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子衿对千岩军的安排（钟离生贺，三更奉上）
距璃月港初建时，已过去三十年。
自清虚埔迁至天恒山的人也定居在了这里，慢慢习惯，并接受了岩之魔神的庇护，就像青子衿当年所承诺的一样，不会强制他们去信仰，只要他们愿意，也可以在灾难过后回清虚埔。
但大多数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他们与当地人共患难，共繁荣，已然建立了坚不可摧的联系。
多重文化的碰撞下，凡人迸发出了无数的奇思妙想，璃月港每日都会有新鲜玩意出现，每日都会有新的变化。
就例如吃虎岩。
原本就只是有些摆摊贩卖杂货的小巷，现如今已有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入驻，各种食材在厨师手下交融，以不同的烹饪方式，制作出不同的美食。
蒸煮炸煎烤……激发食材特性，让其变得更加美味。
不得不说，美食圈内卷那是相当严重的，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老板，一个烤吃虎鱼。”
青子衿忠爱于海鲜，在他自己的菜单上，从不会让海鲜缺席。
在得知钟离讨厌海鲜后，他还觉得有些可惜和心疼。
也不知当时是怎么解决的，若是让青子衿着手处理，大概就是动员大家开锅上餐桌吧。
偷瞄一眼化身“言兄”的摩拉克斯……
怎么能够让钟离老婆产生心理阴影呢？
青子衿觉得他可以在后面操作一番……
“好嘞，大人您的烤吃虎鱼。”老板将烤好的烤吃虎鱼用竹签串起来，递给了青子衿，“诶，大人，不用付摩拉。一串烤鱼而已，权当是我孝敬您。”
提瓦特硬通货，是摩拉克斯用其血肉铸成。
起初只有璃月人在用，但随着璃月的商队足迹遍布提瓦特，这种亮闪闪的金币也就成了全提瓦特交易货品时的凭证，契约的象征。
因为它们源于摩拉克斯，所以，它便有了名字，“摩拉”。
青子衿不曾见过传闻中的“世界上第一枚摩拉”，若是有可能，他还是想要收藏的。
虽然摩拉克斯本人不觉得“第一”有什么特别，但包括青子衿在内的帝君厨们可不这么认为。
摩拉本身毫无价值，是人赋予了其意义。
这“世界上第一枚摩拉”的价值也是如此，对于一些人而言，是意义非凡的。
“那怎么行，这钱你必须收下！”
听闻不用付钱，青子衿皱了皱眉，手里拿着摩拉与老板推推搡搡。
他倒是明白为什么老板不愿意收钱。
如今的璃月人，可谓都是青子衿看着长大的，且他是千岩军的门面，在民众前露面也比较勤快，经常热心帮助解决邻里问题。
民间呼声那是极高的，声誉在近几年竟隐隐有超过“岩王帝君”的趋势。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收取民众礼物的理由。
不知道的还以为千岩军受贿呢！
“你再这样我急眼了！什么孝敬不孝敬的，你在骂我年纪大？！”
“……”老板听闻这话，瞬间不敢动了。
青子衿顺势把摩拉硬塞给了他，“你小子，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青子衿力气大，推得老板差点没站稳。
现在这位老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天地良心啊，他真没有说人家年纪大的意思。
“青大人今天有空逛街啦？快来尝尝我家的虾滑豆腐。”
“呦，生面孔啊，青大人的朋友？来来来，进来坐，本店新品海三鲜您来尝尝鲜？”
……
顿时集市上好不热闹。
“那啥，今日就算了，下次，下次一定。”
若是平常，青子衿定然是要热情打招呼的，可今日应当是要陪这位……言兄。
还要考虑他的想法。
“青兄……是因为我拒绝的吗？”摩拉克斯一语道破青子衿的顾虑。
“不是……也算是。就……我平时和他们聊的比较多，怕你在旁边听着无聊。”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想来岩王帝君应该不是那么感兴趣。
“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们平日里都聊些什么，好……学习学习。”
他的语气诚恳，让青子衿不忍拒绝。
最终应了下来。
“诶，你不觉得最近千岩军少了很多吗？”
邻桌传来几个人的对话，缓解了青子衿和摩拉克斯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那是几个外国商人。
“好像是少了……”
“不会是有什么大动作吧……我听说璃月这块地儿的魔神还有好几位，莫不是等着时机夺政？”
“诶！这话可不兴说！魔神一打架，下面肯定要遭殃……我刚在这里置办产业。”
“我看未必，那岩之魔神摩拉克斯能把这块地打理成这样，实力肯定不低，千岩军应该算是岩之魔神一派，能在这里一家独大这么久，应该是稳了……”
“但千岩军现在人不是少了吗？可能要不了多久，璃月就要易主了吧。”
“要我说啊，本来管理国家那就不该是这帮军人该干的事儿，千岩军态度太过强硬了，摩拉克斯倒台，千岩军得负很大责任……管理是门学问，术业有专攻，璃月这块儿地，应该是免不了制度改革的。”
“你们想的也太多了吧……怎么就和政权扯上关系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平日里要忙活的东西太多了，吃力不讨好，千岩军估计人都不想干了吧。”
话里行间都是在嘲讽，还对本地的政策指指点点……
也难怪千岩军会死盯着外国商人不放。
但他们说的很在理，璃月现在需要制度改革，现在也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了。
总让千岩军忙活，确实不好。
忙里出错，反而会拖累了摩拉克斯，拖累璃月。
待那些外国商人酒饱饭足离开后，摩拉克斯默默地用仙术升起了一道隔音屏障。
“青兄对此事怎么看？”摩拉克斯见青子衿面色凝重，应当是考虑到了背后的利益关系。
他向来如此，心思缜密，每一步都会走在正确的路上，不负众望。
但倘若这条路是要拔掉他的牙齿……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摩拉克斯隐隐有些期待，同样的，还有担忧……
“确实需要一点变化，千岩军现在看起来风光，实则处境尴尬。不管对内还是对外，千岩军都是摩拉克斯的代表，对外态度不能永远强硬，对内……自古兵者不能干政，需要额外的人制衡千岩军。”
璃月的七星八门，就是能与千岩军相互制衡的存在。
千岩军握着兵权，是维护“契约”的执法者，不宜过多干涉经济贸易，让七星八门掌控璃月经济命脉，控制军饷，就让千岩军具有了可控性。
“但你如今是千岩军的统领，站在你的立场上，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至少你也该挣扎一下……
明明青子衿做出了最理智、最正确的判断，可摩拉克斯却高兴不起来。
他对制衡之法的态度，无异于将自己的弱点送在了摩拉克斯的面前，没有丝毫的不情愿和为难。
像是在邀请摩拉克斯亲手处置他，怎样都是甘愿的。
“言兄，我是千岩军的统领没错，但我不希望千岩军成为璃月……甚至成为‘帝君大人’的绊脚石。”
只要摩拉克斯需要，青子衿就不会犹豫。