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多比
格林德沃让黛玉考虑离开纽蒙迦德：“你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mqiweishuwu”
“我已经看了书。”
“不够！你不可能从书上和别人的嘴里认识到真实的世界。”
黛玉又抛一个理由：“我还没学好魔法。”
格林德沃无情地驳了回来：“麻瓜们都不会魔法，但是他们赢了。你目前的本事足够自保，难道你要一直在纽蒙迦德住下去？”
“您真的不打算离开纽蒙迦德？”
“你想让整个巫师界陷入恐慌？”
黛玉低了一会儿头，说：“我想留在这儿。”
格林德沃不同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应该被关在监狱里，关在哪儿都不应该。”
邓布利多的信躺在桌上。
密室的危机解决了，霍格沃茨本学期已经结束，下学年会正常开学。
他会考虑在霍格沃茨给黛玉谋一个职位，但目前还不知道什么职位合适。
“我不去！”
“你不能总在这儿。”
“我不管！”
格林德沃叹着气替黛玉写了回信，抓着黛玉的手签了名。
黛玉的手软软的，没有反抗。
猫头鹰带走回信。
黛玉躺在床上，眼泪不住地流。
她知道她早晚得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为什么她总是要被迫离开家？
跟父亲是这样，跟师父也是这样。
外祖母很好，可终究不是爹娘。
邓布利多也很好，可终究不是格林德沃。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格林德沃已经很老了，会不会她离开一段时间，再见格林德沃，就只能是永别？
“当然不会。你看，我是囚犯，纽蒙迦德什么都没有，对不对？”格林德沃笑着把黛玉掉下来的一缕头发给她别到耳后，“等你去霍格沃茨工作，有了收入，你可以买很多药材，给我提供营养剂，我的寿命会被延长很多，是不是？”
黛玉抽噎着坐起来。
“你的外祖父教过我们，弟子供养长辈是理所当然，但你在这里拿什么供养我呢？”格林德沃继续哄她，“难道，你要一直在这里做小女囚吗，林小姐？”
黛玉抹泪：“盖勒特，你是个巧舌如簧的混蛋。”
格林德沃刮了一下黛玉的鼻子：“如果我敢这么对你外祖父说话，他一定会揍扁我。”
黛玉任性：“我偏要说！”
“没有关系的，女儿，等你有空还是可以来看我，对不对？”
黛玉怔了怔，扑进格林德沃怀中大哭。
格林德沃：“现在，我也觉得我是混蛋了。”
“不，你不是！”
盖勒特不是混蛋，他是会把雏鸟从窝里推出去的父母。
如果盖勒特不撵她，她永远都不敢自己迈出第一步。
既然决定了要走，格林德沃和黛玉越发抓紧时间学习。
“你得做点魔药随身带着。”
黛玉叹为观止：“您怎么什么都懂？”
格林德沃大笑：“当你手下有半个巫师界的精英，你很难不学会点儿什么。”
半个巫师世界的精英都聚集于格林德沃麾下？
那另外半个世界的呢？听邓布利多调遣吗？
“并不是。”格林德沃说，“另外半个责怪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调遣他们。”
黛玉越发糊涂了。
格林德沃和黛玉差不多糊涂：“这些贾代善都不教你的吗？就算他死在你出生之前，他也应该教会他的儿女，再让他的孩子教你们才对！怎么你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黛玉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外祖父试图教过他的儿女，可是他那些儿女有一个成器的吗？
不思进取的是儿子，心怀忧患的是女儿。
可他们的家里，从来都没有女儿做主的份儿。
除了父亲，谁像格林德沃这样精心教养过女孩儿？
魔药、治疗术、禁制魔咒……黛玉急切地学习着所有能帮助她安身立命的魔法。
至于那些她听不懂的，就像格林德沃所说，她需要去真实地生活，在真实的生活里领悟。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古人诚不我欺。
黛玉很努力，格林德沃很满意。
邓布利多打发来一个叫多比的小精灵。
格林德沃摸下巴：“要报酬的家养小精灵？第一次见。”
“多比是自由的小精灵！伟大的哈利波特帮助多比得到了自由！”
哈利波特？波特家唯一幸存的那个孩子？
黛玉：“你认识哈利波特？”
“当然！”多比眼里溢满了激动的泪水，“伟大的哈利波特是多比的朋友！他发现了坏巫师的秘密，拯救了自己的朋友，也拯救了霍格沃茨！”
“好熟悉的狂热劲头。小精灵，看着我的眼睛！摄神取念！”
对多比的摄神取念没有用太长时间，格林德沃轻描淡写地告诉黛玉：可以雇佣这个家养小精灵，但别指望他的忠诚。
“他的忠诚属于哈利波特。”
黛玉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孩子会拥有你的忠诚？”
多比展开了篇幅相当长的描述。
剔除掉重复的赞美，黛玉领会了多比的意思：以前，那个不能被提及名字的人得势的时候，家养小精灵的生活是非常悲惨的。后来，那个人被哈利波特消灭了，家养小精灵的生活好了许多。
“这个神秘人就是杀死哈利波特父母的人，对吗？”
多比打了个冷颤：“是的，小姐！”
多比在纽蒙迦德逗留了四五天，黛玉讲述哈利波特的故事，还有他知道的其他事。
一旦遇到不能说的事，多比会很迅速地惩罚自己，这极大地锻炼了黛玉使用魔咒的敏捷——如果她不够快，多比就会把自己弄得很惨。
对此，格林德沃倒很满意：“你很有进步，黛玉。”
多比的到来冲淡了黛玉离别的悲伤。
有了对外面世界的了解，黛玉不再像以前那么充满畏惧。
临行前，黛玉坐在沙发上，看着壁炉里的火苗发呆。
格林德沃扔给她一个小袋子：“送你的小玩意儿。”
“这是我做的！”这明明是她用手帕改的小荷包，格林德沃怎么好意思说送她？
格林德沃拿起荷包，打开系子，念动飞来咒。
书本、衣服……许许多多的东西飞进荷包，仿佛那是饕餮的肚子，可以容纳一切事物。
格林德沃扔还给黛玉。
黛玉惊讶地拿起那只荷包，发现它竟依然是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