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禅院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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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chuoyuexs”
早乙女芽亚里舒服地靠着沙发,摇晃着手里的白葡萄酒:“最终排名是我、禅院、海胆头和暴躁姐。”
“谁是暴躁姐啊?!”钉崎野蔷薇噌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瞪向早乙女。
“谁排末尾就是谁咯。”早乙女一脸嘲讽地耸肩,“啧啧,你不会要扑上来打我吧?扇我巴掌还是扯我头发?好害怕哦,疯女人能不能离我远点。”
伏黑惠赶紧拽住气得跳脚的钉崎:“冷静一点!”
“这个游戏发牌之后才有队友,可是你们俩一开始就默认对方是同伴吧?出手犹犹豫豫,每到关键时刻就心软,不输才奇怪。你们该不会互相喜欢对方?”
“……麻烦你闭嘴好吗。”
“我扣分的那几局全是因为和你们中一人组队,真晦气。”早乙女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心里却很清楚,最后的排名,甚至每个人的得分,都在禅院弥的计算之中。
她和学生会的赌局,要求她赢过禅院弥;而那两个咒术师,同样需要赢过禅院弥。从一开始,禅院弥面对的便是三个对手,他必须得分最高,才能赢得两场赌局。但是,他在牌局上的出手方式,显然是要求她,与他合谋。
他会让她赢,而她要配合他碾压海胆头和暴躁姐。无论她和谁组队,队友都是禅院弥。
那两个傻得可爱的咒术师,牌技勉强及格,但是心理战太弱了。禅院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无所谓了,反正人生计划书到手了。
她扯断脖子上的‘家畜’牌子,站起身,向禅院弥伸手:“拿来吧。”
禅院弥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张递给她。她三两下将计划书撕得粉碎,洋洋洒洒地落在水晶玻璃桌上。她忽然瞥见桌上的酒,笑了一下,单手拿起一支唐培里侬香槟王,大拇指和食指弹开软木塞,绵密白色气泡喷射而出,金色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坐她对面的禅院弥更是浑身湿透。
“这个时刻值得庆祝一下,对不对?”
禅院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掏出手帕缓缓擦掉脸上滑落的水滴。早乙女扬起唇角,朝他挑了挑眉,将剩余的香槟全部倒在了碎纸上,随后厌恶地扔开瓶子。
她转向钉崎野蔷薇:“你手里那张卡消失了吧。”
钉崎翻了个白眼:“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两位咒术师,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早乙女讽刺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嘲笑他们一事无成!
钉崎恨得直咬牙,却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人海里。正准备收回视线,余光里竟然看见了浅川夕立。
“夕立!”
……
浅川夕立点点头表示了解:“我也找到了卡牌上的奇怪大叔……”
她指向远处斜对面的卡座:“潘多拉之盒在是土手上。这里人太多,不方便动手。不过,我留了一只很小的‘眼睛’在那边监视他,总有机会把盒子偷回来。”
醉醺醺的伊万腿上已经换了个妞,而短发贝瑞塔则钻进了是土的怀里,两人缠绵悱恻地抚摸着对方,交换湿漉漉的酒液。
伏黑惠和野蔷薇瞬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忙不迭移开视线。
“两位咒术师同学,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把两张卡牌交给你们了。”
禅院弥拿出两张白卡。其中一张是寄宿在虎杖体内的两面宿傩,狰狞地瞪着四只眼睛,满屏都是鲜血;另一张是被砍掉一只胳膊的短发女人,背靠着墙,身旁是一个00:00的炸弹。
“这个女人,就是贝瑞塔吧?”钉崎惊讶地看着卡牌,又抬头观察另一张卡座上活色生香的画面。她现在一点也不害羞了,只剩下讶异和同情,以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这种致命卡牌预言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禅院弥低声道,“百花王目前仍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同学拿它们作赌注,大家都很困扰。如今能拜托几位咒术师同学解决这两张牌,真是太好了。”
“这种赌注之前占比更高吗?”
“是的。这种卡牌去年年初出现,有一段时间几乎所有赌注都变成了它们,后来学生会通过一些方式把卡牌集合起来,由专门的小组负责解决。这是我手里最后两张。”
“去年年初……”伏黑惊疑不定,“也就是到现在,有一部分牌已经超过650天了?”
禅院弥点头。浅川和野蔷薇同样变色,心脏如同灌了铅般,越是跳动,越是无可挽回地坠入阴沉沉的深渊。
随机死亡的规则早就生效了。
每天都有人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死去。
“等等,两面宿傩进入虎杖的身体是几个月前才发生的事情,这张牌一定是新牌。”
浅川夕立仔细想了一下:“咒术界是涩谷事变之后,出现了十个相连的结界,咒术师们才大规模收到邀请函。也就是说,【秩序之缸】一开始并未把咒术师列为建设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主办方改变心意。”
伏黑转向禅院弥:“对了,羂索的赌局内容是什么?”
“你问的是那个穿袈裟的男人?我只知道他将自己的赌注命名为‘死灭洄游’,对赌的内容是能否取得一个叫‘潘多拉之盒’的东西。”
“看来羂索输了赌局。他的对手是谁?”
“这就不清楚了。”禅院弥脱掉制服外套,拿起一瓶jinro哗哗往杯子里倒,“你们打算怎么办?要想这两张卡消失,要么按上面的内容做,要么找到最初的持有人并杀掉。”
野蔷薇坚定道:“我们要想办法终止【秩序之缸】。”
“虽然我很想替你们加油,但这个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禅院弥咽下一口烈酒,眯起眼睛。
“【秩序之缸】如同没有实控人的公司,决策流程公开民主,运转依赖于股东之间的制衡。大股东绝不可能放弃一只能消化玉米、豆饼等低级饲料,不断产下金蛋的母鸡;小股东也不甘心只拿到鸡毛,期盼它下更多的蛋。没人想杀掉这只鸡。”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在鸡肚子里,谈何杀鸡?”
他指向吧台挂着的超大屏幕:“那个是你们说的虎杖同学吗?长得很像。”
三人看过去,虎杖和一个头发竖起、眉眼粗犷的男生站在四四方方的拳击场上,摆着攻击的架势,却一次又一次被对方揍飞。
“虎杖!”
“他在干什么?”
禅院弥说:“另外那个人我见过。秤金次,一个地下拳击场的小老板。之前见过他四处拉资金入局,没想到现在还开了个赌场。”
秤和虎杖分别穿着红蓝二色的背心。屏幕上不断飘过红色弹幕,有喊着‘打他左眼’的,也有叫嚣着‘打断他右腿’的,每一条弹幕后面都跟着一个数字。
“单位是百万日元。如果弹幕内容被选手选中并成功执行,尾缀的数字将作为观众打赏的赏金,转入相应选手账户。”禅院弥解释,“在此之外,还设有外围赌局,赌的东西很多,包括最终胜负、比赛回合、比赛时间、选手伤亡部位等等。”
“这里经常会跟各类赌场、赛场合作,收取高额广告费和手续费。”
他转过头看向三位咒术师,“那张卡片上,到底是要求虎杖体内的两面宿傩被杀,还是同时杀死两人?”
三人心事重重,像三颗蔫了吧唧的油桃,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菌毛。
涩谷事变被高层不知用什么手段瞒了下去,日本政府在电视台及其他官媒上的口径一致,均为小型地震导致变电站故障。事件的亲历者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谎言,不过在软硬兼施的安抚下,舆论暂时没有掀起不满的狂潮。
真真假假的流言越来越多,包括外国恐怖袭击、陨石撞击日本、外星人占领东京等等。唯一确定的事实是,一级、二级咒灵大量增长,低级咒灵更是如海啸般席卷东京。
总监会不得不推翻了部分判决,将夜蛾校长的死刑改为缓刑,并为所有存活在册的咒术师派发了富士山般又高又重的任务。同时宣告,由于日元大幅贬值,且总监会百分之八十的公共资金已用于涩谷重建、赔偿抚恤,只能以日本最低工资发放薪水,恳请咒术师们须共克时艰。
“……”
雪上加霜的是,在第一天分配完卡牌之后,浅川、伏黑和钉崎突然失踪。众人分担了三人的任务,担心他们出事的同时,也怀疑自己最后会死于咒灵手里,还是因睡眠不足猝死。
panda:“他们还没回来吗?已经五天了。”
“鲣鱼干。”
乙骨忧太眼圈青黑:“东京23区和11个岛屿都探查过了,没有他们新增的咒力残秽。”
日下部点了一根烟,递给七海,被摆手拒绝后咬进了自己嘴里:“真希呢?”
“她和虎杖去找秤学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