？你个草包听着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一脸委屈的我，腮帮子鼓满了气……嘟着嘴不再出声！
嘿嘿……这个黑毛怪绝对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暴跳如雷凶我之后……还是为我讲述了其中原由：
那时，我刚入灵界……本能拥有领地意识，曾与白虎缠斗。
在我去之前，白虎是地面之王，怎料遇到我这头倔熊！
明知力量和体积悬殊，仍不惧战……奋死厮打抵抗，最终两败俱伤！
当时我全身血肉模糊，本想下潭水清洗下伤口……怎奈水中鳄鱼闻血腥味游来，我本重伤加身又遇鳄鱼撕咬……险些命丧于此！
是蛟龙……关键时刻现于水面，将鳄鱼一口吞下……又用蛟丹帮我疗伤……方才保命痊愈！
至此，我和蛟龙便是生死兄弟！
说罢，黑毛怪看了我一眼；
我是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立马将嘟嘴变成咧嘴笑；
黑熊精又翻了我一白眼……继续讲着：
传闻，树母之所以屈尊甘愿驻守灵界，是她自己执意如此……只为救赎心中爱执。
树母为天庭神君时深受王母爱重，那时情窦初开的树母与青梅竹马的神将相恋，二人自小一同长大，彼此相知相爱，心意相通，情比金坚。
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树母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故此就近在凡间疗伤，神将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为了救树母生还，神将明知故犯触犯天规打伤灵洲神兽盗取神之草。
当时树母伤重一直昏迷……并不知晓此事。
再次醒来时，只知道是神将一直贴身照顾自己，感动之情爱意更浓。
天界一日，人间一年。
二人在凡间度过了一年比翼双飞的夫妻生活，直至伤情痊愈重返天庭之时，树母才得知神将盗取神草之事。
王母雷霆震怒将神将堕入畜生道百年，将树母贬去凡间历劫百年。
本以为双双百年之后便会再次重逢，未曾想……神将执爱树母，即使沦为畜生道也投身在树母身边。
一世为狗，二世为猫……两世都还可以贴身陪在树母身边，虽寿命短暂……对于痴情的神将而言，能够时时看见，日日陪在树母旁侧已是心满意足。
怎奈王母手段严厉狠辣，将神将第三世投身为“猪”……又刻意安排毫不知情的凡间树母凡身亲自宰杀！
传闻，若由执念心爱之人亲手残杀毙命……则永世再无情缘。
神将化身的猪身在将死之时，留下的都是“血泪”……叫声亦是悲凉凄惨！
树母百年历劫完成回顾“三生石”时，方才知晓前因后果……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本可以重返天庭为神，树母却执意坚持落到灵界为树！即使不能与神将再续前缘，往后余生……便封心锁爱，化树为牢！
苦自心起，贪自念起……
斩爱剁情……执自消亡！
都说爱情，应该是两情相悦美好而神圣的。
不夹杂任何物质成分的“爱”即是你情我愿的双向奔赴，又是爱屋及乌的相互包容。
可以日日嬉笑打闹做着一切开心快乐的事情，说着无尽浓情蜜意的情话。
这一切的前提是彼此相爱，也许会因为对方被其他人追求或是爱慕而吃醋争吵，爱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
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在倾诉描绘着爱情；
忠贞不渝深埋在彼此心里，若深爱对方，便会恪尽职守用心用行动乃至生命守护着对方。
但……树母的爱情却带给我无尽悲凉……不知道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是先甜后苦？
我……只有每次梦境中见到那背影的女子时，我才会对爱情有幻想、有憧憬，有向往！
但，可能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毕竟她是谁？是何模样？我都不知晓……又何谈爱情呢！
我愣愣的看着黑毛怪问：
“讲完了？”
黑熊精点点头：
嗯……不然呢？
“那后来呢？树母就这样了此余生了吗？为什么不跟那个什么王母干？问问她凭什么如此残忍……将一对如此相爱的恋人践踏成这样？”
正在喝啤酒的黑毛怪噗嗤一声，把啤酒喷溅满桌……
你脑子真有泡啊，你是不是不知道王母是谁？还干她？也就你这个草包能说出来这样不怕死的话。
“我管她是谁？什么王母李母的……如果是我，我定会将她抽筋剥皮……”
没等我说完，黑毛怪一步上前迅速的捂住我的嘴，一脸惊恐的说：
你傻呀你，这可不能胡说啊……
如此近距离接触，这还是第一次！
我还在挣扎着要从他手中脱困，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毛怪从脖子到脸红成一片……令我诧异到瞬间静止，不再挣扎！
黑毛怪目光灼热的看着我，一会又羞涩般的将头扭向一边……默默回到对面座位，低头喝酒。
不明所以的我满脸懵……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问：
“你怎么了？是喝多了？醉了？还是很热？怎么全身都那么红？”
黑毛怪一改常态变成了结巴……断断续续的说：
没……没有……是……对……酒劲上来了……嗯……我醉了！咱们……咱们走吧，不用瞬移了……我们走回去吧！
“嗯，好，你去结账吧！财神爷……”
我一脸坏笑的说着；
一路上……黑毛怪都很反常……总感觉他怪怪的，像是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
但，每次看向他……总会和他眼神对视上……他又马上将头转向别处……一直挠头！
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他不会长跳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