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培训开始
张以秋几乎是一夜无眠。
脑海中全是今天早些时间发生的一些画面：潘放翁的八极拳、蓝暮成的蛊虫越想越是睡不着。
翻了一个身，他突然想起只会打游戏的宅男夏桀，每天都钻在实验室和教室不出来的倪雨文以及其他在澳洲的朋友们。
一边是各类奇门国术，另一边是平凡的生活。
世界的割裂仿佛就发生在一瞬间，发生在那个血腥的晚上。
事实上这几天他也一直有关注澳洲的新闻，以及“匿名日记”论坛，可是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关于第二十六号站台的新闻和帖子出现。
张以秋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给夏桀拨了个微信语音。
国内已经是半夜，澳洲的时差比国内快了三个小时，此时已经快要天亮了。
语音大概过了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来。
“你干嘛”夏桀很明显是被这通语音电话吵起来的，嘟囔着说道。
张以秋没带着一点儿歉意：“我喝多的那天晚上，我们俩后面有没有再出去过！”
“什么喝多没喝多，现在是几点啊我真服了，你不睡觉的吗？”
“我问你，发成绩的那天晚上！不是一大帮子人在我公寓里面喝酒吗？我他妈的喝多之后，是直接在家里就睡了，还是后面又和你出去玩了，去star了，还吃了牛肉饭！”
“你急什么”夏桀的语气听起来清醒了很多，“你当然没出去了，你都不知道你喝成什么样子了，先是抱着个马桶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还得守着你，手游体力都清完了。”
张以秋举着电话，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以秋，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回了国之后变得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找工作压力太大了？实在不行再申个研究生回澳洲吧。”
工作压力大？这工作简直是否定了张以秋前半辈子的人生。
“你那晚不也喝得挺多的嘛，你真确定咱俩真没出去过？”张以秋不甘心地问。
“哎哟我的亲哥啊，你也不想想，你第二天一早的国际航班，你就算有大心脏，我还能拉着你醉酒勇闯赌场啊！”
看来夏桀这儿是没多少有用的信息了，张以秋这时才表达自己的歉意：“我寻思你这个点儿还没睡呢，你不是一般早上八九点才睡嘛。”
“别提了，你回国之后都没人陪我打游戏了，晚上一到12点就上床睡觉了。你倒好，五点多给我弄起来，你真不是人啊”
张以秋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靠在床头上。
自己还好意思惦记人家风吹雨，结果连最重要的一点张以秋都忘了。自己重生的那一天，曾经给夏桀打了一次电话，但是全然忘了提及夏桀和自己有没有在喝酒之后去到star赌场。
如果夏桀可以确认张以秋去了赌场，那么张以秋就会在离开的前一天和风吹雨有一面之缘。
现在可好，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上哪儿找去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张以秋没有参加校长荣誉奖的颁奖典礼，避开了与人鼠的生死之战。
那风吹雨呢？
难道她是和之前一样，出现在二十六号站台里，最后和人鼠孤军奋战？
“oi！”张以秋大吼了一声，整个人弹射起来飞离了床垫，又狠狠砸在床垫上，拿枕头给自己的脸盖住。
张以秋忽然又想起了那个长着麻子脸的骠骑卫，心中更加烦闷。
“叮咚。”
手机传来一条消息，王倚若发来一个“？”。
她就住在张以秋隔壁，张以秋赶紧给人赔礼道歉。
看来睡不着的不止张以秋一个人。
早上集合时，顶着黑眼圈的人不在少数。王倚若走到张以秋旁边，问道：“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睡不着烦的。”张以秋打了个哈欠，“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睡着了，硬生生被你一声怪叫给喊醒了。”王倚若气势汹汹盯着张以秋，本来的一双笑眼现在好像能喷出火来。
张以秋双掌合一，满脸堆笑：“今晚保证不怪叫了，一会儿请你吃冰棍，我刚看了看一楼的超市，品种还挺多。”
“这还差不多！”
由于处在厂区内，张以秋等人也没随身携带各自的兵器，八人列成一列，向着厂区办公楼走去。
“昨儿晚上睡不着，我去周边摸了一圈。”潘放翁走在队前头，“厂区后面这条河就是蓝茵河，顺着蓝茵河往县城的方向有个火塘镇，我看有烧烤，哪天培训结束后大家可以团建一下。”
“附议！”
炎热的夏天，烤肉喝啤酒有谁能不爱呢？这一提议几乎瞬间得到了全票赞成。
会议室内，小王凑到金日升身旁，嘴唇嗫嚅，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金日升看到小王这个样子，很是奇怪：“你是想说什么吗？有话就快说！”
小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领导，昨天我帮他们搬行李的时候，那个张以秋的行李里有一把长刀，昨天早上研究院不是给我们发了最新的制式武器的图纸嘛，我就好好研究了研究准备给您汇报，结果您猜怎么着？张以秋的那把刀和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金日升看了小王一眼，“原型刀，懂了吧！”
“哦，懂了懂了。”小王恍然大悟，“不过我看那张以秋水平也太差了，肯定是个关系户，这刀到他手上真浪费了。”
“当秘书就少说话多干事，跟我这么多年了，这点道理还不懂？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走文职的？”
“文职还需要配把刀啊”
“再多嘴，小心我揍你，他们来了，门口迎着去！”
会议室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张以秋他们已经到了。
早上的会议内容很简单，华金临泉冶炼厂的主要领导全部列席，对管培生队伍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同时对接下来的培训内容进行了大致安排。
在培训的头两天，集中对冶炼厂冶炼流程进行全面了解。两天集中培训之后，主打一个自由散养，发挥个性特长。
潘放翁作为管培生的队长，提出了几个重点：第一是管培生提出的任何要求，临泉冶炼厂要进行最大程度的支持；第二点是宾馆的会议室，除了管培生之外禁止任何人进入，若有发现，直接上报集团；第三点是每个管培生都有自己不同的考核目标，管培生会以考核目标为第一优先级。
临泉冶炼厂的领导班子表示无条件支持。
会议结束之后，潘放翁在8个人的微信小群里发了一句话：“食堂去打饭，打完会议室集合。”
每个人都在刚刚的会议上配了一张厂区无限额度的饭卡，由于是第一次在厂区的食堂吃饭，几乎每个人都打得满满当当。
张以秋自从出了国就没回过河东，他打包了一份西红柿鸡蛋炒剔尖儿，配了一个炸的金黄的大鸡腿。
反正现在怎么吃也吃不胖。
宾馆会议室里，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不同品种打的饭，景象十分滑稽，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等着开餐。
张乐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块白板，嘴里还叼着一块儿葱油死面饼，掏出马克笔在白板上“唰唰”写了几个大字。
“调查蓝茵河最近的异动。”
这是所有人的共同考核目标。
“昨天晚上我、以秋、小蓝还有乐水开了个小会。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个混混是个武者，但又有点像强行揠苗助长起来的，毫无修炼过的痕迹，但身体素质和一品武者无他。所以我们认为昨天晚上的冲突可能和这次的考核目标有一定的联系，当然也不排除是某种偶然情况。”
话毕，潘放翁在白板上写下了“外勤”和“内勤”，并在下面写下了对应组员的名字。
和高铁上张以秋在张乐水的笔记本上看到的一样，自己还是属于外勤组。
接下来讨论的氛围很好，每个人嘴里都塞着鸡腿、炒面、卤牛肉，进行了一波头脑风暴。多人一起集思广益，很快白板就被写满，考核目标散出去几个分支，分别是：
1蓝茵河的异动具体是什么？
2集团既然给出了具体的目标，那么集团一定有一定的信息基础，信息的获取是否可以从内部和外部进行。同时，如何界定考核是否完成？是有一个具体的结果，还是过程也同样很重要？
3造成异动的是人，有没有可能是邪物作祟？
4是集体行动，还是分头个人行动？
讨论结束之后，白板上的内容被直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