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茫入凡尘,倒霉的偷儿
“啊?不是这种钱吗?”萧慎行尴尬的收回去,又开始在小包袱里面摸,
最后把所有的圆钱都拿出来,摊主一个也不要。
萧慎行无奈的打开包袱,看着做成了各种各样的金银,散了蒙蒙紫气的珍珠,指甲大的各色宝石微微皱眉。
清玄子不通俗物,能记得给他带点值钱的东西就算难得了,
但这些个玩意,好像连张饼都换不来。
“哎呀,您快把这些给收起来,财不外露啊。”
摊主吓坏了,买个胡饼,至于么?这些珠宝把他连人带摊买下来都够了。
“我看小道长您也饿了,来,这张饼你拿去吃,没有钱就算了,您把那些财物收好了,莫要再拿出来。”
摊主是个好心人,颤抖着手帮着萧慎行把金银珠宝包好,并且拿了一张最大的饼塞给了他。
但萧慎行怎么会白占这好心摊主的便宜呢,他可是皇子啊,在这古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也就是说他脚下踩得都是自家的地,这卖饼的也是他家的子民,
他怎么能占自家子民的便宜?不能占便宜,还得多给点。
萧慎行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从小包袱里面摸出一个银制的小葫芦,放在摊主跟前,
很有礼貌的道了谢,背起小包袱,抱着比头还大的饼转身进入了人群离开。
萧慎行离开之后,两个流里流气,衣衫不整的男人立刻挤在人群里跟了上去,
卖胡饼的摊主瞧见了,连连着急,因为这两个人,是这镇里的偷儿,一个叫三儿,一个叫四儿。
镇里的人都认识他们,所以他们只挑眼生的下手。
今日是大集,人来人往,摊主又不能扔下忙碌的摊子去提醒那个小道长,
手里握着小银葫芦,只能暗自祈祷这小道长能平安无事。
萧慎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或者说他也并不在乎这些。
清玄子十六年来连外人都没让他见过,更别说什么人间险恶了。
而他前世穿越前年岁也不大,活得平平淡淡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
因此,萧慎行的内心纯净的仿佛一张白纸。
他抱着比头还大的胡饼啃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好像这口感,并没有闻着的味道好。
让师父细养了十六年,如今吃这种粗粝的食物,只觉得那饼渣磨的嗓子眼疼
在他身后,那两个人越跟越近,
盯着萧慎行肩膀上的小包袱,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两人是偷盗的老手了,每每有这种大集,
他们便在人群中穿梭,摸别人的钱兜子。
可这种乡下地方,就算他们手段高明,一天也弄不到几个钱,
没想到,今日却来了一只小肥羊。
二人对视一眼,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四儿快步上前准备去撞一下萧慎行,分散他的注意力,
再由三儿下手偷钱。
可四儿冲到萧慎行身边,刚侧了个身,还没碰到人,
就觉得脚下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瞧,一把没有刀把的宽厚菜刀,斜着砍在他的脚上
“嗷”
四儿这一嗓子,这一下把集市上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转头来看。
萧慎行也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到身后有个邋遢男人抱着脚跌坐在地上疼的浑身打颤,
一把脏兮兮的没把的刀在他身边的地方,从他的手指缝里还有血不断的流出来。
人群迅速散开,原地只剩受伤的四儿和他的同伴,
萧慎行见状也急忙跟着退开几步,跟其他百姓站在一起看热闹。
“疼死老子了,谁,是谁?”
“谁干的?给老子出来,哎哟我的脚啊~”
三儿也顾不上萧慎行了,转圈找凶手。
在他们侧面,一个被看热闹的人群挡住的卖猪肉的摊子,
摊主低着头,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中剩下的木头刀把,一脸懵b。
听到里面正在找凶手,还有三儿的叫骂声,四儿的惨叫声,
卖肉的摊主回过神急忙左右偷瞄,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偷偷的把刀把给撇到了身后的胡同里,
又从摊子底下摸出另一把油乎乎的刀,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切着肉
两个偷儿转圈寻不到罪魁祸首,受伤的四儿实在疼的受不了,只好先叫三儿搀扶着他去看大夫。
萧慎行跟着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一边小口的啃饼,一边跟身边的一位大婶讨论了一下,这刀到底是谁的?
只可惜他们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出结论来,只觉得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能砍了人又逃走,
绝对是个武功高手
萧慎行深以为然,他知道大夏尚武,但除了他师父也没见过别的高手,
师父已经是大宗师了,算是达到了武道巅峰。
而他如今的水平,按照大夏的武道划分,算是刚刚步入先天之境。
萧慎行问过师父,先天算是什么水平,师父想了一会儿说,比三流武者强了点。
但苦于没有其他人做对比,萧慎行也并不清楚三流武者是个什么水平
热闹看完了,人群渐渐散开,萧慎行也跟着别人一样继续赶大集。
金贵的东西这里没有,萧慎行也不稀罕,
偏偏就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让他倍感有趣。
可他身上没有铜钱,总不能都拿金银来买东西,那他出不了这镇子就得两手空空。
跟一个卖菜的老伯打听了一下,这镇里唯一能换钱的地方,就是当铺了。
萧慎行问明白了地方,直奔那铺面不大的小楼去换钱。
另一边到了医馆的那两个偷儿,却还在心里惦记着他。
那把砍肉剔骨的刀锋利无比,四儿的两根脚指头被剁的只剩一丝皮肉相连,
轻轻一扯就掉了下来。
在这样的古代,肢体掉落便算残疾了,大夫也不会缝合,只给撒了些止血的药,
拿了布一层层的给包上了,缠的紧紧的。
后续是能好好的愈合了伤口,还是开始腐烂,那就全凭天意了。
四儿疼的眼泪鼻涕一块流,看到自己的脚,觉得人生无望。
等缓过了这钻心的疼劲儿,他叫了三儿来商量,
“三儿,我这脚,就是好了怕也不如从前利索了,刚才咱们看见的那个小道士,包里真金白银可装了不少,我瞧着是个不常在外走的,也不是咱们镇里的人。
嘶~你赶紧去跟上他,别叫他跑了,把那包东西弄过来,你拿大头,我分小头,咱哥俩以后也不愁了。”
三儿听的连连点头:“那你先在这里治着,我得了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