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喵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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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众人一愣，五条悟率先开口：“能带我们去看看现场吗？”
虎杖悠仁严肃地双手合十：“是的。yousiwenxue今天听闻这起不幸，请一定让我们为会长祈祷。”
神田和高津对视一眼，神田为难地说：“好吧，但是你们只能待一会儿。”
辉望高中学生会大门庄严古朴，墙上的雕饰纹路久经时间洗礼，历史恐有世纪之久。两侧挂着历代学生会主席的画像，他们的长相竟有七八分相似。
神田解释：“学生会长大部分是来自同一个古老的家族，这一族年轻时的容貌都非常相似，但会随着年龄增长容貌有所改变。”
五条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个学校的学生会居然用得上继承制？”
神田赶紧道：“不是，是学生们选出来的。这个家族的年轻领袖总是具有强大的个人魅力。”
她指向议事厅拉有警戒线的角落：“那里就是会长去世的地方。”
浅川夕立看到了一旁摆放的巨大玩偶服，不禁叫出声：“喵丸！”
她将白色的大猫头抱起，空荡的壳子里传出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高津青叶说：“会长每天都穿着喵丸玩偶服，款式各异，但没人见他脱下来过。”
五条悟迟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在他活着的时候，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她凝重地点点头。
“警部那边通过现场痕迹和验尸报告，结合背景调查、出行记录，判断会长是因为家族破产，又因赌博欠下了巨额负债，不堪重负后割喉自杀。”
高专一行人四处张望，摸摸瞧瞧，转悠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不妥的地方，只好装模作样说了两句致候和祈祷词，在神田与高津质疑的目光下俨然告辞，离开辉望高中。
在车上，五条悟宣布：“晚上我们再来一次。”
虎杖悠仁疑惑中带点敬佩：“老师，你发现咒灵的藏身之地了吗？”
“没有。但是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浅川夕立试探：“青叶？”
“没错。”五条悟从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完全没有分给学生的意思，一口嚼碎半边：“那个学校对咒力的压制程度非常高，诅咒师混在其中，伪装成普通人，也很难被发现。但还是逃不过六眼啦。”
“‘窗’的监测可能有所偏移，但咒灵应该在学校附近，晚上再找出来揍一顿就完成任务了！”白毛教师将两人赶下车，随后又降下车窗，丢给他们两袋面包，“伊地知准备的，不好吃记得找他算账。”
“老师你去哪？”
五条悟的大手从车窗伸出来，十分敷衍地挥了挥。虎杖无奈：“他肯定是去买甜品了。他之前带我特训也是这样，在战斗中才会出现，指点一下我的打法。”
少年情绪高涨地握拳：“老师一定是想磨练我们独立作战的能力。这段时间我能感觉到，进步很快。”他一拳挥出，轰在空气上，“绝对不会再上宿傩的当，被他掏出心脏了。”
“……”不，白毛教师大概是馋得受不了，想吃甜品而已。
浅川问起虎杖在高专的经历。不知不觉，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乌云压顶，白光从肥厚的云层缝隙闪过，湿润的雾气笼罩东京，雨点淅淅沥沥落了下来。躲在树下的两人决定潜入学校，再去学生会室看看能否找到端倪。
正向学校靠近，模糊的雾气中显现出一个怪物的形状。虎杖被吓了一跳：“嚯！”
嘎嘎笑声从耳边晃过，白面黑眼再度出现，长舌费力地舔过浅川夕立的脸颊。
一串眼珠子般的平面圆形掉出来，菱形空洞中向上翻起一道白色竖线，骇然裂开，瞳仁乍现：“想要……想要漂亮女朋友……想和她……啊！”
虎杖一拳从侧面打压咒灵：“不要随便骚扰女生啊！”
咒灵尖叫逃窜，一尾巴甩虎杖脸上。他抓住尾巴一拽，咒灵干脆断尾逃生，再次扑向浅川。虎杖疾跑几步，腾跃而下，将咒灵一脚踩进泥里。它后脑勺张开一个大洞，吞没了少年的红靴子，上下两排密集锯形齿狠狠咬在他小腿上。
虎杖正要重拳砸开咒灵圆滚滚的头，解放自己的脚，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们来辉望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灰发女生站在雨里，冷冰冰地打量和空气斗智斗勇的两人，“说吧，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虎杖奇怪地望向她——诅咒师应该也能看到咒灵啊？装瞎有什么意思？
“不说吗？”
高津青叶瞬间来到浅川身前，闪电般伸手掐向她的脖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浅川同学！”
浅川抓住青叶的手腕，大力往下拽。对方手指收缩，警告：“我的耐心不多。”
手上疼痛袭来，高津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泛起泡沫，正在快速腐蚀周边的皮肤。她松开手，挑了挑眉，嘴唇动了动，手腕便恢复如初。
虎杖和浅川一怔，反转术式？
“虎杖君，咒灵交给你，我来对付她。”
高津青叶再次贴面出现。浅川心脏直跳，这种速度她只在‘人见’身上见过。青叶看起来是近战的类型，拳头和横踢的爆发力堪比真希学姐，而且速度奇快，招招致命。没有系统的训练和大量实战，不会达到这种级别的精确度和杀伤力。
雨雾中的水汽迅速将高津青叶关进泡泡，再一眨眼，五个‘浅川夕立’虎视眈眈地包围了她。
青叶毫不惊讶，嗤笑：“日和，终于不装了？伪装期间居然不更换能力，你究竟来干什么？”
青叶双手抱臂，没有任何挣脱的动作，泡泡却消失了；下一秒，攻向她的浅川们也消失了。
始终紧盯着她的浅川夕立听见了她嘴里报的数字——90。
浅川迅速后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津一脚踹向她的腹部，移步闪现，如鬼魅般出现在背后，又一脚踢出。
“还在嘴硬？怎么，「re」现在又招了几个新人？宗教学校这借口真搞笑。那个粉毛打得也很不像话，毫无章法，以为自己在即兴打拳表演么？「re」已经穷途末路到捡垃圾的地步了？”
前后冲击力之下，五脏六腑俱震，她喷出一口鲜血。
“搜寻者杀了涩谷还不够，这次又想干什么？来挑衅？”高津冷笑，“该不会是没找到钥匙？”
浅川夕立急促地呼吸，牙齿也被鲜血染红。疼痛的脑子费劲地整理情报——
第一，青叶报数字可以恢复至过去某段时间的状态。数字应该是以秒为单位。
第二，死亡的学生会长叫涩谷。搜寻者杀了他。
第三，搜寻者领导着一个称为「re」的组织。青叶把她当成了组织里一个叫‘日和’的人，原因是她和‘日和’的招式一致。
第四，搜寻者在找钥匙。
……
搜寻者！她想起来了，是记忆里那个面目模糊、剑术登峰造极的白发少年。他要夺取藏在高天原的潘多拉之盒！
日和……头更痛了。
这个名字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
浅川夕立以雨水再次变出五个‘高津青叶’，只为拖延时间：“是又怎么样？我们对高天原势在必得。”
青叶哈哈大笑起来：“日和，搜寻者每天骗你们这群蠢货，到底有什么成就感？他根本不需要钥匙打开高天原。”
“他可以直接毁掉高天原。”
浅川脑子飞速转动。如果搜寻者根本不需要钥匙，找钥匙只为了掩所有人的耳目，那么他杀死涩谷一定有其他原因。
她忽然异想天开——写着‘涩谷’二字的钥匙，该不会是会长的家门钥匙吧？
“浅川同学！你还好吗？”虎杖悠仁解决了咒灵后，疾速本来，挡在她面前。举起拳头，侧后一步，对高津严阵以待。
“我没事。”她将青叶的情报低声告诉他。
“你说错了。”
高津青叶皱眉：“我的能力是‘对物时变’，能将触碰之物的时间，通过口头数字返回到过去或者前进到未来。”
这个女人作为搜寻者手下一条最忠心、乖巧听话的狗，刚刚也没有认真打，想拿她给新人练手？
她仔细打量日和，心里怪异的感觉逐渐扩大。
虎杖很快攻了上去，青叶也很快发现了粉毛少年的优点——耐揍。
“悠仁，你对于径庭拳的掌控程度还可以更精细。集中注意力，感受每一次出拳造成的不同杀伤力，压缩初次爆发和二次打击的时间。”
该死！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