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17
小龙女道:“原来我咬你，就已不是朋友该做的事了。”
“没错。”南煜简单的浅尝辄止，眼中沾染上情欲，他抓着小龙女的双手，十指紧扣，按在她头顶两侧。
那一抹守宫砂就明晃晃映在南煜眼前。
“你抓着我，想做什么？”小龙女微微好奇。
南煜复又低头，从温柔的双唇相贴，到唇舌交换，逐渐加深这个吻。
从孙婆婆死的那天，从我陪你在她棺前守岁开始，我就暗自决定，不会让你孤苦凋零。
南煜看着守宫砂褪色，闭上眼睛。
活死人墓。
小龙女牵着南煜的手走在墓道里，她习惯黑暗，能够从多条岔路中找到自己想去那个方向。
“去哪啊。”南煜微有不满，软玉温香没抱够呢，就被她催着来古墓。
小龙女打开石门的机关，她点燃烛火，指着墙上的画像道:“祖师婆婆。”
两人跪在画像前的蒲团上，南煜望着年轻的林朝英，真心为她感到可惜。
曾经是那么英气的女侠，就这样渐渐枯萎在这活死人墓中，值得吗？
“虽然王重阳是我师父，但是吧……”南煜说到一半闭嘴，人都死了，说太多没意义。
小龙女道:“我的誓言已破，可以下山啦，要过来告诉祖师婆婆和师父一声。”
至于誓言怎么破的，南煜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说那么肉麻的话，意乱情迷之时就另当别论了。
总而言之，小龙女问，南煜就说了，管它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呢。
小龙女道:“我自小在古墓长大，从不曾期待山下的生活。认识你以后，我突然就想去看看你说过的塞北江南。”
南煜侧头看小龙女，她脸上是万种柔情，眼神不再平淡冰冷，那里面藏着自己的影子。
“好。我们一起走遍大江南北，看世间繁华落尽，看你喜欢哪种生活，我都陪你。”
南煜牵着小龙女微凉的手，对林朝英的画像低头一拜，说道:“我们不会如你们那样终生错过。从今以后，她在哪，我就在哪。”
他们没有马上下山，南煜打算教小龙女术法。
“修仙？为了什么呢，这世上真有长生吗？”小龙女发出这样的疑问。
南煜道:“你武功那么高，还是打不过我，就是功法的不同啊。术法和武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
“比如呢？”
“比如，我一步跨出，可以从古墓瞬息到大漠。”
小龙女恍然大悟，道:“这样的话，可朝游北海暮苍梧，倒是别有意趣。”
“这么想也没错。”
“好呀，你教我。”
小龙女的资质让南煜叹为观止，半年时间，人家开始自创小法术了。
这日，南煜在看小龙女舞剑。
系统忽然诈尸，发布任务:〔救下公孙绿萼。〕
南煜沉思，已经到绝情谷的剧情了吗？
“怎么不看我？”小龙女一眼就看出来南煜的心不在焉。
“过来。”南煜冲她招手。
两人相隔没几步，但小龙女还是用上了遁术，直接扑到南煜怀里。
“……你走过来也要不了多久啊。”
小龙女道:“想快点抱到你。”
以前就是个直白的性子，更别说现在两人心意相通，她就更不会遮掩含蓄了。
“我们下山吧。”
“好呀。”
南煜道:“不过要等等，我徒弟来了，而且不太对头，我先去看看他，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小龙女摇头道:“我不想见外人。”
“好吧。”这半年，南煜一直跟小龙女住在古墓，后山小屋只留下个禁制。
刚才他察觉有人闯入小屋，用感知术发现是杨过，这孩子满脸悲愤，估计是知道他爹杨康的事了。
南煜离开古墓回到后山小屋，杨过看见他先是呆了一下，随后放声大哭。
南煜没有制止他，准备烧一壶茶水给徒弟，等杨过哭够了，茶水刚好能入口。
抽抽噎噎的杨过哭到眼睛红肿，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开口道:“我终于知道郭伯母为什么讨厌我了，父债子偿，她没杀了我，已是手下留情！”
南煜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英雄大会过后，我其实没走远，偷听到郭伯伯和郭伯母的谈话，他们……她、郭伯母亲口承认，我父亲是死在她手上！”
“师父你教过我，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我便离开陆家庄，四处打听我父亲的事。”
杨过抬头看南煜，说道:“对了，途中我偶遇赤练仙子的徒弟陆无双逃……嗯，还偷了她师父的秘籍。”
“说重点。”南煜不关心那事，陆无双的事自有李莫愁管。
杨过继续道:“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我从傻姑口中得知，郭伯母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师父，如果只是这样……我该报仇报仇，绝不会有一点犹豫！”杨过抹一把眼泪，脸上悲痛欲绝，哭道:“可是我父亲，他是汉人，却做了金人的走狗！”
“这个仇，我怎么报啊！他和我义父联手杀了郭伯伯的六位师父！怪不得在桃花岛，那个老瞎子那么恨我！”
南煜道:“不仅如此，你父亲还杀了你义父的亲儿子，欧阳克。当然，那也是欧阳克自己找死。”
杨过捶胸顿足，恩仇相加，早就理不清，剪不断了。
“我是不是……不该出生！”
“这让我怎么说呢，过儿，你父亲做错了事，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你想想，假如你是他呢？他当了十八年的小王爷，享尽荣华富贵。突然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其实是猎户的儿子，那些权势名声都与他无关，那样的落差感，很难有人能轻易接受。”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郭伯伯的心胸和大义。与你父亲相似的情况，他放弃当金刀驸马，得知养育自己的大汗要出兵攻宋，他义无反顾回到中原。”
南煜语气赞赏道:“为国，为民。郭大侠是真正的英雄。”
杨过怔怔道:“师父……认同郭伯伯？”
“嗯。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我嘴上评价他一句迂傻，但是心里佩服他的行事！”死守襄阳，全家战死，就为了那个腐朽的朝廷！
南煜又道:“你们杨家，祖上是抗金名将杨再兴，偏偏出了你父亲这样的人，给先祖蒙羞。”
“但是，他还有你这个儿子啊，他的错误，有你来弥补。他给杨家带来的污名，让你亲自洗刷，不是很好吗？”
杨过呐呐道:“我可以吗？”
“对你有期望的人不止我，还有你郭伯伯，你的名字是他取的。你父亲是他的义弟，只是他拼命都没有把你父亲拉回正道，是他平生憾事。”
杨过情不自禁重复道:“我的名字……过而能改！”
他低头揉脸，先祖的荣耀，父亲的过错，他真的能弥补吗？
杨过抬头刚想说话，下一刻他猛然向后仰倒，结结巴巴道:“她她她她……”
南煜旁边，小龙女一身白衣稳稳端坐，她好奇道:“你徒弟呀？”
遁术用的太娴熟，容易吓到人，南煜只能给她找补，对杨过笑道:“别怕，不是鬼，这是你师娘。”
杨过看看丝毫未动的门，和紧闭的窗，拍拍胸脯，说道:“师娘……好厉害的轻功啊！”
从哪进来的啊？
“你刚才出神了，没注意而已。”
杨过规规矩矩大礼参拜:“徒儿杨过，拜见……师娘。”他犹豫一瞬，不知道这是几师娘，就统称师娘吧，省得说错话。
“过儿，我们要下山一趟，你呢？”
杨过道:“我想去襄阳，再问问郭伯伯。”问完之后怎么做，他没说，南煜也没问。
“去吧。”
杨过对二人行礼，转身出了小屋。
徒弟走了，南煜开始教媳妇:“外人面前尽量少用术法啊。”
“你久不回来，我想你了。”
面对这样真挚的话语，南煜微微叹气，伸手按在小龙女腰间。
“不在这里。”小龙女抓着他的手，场景变换，两人倒在寒玉床上。
次日，两人携手下终南山，路上小龙女还有疑问:“为什么要自己走呢？”
“没有坐标，你就不怕遁到别人家里去啊？”
“坐标是什么？”
南煜面不改色，答道:“就是地图的意思，你没下过山，要先知道地点和方位。”
“好吧。”小龙女四处打量周围，说道:“外面的世界好生嘈杂。”
她多年独居，相伴之人只有师父、师姐和孙婆婆，这三人或去世或离开，便只剩下她一人了。
现在南煜带她下山到一处城镇，这里面人来人往，叫卖不绝，各种声音让小龙女的耳朵不少遭罪。
南煜道:“普通人都喜欢群居，热热闹闹的过日子。还有啊，你不能一直开着感知术，所有的声音都收入耳，可不就嘈杂么。”
说话间，南煜带着她进入一家酒楼，二人要了些吃食，他想让小龙女尝尝人间美味，天天喝蜂蜜真是受够了。
小龙女点头。
忽听旁边那桌在说闲话:“听说赤练仙子日前和东邪黄药师打了一架，嘿，你猜怎么着，竟是赤练仙子略胜一筹！”
南煜和小龙女对视一眼，事关李莫愁，二人便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